镇上的花婶,她家里儿女多,花销大,所以常常在大户人家帮佣。我这些日子实在有些不舒坦,所以花大价钱请她来照顾我一段时间。哪里想到,正好和牛二过来撞上了。
“花婶,你来做什么?”牛二问。
“李娘子病了,请我来照顾她。”花婶嘴直口快,我没来得及拦。
“花婶,麻烦你进屋帮我烧锅水。”我支开花婶,对牛二说,“二哥,你们母子俩这些年为我诸多辛苦,我都记在心里。我以后不当替嫁新娘了,你们也无需再守着我。二哥,以后好好孝顺你娘,在城里安个家,就别管我了。你看,我知道请人照顾家里,会过得好好的。”
牛二站着不动,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将我笼罩在山伟岸的身影中。
我感受到剧烈的压迫感,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
“二哥,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了。”
牛二非但不走,反而双手撑住两边的椅子把手,把我困在椅子里,那双眼睛发出不同以往的税利光芒,就如同即将抓住猎物的雄鹰。
“李子,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掷地有声地说。
“我能有什么事。”我干笑着,别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就是累了,想休息半年一年的。若真能不再发病,大家都能安安生生过几天好日子。”
“一年,这么长时间,下个崽都够了。”他的头越来越低,灼热的呼吸全部扑洒在我脸上,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
“二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心里一咯噔,嘴上抵死不认。
“我说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么?”他居然将那张臭嘴抵到我的左脸上。
我浑身僵住,一时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怒骂他。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动了动鼻子,再动了动鼻子,然后摸了摸腰间,今日,我并没有挂任何荷包在身上,那么,这味道便只能是牛二身上传来的了。
我猛地转过脸,和牛二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