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人员还亲自登门慰问了母亲和父亲。那群对弟弟校园霸凌的混蛋都进了法院,宣判后没一个能逃出法律的制裁。
她知道,这些其实她都不需要,但这些事必须要做,因为这些是为数不多能够做的了。她打开手机的联系软件,她从联系人中一条条翻找,她翻啊翻啊,翻啊翻啊,终于找到了那个头像是怼着脸拍的男生正脸,备注是:傻弟弟。
她点开聊天室,她点击视频聊天,手机发出嘟嘟的播报声,几乎两天没好好休息的她在这嘟嘟声中睡着了。梦里弟弟很帅气地站在阳光下,把书包背在肩膀上,她大声说,我让那些混蛋都进了监狱啊。弟弟微笑着面向她,他说,你辛苦了。她大喊说,你为啥走得这么急促?弟弟说,你知道我一直都热爱音乐,我要去唱歌呀。你不要伤心了,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唐希希看着这个男孩笑着弹起了吉他,他一边大笑一边唱着一首民谣,歌词是:我的姐姐啊,是一个暴脾气的女孩,她总是舍不得吃食堂很贵的饭,她总是连一件衣服都拧不干,她总是把自己逼得疯掉,但她又是世界上最爱我的姐姐,她总能坚强地解决任何问题,她总是把泪水藏起来偷偷哭……
第二天,唐希希醒来时新室友正在给她盖被子,那个短头发的张艾笑了笑。她也笑了笑,这是她这几天第一次笑。过了一会,张艾慢慢慢慢走过来,递过来一张戏剧票,说:“今天是最后一天,要不你去看了吧……”
她惊喜地接受了,她真诚地道了谢。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的惊喜是种什么感觉呢?仿佛就是在压力山大的任务中有机会洗个澡的惬意吧。
下午,她换了身白色的裙子,她打算先把一切抛在脑后,痛苦也好,绝望也好,委屈也好。她扎了个靓丽的马尾,干净的就像太阳旁边的一朵云。
她深刻的记得弟弟的最后一句歌词:
姐姐,别忘了跟明天说你好哦。
她拿上票,挺直腰板在路过的女生复杂的眼神中自信地走向剧院,背后地张艾佩服地比了个大拇指。
她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