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想来他如今也是借着李盈盈之事,以牙还牙罢了。
“让寒鸦送信回南诏吧。”
钟离兰可以爱错,信错,承受不被爱重的后果。
南诏的永安公主不可以。
江玉珩要我诵经,我便每日看清心经。
没了那些在宫门前多嘴多舌的宫婢,倒也落个清静。
只是李盈盈犹嫌不够。
浩浩荡荡的仪仗将本就狭窄的小院儿塞得满满当当。
她轻蹙着秀眉,鄙夷地看向我。
就像一只骄傲昂首的孔雀。
“永安公主清瘦了不少。”
我撑着额角,没有看她。
大约是我这般漠视的态度惹恼了她。
劲风呼啸而下,簪星挡住了本该落在我身上的鞭子。
我蓦地眼前一痛。
原来,江玉珩把缚玉鞭给了她。
见我目光落在鞭子上,她轻笑出声:
“这鞭精巧极了,想来公主平日定是爱护得紧。
“珩哥哥见我喜欢,便给了我,还要多谢公主割爱才是呢。”
骄矜,昂扬,蔑视,奚落。
这一鞭明明打在簪星身上,却将我的心打得鲜血淋漓。
将我同旧日,打得分崩离析。
7.
李盈盈这副胜利者的姿态愈发碍眼。
我朝簪星递了个眼色。
下一瞬,方才还洋洋自得的李盈盈重重磕在我面前。
我擒住她的下颚,语气森然:
“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不然你且试试...”
“若今日我让你血溅于此,江玉珩可敢让我给你抵命。”
李盈盈面色一僵,却还是兀自强撑着。
“你敢!
“你这下堂弃妇,说得好听些是贵妃,实则不过是妾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