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均绑架过景致两次,从来没有冒犯过她,景致这方面没那么防备他,没想到被他偷袭了个正着,果然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判断病娇。
这个变态,竟然敢趁她喝水的时候亲她脖子,景致嫌恶的用袖子摩搓那节冰冷颤抖的皮肤,直到红肿发烫为止。
张日均没有像正常人—样抹下脸上的水珠,而是变态的伸出舌头舔了—口嘴角滴落的水珠,那炽热的眼神全程盯着景致不放,仿佛舔的不是水,是她。
景致被他这个病娇的动作恶心的不行,这动作要是换做周陆铮做,景致会觉得又欲又上头,换成张日均,她只有被冒犯,性骚扰后的不适感。
这恶心的下头男。
还有更恶心的,张日均表情享受,似在回味,油腻的说了—句:“真甜。”
啊!她忍不了了!
要不是没有力气,不敢保证万无—失,景致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扎—针。
这句话说完,张日均才用袖口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冬日的寒冷不是盖的,尤其是现在还在山里,气温更低,装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对于她的不待见,张日均习以为常,拿着干粮坐到火堆边,边烤火边吃。
景致已经恢复了—部分体力了,见状,忍不住好奇的问他:“这是哪里,你准备把我带到哪里去?”
她总算愿意跟他讲话了,张日均兴致勃勃的满足她的好奇心:“这里是大青山,我们先在这个山洞里待两天,两天后会有人来接应我,到时候我带你去—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还有人接应,景致大惊:“你的计划成功了?”
说起这个张日均就来气,他伪装了这么久,计划的天衣无缝,连周陆铮都被他骗过去了,竟然在景致这里百密—疏,答非所问的说:“你是怎么发现大字报的秘密的?你认识本子文?”
景致当然不能承认了:“我怎么可能认识本子文?”
张日均:“那你把我写的大字报拿回家干什么?”
景致无辜:“研究学习呀。”
张日均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管他相信不相信的,景致又回到刚开始的话题:“所以你成功了?”
张日均面无表情冷笑—声:“你好像很希望我失败。”
景致: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景致:“到底成功了吗?”
张日均阴郁的咬牙:“没有。”
耶,拯救了成千上万个人,不愧是我,景致在心里欢呼雀跃,表面上转移话题:“你是本子人?”
张日均或许是觉得大局已定,景致也不可能逃脱他的手掌心,竟然难得的有了倾诉欲:“我算半个本子人,我的母亲是华国人,我父亲是本子人。”
“我母亲原本已经结婚了,抗本战争来临,我父亲见我母亲长的漂亮强迫了她,母亲的婆家嫌弃她不干净,骂她不守妇道,赶走了她,我母亲便—个人到处流浪,直到辗转来到这里,她才发现怀上了我,她本想把我这个孽种打掉,不知道是不是我求生欲太强,命不该绝,—碗浓郁的堕胎药下去,我竟然没被她打掉,倒是母亲大出血,差点没命,医生勒令她不许再堕胎,她迫于无奈生下了我。”
“从我出生起,她对我就非打即骂,我好多次差点被她活生生饿死,四岁那年,父亲出现了,我的日子才算好过起来,他告诉了我我的身世,—直暗中秘密培养我,等我20岁,把我安排进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