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乌雅沈易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年代小绣娘花乌雅沈易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侨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外,金蛋娘对观众们渲染了什么,院内还在躲避的花乌雅并不清楚。刚刚清醒退烧,花乌雅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和花喜鹊闹一场已经有些累了,更何况金凤梅上来就是狂追猛打。为了躲避,花乌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胸腔内的空气有些稀薄,院子内扬起的灰尘呼吸到胸腔,整个呼吸道都痒到不行。关上门回来看到这一幕的花喜鹊,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给金凤梅打了一个眼神,悄悄从花乌雅背后绕过去。猛的向前,花喜鹊从背后抱住了花乌雅的腰:“妈,我抓住她了。”金凤梅追在花乌雅的身后,早就累了,现在看到这一幕,一把抓着大扫帚,用力从里面抽出两三根竹条,握在手中,顺手将大扫帚扔掉。拿着竹条,金凤梅一脸厌恶的瞪着她:“跑,我看你往哪跑!”手起条落,狠狠打在花乌雅的身上。本就劳累挣...
《八零年代小绣娘花乌雅沈易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门外,金蛋娘对观众们渲染了什么,院内还在躲避的花乌雅并不清楚。
刚刚清醒退烧,花乌雅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
和花喜鹊闹一场已经有些累了,更何况金凤梅上来就是狂追猛打。
为了躲避,花乌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胸腔内的空气有些稀薄,院子内扬起的灰尘呼吸到胸腔,整个呼吸道都痒到不行。
关上门回来看到这一幕的花喜鹊,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
给金凤梅打了一个眼神,悄悄从花乌雅背后绕过去。
猛的向前,花喜鹊从背后抱住了花乌雅的腰:“妈,我抓住她了。”
金凤梅追在花乌雅的身后,早就累了,现在看到这一幕,一把抓着大扫帚,用力从里面抽出两三根竹条,握在手中,顺手将大扫帚扔掉。
拿着竹条,金凤梅一脸厌恶的瞪着她:“跑,我看你往哪跑!”
手起条落,狠狠打在花乌雅的身上。
本就劳累挣扎不开花喜鹊的掣肘,竹条落在身上时,皮肉连带着一起疼。
让花乌雅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清醒了不少。
双手抠着花喜鹊拦在腰间的手,脚时不时的蹬着地面,踩着花喜鹊的脚。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花乌雅扬声怒喊。
她知道,门外还站着听热闹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遍了人情冷暖,花乌雅不指望他们会救下她。
她只需要让外面的人知道,金凤梅的狠心,和她的可怜就好。
金凤梅听到花乌雅的威胁,整个人都愤怒了。
“还敢呛。”咻的又是一条抽在花乌雅的身上:“看你嘴硬还是我条子硬!”
“妈,我看她是不知悔改,你不知道,你没来之前她对我多过分,摔了我脑子三次,就是想把我摔成傻子!”
花喜鹊不忘煽风点火,对着金凤梅的恼怒火上浇油。
“真的!你还说你没打你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金凤梅手上动作没停,嘴上声音却也低不少。
“你就算着把喜鹊的脑子摔傻了,就没人拦着你去上学了!是不是,想都别想,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拦着喜鹊的前程。”
花乌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金凤梅不知是为了怕抽到花喜鹊,还是担心她给外人露出伤口。
竹条一直抽在她腿上。
不用看,也能猜到两条腿肿成什么样。
听着金凤梅的歪理,花乌雅忽然不想再继续争论。
花乌鸦十八年的记忆已经实实在在的告诉她。
这个家里,金凤梅就是一个实实在在偏心眼的人。
一声不吭,连痛呼都不曾喊出口的花乌雅让金凤梅觉得无趣。
正巧她也打累了:“喜鹊,把她放了。”
“妈,万一放了她,她伤害你怎么办?”
花喜鹊担忧望着金凤梅的眼神让金凤梅很受用。
更是觉得小女儿不如大女儿。
小女儿生出来就是给她找气受,大女儿才是真心疼她的。
这么想着,金凤梅忽然觉得没那么累了。
“没事,她不敢。”
确认金凤梅的话,花喜鹊嫌弃的松开双手,将花乌雅丢在地上。
没了支撑点,花乌雅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手撑着上半身,花乌雅抬起昏沉的头望着面前站着秀恩爱的两人。
“妈,你看她,把我手都抠破了,我怎么帮你干活。”
金凤梅护着喜鹊的两只手,心疼道:“没事,让她干!”
“可她被打成这样,完成借伤不干呢?刚刚就因为让她去扫个地,都不愿意,我都说了帮她把碗洗了,猪喂了。”
“什么!猪到现在还没喂!”
“就是呀!我回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后圈猪都饿的嗷嗷叫。”
金凤梅咬牙切齿的盯着地上躺着的花乌雅,啐了一口:“丧门星,闹的一家子都不安稳。”
花乌雅一直盯着金凤梅看,她这一眼,正巧让两人的视线对上。
察觉到金凤梅眼中厌恶的神色,花乌雅忍着皮肉疼,扯着起嘴角。
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有本事,就今天打死我。”
喘息着,花乌雅慢慢直起上半身:“不然……”
犀利的目光从金凤梅的身上扫到花喜鹊的身上,让站着的两人不寒而栗。
“我今天不死,被打的三十二条,我都会找机会还回来。”
“死丫头片子,还吓唬我,我是被你吓唬大的!”
被激怒的金凤梅又愤怒的捡起地上被扔的竹条,狠狠的抽在花乌雅的身上。
没了花喜鹊的牵制,竹条落在身体上的地点也从下本身转移到全身。
花乌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忍着疼痛,默默数着。
38、39、40、41……
金凤梅被气的呼哧带喘,见花乌雅像死了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有些害怕。
“别装死,给我爬起来把草剁了喂猪去!”
抬脚踢在花乌雅的脚上,带动着身子动了一下。
“起来!”
金凤梅又踢了两下。
花乌雅猛的抬起头,目光凶恶的盯着金凤梅:“41下。”
那眼神也让金凤梅心头一阵跳,刚要反驳回去,就见花乌雅身子一软,闭眼倒在地上。
花喜鹊也被花乌雅的眼神吓到,悄悄躲在金凤梅身后,扯着她的衣袖。
“妈,乌鸦不会真死了吧!”
“去,哪里那么容易死,要死这么多年早打死了。”
“可是……”
“你去看看。”
“我不,我害怕!”花喜鹊倒退两步闪远一点。
金凤梅失望的看了一眼花喜鹊。
分辨出金凤梅眼神中的意思,花喜鹊忍着心头的恐惧,上前又抓着金凤梅的衣袖。
“妈,还是我去吧。”
对花喜鹊的迷途知返,金凤梅还是很受用。
上前来到花乌雅面前蹲下,刚要将人喊醒,一直紧闭的大门被棒棒棒的敲了起来,吓了二人一大跳。
“妈,开门,我接到爸了,快开门。”
花喜鹊听到这话,有些惶恐:“今天爸回家?”
金凤梅也懊恼的拍了下大腿:“怪我,被这死丫头气坏了,忘记金鹰去接你爸了。”
“那乌鸦这事一会怎么解释。”
“解释,解释啥!我教训自己闺女还有错了!”
听着心跳,花乌雅感觉到胸腔内的心跳为了附和,一点一点的加快速度,想要赶超它。
花乌雅紧张的伸手捂住胸口,都忽略她被沈易琛抱在怀中的现状。
“这是村口花家的小姑娘吧!”
沈爷爷根本没有理会沈易琛的话,枯皱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眯着紧紧盯着花乌雅,上下打探。
听到低哑的声音,花乌雅才回过神现在身处的环境。
手上用力,再次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沈易琛。
“好好好,挺俊的小姑娘,你小子可以。”
沈爷爷没有在乎二人没有理会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来到花乌雅的面前,干燥粗糙的手拉起花乌雅的手,花乌雅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却发现根本拉不回来。
下一秒,蜡黄皮肤的手腕被套上一串手串。
沉黄色的木珠,一粒粒圆润的用线穿在一起。
光泽的表面看得出,原主人很喜欢它,经常用手抚摸。
“爷爷,这不能收……”
花乌雅上手就要将手串脱下来还给沈爷爷,却发现像手绳突然没有弹性,大小正合适的套在她的手腕上。
根本过不了手骨,取不下来。
花乌雅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不信邪的又尝试了几下,依旧如此。
沈爷爷像是没有看见花乌雅的动作。
满意的放开她的手,上下打探了两眼:“挺合适的,不用摘了,反正以后也是我孙媳妇,都是自家人。”
沈易琛看到这一切,没有上前向爷爷否认这件事情。
花乌雅站在原地,呆愣的悬空着手腕,盯着手腕上的木珠多看了两眼。
夜,慢慢降临,路边蛙鸣蟋叫此起彼伏。
花乌雅在沈爷爷离开后,退烧药药效起来,被沈易琛强制性留下休息了。
伴随着药效,花乌雅沉沉的睡了一觉。
睡梦中仿佛还是她的那个世界。
她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耽误了时间,不治身亡。
而耽误的原因,是她的对手,广绣派的传人。
她那个对头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哭。
谁都知道那眼泪没有几分真心,却谁也拦不住。
送达到医院后,就被宣告死亡,对头那个得逞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最后在睡梦中,花乌雅被惊醒。
浑身被汗湿,粘腻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干燥的嗓子让她有一瞬间发不出声。
慌乱间环顾四周,发现和上午的环境一样。
才确定,她真的来回到1981年,这个百废待兴的时代。
站起身,室内有些暗,并没有其他的人。
花乌雅叫了两声,并没有人应。
时间不早,脑海中回想着自家的位置,花乌雅独身离开了。
走到扬土的小道上,踏着青青草地,花乌雅顺利的找到自家家门。
推开门,不大的小院内有些脏乱。
一个身穿碎花衬衣,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记忆对应面容,花乌雅知道这就是要抢她大学名额的姐姐,花喜鹊。
推门的声音惊动正没劲拿着扫把的花喜鹊。
娇俏的小脸因为见到她,开始变得生气。
“花乌鸦,你还知道回来!”
砰……一把将手中拿着的扫把扔在地上,风风火火的来到她面前。
随意的拽着她的衣服,就往院子里拉。
“你知不知道你跑出去一天,家里活都是我干的!”
花乌雅皱起眉头,停住脚步,顺手抓着花喜鹊的手腕甩开。
“放手,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动手动脚。”
一个踉跄,花喜鹊站稳身子没反应过来。
刚刚花乌鸦是甩她脸子了?!?!
“你!”尖叫着,花喜鹊对视上花乌雅的双眼。
安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花乌雅让她感觉十分陌生。
双眼透露出的淡定让花喜鹊觉得这不是她那个任打任骂的妹妹。
意识到自己被花乌雅给吓到,花喜鹊觉得更丢脸。
站直身子,怒瞪着花乌雅:“你赶紧把地扫干净,后圈的猪还没喂,井边晌午吃饭剩的碗也没洗。”
“都等着我做?”花乌雅皱起眉头,顺着花喜鹊指的地方看过去。
压井边放着一个铁盆,里面碗筷乱放着。
细细听着,后圈猪也一直在叫。
花乌雅没有想到,花乌鸦在这个家里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记忆联想,或许是看到熟悉的场景,脑海中属于花乌鸦曾经的一些记忆,一点点的出现。
看的花乌雅越来越气。
花喜鹊看着花乌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开口:“你还站着干嘛呢!”
“你干什么?”花乌雅回过神,盯着花喜鹊问。
“什么我干什么!你来之前都是我帮你干的活,好吧!”
“干了什么?”
被花乌雅盯着逼问,花喜鹊坑坑吧吧:“我……我今天跟着咱妈下地了,太阳底下除了一天草,哪像你,现在才回来,让你干点事还磨磨唧唧。”
这话说出来,花乌雅千百个不信。
单看花喜鹊的手,白白嫩嫩的,哪里像是刚刚干过活的手。
垂下的手指相互摩挲,感觉到明显的粗糙,花乌雅笑了。
“干活行,碗我洗,地我扫,猪你喂。”
弯腰,花乌雅将花喜鹊刚刚丢下的扫帚捡起来,就要动手。
“凭什么!那都是你平时干的活,凭什么我帮你做。”
“我干的活?谁规定猪一定要我喂?那是我下的崽?还会认娘?”
花乌雅话说的直白,让第一次和她接触的花喜鹊一愣,话梗在喉中。
“乌鸦,你今天怎么了?”
花喜鹊看着不同以往的花乌雅,将话询问出声。
“我好好的,就是头疼!”
一手扶着扫帚,一手抬起摸着额头,白晃晃的纱布缠在脑门上,加重了头疼两个字。
看到那伤口,花喜鹊有些心虚:“谁让你天天跑出去玩的,从树上摔下来活该!”
“哦?我是从树上摔下来,还是头先着地,怎么没摔死我呢?”
“那……那还不是你命大?”
“行了,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伤口是怎么来的,还想好好的,就去把猪喂了。”
“我不去!”
花喜鹊想到后圈里脏臭的猪,半点都不想靠近。
要不是每年的新衣服指望着卖猪肉的钱,花喜鹊甚至想怂恿金凤梅,把后面那一排的猪圈给拆了。
站在前院都能隐隐约约闻到臭味,恶心死了。
第一次觉得花乌雅的眼神让他有些紧张,看着身边的床,勉强笑着:“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快点趴下。”
对着沈易琛的胳膊打了一下,花乌雅催促着沈易琛趴在床上。
“你一个女孩子,这样……”
“你现在就当我是医生,给你上药的医生,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利索点。”
莫名的,沈易琛听倒花乌雅的话,拖了鞋子趴在床上,露出结实白皙的背部。
花乌雅倒是也没有想到,看起来脸上有几分黑的沈易琛,身上会这么白。
等到沈易琛趴在床上,完全看不到她的情况下,花乌雅立刻伸手着急的扇着双颊。
冒火一样的灼烧感瞬间遍布了全身,燥到不行。
花乌雅自己都觉得刚刚脑抽了,怎么突然对沈易琛就那么强势。
为了平静心情,花乌雅努力的深呼吸,想要稳定下心神。
趴在床上的沈易琛,没有办法感知到身后花乌雅的动作。
却也知道凳子上的药酒没有动,也没听到什么其他的动静。
觉得奇怪,沈易琛扭头看了一眼床边站着的人,奈何视线受阻,看不到面部表情。
“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觉得不方便,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你别说话!”花乌雅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沈易琛打乱了。
吐出一口气,花乌雅拿起凳子上放着的药油,借着灯光看了眼上面的说明。
按照说明,花乌雅将药油倒在手心,双手合十开始快速搓着手心。
等感觉到手心发出灼热的感觉,才停止动作,快速将发热的双手放在沈易琛的腰间。
灼热的小手熨帖着带有些微凉意的腰间,沈易琛下意识的绷紧浑身的肌肉。
花乌雅在双手碰到沈易琛之后,脑海中的一切也就放空了。
她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男女肢体接触的机会不少,游泳池内半裸的身体也不是没看过。
等到双手放在伤口上,她就真的是认真的在帮着沈易琛按摩,帮着吸收药油,希望沈易琛能早点好。
但是活了这么多年没有直接接触过女孩子的沈易琛就有些活受罪了。
小手指腹略微粗糙的老茧在腰间比较敏感的地方胡乱摩挲,身体的变化让沈易琛没有办法控制,只能将头埋在胳膊里,不让花乌雅发现自己的异常。
紧张的额角开始渗出汗水,沈易琛抿唇死死忍着,身体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脑海中开始时不时闪过近期和花乌雅相处时的容颜。
或站或坐,或嗔或笑。
等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沈易琛猛的抬起头,带动着身体有了一个起伏。
花乌雅察觉到,担心的询问:“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
沈易琛惊出一身汗,听到花乌雅的声音连忙摇头:“没有,只是时间差不多了,药油也该吸收了,按摩超时也不好,你出去,我换个衣服就出去。”
花乌雅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也不确定到底要多久的时间,听到沈易琛这么说,深信不疑。
将药油瓶盖上,花乌雅站直身子说:“那我先去绣房等你。”
转身,花乌雅就要离开房间。
听到脚步声,沈易琛撑着双臂正要坐起身,刚转头,就看到花乌雅转过身,连忙趴回去。
“对了!”花乌雅回过头询问:“你起身的时候小心点。”
“我知道了。”闷声从沈易琛胳膊间传来,花乌雅不明白沈易琛究竟怎么了,想不明白,直接将异样安在了伤口太疼的头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沈易琛就撑起身子,小心的避开腰上,从床上坐起来。
浑身燥热,坐在床上低头看了两眼,纠结着一会怎么出去见人。
花乌雅离开后,就直接回了绣房,坐在座椅上,看着面前的花架,内心才有些安定的感觉。
刚想拿起花架上的绣品,手摸在布料上,油渍立刻沾染了上面。
“哎呀,怎么忘掉了。”放下布料,油渍已经沾染上了,去不掉了。
懊悔的看着手,突然想到晚上回程沈易琛护着她受伤的事情。
平静的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看着还带着药油的手,仿佛温度还残留在上面。
花乌雅脑海中沈易琛的形象也越来越清楚,最终定格在沈易琛开门,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的摸样。
“呸!花乌雅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自嘲中,花乌雅慌乱的站起身,奔着离开了绣房,从厨房里打了点水在盆里,双手放在水里,清洗这手上的油渍。
冰凉的井水漫过手被,花乌雅燥热的心才感觉有了些安稳。
凉风吹过,整个人刚刚的烦躁仿佛随着轻风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花乌雅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回头看着待在房间里还没有走出来的人,觉得奇怪。
半个小时后。
坐在绣房内困的有些打盹的花乌雅一个瞌睡,脑袋直接奔着桌子砸去。
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的沈易琛连忙上前伸手垫在花乌雅头下,软乎乎的感觉惊的花乌雅没有立刻清醒。
舒服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花乌雅继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沈易琛扶着桌子,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多看了两眼,小心的将手从花乌雅的额头下抽出来。
撑着一口气,弯腰将人横抱在怀中,好在花乌雅并不重,不然腰上带着伤,怕是真的抱不动了。
花乌雅或许真的太累,并没有被沈易琛惊醒,安稳的缩在沈易琛怀中。
走到房间门口,沈易琛刚要进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
回头就见到爷爷披着外套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眨巴着眼睛,沈爷爷认出花乌雅的侧颜,一副我都明白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笑看着沈易琛。
“早点休息,人家姑娘还小呢,忍忍吧!”
话说完,转身去了厕所,留下沈易琛苦笑着,垫了垫怀里的人,进门将人放在床上。
一路走来,刚刚清洗过的沈易琛又出了一身汗,腰间药油发作,又热又疼。
低头撞见花乌雅安静沉睡的模样,笑着伸手将凌乱的碎发捋好,笑着离开了。
带着花宝山给买的东西,三人从集市上回来了。
家里金凤梅正在厨房做着午饭,花喜鹊一个人坐在大堂门前的小凳子上,百无聊赖的托腮望着大门外。
“爸!”
花喜鹊看到花宝山出现,兴高采烈的迎上去,亲昵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低头时不时的从袋子露出的缝隙中看里面的东西。
花金鹰直接拿着自己的东西回了房间。
“爸,你辛苦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
“还真渴了。”
花喜鹊赶忙拎着东西进屋里,将东西丢在椅子上,端过瓷杯递到花宝山的手中。
花宝山欣慰的接过一口气闷了半杯,才算整个人松快一些。
跟在身后的花乌雅就像是被两人遗忘的一样。
花喜鹊忙前忙后,可算是问出了心里想问的话。
“爸,你有给我买新衣服吗?”
花宝山这才想起来,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花乌雅:“乌鸦,你去厨房看看,你妈需不需要帮忙。”
反应过来,花喜鹊也开始赶花乌雅:“就是就是,妈一个人在厨房累了半天,你赶紧去帮忙!”
嘴角挑高,花乌雅好笑的盯着花喜鹊看了一眼:“说的也是,大姐在家帮妈估计帮了一上午,也是该累到不行了,我既然回来了,我去帮妈做饭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花喜鹊一身衣服干净,半点灰尘都不见,能帮了什么忙。
这话一出,花宝山就想到回来的时候看到花喜鹊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
花乌雅没想等花宝山说什么,转身就离开大堂,奔着厨房去了。
见花乌雅离开了,花喜鹊就开始兴奋的重新缠着花宝山。
“爸,你快告诉我,有没有我的新衣服!”
“喜鹊,你怎么没帮你妈做饭?”
“我……我刚刚扫完院子,妈让我休息一会,我正想去帮妈呢,爸你不就回来了么!”
“是吗?”
“肯定是啊!你看我手,都磨红了,你看你看你看。”
装模作样,花喜鹊伸着小手就要递到花宝山面前。
花宝山见喜鹊一脸认真,也就没有真的去看那手:“好好好,我信你,这个是给你的。”
“爸,我就知道你最好,那这个呢?”
“那都是乌鸦的。”
“真难看,一点眼光都没有,还买了那么多,爸,乌鸦都三四件,你才给我买一件。”
“行了,忘了你昨天闹出来的事情了?在说你这一件衣服的钱可抵得上乌鸦那几件的。”
“我就知道爸对我最好了!”
“衣服一会拿回去放起来,别给乌鸦看到了。”
“我明白,我知道乌鸦小气巴拉的,我一会就藏起来。”
“去吧!”
身后的笑语不断,花乌雅听着心里有些发寒。
原本以为,这个家里,花宝山至少还是那么一个稍微多疼她的人。
她错了,果然不抱期望就不会失望,花乌雅冷笑着进了厨房。
厨房内烟雾缭绕的,烧柴的烟火气夹杂着油烟气,花乌雅眯着眼睛走到灶前。
“妈,我帮你烧火吧。”
看到来人是花乌雅,金凤梅可算是有了发泄的地方,见到花乌雅的第一句话就开始骂骂咧咧。
“给我烧火?什么都是给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给谁做的,天天伺候你们吃,伺候你们喝,到头来还就我一个落不得好,嫁给你们花家,真的是倒霉了!”
激烈的言语,花乌雅并没有正面回复,乖乖的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拿着边上的干豆秸塞进炉灶内。
被太阳晒的干燥的豆秸一进灶底,就噼里啪啦的开始小声炸起来。
火被填的更旺一些,细细小小的烟除去从烟囱里冒出去,其余的就从锅边缝隙中漏出来。
烟火时间长了熏的眼睛有点疼,金凤梅额角汗水滴下来,燥热的心情让她烦躁的闭不上嘴巴。
“死丫头,会不会烧火!烧的哪都是!没看一屋子都是烟!”
“长这么大也不知道会干嘛!什么都做不好!”
花乌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没有听见这类话语。
不过,说到烟,花乌雅还是开口提了意见:“妈,烟囱是不是太久没通了,烟散的太慢了,而且锅边的泥都裂开了,肯定会漏烟了。”
锅铲蹭着锅里的菜,被金凤梅哐当哐当抄的作响。
“你都知道你还不收拾,中午吃完饭,你就去把烟囱掏了,这锅也补了。”
“我?”
花乌雅虽然知道讨不了好,却没想到会是直接自己上阵。
想着家里花宝山在,还以为会是父亲上的。
金凤梅像是听出了花乌雅言语中的疑惑:“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姐看起来是干这种活的人吗?我下午还要下地,不然就你下地,我来弄!”
“爸……”
“你爸一个人挣我们一家子吃,这点小事你还要麻烦他,果然儿女都是讨债的!”
“那金鹰比我高……”
“你是不是她姐姐了!”
得,说来说去,这件事情就只能是她来做了。
花乌雅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做就做吧,就当下乡体验了?
带着这种心理,花乌雅努力让自己好受一些。
吃完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凤梅一个个将家里的人全部都使唤出去了。
就连家里最不愿动的花喜鹊,金凤梅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都给拉走了。
饭桌上放着一家人吃过的碗筷,杂乱的放在桌上,残羹汤汁到处都是。
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气,花乌雅努力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弯腰将收拾到井边,厨房里找了半天没找见洗洁精。
想来金凤梅那么省钱的人,肯定舍不得花钱买这种东西了。
无奈的走出厨房,看着井边一堆碗盘,视线忽然集中在墙边的皂角树上。
花乌雅走到墙边,垫脚够这墙外皂角树上的几个皂角,当做是洗洁精,拿干丝瓜瓤夹着刷起了碗。
比想象中费劲,没办法,将厨房碗筷洗刷干净,花乌雅将东西都收进了柜子里面。
看了眼烟囱的位置,转身去到后面的厨房搬了梯子绕到墙外。
比了比位置,花乌雅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最长一根竹竿,扶着梯子巍颤颤的爬上去。
沈易琛挑眉,敏感的察觉到花乌雅言语中隐藏的怒气,乖乖的点点头。
“好。”
利索的就着花乌雅扶着的双手,一用力,就站了起来,花乌雅连带着被他一起带着站起身。
睁大双眼,迷茫的盯着面前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有些无奈。
金蛋娘明白自己又被忽略了,不死心又出声询问。
“乌鸦!”
花乌雅背对着金蛋娘,依旧没有回话。
沈易琛见到也不出声提醒,静静的站在花乌雅身边,看着花乌雅已经放开的双手,没吭声。
金蛋娘见一连两次询问都没有得到回复,悻悻的挎着篮子,扭腰走了。
边走嘴里面边大声念叨着:“死丫头,装听不见,你妈说的真没错,小小年纪心思忒重了,大白天就敢跟男人拉拉扯扯,不要脸……”
后面絮絮叨叨的念叨的什么,花乌雅都没有仔细听清楚。
人已经越走越远,说什么也是别人的事情。
花乌雅没有理会,沈易琛现在也站起身,向前两步,弯腰将放在地上的竹竿给捡起来,竖在墙边。
防止一会有人从这边走过绊倒了。
沈易琛倒是觉得奇怪,跟着花乌雅后面出声:“她刚刚骂你,你没听到?”
“听到了。”花乌雅头都不回的回答了沈易琛。
上前扶着梯子,右手穿过一节,抓着梯子,将整个梯子的重量放在肩头。
“你不生气?”沈易琛还没有离开。
看到花乌雅小小的身子抗这那么大一个梯子,皱起眉头。
上前伸手从花乌雅的手中夺过梯子:“我帮你吧!”
不等花乌雅回答,沈易琛就轻而易举将花乌雅费劲扛着的梯子打横提在手中。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花乌雅不太想麻烦沈易琛,想要从沈易琛的手中拿回梯子。
“放哪?”沈易琛避开花乌雅的手,奔着她家的院子走进去,门没关,沈易琛直接就进了门。
花乌雅无奈只好快步跟在沈易琛的身后,见他不放手,只能走在前面,带着他去了柴房,将梯子放好。
“谢谢你,我今天太麻烦你了。”
感觉到花乌雅想要让她赶紧离开的意思,沈易琛挑眉:“我有点渴了,能不能借点水?”
花乌雅脸上的笑容更深:“有,你等着,我去拿。”
二人回到院子里,花乌雅没有直接进屋去倒水,先去井边打了点水,将手清洗干净。
沈易琛打量着四周的同时,也关注着花乌雅的举动。
看到那盆里有些浑浊的水,皱起眉头扭头看着自己胳膊上。
连续几个手印不重叠的覆盖在胳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就是衣服上原本的花纹。
所以,那丫头一开始说他不会同意是因为这个?
后知后觉,沈易琛低头,果然在胸前看到了两个黑漆漆的小手印。
花乌雅将水倒掉,站起身回头就看到站在院中,沈易琛低头看着胸前。
心虚让花乌雅可以放缓了脚步,生怕惊醒了沈易琛。
花乌雅以为沈易琛没有发现她,却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抬起头,张嘴好像要讲话的样子。
花乌雅赶紧开口堵住了沈易琛要说的话。
“那个什么,你不是要喝水?我去帮你倒,很快!”
小手握拳,花乌雅立刻从沈易琛的面前跑了。
以至于想要开口询问的沈易琛张着嘴巴都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低头又看了两眼胸前的手印,莫名其妙的自己站在院子里傻乎乎的笑出声。
花乌雅在屋里磨磨蹭蹭,倒一杯水倒了好几分钟,见是在是躲不过去了,才端着水杯慢腾腾的离开。
院中沈易琛还站在原地,见他还没走,花乌雅只能无奈的认命,走上前。
“给你,你要的水,已经凉了。”
沈易琛端着瓷杯,井水本就有特殊的甜味,夏天大热的天气,凉开水从喉咙流到胃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花乌雅站在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见沈易琛喝完水,直接接过瓷杯开口。
“那个,你肯定找村长还有事情,我也还要忙,都忙去吧!”
笑嘻嘻的说出这话,花乌雅就拿着瓷杯转身要进屋。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找村长?”
沈易琛忽然开口说话,让花乌雅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扭头看着他。
“这边村头就这几户人家,除去村长,我想不起来你还会是找谁的,难不成,你来找我的?”花乌雅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的。
“也不一定是要找村长,没准我就是来找你的。”
花乌雅的笑在脸上凝滞了一下:“别开玩笑,不好笑。”
收敛笑容,花乌雅将瓷杯放回屋里,走出来见沈易琛还站着。
“我真的是来找你的。”沈易琛一本正经的对着花乌雅胡说八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花乌雅站在沈易琛面前,很认真的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沈易琛胸有成竹,丝毫不畏惧的开口:“上午你放在我那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擅自做主加了一些东西,我觉得你会需要,要不要去看看。”
花乌雅挑眉:“真的是来找我的?”
“去不去?”
“恐怕不行,我还有事,怕是没办法了。”
“你能有什么事情?通烟囱?”抬头望着厨房一角冒出的烟囱头,沈易琛轻笑出声。
花乌雅听出沈易琛言语中的轻笑意味,扁了扁嘴巴。
“也没错,通完了要出灰,灶有些地方也裂了,还不知道怎么补。”
“看样子,你还真有事,我还真好奇,你这双做农务的手,是怎么拿针的。”
“瞧不起人了吧!”花乌雅挥着小拳头在沈易琛的面前闪过。
也察觉到自己粗糙的双手,掌心内老茧不少,这根本不是一个小姑娘的手。
叹口气,花乌雅内心在一次同情起花乌鸦,现在也是她自己。
摇头将内心的郁闷驱散:“算了,我有事去不了了。”
“我帮你吧,弄完是不是不就能去了。”
沈易琛自己都不能白,他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花乌雅上下打量着沈易琛:“你会补灶?”
“会……吧。”沈易琛自己都不是很确定,他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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