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都给了,宝娟你把老参仔细收起来吧。”
宝娟方才嘟嘟囔囔收到柜子里。
晚上,周子安自沈梦宁来后破天荒地踏入了别院。
我一如从前般服侍,沏了他最爱喝的太平猴魁,为他捏肩捶背,放松筋骨。
良久之后,他微眯双眸,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今天啊阿姊来看你了?”
我手上按摩的动作不停,柔声回答:“是呢,岐南王妃真是个又漂亮又心善的人,挂心妾身的身体,还带来了一支老参给妾身补补。”
“改天爷再寻一支簪子给你。”他轻拍了拍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既是安抚,也是补偿。
周子安并未在别院过夜,他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我在别院中时常能听到沈梦宁的声音,或嗔嗤,或恼怒,最终都会在周子安的安抚下变成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我怀孕了。
我从未想过会怀孕,且不说我的身子早在做瘦马时便被糟蹋坏了,每次侍奉完周子安,他也会遣人送来一碗避子汤。
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意料之外。
我初始并不想留下他,可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我犹豫了。
我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去留由不得我,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周子安知道后,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愤怒厌恶,他只是淡淡的,平静到仿佛这个孩子没有出现。
可我也没有犹豫很久,因为他没了。
来的莫名其妙,没的悄无声息。
一碗莲子汤,一片血污裙,尚未成型的他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世界便消失了。
周子安安慰我,“缘来缘去皆是命,是你福薄,留不住他。”
我知道我福薄。
若不是福薄,我怎会流落青楼?
若不是福薄,我怎会为人外室?
若不是福薄,我又怎会任人宰割?
我已接受我福薄的命运,可他来了便说明我命里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