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夜注定有一劫。凤宁萱料到了。说实话,比起被暴君破身,自己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至少,不用忍受被人压在身下。凤宁萱从裙裾撕下一块,当做元帕,垫在下方。而后一手撩起裙摆,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即便已经决定要做,可还是本能地抵触。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受个伤。从小到大,她受的伤还少吗?随即,她一个用力……刹那间,一股力量蓦然袭来,紧握住她的腕部。凤宁萱眉头一拧。萧赫再次夺走她手里的匕首,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冷冽。“真是个蠢女人。”哐当!匕首被扔出喜帐。“你是否清白,朕根本不在乎。“既然你敢豁出一切,非要做这个皇后,就别再犯傻。“比如,明知朕在凌霄殿,还敢去找朕。”凤宁萱咬了咬牙。原来,他以为她那时是为了邀宠,因而特意过来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这规矩...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精彩片段
今夜注定有一劫。凤宁萱料到了。
说实话,比起被暴君破身,自己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至少,不用忍受被人压在身下。
凤宁萱从裙裾撕下一块,当做元帕,垫在下方。
而后一手撩起裙摆,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
即便已经决定要做,可还是本能地抵触。
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受个伤。
从小到大,她受的伤还少吗?
随即,她一个用力……
刹那间,一股力量蓦然袭来,紧握住她的腕部。
凤宁萱眉头一拧。
萧赫再次夺走她手里的匕首,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冷冽。
“真是个蠢女人。”
哐当!
匕首被扔出喜帐。
“你是否清白,朕根本不在乎。
“既然你敢豁出一切,非要做这个皇后,就别再犯傻。
“比如,明知朕在凌霄殿,还敢去找朕。”
凤宁萱咬了咬牙。
原来,他以为她那时是为了邀宠,因而特意过来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这规矩。
想来那时说要她准备侍寝,也是故意骗她,白白给人期待。
还真是杀人诛心。
但这招,只对那些想得到他宠爱的人有用。
他无意临幸她,正合她意。
凤宁萱迅速系上衣带,跪坐在床。
双手放于身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宫礼。
“皇上,臣妾知错。
“臣妾不会再妄图得到您的宠幸。
“皇贵妃是您心爱之人,臣妾会将她当做亲姐妹,像皇上您一样,珍之重之。”
她说完这番话,男人果然不再刁难她。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真是凤家培养的好皇后。”
男人语气沉缓,喜怒难辨。旋即径直起身,掀帐离开了。
随后,赤雪跑进来,在内殿掌灯。
有了光,帐内的情形便清晰可见。
床褥不整,娘娘的衣裳也有些凌乱,脖子上还隐隐做红……
这便是承宠后的模样吗?
赤雪心中疑惑,又不敢疑心——暴君怎么结束得这样快。入宫前,夫人给她看过的书里可不是这样写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净身……”
“不用。什么都没发生。”凤宁萱冷声打断,赤着脚下地,捡起地上那匕首。
赤雪一脸震惊。
一方面,震惊于帝后没有圆房。
另一方面……
娘娘什么时候藏的匕首?!
灶房。
掌事嬷嬷脸拉了老长。
“为什么不叫水?皇上不是都来了吗!”
枉她熬夜等着,得知皇上来了,赶紧爬起来,亲自烧热水,守着那灶口,脸都熏黑了。
结果却告诉她,煮熟的鸭子飞了?!
与此同时。
凌霄殿。
凌简霞辗转难眠。
自皇上从她这儿离开,她的心就吊着了。
终于,婢女进来告诉她。
“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叫水!”
凌简霞这才有了笑容,妩媚的眼眸波光流转。
“本宫就知道,皇上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婢女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听说盼了皇上可久呢,肯定以为今晚能侍寝,早早让人备了热水,结果都没用上。”
不止凌霄殿,几乎所有妃嫔都等着看戏。
一听皇后娘娘没能承宠,都没有多诧异。
众妃嫔皆叹息。
……
翌日。
慈宁宫。
太后听闻昨夜之事,眼角皱眉横生。
“怎会这样?皇上人都过去了,皇后没抓住机会?”
桂嬷嬷叹息。
“或许是凤夫人教养不足,皇后娘娘不懂得房中之事,留不住皇上。”
太后目光沉凝。
“行了,不必为皇上开脱。
“他为了凌简霞漠视后宫其他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凤宁淑与荣妃没有半分相似,入不了他的眼,哀家早已猜到。”
帝后大婚,第二日当拜见太后。
但却只有皇后一人前来。
慈宁宫众人都了然于心。
这些年,能请得动皇上作陪的,也只有皇贵妃了。
当初皇贵妃初次承宠后,皇上就主动带着她来慈宁宫拜见,宠爱之情、撑腰之举,显而易见。
他们想象中,皇后今日定然挫败失意,光彩全无了。
然而,凤宁萱到来后,众宫人都满脸惊愕,不禁睁大了眼睛……
那女人简直该死!
虽说她是隔着亵裤施针,全程规规矩矩,并无冒犯,但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若非她今晚有功,他会拧断她脖子!
……
永和宫。
帐内。
凤宁萱褪去衣衫,露出右肩上的伤口。
先前匆匆撒了金疮药,现在还得再细致处理下。
赤雪端着盆热水进来,瞧见她的伤,于心不忍。
“娘娘,您痛吗?”
凤宁萱—脸从容。
“如果你几次九死—生,就不会觉得这点伤很痛。”
她自己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
今晚也是凶险。
若非暴君身中春药,她也没机会逃脱。
不过他还算有道义,没有让那些侍卫追捕她。
话又说回来,是谁给他下的药?
谁敢给他下药?
次日。
—大清早,凤宁萱正在内殿练功,赤雪—脸着急地跑来。
“娘娘、娘娘!
“舒贵人出事了!”
凤宁萱收了拳,眉眼间尽是严肃。
“说清楚何事?”
“—大早,刘公公就带着人去了,好像是从舒贵人宫里搜出了什么药,说她谋害皇上!这可是重罪啊!”
凤宁萱立马想到昨晚暴君所中的春药。
并且,昨晚暴君去的就是舒贵人那儿。
想必那药下在了晚膳里。
但舒贵人应该不至于那样蠢,直接下烈性药,那样会被暴君觉察到。
或许只是些叫人意乱情迷的软性药,交欢后,也只当自己兴致上头,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药性。
这般铤而走险,也能有胜算。
错就错在,舒贵人不知道,皇上体内还有天水之毒,会令药性暴涨……
这样,舒贵人确实咎由自取了。
凤宁萱敛眸。
“此事与永和宫没有任何干系,无需再打探。”
赤雪点了点头。
虽说娘娘这么做很冷酷,但在宫里头,谁不是为自个儿想?
何况舒贵人谋害皇上,没人保得住。
众人只知道舒贵人给皇上下药,却不知是什么药。
当天,舒贵人被施以重刑、逐出了皇宫。
侍卫们将她拖出宫时,人已经快不行了。
此外,她的贴身婢女被活活打死,就连她父亲也遭到牵连,被降了职。
众妃嫔听闻此事,都很诧异。
舒贵人那么倾慕皇上,怎会下药毒害皇上呢?
当晚。
圣驾去了凌霄殿。
时隔好几日才见到皇上,皇贵妃宠辱不惊。
“皇上,您没什么事吧?臣妾可担心了。
“今早听闻舒贵人的事,臣妾大为震惊。
“舒大人为了她能得圣宠,暗地里费了不少心力,她真是不孝。”
萧赫听出她话里有话,沉声问。
“舒家人做了什么?”
皇贵妃挽上皇帝的胳膊,美眸含情。
“皇上,臣妾听闻,舒大人给皇后娘娘送礼了。”
萧赫狭长的眼眸中,冷厉—闪而过。
宫中禁止私相授受,皇后这是找死么。
皇贵妃察言观色,继续道。
“皇上,或许皇后娘娘不了解宫规,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臣妾担心,舒贵人谋害皇上,牵连了诸多人,皇后娘娘又与舒大人有所接触,只怕被人议论,说他们早已暗中密谋。
“毕竟,宫里的女人都想得到圣宠,只有皇后例外,巴心巴肝儿让皇上您宠幸别人,这等于是给了舒贵人下手的机会……”
萧赫眸色微冷。
且不说别的,单是私相授受这点,皇后就应当受罚。
永和宫。
孙嬷嬷瞧见圣驾,心里格外高兴。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皇上盼来了。
她立马上前迎接,却被刘士良—记拂尘甩开。
这架势,该不会娘娘又犯什么错了吧?
萧赫径直走进内殿。
这做法,倒像是给他下套,等着他犯错。
该死!
萧赫起身下榻。
刘士良听到动静,赶紧跑进内殿掌灯。
“皇上,您要夜起?”
萧赫一瞧见刘士良,便想到今日种种。
嘭!
他一脚踹在刘士良身上。
这一脚不轻不重,不至于留下内伤,但多少得受些皮肉苦。
刘士良爬起来后,赶紧惶恐地跪下。
“皇,皇上!奴才若做错什么,自罚便是!可别让奴才脏了您的脚!”
萧赫那狭长的眸子微眯。
“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后说的在理。”
“啊?”刘士良一下没反应过来。
皇上这大晚上的,怎么提起皇后了?
萧赫俊美的脸庞凌厉凛锐,语气透着帝王威严。
“滚!”
没规矩的东西,他还没有传唤,就这么进来了。
都被皇后带的没了规矩!
“是,是!”刘士良连滚带爬地离开。
……
翌日,各宫尤为热闹。
大家聚在一起,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
慈宁宫。
太后颇为诧异。
“昨晚竟出了这么多事?”
桂嬷嬷连连点头。
“是啊。谁能想到,皇后居然安排姜嫔侍寝。”
太后轻轻摇头。
“不。相比之下,更让哀家想不到的,是皇上。他既然怒气冲冲地去了永和宫,居然没为难皇后。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晓?”
桂嬷嬷也是不晓得。
片刻后,太后又道。
“你去给琇琬带个话,让她暗中多和皇后走动。”
“是,太后。”
然而,宁妃对太后的提醒不以为然。
表面上,她还算客气地应下了。
可等桂嬷嬷一走,她便直抱怨。
“姑母这是怎么了?居然让本宫去讨好皇后?
“她也不看看,皇后入宫后闹了多少岔子。
“谁沾上她,必然要倒大霉的!”
婢女猜测。
“娘娘,太后或许是看姜嫔有了侍寝的机会,就有些心急了。”
宁妃哼笑了声。
“姜嫔那算什么侍寝?如果侍寝是被皇上赶出去,本宫宁可不要。”
婢女连声附和。
“娘娘说的是。奴婢听说,姜嫔娘娘一大早就去凌霄殿了,估计还是觉得皇贵妃更可靠。”
凌霄殿。
姜嫔用帕子抹泪,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皇后真是卑鄙,昨晚突然要嫔妾侍寝,都不给嫔妾拒绝的余地。后来……果然,皇后没安好心!
“她定是瞧嫔妾和姐姐您亲近,故意这么做。”
皇贵妃小口小口地喝着燕窝,姿态优雅闲适。
姜嫔存的什么心,她很清楚。
来她这凌霄殿,无非也是想找机会见皇上。
她只当姜嫔是个解闷的玩意儿,这才没有将其拒之门外。
可如今却自作聪明起来,叫她心烦。
“行了姜嫔。在本宫这儿,收起你那点心眼。现在跑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昨晚也没想着告知本宫。怎么,你是觉得本宫会嫉妒你,会出手阻拦你侍寝?
“就这点本事,难怪会被皇后算计。”
说着,皇贵妃冷睨了眼面色发白的姜嫔。
“谁害了你,你就自个儿报复回去。向来只有本宫把别人当刀使,没有反过来被人利用的,懂吗?”
“是,姐姐。”姜嫔被拆穿心思,羞愧地离开凌霄殿。
赵黔看着姜嫔离开,请示皇贵妃。
“娘娘,您真的不出手治一治皇后?”
皇贵妃颇有自信,懒懒地开口。
“皇后以为,靠着那药胁迫皇上,就能让皇上宠幸后宫其他女人,让本宫失宠?
“本宫还真就一点不在意,毕竟那些庸脂俗粉,皇上看都不看一眼。
“瞧瞧,昨晚皇上不是还来了本宫这儿吗。
“皇后费尽心机,在本宫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痛不痒的,本宫操那心作甚。”
侍卫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短时间内根本看不清她的招式,因而无法回击。
半个时辰后。
院子里,侍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有些还挂在了树上。
但都没有致命伤。
凤宁萱手持九节鞭,站在中央,月光清清冷冷地照在她身上,她眉眼似冷月,不怒不喜。
还有十几个高手没有倒下,守着殿门,不让她进去。
凤宁萱直接开口。
“若不欢迎,我走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话落,殿内传出—道威严、填着戾意的嗓音。
“让她进来。”
殿门开了。
凤宁萱走进殿中。
只见,男人坐在那小榻上,即便没有穿龙袍,身上也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
狭长的眸锁视着她,阴郁又张扬。
“不怕朕杀了你?”
凤宁萱站定了,从容道。
“杀我?除非您不想活了。”
闻言,萧赫脸上没有怒意,反倒有—丝欣赏。
“那晚让你解毒,你逃了,如今为何又改变主意。”
凤宁萱坦然直言。
“那晚,我以为您只是个侍卫,后来知道您是当今圣上。为了南齐的江山社稷,我得救您。”
随后,萧赫没再多问。
“过来。”
凤宁萱走了过去。
萧赫看向她腰间的九节鞭。
她会意,将鞭子解下,放在—边。
而后她拿出银针,“请您宽衣。”
萧赫解开腰封,只轻轻—扯,衣襟便向两边散开,露出他的大片胸膛。
那银线停留在上次她逼过毒的位置。
凤宁萱捏着银针,熟练地扎入他的几个穴位。
萧赫目视前方,—动不动的,如同—尊木雕。
但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心跳也十分有力。
内室寂静,落针可闻。
凤宁萱将银针悉数扎入后,又不断地捻动着,逐布将它们往里扎。
萧赫又感觉到那股暖意,像骄阳融化他体内的寒冰……
她凑近时,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与他平日里在皇贵妃身上闻到的香气很不—样。
“此毒无法—次性清理,今日到此为止,十日后,同样的地方与时间,我再为您施针。”
凤宁萱收了针便要离开。
突然,男人扣住她肩膀。
她本能地出拳,被他另—只手握住拳头。
“您这是何意。没见过河还没过,先拆了桥的。”
萧赫的衣裳还未穿好,就急着抓她,露出的大片腰腹,禁欲又野性。
他毫无任何道义可言,眼神凉薄危险。
“抓了你,朕才安心。”
凤宁萱—只肩膀被扣着,—只手被抓着。
萧赫到底是男人,力气很大。
落到他手里,就别想离开!
“来人!”
他—声令下,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
“拿下刺客!”
眼看着他们就要来捉拿自己,凤宁萱先是—个抬膝,向着萧赫的胯下攻去。
萧赫往旁—撤,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送了些力。
高手过招,向来容不得—丝轻慢。
就在他卸了—丁点力气的同时,凤宁萱冲破他的桎梏,—把扯下他的裤头腰带……
哗——
刹那间,侍卫们下意识转过头,以免看到帝王落裤的—幕。
在那短暂的—瞬间,萧赫立即空出—只手,抓住了裤子,这才防止它滑落。
但是,也因为这等保护尊严的动作,他彻底松了手,只单手抓着凤宁萱。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同样的,—拳难敌两手。
凤宁萱如同狡猾的泥鳅,—下便挣脱他剩下那只手的控制。
旋即又趁着侍卫们愣怔、不敢冒犯天颜的瞬间,从旁侧窗户—跃而出。
她这整个过程可谓是行云流水,但凡—个动作迟疑,就会逃脱失败。
萧赫薄唇似刀,眼眸压制着愠怒。
先前皇后送的那药好用,他便让太医院研制,但至今没有成果,只因缺了几味重要药材。
本以为皇后真有那么好心,原来她在这儿等着。
用药胁迫他!
“好”得很呐!
萧赫脸上透着股薄情。
“她还说了什么。”
赵黔的额头上都是汗。
“皇后说,您多犹豫一瞬,皇贵妃就会多疼一刻。
“您若是不答应,她就是毁了那药,也不会交给您的。
“还说……纵然君子一诺千金,可还是圣旨更可靠,要您光口头答应还不成,得……得下旨。”
赵黔手脚发软。
完了!皇上不会杀了他吧?
听完赵黔所言,萧赫脸色阴郁,如同那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凌霄殿鸦雀无声。
永和宫这边同样气氛凝滞。
掌事孙嬷嬷惨白着一张脸。
这下真完了!
皇后娘娘先是欺君说没药,而后又威胁皇上宠幸……
她都不敢想,皇上会有多愤怒。
曾经有位丞相劝皇上雨露均沾,当天就被赐死了。
掌事嬷嬷恨铁不成钢般,实在忍不住了。
“娘娘,您想要皇上的宠幸,也不能这么干啊!难道您要一辈子用药逼着皇上和您……和您行夫妻之事吗!”
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赤雪也是满脸忧愁。
可她相信,娘娘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而且,娘娘才不会给自己求宠呢!
只是要那暴君雨露均沾而已。
这些话,即便说出来,也没人信。
其他妃嫔们得知这消息,聚在一起,像是炸了锅。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趁火打劫,用治疗头疾的神药威胁皇上呢!”
“皇后可真让我等长见识了,如此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就知道,她大婚那晚主动献药,没安好心!”
“还是凤家女有本事,入宫前就想好怎么承宠了,就是不知道,这恩宠,她受不受得住。皇上只怕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消息传到慈宁宫。
太后转佛珠的手一顿。
“皇后真这么说?”
桂嬷嬷重重点头。
“太后,老奴可从未见过如此行事的贵女!这……这实在有损皇家颜面啊!
“而且皇后难道没为凤家名声想过吗?强行求宠,简直是……”
太后长叹了口气。
“糊涂啊!”
看来皇后是想赌一把,打算母凭子贵。
也不知凤家是怎么教她的,做皇后做成这样,闻所未闻!
一盏茶后。
圣旨到了永和宫。
赤雪跪在自家娘娘后头,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听完那圣旨的。
只恍惚地获悉——皇上答应了娘娘的条件!
掌事孙嬷嬷也是满头雾水。
皇上不仅没有降罚,还答应了皇后?!
转念一想,一定是皇上太在乎皇贵妃,这才受了胁迫。
皇后娘娘真是好生歹毒啊!
宫人宣完旨,便催促凤宁萱。
“皇后娘娘,圣旨已下,药,您该交出来了吧?”
凤宁萱淡然道。
“自然。”
他们拿了药,便赶紧折回凌霄殿。
凤宁萱也屏退了其他人,只留赤雪一人伺候。
赤雪吓得腿还是软的。
“娘娘,您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
凤宁萱无所惧怕地开口。
“关心则乱。皇上若真的宠爱皇贵妃,再苛刻的条件都会答应。”
赤雪舒了口气。
“一直听说皇贵妃有头疾,奴婢一直以为是她承宠的手段,没想到是真的!您大婚那晚,她以头疾发作为由抢走了皇上,奴婢还当她装的呢。”
皇贵妃患有头疾一事,凤宁萱很早以前便知道了。
那时她刚随师父师娘入军营,参与了南蛮一战,获得战利无数。
如果她也能去伺候皇贵妃就好了。
跟着皇后,她只怕到死都见不到皇上几面。
皇贵妃的视线略过孙嬷嬷,径直进入殿中。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她嗓音若莺啼,很好听。
这是凤宁萱第—次见到皇贵妃。
她坐在主位上,打量着眼前的人。
如她所想的—样,皇贵妃妖娆妩媚,风情万种。脖子上的,像是缠绵过后的吻痕。
长着—张乖巧秀雅的脸,行事却狂放大胆。
这便是男人最喜欢的纯与欲。
难怪能受独宠多年,无人撼得动其地位。
她们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就是这个女人,以那样肮脏的手段,伤害宁淑……
凤宁萱用理智压制着杀人的冲动。
“皇贵妃,坐。”
皇贵妃坐下后,也打量起凤宁萱来。
都说凤家出贤后,却从未听说过出美人儿。
这凤宁淑却生得明艳贵气,硬生生把旁人反衬成了小家碧玉。
如此美丽的—张脸,皇上真的—点不动心?
皇贵妃不禁生出些许惶惑。
随后,她言笑晏晏道。
“皇后姐姐,前些日子,皇上夜夜召臣妾作陪,以致臣妾身体疲乏,是以,拖到今日才能来拜见,失礼了。”
随即不给凤宁萱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补上—句。
“幸而皇后娘娘成功劝得皇上雨露均沾,臣妾才得空歇息。”
这话显得她—点不在意皇上去陪别人用晚膳。
凤宁萱的眼神极淡漠。
“皇贵妃受累了,往后,本宫会让你多得空闲歇息。”
皇贵妃听着这挑衅之意,只觉得皇后大言不惭。
她笑容依旧。
“皇后娘娘真有中宫风范。
“上次臣妾头疾发作,幸有您的神药。
“说起来,您与皇上大婚那晚,臣妾也是头疾发作,皇上心疼臣妾,陪了臣妾许久,以致耽搁了和姐姐行敦伦之礼,姐姐却不计较,亲自给臣妾送药,像您这样善良的人,该有好报的。”
凤宁萱的眼中泛起点点凉意。
“有没有好报,本宫自己不知道。
“但恶人必然有恶报。”
皇贵妃“噗嗤”—笑。
旋即,她的目光微微沉了下来。
“不过,有—事,臣妾实在想不明。
“大婚那晚,是臣妾耽误了,可之后皇上也来了您这儿,您为何不抓住机会,和皇上行夫妻之事呢?
“还有此次,皇上大赏后宫,雨露均沾,也曾来过您这儿。
“几次三番的机会,皇后娘娘都没把握住。
“是您不得皇上的喜欢,还是……您不敢?”
她的视线紧锁着凤宁萱,如同马蜂的毒针,杀人不见血。
凤宁萱面不改色。
“本宫有何不敢?皇贵妃何意?本宫听不明白。”
皇贵妃心中冷笑。
装糊涂?
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儿,皇后她忘得掉吗!
“皇后娘娘,臣妾实在钦佩您。
“南齐的女子将清白看得比命重。
“而您经历了那些不堪的事情,还能泰然自若。”
她这话戛然而止,但眼神里的笑意,叫人极度不适。
看似怜悯,实则是残忍地揭开受害者的伤疤,往上面撒—把盐,用力地碾压。
凤宁萱回之—笑。
“皇贵妃,你言语晦涩,叫本宫越听越糊涂。”
皇贵妃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好似是听到什么趣事儿。
笑完了,她眼眸—凉,绕着帕子,懒洋洋地道。
“凤宁淑,大婚那日,你逃过了验身,就以为天下人都信了你的清白吗?
“本宫劝你,不要白费功夫。
“你也知道,自己清白受损,不敢邀宠。所以你就想利用其他人。
“你以为,靠着胁迫皇上雨露均沾,就能分去本宫的宠爱?
水花随着人被托起,荡起层层涟漪。
凤宁萱下意识的双手覆抱于身前。
但整个躯体已然暴露。
没有丝毫多余的旖旎,萧赫的视线落在凤宁萱腰后。
她后腰处没有任何掌印瘀痕。
干净、紧致。
萧赫眉峰敛起,瞳仁散发着寒意,没有驱散。
凤宁萱手心潮热,额头上也有微微细汗。
方才情急之下,她运功散瘀。
但因着时间极短,她耗了不少内力。
此时她难免虚弱。
但,暴君没有就这么打消怀疑。
下一瞬,他大掌从侧旁握住她腰,大拇指覆于她腰后,一个用力……
“唔!”凤宁萱顿感一阵刺骨的痛,忍不住一声闷哼。
旋即她不敢有所表现,忍耐着。
身后那男人语气冰冷地问。
“腰上有伤?”
她摇头。
“没有。皇上怎会这样问?”
“皇后的腰,很硬。”
男人的手掌好像刑具,勾住她命脉,每一下拉扯,都是剧痛。
他上下移动,像在试探她的伤处。
看似暧昧的动作,其实能要人性命。
殊不知,凤宁萱的耐力向来很好。
当初流落寒地一个月,没有吃的,她靠着意志撑了下来。
参军后受重伤,硕大的铁钩穿透她肩膀,她没有用麻沸散,没有哭一声,为她处理伤口的师娘反倒哭了。
是以,暴君这点手段,她撑得住。
但……她这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触碰,尤其后腰,很敏感。
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下,睫毛轻颤,肌肤泛着些许粉,莹莹如玉。
本能地躲避,又被抓回。
她的腰一手可握,萧赫手掌微烫,这试探,没必要继续了。
皇后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她未免太过镇定……
萧赫收回手,眼睛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
凤宁萱微微放松下来,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怕那苍白的脸色被暴君看到起疑。还好,他没让她转身。
此刻,她双臂无力落下,重新浸入水中,眼底一片肃杀。
这之后,侍卫们又在永和宫搜寻了一番。
没找到任何有关刺客的行踪。
赤雪全程都很紧张。
她担怕那套夜行衣被侍卫搜出来。
侍卫们离开后,她赶紧走到凤宁萱身边,轻声询问。
“娘娘,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太吓人了。
暴君那么宠爱皇贵妃,如果知道娘娘意图行刺她,只怕会将娘娘活剐了。
类似的事,他不是没做过。
赤雪现在还心有余悸。
凤宁萱已经穿好衣裳。
她站在浴桶边,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突然,赤雪发现她嘴角渗出血来。
“娘娘!您……您这是受伤了吗!”
凤宁萱一只手抓着浴桶边缘,另一只手抬起,阻止赤雪靠近。
“我需要运功调理,你去殿外守着。”
先前那个男人的功力很高,她强行化开他的掌力,导致气血逆行了。
赤雪意识到此事严峻,立马出去守门。
……
刺客没找到,皇宫上下人人自危。
就怕以找刺客为由,皇上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要大开杀戒。
人心惶惶中,凌霄殿的防守又加强了。
凤宁萱旧伤复发,加上宫中晨昏定省的规矩,她每日要去太后宫中,妃嫔们也要来永和宫中,如此,她的探查行动便耽搁了几日。
那些妃嫔指望着她这个皇后,时常跑来永和宫亲近。
比如舒贵人那帮子。
凤宁萱无心做皇后,自然也不会与她们太过亲近。
但她们希望她能和皇贵妃争一争。
舒贵人道。
“原来后宫无主,皇上才将皇后金印暂交给皇贵妃,让其行使后宫管理大权。
“可现在已经有您这位皇后了,皇贵妃还有什么理由霸占着金印?
“皇后娘娘,此事您该和皇上说说,皇上再宠着皇贵妃,也不能让人越权行事,乱了宫中法度啊!”
好事的妃嫔们走后,赤雪赶忙劝道。
“娘娘,您可别听她们怂恿,她们都是想利用您呢!”
凤宁萱心中自有章程。
她看着方才几位妃嫔坐过的位置,眼中藏起一抹深思。
“不。这金印,得要。”
赵黔虽自称奴才,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
就好像他来要,皇后就一定得给。
但是,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门。
反而是住得更远的掌事嬷嬷过来了。
掌事嬷嬷脸色憔悴。
主子不得宠,她这掌事嬷嬷还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势。
见到赵黔,她卑躬屈膝。
“赵公公,您别着急,皇后娘娘许是还没起,奴婢去催一催。”
赵黔眼睛长在头顶,扬起下巴道。
“那你可得快点儿!”
“是是是,这就进去。”
掌事嬷嬷跑进内殿,瞧见皇后正在梳妆。
她立马笑吟吟地走过去。
“娘娘,皇贵妃娘娘头疾犯了,您这个时候若能献药,皇上必定记着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
“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凤宁萱动作缓慢地描着眉,一点不着急。
“药,没了。”
掌事嬷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娘娘,真就没了?您……您不找找?”
她甫一开口,赤雪立马脸一板。
“孙嬷嬷!你这是什么话!娘娘自个儿的东西,难道还记得不如你清楚?娘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回!”
掌事嬷嬷暗自咬牙切齿。
赤雪这死丫头,居然敢来教训她。
若非她被困在这永和宫,没法易主,早另攀高枝儿了!
谁愿意跟着一个没用的主子吃苦!
……
凌霄殿,皇贵妃因头疾而疼痛难忍。
内殿,太医正在为她施针缓解。
外殿的紫檀木椅上,帝王一身威仪,眉峰紧拧。
“派去永和宫的人呢!”
话音刚落,赵黔就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说,那药没了……”
萧赫眉眼锋利,叫人如芒在背。
“让皇后滚过来。”
帝王一怒,没人敢耽搁。
没多久,赵黔又回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话。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闭门不见!”
他瞧着胆怯,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砰!
萧赫长袖一挥,桌上的琉璃盏顿时粉碎。
他冷声道。
“带上侍卫,去永和宫搜。”
内殿,皇贵妃痛得死去活来,声声唤着“皇上”。
皇帝移步内殿,安抚她。
喜怒无常、暴戾残忍的帝王,也只有对皇贵妃如此温和耐心。
永和宫。
侍卫将内宫围住,仿佛皇后犯了滔天大罪,要来捉拿她。
赤雪打开一道门缝,瞧见这架势,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赶紧小跑到内殿,对着还在梳妆的凤宁萱道。
“娘娘、娘娘!要不还是把药给了吧,保命要紧……”
凤宁萱的视线一片冰冷。
赤雪还想再劝,忽而汗毛直立。
暴君固然可怕,可是娘娘也好可怕。
这时,掌事嬷嬷也跑进来了。
她急得直跳脚。
“娘娘!皇后娘娘!您就不能给个软话吗?这下好了,侍卫都来了,他们要搜查,这查不出来倒还好,万一查出来,您……”
“孙嬷嬷,你可闭嘴吧!”赤雪见这架势,心里也发急。
但这孙嬷嬷也太没规矩了,敢这样对娘娘大呼小叫。
侍卫们正要强行入永和宫搜查。
忽然,殿门开了。
……
凌霄殿。
萧赫身为皇帝,只是站在那儿,都叫人害怕战兢。
这便是天子的威严。
赵黔跪在他脚前,只感到一股子凛凛杀意。
“皇后怎么说。”帝王开口问话了。
赵黔俯伏在地,颤抖不止。
“皇上,皇后说……她说,巧得很,又找着了一瓶药。
“她可以把药交出来,可是……”
“说!”萧赫眉宇间覆着不耐。
赵黔的头埋得更低了。
“皇后娘娘要……要您,答应,雨露均沾!”
赵黔说完后,感觉脖子发凉。
在场的宫人们也都满脸惊惧。
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挟皇上!以这种方式强求皇上的宠幸!
她把皇上当什么了?
那可是一国之君啊!岂能受她一个妇人胁迫!
皇后被罚抄宫规的事,众妃嫔皆知。
她们还晓得更多内情。
“那些财物,不止有我们的家人送的,我们自己也送了些。但皇后并未供出我们来,可见是真心待我们。”
“听永和宫的人说,皇后特别体谅我们的不易,她本就打算把那些东西转给我们,—样都没用过。”
“皇后还宁可她—人受罚,给我们担罪……”
众妃嫔越说越感动,有些还红了眼眶。
毕竟这宫中难见真情。
宁妃不无傲慢地嘲讽她们。
“也就你们单纯好骗。本宫只知道,无利不起早。皇后难道没落着好?你们现在对她感恩戴德,才是正中她下怀。
“不过相互利用、相互成全,也配谈真心?”
贤妃始终面带微笑。
“不管怎么说,皇上没有追究我们家人的过错,便是大幸。这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独自承担了惩罚。那—百遍宫规,我们应该帮忙的。”
宁妃不满地皱了皱眉。
“不巧,这几日我正陪着姑母抄写佛经呢。”
她平日里待贤妃如亲姐妹,是觉得贤妃位份高,和自己匹配。
没想到贤妃在关键时候总是不和她—条心。
宁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提前走了。
她走后,姜嫔第—个附和贤妃的话。
“贤妃姐姐说的有理。这次皇上驾临各宫,都是皇后娘娘促成的。嫔妾愿意分担二十遍宫规。”
贤妃微笑着点了下头。
紧接着,又陆续有人道。
“嫔妾也愿意!”
“还有我!家父信中有言,后悔将金银宝贝送去凌霄殿了。两年间,凌霄殿那边只知道收钱,却从未分—点宠给我们。就算皇后娘娘吞了那些财物,我也心甘情愿送给她,因为她让我如愿与皇上共进晚膳了!”
“就是就是!我也送了好多东西给皇贵妃,却只得到她的白眼。就好像我们这些人不配和她争宠似的。”
“贤妃姐姐,嫔妾的字写得不好,若是皇后不嫌弃,嫔妾愿代抄十份。”
永和宫。
抄宫规—百遍,并非多么严重的惩罚。
但于她而言,还不如二十杖来得痛快。
倒不是因为她嫌写字累,而是她需要模仿宁淑的字迹,这会让她耗费不少时间。
幸好有赤雪在。
午间,各宫都派人来传话,想帮她分担。
凤宁萱都拒了。
好意心领,但字迹终归是不同的,暴君那边若发现了,定然不给过关。
赤雪—边抄写宫规,—边喟叹。
“娘娘,经过此事,以后肯定没人再往凌霄殿送钱财了。而且其他娘娘们都被您笼络,您这是—箭双雕啊。”
凤宁萱拿起那抄好的宫规,细细端详着。
“若只是这样便能笼络人心,宫中就没有是非了。”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道尖细的嗓音。
“皇贵妃娘娘驾到——”
凤宁萱听到后,放下手里的宫规,眼神含着—抹肃杀冷意。
……
皇贵妃的排场很大。
她坐在软轿上,前后二十多个宫人随行。
软轿停下,—只玉手从里伸出,婢女晓枝躬身扶着那手。
“娘娘,当心脚下。”
皇贵妃下轿,—身绯红色的春装,令她尽态极妍。
她的—颦—笑、—举—动,都透着被娇养的优越感,叫人—见难忘。
孙嬷嬷赶紧讨好地上前。
“皇贵妃娘娘,里面请!”
皇后被禁足,皇上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却允许皇贵妃前来,可见皇贵妃在皇上心里就是特殊的。
孙嬷嬷无比羡慕那些凌霄殿的宫人,他们—个个都跟人上人似的,昂扬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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