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妞钱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娇妻心尖宠全文》,由网络作家“烽火逐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闹了半天,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什么叫愿意配合我?”公子苦笑了下,心里又气愤又无奈。“就...是,公子想轻松的说话,不要拘谨,奴婢就轻松的说话,不讲规矩。”想起刚刚和公子谈话,他似乎没有不高兴。海棠含含糊糊地,将这个“配合”二字解释了一下。“好吧,勉强算你了解了一二。”公子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能轻松的说话,也算是进步了。低头看海棠还趴着,他又有些气愤了。“不是说轻松的讲话么?为何还跪在地上。”“奴婢这就起来。”海棠闻言,立刻笑着站了起来。公子见,海棠果然转换的很快,没有刻板的回“是”,这点还是比较满意。打算,今天先放过她了。“我的茶呢。”公子勾了勾唇,靠在了床头,继续看起书来。“茶来了。”海棠小步跑了过去,重新到了一盏,递给了公子。不过...
《农家娇妻心尖宠全文》精彩片段
“闹了半天,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什么叫愿意配合我?”公子苦笑了下,心里又气愤又无奈。
“就...是,公子想轻松的说话,不要拘谨,奴婢就轻松的说话,不讲规矩。”想起刚刚和公子谈话,他似乎没有不高兴。海棠含含糊糊地,将这个“配合”二字解释了一下。
“好吧,勉强算你了解了一二。”公子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能轻松的说话,也算是进步了。
低头看海棠还趴着,他又有些气愤了。
“不是说轻松的讲话么?为何还跪在地上。”
“奴婢这就起来。”海棠闻言,立刻笑着站了起来。
公子见,海棠果然转换的很快,没有刻板的回“是”,这点还是比较满意。打算,今天先放过她了。
“我的茶呢。”公子勾了勾唇,靠在了床头,继续看起书来。
“茶来了。”海棠小步跑了过去,重新到了一盏,递给了公子。不过这次她没有硬等着,而是等了一会就拿了回去,放回了凳子上。
“你怎么不递过来?”公子问道。
“奴婢刚刚递了,公子没接。”海棠照实答道。
公子心里想着就着手喝,当然不会伸手接过去。闻言挑了挑眉,说道:“现在换日常拘谨的样子。”
海棠只好撇了撇嘴,再将茶递了过去。
“公子请喝茶。”
公子就着海棠的手喝了一口,勾了勾嘴角。“不错,继续。”
“是”海棠又将茶水添了添,递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海棠的腊梅树开花了,一团一团紧紧地挨着,花瓣层层叠叠,嫩黄中微带紫红,如戴着面纱的少女,朦胧而神秘。
因为枝条没有修剪的很整齐,完全是让它自己在长,有部分枝条搭在墙上伸出了院外,一串串的,寒风袭来,随风摇曳,远看似挂角的风铃,轻盈而柔美,静听却无声,只能嗅其浓且清的香味。
海棠每每看着这一树摇曳生姿、香浓味久的腊梅花,就会觉得自己之前每天辛苦的浇水是值得的。但是又有些可惜,这一树这样漂亮而又香的花,过了花季就要白白的凋谢了,要是能换成银子就好了。
“海棠姐,你在看什么呢?”小黄花老远就看见海棠站在树下,也不怕冷,跑了过来。
“呀,这花可真香啊。”黄花吸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快后退了几步,捂着嘴,准备打喷嚏,等了半天,一点要打喷嚏的意思也没有。
黄花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对这个香味没反应呢?她又往前凑了凑,还使劲地吸了一口,真香啊,这下应该打喷嚏了吧?过了半晌,还是没反应。
黄花干脆走到了树边,抓住一条树枝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等了半晌,还是没打喷嚏。她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海棠在旁边,顺利地被黄花的样子逗笑了。“小花花,你在干什么,呵呵,真好玩。”
“海棠姐,我对香味敏感的毛病,不药而愈啦。”黄花高兴地跑了过来,抱着海棠转了个圈。还伸手摘了一朵腊梅花,插在了头上,好像是要告诉所有人,她已经成功地战胜了香味。
“海棠姐,我好看吧。”黄花戴着花高兴地在海棠面前转了个圈。
“嗯,黄花戴黄花,非常不错。”海棠戏谑的说了一句,稍稍地显摆了一下自己刚学没几天的文采。
“海棠姐,你取笑我。”小黄花自然是听出来啦,佯装着生气,跺了跺脚跑远了。
回屋的时候在回廊遇见了喜鹊姐姐。
喜鹊姐姐平日里爱用香粉,黄花每每见了都是要躲远些,今日因为自己的毛病不药而愈了,就没刻意躲开,还特意走到跟前行了个礼。
谁知,喜鹊走了没多远,“阿嚏”,黄花就打起喷嚏来,一个一个打个不停。回屋时,黄花的小脸已经垮了下来。
原来自己的毛病并没有好,但是为什么对这腊梅花不敏感呢?难道这就是自己和腊梅花的缘分。
等海棠回了屋子,黄花已经拿着一小撮腊梅花等了她许久了。
“海棠姐,我对其他香味都敏感,闻不得,唯独可以闻这腊梅香。我刚刚仔细看了看,这腊梅花瓣带腊质,真的好特别哦。”
“小花花,你来了。我看看,真的哦,有点硬硬的,像我们平日里戴的绢花。”海棠也拿起一朵腊梅仔细看了起来,提到绢花,海棠突然眼前一亮。
“小花花,你说我们如果把这些腊梅花做成绢花,会有人喜欢吗?”海棠拉着小黄花的手问道。
“这真花做成绢花,自然是好看,还有香气,如果是我我也喜欢,况且我也闻得。就是不能反复的戴,时间一长就枯萎了,如果花银钱有些浪费,我会舍不得。”小黄花一语中的,说中了要害。
“确实,但是怎么能让她不枯萎呢,或者等它枯萎了也还能带就好了。”海棠闻言皱了皱眉,低头思考起来,不一会,她使劲拉了拉黄花的手说道。
“咱们后门不是总有货郎过来卖绢花吗?每每好的都让人挑了去,那些不太美的,就十分便宜的捎带着卖了。”
“嗯,我们还一起买过。四十文钱一朵,一百文能买三朵。就是那些绢花有好有坏,没有太多时间挑。每次都次随便挑一朵,一段时间后就不大喜欢了。”黄花拿起食指放在嘴里咬了咬,说道。
海棠想了想,跑到自己的柜子里翻了翻,抱出一个匣子,拉起黄花就跑。
“走,我们去看看,那个卖货的来了没?”
“海棠姐,你慢点,你这是要干什么。要买花吗?”黄花边走边问道。
“嗯,黄花你说我们府里一百个丫头有没有?就算没有八十个也是有的。每个人每个月应该都会买花戴...”海棠一边走一边嘀咕起来。
“海棠姐,你真要买花啊?”黄花见她在旁边开始一边走一边算了起来,问道。
“等一会,买了再和你细说。”海棠似乎算明白了,突然转头看着黄花,眸中闪着亮光,似星辰入海,浩瀚中带着璀璨。
黄花一下子愣住了,过来半晌才回答。“好”
终于到了后门,一问才知,卖货的不只一个,大概每月月头,月中,月末都会有人来叫卖。
今日刚月初,估计过两日,就会来了。
下工之后,海棠拉着小黄花,计算起了府里的丫环数量。
刚刚只是大概算了算,现在离货郎过来还有时间,她可以好好计算一下。
府里的主子不多,公子这边是九个,太太屋里是十二个,伯爷那边不常回来,但是丫环也有六个,外院做杂活的小丫头有二十多个,厨房帮忙的有七八个,还有浆洗处也有七八个,再加上守门的,怎么也有八十了。
卖货的货郎一般一次也就带五六十朵花。如果全部一起买过来,估计还能便宜些,说不定能三十文一朵。先按三十文,五十朵花来算。我们买这些花一共是花费一千五百文,也就是一两五钱银子,比我的月钱还少一些,可以一试。
“我准备这样,先买五十朵绢花,里面有的好有的稍微差点。如果我们和货郎一样全部一个价格卖,大家有时间挑,好的就会被挑走,剩下的不太好的就容易卖不出去。我们自己挑好,分作好、中、差三种,挑出里面最好的十朵左右,然后是最差的十朵,剩下的归为一类。好的卖五十文钱,差的卖三十五文钱,中间的卖四十文,如果再加十文钱,可以给她们绢花上面加真花,这样就能搭着把腊梅花卖出去了。你看如何?”海棠一口气,把整个想法都说了出来,希冀地看着黄花。
小黄花瞪大了眼睛完全惊呆了,没有听懂怎么办?
“来我们来算一下如果我们全部卖出去了,最后能得多少银子。好的十朵是五百文,差的十朵是三百五十文,中间的是一千两百文,一共是两千零五十文,扣掉我花掉的一千五百文,我们可以赚五百五十文。这个还是不算加真花的银钱,如果一半的花加上真花,又多赚两百五十文,那一共就可以赚八百文。”海棠不等黄花说话,又自顾自地算去了。
“哇,我们每个月可以多赚八百文了,一年下来就是接近十两银子。我还想着,如果买花花的钱多,那我们还可以在府里收旧的花,只要是没坏的,都可以五文十文的,然后再加上腊梅花,重新做个卖出去,便宜一些,卖二十文一朵,总有小丫头愿意买的。”海棠越说越激动。
黄花闻言眼睛一亮,这个她听懂了,就是把好的用过的花花钱买过来,然后再加上真花,变成新的绢花。“这个行,我当小丫头的时候,每个月只有一两银子,自然是花的钱越少越好。”
“那我们二人一起吧,好处也平分。”海棠说道。
“嗯,我信你,海棠姐。”虽然前面算的没听明白,但是小黄花相信跟着海棠姐定是可以赚钱的。
守门的婆子果然算的很准,两日后,果然有货郎到后门叫卖。
海棠和黄花早就装好了银钱,一听小丫头们说有货郎过来就跑了过去。
临出门时,海棠拉住了黄花放慢了脚步。她们两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
是啊,自己要买绢花,可不好装作着急的样子,不然一会儿该不好讲价钱了。
海棠让黄花在门里等,自己走了出去。
“卖货的,你这有绢花吗?绢花多少钱一朵?可以挑吗?”海棠说着在门口止住了脚步,装作只是有点兴趣的样子。
“四十文一朵,我这都是好绢花,用的料子都是顶好的料子,姑娘你挑一朵?”货郎见有人问了,忙挑着担子走了过去,停在了门边。
海棠走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这个货郎的绢花确实还不错,嘴里问道:“嗯,瞧着还行,你这买的多能不能便宜一些?”
“姑娘你要买多少,一朵两朵可便宜不了,我这都是小本买卖,家里指着这个吃饭呢。”货郎可不是第一次卖货,总有人压了价钱又不买的,并没有松口。
“一朵两朵不行,那我若是买五朵呢?”海棠突然问道。
货郎眼睛一亮,说道:“姑娘真能一次买五朵的话,三十五文一朵卖给姑娘。”
“那我若是买十朵以上呢?”
货郎心里并不相信她能一下买十朵,以为她只是问问,随口说道:“姑娘若是买十朵以上,还可以再便宜些。”
“你这里一共有多少朵?”海棠又问。
“出门带了五十五朵,刚刚路上卖了两朵,还有五十三朵。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货郎想了想又算了算说道,有点不耐烦了。
“那我若是全部买下,是多少钱一朵?”海棠又说话了。
货郎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以为海棠再捉弄他玩,也没了笑脸,说道:“姑娘,你要是买花,我非常乐意,你这总是问价钱,到头来又不买,我这买卖怎么做?”
“随说我不买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全部买下,到底多少钱一朵呢?”海棠说着,还掏出了荷包,给货郎看了看。
货郎见她是真的要买,但是心里想她也就是买个一两朵,估计想问问价好玩,就耐着性子说道:“姑娘要是能全买下,可再便宜些,我豁出去不赚钱,三十文一朵卖你。”
其实这个价,他还是可以赚到银钱的,就是赚的不多,加上自己走街串巷消耗的时间和体力就有些不合适了。平日里卖到最后,实在是急了,也卖过这个价。
“那说好了,这个价,我全要了,现在我要点一点数目。”海棠眼见货郎已经不太爱搭理自己了,况且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和她预想的一样。适时的见好就收,定了下来。
还不忘冲院子里叫了一声,“讲好价了,快出来帮着点数。”
黄花闻声跑了出来,两个人一起点了起来。
这下换货郎傻眼了,真的都要了?他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这些花可要好些日子才能全部卖出去,一天顶天卖十朵八朵的,赶上不好一日连五朵也卖不出去。
没想到,今日刚出门就全卖光了,这是撞了什么大运。
“我们清点了一下,确实一共五十三朵,其中有两朵不太好,给我们算便宜些,这里一共是一两五钱银子,再加上三朵八十文,这是银钱,你收好了。”海棠说着将银钱放在货摊上。
“哦”货郎慢慢地收好了银钱,又一个个清点了铜钱,到现在他头还有点嗡嗡直响。要不是摸着铜钱凉凉的,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黄花从没见过海棠这个样子,憋不住“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瞧把你急的,光天化日,我们还能真埋了你,再说还有黄花在呢。”春桃抿嘴笑了笑,噌道。
等土下了一半,海棠也大概猜到了,在底下帮着踩实了,最后踩着土爬了出来。
“你这丫头,刚刚怎么不说,害我白担心一场。”海棠说着用手指敲了一下黄花的脑袋。
“呀,海棠姐,你手上都是土。”黄花捂着头,跑了开去。
“啪啪啪”海棠拍了拍手掌,摊开手来。“哪里有,这不很干净吗?”举着手向黄花追了过去。
桃花酒埋好了,两个人闹了一会才想起,自己的给树浇水的事还没做呢,正好就着桶里的水,洗了洗手,将两棵树也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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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碰面,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云儿还没有去试探秋儿。
云儿站在院门口,看着落日的余晖映着树影折进院子里。
耳边听着隐约传来的说话声,那是海棠姐姐带着黄花在跟着春桃姐姐学酿酒。声音时高时低,像一首有节奏的乐曲,敲打在云儿的心上。
周围的一切好似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那些眼前的热闹和她毫不相干。
“秋儿姐姐,你当完值了。”
“嗯”
一个红色的身影,进入了她的世界,其它的一切景象都开始变得模糊,最后眼中只剩下那抹红色的身影。
云儿感觉自己起了身,追逐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慢慢走了过去,心跳声渐渐清晰起来,似乎越来越快。
直到进了屋里,“秋儿姐姐,我有话对你说。”一切被打断。
秋儿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这个叫云儿的丫环。她不是一向和海棠走的比较近吗?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云儿四处看了看,还到门口去关上了门,最后一步步直走到了秋儿跟前。
“刮风的晚上,你去了花园。”
秋儿后退了一步,自从几年前那个事以后,她晚上就再也没有去过花园。
这句话对别人说似乎稀松平常,对她来说就是最致命的威胁。
“你这都是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秋儿眼睛并没有看着云儿,垂着眼睑,只有那眼皮上飞快滚动的包能反应她此刻心中的凌乱。
“你不是一个人去的。”云儿按平儿事先吩咐好的,将第二句也念了出来。
秋儿果然大惊失色,连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铺上。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只见她激动而悲伤的念了这句话,双手捂着脸伏在腿上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哭声渐收,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略带红肿的眼中已无一丝波澜,似乎平静下来了。
“你要我做什么?”秋儿面无表情地问道。
云儿一时也惊呆了,没想到按照平儿说的,将那两句毫不起眼的话告诉秋儿,真的起到了作用。
她之前考虑了好久,心里一直认为平儿这次估计又是耍她玩。要不是马上到时限了,而且诱惑又那么大,她不会铤而走险。
“暂时还没想好,等…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云儿含糊地答到,一股难以掩盖的喜意慢慢充斥着胸间。
不等秋儿说话,云儿转身打开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只剩下秋儿一个人,看着云儿的背影发呆。
后院正房
余妈妈刚伺候完夫人用完晚膳,上了一盏清茶,丫头们陆续将膳食都撤了下去。
“太太,您今日为何用的这样少,可是哪里不适?”余妈妈面带关切地问。
“殷红,你说我是不是到了年纪了?最近晚上吃什么也不香。”夫人饮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了一旁,拉住了余妈妈的手。
“太太,您风华正茂,哪里有一点疲态。依奴婢看,您就是缺了那一起用饭的人。”余妈妈抽出一只手,握住了夫人的手,婉言劝导。
“是啊,伯爷常年事忙,总是不在府里。我那儿子也是,也就那一日刚回来,见了一回。”夫人感慨地说。
“太太,这不才过去两日,您若是想公子了,差人去传个话,公子定是马上就到了。”余妈妈笑了笑,说。
“哼,非要我差人去请,他才会过来。他现在正是好时候,屋里又多了两个美貌的小姑娘,日子过的要多美有多美,哪里会想起我这个老人。只怕嫌我管东管西才是。”夫人说着,竟然像小孩子,脸上带了几分愤愤不平。
“太太,瞧您说的,公子一向和您亲厚,毕竟还年轻,偶尔玩性大一些也正常,断没有忘了母亲的道理。”余妈妈显然对夫人这个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脸上无一丝惧意,笑着细细劝到。
“说到这儿,殷红,他屋里那两个新丫头品性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行为?”夫人一改刚刚小女儿做派,变得深沉起来。
“太太放心,紫云一直让人盯着呢。又是刚进的院子,那院子里不是还有两个老人吗?”余妈妈提到紫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紫云这孩子,办事我倒是放心。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心里这两天就是有点不安稳,总觉得那边院子会有点什么?指定是晚上睡的不好。”说到紫云,夫人点了点头,弯起了嘴角。
“太太,您要是实在不放心,不如让紫云亲自过去?”余妈妈闻言眼睛一亮,她知道女儿等了这么久,机会就要来了。
“还是再等等,得找一个好的由头才行。这个孩子要是知道我硬是给他屋里安排了一个丫头,定是要来和我闹的。再说,这样于紫云也未必是好事,只怕会讨了那孩子的厌烦。”
紫云是余妈妈的女儿,自小养在府里,模样、性子,都和太太的意。
“奴婢替紫云谢过太太爱护。”余妈妈闻言红了眼眶,跪了下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讲究这些礼数做什么?况且紫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份情谊在,我怎么能不替她着想。”夫人一把将余妈妈拉了起来。
“太太,我记得公子屋里的春桃,明年不是要放出去吗?”余妈妈灵机一动,说道。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明年,这还有些日子,会不会太久了?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由头了。”夫人想了想,嘟囔道。
一辆普通的青稠小车出了金州镇,慢慢往小峰山而去。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伯府公子吴越一行三人。
坐在车门口的小豆子,嫌弃的看了看拉车的马,开口问道。
“公子,咱们这次去小峰山不是禀报过夫人了吗,为何还要在镇上换个马车?”
“用府里的马车,等回了府,母亲又要留住车夫好一番问话。”公子说起这个皱起了眉头。
这马车有点颠,走的又比村里的牛车快,海棠感觉胸口很闷,一口气有点上不来。她想,如果她和小豆子换个位置,坐到外面去,看看风景,可能会好些。
“公子,奴婢有些难受,想和小豆子换个位置。”海棠突然出声,打断了公子和小豆子的对话。
公子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海棠一言不发,气氛有点压抑难受。公子本准备先讲两句,再引开话题问问海棠。
谁知海棠突然掩住口鼻,请求要和小豆子换位置。公子本就皱着眉,闻言脸直接垮了下来。
这个婢子做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车里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想到此处,公子故意抬手从袖口拿出个帕子擦了擦嘴,实则偷偷偏了偏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这也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啊?记得自己是沐浴焚香了才出的门。
公子疑惑的皱了皱眉,说道:“这恐怕不妥,自古哪有女子坐在车外的。”
“公子,奴婢…有些眩晕,怕一会儿…冒犯了公子。”海棠此时已面有菜色,伴有阵阵喘息,顾不得礼数,直言道。
公子一瞬间明白过来了,她这是恶心想呕吐了,闹了个大红脸。
“小豆子,快让车夫靠路边歇息一会。”
“是,公子。”
几息之后,马车靠边停了下来。
海棠朝公子点了下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步跳下了马车,扎进了路边草丛中。
“海棠…姐姐,你这是…?”小豆子疑惑的看着海棠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收住了没有说完的话。
“她坐马车眩晕了。”公子跟在海棠身后也掀开帘子钻了出来。
小豆子忙上前给公子码好了下车凳。
“公子,按我说,还是咱们府里的马车好。您担心夫人找车夫问话,其实咱可以换个车夫就好。”小豆子一边伸手扶着公子下车,一边说道,完全忽视了旁边的车夫闻言黑了的脸色。
公子闻言脚步一顿,是啊,自己刚刚怎么没想到,坐这个车确实颠得有些难受。
“你怎么早不说!”公子伸手敲了一下小豆子的脑门。
“这位公子,您要去的小峰山不远,前面拐个弯就快到了。其实,我这个车在镇上能雇的车里算中上乘了。这说好了一个来回的,两位爷可不许反悔。”车夫见他们有悔意担心回来不用自己的车,忙开口道。
“哟,我可不是爷,这位才是。”小豆子忙往旁边退了半步,猫着身子说道。“知道了,你放心,一会先给你车钱。”
“那就多谢…这位爷了。”车夫抱拳正准备朝小豆子行礼,见小豆子往边上一让,伸手托了托公子,赶忙转了方向。
“公子,婢子回来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海棠钻出了草丛,脸上也恢复了些颜色。
公子定身看了她一会,转身在小豆子的搀扶下上了车。
海棠皱着眉抚着胸口,她刚刚在外面吐了三次。看来,这赏钱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赚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跟着公子上了车。
“小豆子,让车夫走平坦一点的路。”公子似乎知她所忧,上车后突然发话。
海棠闻言,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是”
“车夫,你往那边走吧!”小豆冲车夫说道。
“那边太靠边了,万一有落石,惊了马就不妙了。”车夫有点不大愿意,说道。
“这不没有落石,又不是晚上。”小豆子抬头瞧了瞧山上,说着塞给车夫一个碎银子。
“我可不是因为银钱。”车夫瞟了瞟银子说道。
往山上看了一会,伸手将银子接了过去,慢慢将马车赶了过去。
马车又行了起来,颠簸似乎比刚刚好了许多,海棠刚刚吐过,此时感觉也好多了。她靠着车壁,尽量坐直了些。
公子上车后一直弯着嘴角,看她好了许多,才发的声。
“海棠,你头上有草。”说完似乎还因为憋不住笑拿袖子掩住了嘴。
海棠伸手在自己头上摸了摸,三下两下就将草摘了下来。看公子夸张的笑容,心里有点气愤。
不就是头上有草吗?我刚刚钻草丛了,头上有草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值得那样笑的。
果然,公子的世界,我们这些普通人很难理解。
面上海棠还得不好意思得陪着笑。
其实也不能怪公子,他交往的人,多是权贵,如果装扮滑稽,确实是会被笑的。而公子看刚刚的海棠,就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突然,马车一颠,然后异常快速的行驶起来。
海棠坐侧面,被这猛然一拉,一个踉跄,趴在了公子脚上。
公子坐在中间,此时稍好些,忙伸手扶住了车壁,问道。
“何事?”
“公子不好了,惊了马,车夫已经跳了车,这个马我拉不住,啊~”马车“砰”的一声,卡在了一颗树杈上,马也挣脱绳索跑远了。
公子已来不及反应,一个踉跄滚出了车外。小豆子也被甩出去好远。海棠因为刚刚摔倒,反而是最好的,只在车里滚了滚。
海棠酿跄着爬了起来,钻出了车外,看到公子摔在了地上,心里慌了神,忙跳下车跑了过去。
“公子,公子,你醒醒,可有哪里不适?”海棠将公子翻了过来,平躺在地上,轻声唤道。
公子过了一会才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公子,您可有哪里不适?”海棠又问道。
公子摇了摇头。
“公子,奴婢扶你起来。”海棠这时心里松了口气,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她回去小命就交代了。
“啊”公子起身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靠在了海棠身上。“我右腿疼的厉害。”
海棠此时顾不得许多了,弯腰掀开了公子的袍子,果然看到右腿小腿印出血来。
海棠皱了皱眉,看样子,公子是摔折了腿。
四处看了一圈,马车卡在一颗树上,还好还没撞坏,马却没了影。
海棠在右边扶住公子,让他靠在了自己肩上,扶着公子一步一步过去,坐在了路旁一个大石头上。
海棠过去将马车拉了过来,又扶着公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公子弄上了马车,躺在了车上。
此时小豆子也醒了,找了回来,正好碰到了下车的海棠。
“行刑吧”夫人此时才张嘴,面无表情地说了唯一的一句话,然后起身走到里间,留下了余妈妈一人。
余妈妈点了点头。
海棠听到旁边的小豆子“啊”发出了尖厉的叫喊声。
紧接着,自己上身的外衫被除去了,藤条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下一下,像刀割一样,刚刚挨过这一下稍稍缓和一些下一下又来了。还好隔着衣裳,虽然很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海棠咬着牙并没有像小豆子一样叫出来。
小豆子就比较惨了,脱了鞋打的脚底。一下一个红道子,直到红道子布满了脚底。
二十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打的不太快,在海棠快疼晕过去的时候,终于执行完了。
“今天太太为何要惩罚你们,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本分。莫要仗着自己得公子的喜爱就为所欲为。”余妈妈又说道。
“今日之事回去之后不得外传,如若擅自让公子知晓,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海棠和小豆子只得忍着痛,行礼退了下去。
海棠回去的路上,脑海里思考着余妈妈最后说的话。
余妈妈的意思分明是她最近太嚣张了,太太看不过去,要敲打一下她。
这深秋的风已经有些凉了,夹杂着落叶,翻卷着拍打在身上。
走回院子时,海棠习惯性地看了看自己的那两棵树。
一棵已经开始落叶,枝桠上稀稀拉拉地几片半绿半黄的叶子,另外一颗,光秃秃的,只剩下孤独。
想起了刚刚行刑时小豆子的尖叫,海棠笑了一声。这个小豆子,这次完全是被她给拖累了。太太分明要敲打的就是自己。
海棠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才想起进府以来所有的伤痛似乎都在今日被受了个遍。先是练字伤了胳膊,接着硬撑着干活,最后挨打。
昨日在这两棵树前,笑的有多么天真,今日在这里就有多疼,真是莫大的讽刺。
而所谓的主子,就是天下最不可相信倚靠之人,今日可以将你捧上天,明日也可以将你碾作尘土。海棠如今,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关于公子说的那些话,意思分明是没有把她当作普通下人,而她又应该相信公子吗?
海棠意识到自己是需要好好想一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海棠都没有去屋里伺候公子,而公子也没有再提起海棠。
海棠每天还是坚持练习笔画,只是暂时没有再挂豆子了。
院子里突然传出一个流言,那就是海棠惹公子生气,被公子厌弃了。
传的有板有眼的,据说那天公子气的把书都摔到了地上,而海棠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公子跟前。
海棠对于自己的这个尴尬的处境,也是在某天练完字后,从秋儿的言语中推测出来的。
“哟,我们的大忙人练字回来了。”秋儿见她回来捂嘴笑了笑说道。
“瞧我,搞错了不是,海棠妹妹最近可一点也不忙,都不用在公子跟前伺候。”秋儿装作口误的样子,挖苦到。
“秋儿姐姐,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大丫环,在你之上,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海棠身上还没养好,刚练完字一身的疲惫,并不耐烦在这些小事上和秋儿掰扯。
“你!我就没见过,失了宠还能如此嚣张的。”秋儿冷笑道。
在秋儿看来,一旦讨了公子的厌烦,海棠很快就不再是大丫环,运气好的还能继续在院子里,顶多干个小丫环的活,公子不见不烦,运气差的,直接撵出去了。
她如今都这样了,还不想着和自己交好,反而拿大丫环的身份压着自己,还真是蠢的没边儿了。
“谁告诉你我被公子厌弃了。”海棠懒得因为这莫须有的事和秋儿在这里磨嘴皮子,她明天还要起早习字。用热水敷了敷手腕,早早地歇息了。
“你现在不着急,有你着急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来求我。”秋儿见海棠一点没有着急的样,该干嘛干嘛,她的话像打在棉花上,连个声响都没见着,自己说着也没啥意思,嗤笑一声,也不理她了。
一夜无梦,转眼又天亮了。
海棠洗漱好了,就去了紫云的屋子。因为紫云是太太专门安排过来的,而海棠原本和秋儿就是一屋,也不好挪动,目前紫云是单独住一个屋子。
紫云已经起身了,在屋里等着海棠。
“海棠妹妹,你来了,今日还是和昨日一样,练笔画。”
“好的,紫云姐姐。”海棠点了点头,拿着笔开始练习起来。
“海棠妹妹,虽说习字想着是轻松的活计,但前期还是要下苦工的。”紫云在旁边看了看,突然出声道。
“紫云姐姐,可是有哪里做的不对吗?”海棠停了下来,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她今日写的很认真啊,姿势也是按紫云交代的做的。
“这两日怎么不见你用袋子吊着腕子?”紫云这才说道。
“前几日吊着腕子练字,腕子太酸疼了,耽误了公子的活,我就想着先缓两天,等稍稍好点再挂上。”海棠一边写着,笑了笑,一边回答,显然心里并没有把耽误公子的活当成多大的事。
“海棠妹妹,你要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持之以恒的,习字也是一样的。”紫云闻言笑了笑,心里已然明白,院子里的流言是怎么回事了,可笑这个海棠还弄不清轻重,自己为何不帮她一把呢。
“紫云姐姐,你说的对,我要想习好字,是不能荒废,必须坚持下去。”海棠原本也没想着就图个新鲜,这可是她的人生大计,无论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的。
“你明白就好,那这袋子...”紫云笑着看着海棠,伸手拿起了练笔用的袋子,递了过去。意思很明显,你既然是认真习字,这个袋子就得坚持挂着,一天也不能耽误。
“好,我现在就挂上。”海棠揉了揉手腕,似乎没有前两日那么疼了。
心里想想紫云之前说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接过了紫云手中的袋子,挂在手腕上,继续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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