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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明明匕首都贴到柳雪茵的肌肤了,却愣是前进不了一点,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一招不行,她立刻换了方向,一刀朝她心口刺去。刀尖连衣服都刺穿了,可愣是进不去血肉分毫。难以置信。萧黎连挥几刀,脖子、咽喉、脸、手腕、无一例外,柳雪茵像是穿了一层无坚不摧的铠甲,刀枪不入,伤不了她分毫。萧黎从最开始的震惊变得麻木,最后绝望。她杀不了柳雪茵。这个世界在保护她。萧黎狠狠一刀刺下去,匕首深深扎入椅子,如此锋利,却刺不破那最娇嫩的血肉。萧黎怒不可遏,反手一个耳光狠狠甩过去。“啪!”一巴掌,清脆悦耳,柳雪茵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萧黎都愣住了。“你是谁?”绑匪冲进来,拿刀对着萧黎。萧黎一时间都没空理他。“老刘!你杀了老刘?”绑匪怒吼,不容易,终...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2-09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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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匕首都贴到柳雪茵的肌肤了,却愣是前进不了一点,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一招不行,她立刻换了方向,一刀朝她心口刺去。刀尖连衣服都刺穿了,可愣是进不去血肉分毫。难以置信。萧黎连挥几刀,脖子、咽喉、脸、手腕、无一例外,柳雪茵像是穿了一层无坚不摧的铠甲,刀枪不入,伤不了她分毫。萧黎从最开始的震惊变得麻木,最后绝望。她杀不了柳雪茵。这个世界在保护她。萧黎狠狠一刀刺下去,匕首深深扎入椅子,如此锋利,却刺不破那最娇嫩的血肉。萧黎怒不可遏,反手一个耳光狠狠甩过去。“啪!”一巴掌,清脆悦耳,柳雪茵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萧黎都愣住了。“你是谁?”绑匪冲进来,拿刀对着萧黎。萧黎一时间都没空理他。“老刘!你杀了老刘?”绑匪怒吼,不容易,终...

《公主逆袭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明明匕首都贴到柳雪茵的肌肤了,却愣是前进不了一点,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

一招不行,她立刻换了方向,一刀朝她心口刺去。

刀尖连衣服都刺穿了,可愣是进不去血肉分毫。

难以置信。

萧黎连挥几刀,脖子、咽喉、脸、手腕、无一例外,柳雪茵像是穿了一层无坚不摧的铠甲,刀枪不入,伤不了她分毫。

萧黎从最开始的震惊变得麻木,最后绝望。

她杀不了柳雪茵。

这个世界在保护她。

萧黎狠狠一刀刺下去,匕首深深扎入椅子,如此锋利,却刺不破那最娇嫩的血肉。

萧黎怒不可遏,反手一个耳光狠狠甩过去。

“啪!”

一巴掌,清脆悦耳,柳雪茵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萧黎都愣住了。

“你是谁?”

绑匪冲进来,拿刀对着萧黎。

萧黎一时间都没空理他。

“老刘!你杀了老刘?”

绑匪怒吼,不容易,终于发现这里面死人了。

萧黎抬手,又狠狠的给了柳雪茵一个耳光,两边对称。

她伸手试探,她能碰触到柳雪茵,温热的血肉,真实的触感,她能打她,能掐她。

放在脖子上的手狠狠用力,明明掐到了血肉,可她却感觉自己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掐死她。

所以,她能打柳雪茵,能虐待她,但却不能杀她。

萧黎震惊,这是什么保护机制?

可以被虐待,只要不死就行?

“......”真是哔了狗了。

可她根本不想虐待人,她要杀了她,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拿出霰弹枪,装了子弹,转身飞快给那个绑匪一枪。

“砰!”

果然粗制滥造的就是准头不好,只打中了脖子。

绑匪捂着脖子,震惊的缓缓倒下,鲜血汩汩,身体一抽一抽的。

萧黎重新装弹,直接对准柳雪茵。

子弹如约炸响,可柳雪茵身上只是衣服炸碎了一片。

看着滚落的铁珠,萧黎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外面的绑匪听到动静冲进来,看见死了人,毫不犹豫的举着刀朝她砍来,她面无表情的开枪。

“砰!砰!砰!”

一枪又一枪,打完了手里所有的子弹。

五个绑匪,都成了尸体,鲜血淌了一地,都快汇流成河了,而柳雪茵却毫发无伤,一身圣洁。

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在嘲笑她。

你掌控了玄阳公主的身体又如何呢?你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来到了另外一个牢笼。

你离不开,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你终将被困死在这个世界里,无路可逃。

那枪声如雷,震得周围的居民人心惶惶,有人大着胆子往这边看,但却没人敢进这个房子,直到巡逻的卫兵被吸引过来。

密集的脚步声急匆匆的从外面传来,萧黎正坐在房顶,看着火把将这条巷子都照亮了,她才一跃去了旁边的屋顶,沿着屋脊往另外一边去了。

去哪儿呢?萧黎不知道。

公主府?可她不是玄阳公主,她也不想当什么公主,她只想离开这里。

很明显,柳雪茵就是钥匙,杀了她就能走,可偏生她杀不了。

不是武功的问题、不是兵器的问题。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在保护柳雪茵的命。

刀枪剑戟都不能伤她分毫,可讽刺的是耳光却很管用。

难不成她靠扇耳光打死柳雪茵?

很显然,不可能。

在那剧情里,柳雪茵被辰王各种虐待、流产两次都活得好好的,更别说后面还有掉落悬崖、中毒、中箭的循环套餐最后都没能要她的命。

这命够贱,但也足够硬。

活着,千万种折磨的活着,翻来覆去的被虐待和折磨,但就是死不了。

然而最后她还跟那个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和好,生儿育女,恩爱到老?

简直......这个世界好像折磨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只不过柳雪茵是心甘情愿而已。

不对,若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牢笼,困的是她一人,柳雪茵就是个NPC,她居然觉得一个NPC可怜,真是脑子进水了。

突然脚下一个打滑,她直接从屋顶掉了下来。

“砰!”

背脊撞在了柱子上,痛得她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谁?谁在哪儿?”

恍惚中听到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萧黎觉得疼痛都淡了些,这是幻听了?

她半晌起不来,索性席地而坐,靠在柱子上看过去。

对面的酒楼灯火通明,这巷子里也有了微光,不过那人背对着光亮,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就那个轮廓她也能知道是谁。

“公主?”

对方竟然先认出了她。

萧黎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恍惚竟然没带面巾。

做坏事被发现了啊?

难得,刚刚还阴郁的心情此刻竟然有些愉悦,她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靠近,唇齿翕动,喊出了那甜腻的名字:“凤-棠-棠!”

凤小公子的脚步一顿,似是有些气:“公主,在下凤胤。”

萧黎抬手:“磕到了,能拉我一把吗?”

小公子犹豫了一下,克制的伸手:“冒犯了。”

他避开了她的手,握住衣服包裹的手臂,直挺挺的用力把她拉起来。

等萧黎站稳,他立刻收了手。

“天色不早了,公主快些回府吧,这街道上不安全。”

诚恳的规劝,一点儿都不好奇这么晚萧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萧黎看着他那乖乖的娃娃脸,他们之间到底谁更危险?

萧黎伸手,一把将他手握住,眼底是赤裸裸的捉弄:“我受伤了,不如你送我一程?”

凤胤触电般的往后一撤,却不想萧黎没站稳,一把被他扯了过去,直接撞到了他的肩膀。

“嘶!小公子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发这么大火呢?”

“我......你你你......”

可怜的娃,吓得都结巴了。

看着他这呆样,萧黎想笑,结果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怒火攻心,气血上涌。

好在她及时转了一个方向,没把那血吐在凤胤身上。

抬手抹了一把:“抱歉,吓到你了。”

凤胤瞳孔都在颤抖:“你别说话了,你吐血了.....我、大夫......我这就送你回去找大夫,公主的随从呢?”

萧黎晃了一下:“没有,就......我一人。”

一说话,又是一口血吐出来,然后直挺挺的朝前倒去。

昏迷前她恍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书香中混合了香甜,很是好闻。


“对,杀了她!”

“该死,竟敢打本少爷,我要把她大卸八块!”

“这个臭婊子,下手这么狠,看我不把她剁成肉泥。”

看着那队士兵朝萧黎走去,他们脸上扬起得意猖狂的笑意,敢打他们,他们要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然而下一刻那士兵队长的反应却让他们震惊得瞪大了眼。

只见那队长站在那凶悍的女人面前,不但没有动手打他,还弯腰行礼:“见过玄阳公主!”

三人难以置信,刚刚那士兵喊她什么?公主?玄阳公主?

这人是公主?!?

还喊打喊杀的三人瞬间心都凉透了,后背也开始冒寒气。

身体疼痛,心有不甘,公主也不能随便打他们啊,可那是公主......

什么怒火、杀意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只有惊慌和恐惧,完了......

萧黎将染血的棍子往那士兵队长怀里一塞:“这四个人渣在这里调戏良家女子,我忍无可忍教训了他们一顿,你把人抓去大理寺关着,没有陛下口谕不得放人,他们家人要是有意见,来公主府找我。”

士兵队长握着那棍子,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公主这下手真是狠啊,棍子上都是血。

不过那几人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游手好闲、欺男霸女,仗着贵族出身没少干坏事儿,早就该打了。

“小的遵命。”

眼看着真要被抓了,那三人才猛然回神,其中嚷嚷着自己舅舅是刑部侍郎的那人噗通一下跪下了,痛哭流涕:“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主,求公主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

另外两人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错就被打了很委屈,可一想到对方是公主,还那么狠,不敢辩驳。

“求公主饶恕,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黎能饶了他们就怪了。

“还不带走?”

三人连同地上昏迷那个一起被拖走,萧黎才有空搭理凤胤。

“小公子刚刚想说什么来着?”笑眯眯的样子,友好和善,哪儿还有半分狠戾。

可地上的血还红着呢。

凤胤眼神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公主,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还动手打他们?”

萧黎靠近:“小公子聪慧,我以为你懂的。”

凤胤沉默片刻,拱手:“多谢公主解围。”

萧黎抬手,想捏他脸的,这张精雕细琢、过分漂亮得脸蛋,实在是让她看得手痒,很想捏一捏是什么手感。

但最后还是只拍了拍他的肩,敛尽了光华的眸子里带着打趣:“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凤胤那双湛然有神的眸子复杂中隐含着一丝灼热,解释道:“我跟他们并不熟,他们是姐夫的朋友,我不会做坏事。”

闻言,萧黎突然乐了,勾起一抹恶趣的笑,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公子说慌了哦,你看到我那些东西了,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小公子这么聪明,必然是能猜到的,可为什么不去告发我呢?”

“包庇凶手,与凶手同罪,你现在可是我的共犯哦......”

那笑波光潋滟,妩媚明艳,却又深藏邪恶,似那蛊惑人心的魔鬼,仿佛有无形的锁链伸出,紧紧的勒住那一颗茫然剔透的心。

幽香馥郁,唇齿翕动......

“噗通!噗通!”

陌生的颤动,震耳欲聋。

“凤公子,凤公子!”

“呜呜,怎么办啊,董公子他们都被抓走了,我该怎么办啊,凤公子救救我,呜呜呜......”

衣袖被晃动,凤胤才发现公主早已走远,而他还站在原地发呆。

一把扯回被抓住的袖子,连退两步,面容冰凉:“姑娘请自重。”

说完也不看她哭得凄惨的面容,大步离开。

他刚刚是被那四人缠住了,挣脱不得,可不代表他是傻的。

----

再过两天是中秋,同时也是太后的寿辰。

魏王奉皇帝的命令去接太后的寿礼,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跑来找萧黎。

萧黎对于他去做了什么不在意,他来不来找她也不重要,但萧景奕却对她热情不减,非要带她出去玩儿。

没曾想这才出来一会儿,萧黎就遇到了这事儿。

萧景奕也是看着那些人被拖走的,那满头鲜血,看着就吓人。

“皇姐你身体不好,何必亲自动手?”

别说,他也是被吓了一跳,本以为皇姐只会骂人,没想到打人也那么狠,真是下了死手的。

那几人都是有点儿家世的纨绔子弟,就算是他也不敢这么打,皇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勇。

萧黎笑了笑:“在家闷久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萧景奕:“......”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厉害我的姐。

“那四人属于中层世家,单独看不值一提,可皇姐一下子打了四人,皇兄也不好全然顾着皇姐。”

萧黎:“谁要他顾了?”

折扇一打:“不是说请我吃美食,还不快走?”

萧景奕注视着萧黎的背影,笔直挺拔,自信从容,他都快忘记曾经的她是什么样子了,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如此肆意张扬。

“来了。”

萧黎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也不贪念这古代的淳朴,但萧景奕诚恳邀请,她觉得都无所谓,最后还是选择出来了。

上了街,看到繁华的街市,吹到不一样的风,她突然觉得出来走走也好。

她虽然没有因为挣扎不开彻底绝望,可都怒火攻心到吐血了,不可能毫无影响。

尤其是这两日,没有找到破局之法,她这心里平静得几近荒芜。

她也不想被这样的情绪控制,可在玄阳公主身体里待那一段日子,终究是让她的生了心魔。

郁闷,无解。

然而所有的郁闷难受却在看到凤胤那一刻消失大半,直到把人打了一顿,心情彻底愉悦。

果然,痛苦需要转移,痛苦走了,开心自然就来了。

萧黎的好心情维持到她被皇帝喊进宫去。

萧景奕很够义气,哪怕知道是挨骂,也愿意跟着一起去。

萧黎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不错嘛,是个合格的弟弟。”


棋局不利如何破局?

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

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

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

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

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

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

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被急匆匆的请来,又是施针又是下药,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太后趁机让人看看陆衍之是不是身体有缺,那太医跟陆家有些渊源,知道了事情始末,也想卖陆家一个面子。

他非常严谨的对陆衍之的身体进行了诊断,最后言辞凿凿断定陆衍之身体没有问题。

他深知不举这样的话题足以毁掉一个男子,尤其是陆衍之这样清贵出尘的天之骄子,那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说这话的甚至押上了自己未来,只求为陆衍之正名:“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自断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所以陆衍之身体好着,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姐啊。”说话的是年少的魏王。

他年纪小,喜爱玩乐,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代表着什么。

陆侍郎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衍之有罪,求陛下开恩!”

在这之前是公主打了驸马,有错的是公主,可现在有错的是陆衍之。

那成婚三年没有圆房,还冷待公主,这阳奉阴违,藐视皇权的罪名也跑不了。

陆家虽然权大势大足以让皇帝忌惮,可到底越不过皇权去,而现在这事儿明显是陆家的错,皇帝要是借此发难,陆家都不敢吭声。

皇帝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微妙,陆首辅是他恩师,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首,因此他这个皇帝在陆家面前总是矮一截。

而陆家想来清高,爱惜羽毛,绝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错处,这还是第一次陆家处于下风,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玄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一杀陆家的气焰。

朝政的事情萧黎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想办法逃跑了。

明知道太后生气,回来定会折磨她,傻子才会等着挨骂。

所以太后回去之后让人把玄阳公主带来,得到的就是玄阳公主已经离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

“公主说她自知有罪,不敢留在这里惹太后心烦,就回府去等了。”

太后压抑着怒火:“等什么?”

宫人回答:“等太后降罪。”

太后那个气啊,真想狠狠惩罚她一顿:“来人......”

“母后!”皇帝大步流星进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挥退宫人:“都下去。”

没人知道皇帝和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太后也没提起说要罚玄阳公主。

再说萧黎,她摆脱了宫人往宫外走去,结果不识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原身是知道怎么出宫的,可这些偏门小路她也没来过。

路上的宫人不少,看到萧黎之后只是远远行礼,有的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她,这点儿萧黎倒是清楚,肯定是因为驸马的事情。

吃瓜是人类天性,更何况是驸马不举这么炸裂的瓜。

虽然是瓜主之一,但更丢人的是陆衍之,她并不生气,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宣传呢。

“你过来......”

萧黎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想着让他带自己去宫门。

对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瞳孔一缩,一脸见鬼一般,惊恐的往后退去,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萧黎听到了自己身后发出重重的声音,缓缓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在她身后不远处,倒下之后身体抽搐着,颤抖的朝她伸手,满眼哀求的向她求救。

“这里!”

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萧黎的瞬间连忙收住,相视一眼,同时跪地行礼:“参见公主。”

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从转角处过来,绛紫黑色提花的大太监服包裹修长的身躯,腰带收束,干净利落。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支修长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马鞭,此刻那鞭子正在滴血,不用想,必然是地上那人的。

“起来......”吧。

萧黎正给那两个小太监免礼呢,一下子被后来的人震惊了心神,都忘了说话了。

这......是个太监?

来人修长高大,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冰冷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但让萧黎惊讶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一张生得极好的面容,五官精致,浓眉凤眼,鼻梁高挺,不过他眼神阴郁,肌肤也是透着不正常的白,衬得他整个人阴柔至极。

不过阴柔却不显女气,不是娘娘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强大的危险之感。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可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是个太监!

“参见公主。”

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萧黎身上,波澜不惊的行礼,恭敬但不显奴气。

“公主可是走错路了?奴才这就让人给您带路。”

说完直接指派一个太监来到萧黎面前。

萧黎扫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血人,再看那仿佛一根冰柱子一样的太监,眉梢微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萧黎走远了,另一个太监才紧张的看向自己老大。

“大人,公主看见了......”

紫衣太监抬脚,只听得咔擦一声,地上的人脖子扭曲,彻底断气。

“无妨。”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而已。


戎擎虽然是个瘸子,但办事的速度超乎她的想像。

事情她是昨晚半夜吩咐的,第二天她才用完早膳,柳家请大夫的消息就传到了她耳朵里。

因为被睡好导致的身体不适都在这一瞬间消失,萧黎甚至笑出了声。

随手把红月薅过来:“走,咱们去逛街。”

萧黎对买东西没什么兴趣,给红月银子,让她随便买,带着人一路逛到了柳家旁边的街道上。

街边有一挡卖鱼皮混沌的小摊,萧黎闻着香味食欲大起,赶紧叫上一碗,一口下肚,鲜香满足。

“让开,快让开!”

一顶轿子急匆匆过去,径直去到柳家门前,一道白色身影快步出来,眨眼间就跑进了柳家大门。

周围百姓也看到了,顿时议论纷纷。

“刚刚过去的那是谁啊?莫非是辰王妃?”

“看着像。”

“那她急匆匆的来做什么?”

“你们难道没听说,那柳家的公子招惹了街上的混混,被人拖到角落里把腿都打断了。”

“这谁不知道啊,柳家人抬回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呢,血呼啦次的,看着可吓人了。”

“这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那群凶恶之徒的。”

“请了好几个大夫了,都说不行,柳家好像去请神医了。”

“那应该没问题了,驸马快死了都能让神医救活,这肯定手到擒来。”

萧黎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回去了。”

-----

柳雪茵在柳家没待多久,她在柳家哭晕了一回,人很虚弱,但是她更心疼弟弟。

她要回王府,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求王爷给她做主。

她目光坚定的上了轿子,催促这着轿夫快点儿送她回去。

然而此刻的天色已经昏暗,邪恶滋生。

于是...柳雪茵被人绑架了。

一直等待时机的萧黎枪都架好了,结果一群黑衣人出现,就在她眼前把人劫走了。

萧黎:“???!!!”

我请问呢?

那是我的猎物!

这群哪儿来的绑匪,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萧黎瞬间窝了一肚子火,追过去风险变大,但就这么放弃又实在是不甘心。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钓上来的鱼。

半路打劫,简直罪大恶极!

萧黎把枪背在身后,拿出新制的弩箭跟上。

这群黑衣人挑了那个昏暗的转角劫人,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比他们更早守在那里,亲眼目睹之后还敢追过来。

他们劫了人进入一条巷子,等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寻常百姓装扮,一个穿着坎肩的汉子,看着憨厚老实,还跟路过的大爷打了招呼,然后才朝外面走去。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柳雪茵把柳雪茵拖进那间房子,萧黎都不会怀疑这人是绑匪。

萧黎的目光落在那栋房子里,柳雪茵就在里面。

刚刚六个人,各个看着武功不低,她不敢轻易动手,现在这里明显是他们的窝点,可能更危险。

但她不能退缩,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要是杀了柳雪茵,这六人就是最完美的替罪羊。

这一把,决定命运。

天色越来越黑,这里没什么灯火,等下怕是得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刚刚那人出去,明显是联系其他人去了,她必须加快。

目光锁定阁楼的小窗户,她先爬到隔壁,再一跃过去,死死扒住窗户,确定没人这才往里爬。

阁楼是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面堆的东西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显然这个地方没人常住。

小心推门出去,阁楼门口隐约能看到楼下传来的灯光。

萧黎缓慢的摸索着下楼,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

终于摸到拐角处,她不远处站了一个绑匪,背对着她靠在墙边。

可能因为知道自己绑的是个王妃,这群绑匪都很是戒备,除了偶尔几句低声交谈,再无动静。

萧黎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探头,看到了被绑着丢在椅子上的柳雪茵,这些人对她用了药,她此刻人事不省。

柳雪茵的容貌自然是出色的,一袭白衣清冷,此刻昏迷的样子,仿佛可以任人为所欲为。

离她近的绑匪看了好几眼,实在没忍住偷偷朝她伸手,眼看着就要碰到柳雪茵的脸了,门口的方向突来传来一声呵斥。

“你做什么?”

好色的绑匪连忙收手,规规矩矩的站着,但很快他还是被不放心的头头喊了出去:“那是你可以动手动脚的?不想活了?”

“嘿嘿,头儿,我没有,我就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像是仙女儿似的。”

头头没好气道:“那不废话,要是不好看能当王妃?行了,好好站着,别坏事儿。”

靠着墙壁的男人有些不舒服,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抬脚搭在凳子上。

六个人,除去离开那个,这里五个人,三个人在这里那还有两个人是在外面。

一打五,对方还都是会武功的。

萧黎深吸口气,额头大滴的汗水落下。

不能急!

她摸回了阁楼,打开窗户,从里面搬了一个箱子去到窗户那里,拿棍子支撑,将随身的绳子绑在棍子上。

屏住呼吸下去,弩箭对准躺在椅子上的那个绑匪,心中默数。

三、二......一!

“砰!噗呲!”

椅子掉落的声音掩盖了弩箭射出的声音。

一箭命中那绑匪的太阳穴,他连惨叫都没有就毙命了。

“什么声音?”

门口立刻有人开门出去查看,萧黎已然快速上楼,从窗口探头,手中的霰弹枪对准,等那人出来看到匣子往上看的时候,扣动扳机。

“砰!”

一枪爆头,震耳欲聋。

在那人倒下去的瞬间,她脑海里的念头竟然是当时她打陆衍之的时候为什么不打他头?

虽然这把枪离得远准头不好,可万一呢?

万一要是打中了,现在陆衍之都头七了!

打了人,萧黎立刻关上窗户,借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往楼下摸。

绑匪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去了外面,往屋里看一眼,见刚刚那人还坐在那里守着就立刻跟着出去看情况。

萧黎赶紧来到柳雪茵旁边,毫不犹豫的掏出匕首就朝她脖子切了下去。

杀气腾腾,毫不手软。

然而就在此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她的刀切不下去。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

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

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

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

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

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就算这事儿本来是假的,可大家都这么说,还有那么点儿似是而非的‘真相’,那到最后,假的也成真的,哪怕是庞大如陆家,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中秋宴会上一共死去了三个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受到的惊吓更是多去了。

宴会虽然是皇帝主办的,可皇帝也受到了惊吓,太后都吓晕了,这些人不可能怨皇帝,只能怨幕后黑手。

之前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那怨气可不得全冲陆家去。

陆家说自己是无辜的?可现在谁信啊?况且就算无辜又如何,他们的怨恨总得需要一个承受的对象,现在陆家被人推出来了,他们还不能发泄一下怨念了?

尤其是那死了人的三家,能去参加宴会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的更是家中出色的后辈,就这么死在这场意外里,那可是三条血亲的人命啊,血海深仇,如何能罢休?

重伤的三人也只是暂时保住性命,后续如何还不好说,岂能不恨?

所有怨念冲着陆家去,可这还不够。

力量有了,还得有武器。

因为宴会是皇后主持操办的,出了这样的篓子,皇后也有责任,皇帝跟皇后大吵了一架,罚皇后抄经书为太后祈福,而后皇帝连着两晚宠幸一直跟皇后做对的淑妃,这淑妃还是诞下皇长子的人。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但自己的失败却成就了对手,那简直就是锥心之痛啊。

身为皇后却无子,皇后不在意,但王家人却无法不痛心,现在皇后被罚,皇长子的母亲却受宠,甚至淑妃还协理后宫,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贵妃。

眼看着皇后越来地位被威胁,王家怎么还能坐得住?

王家其实有些瞧不上皇帝,可皇帝怎么说也是王家女婿。

陆家那老匹夫怎么敢如此?

陆家:“......”

陆家冤枉,陆家无辜,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干的,但陆家不说。

大家族的傲慢让他们无视蝼蚁之言,读书人的高傲让他们不屑做口舌之争。

所以,当朝堂上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们的时候,陆首辅也只是冷傲的表示这都是污蔑之言

陆家坚信清者自清,这本就是污蔑,皇帝不可能有证据,也不可能把陆家如何,而后就把战场交给自己的附庸家族,让他们去冲锋陷阵。

王家一派本来比陆家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又多了一些恨陆家的人支持,直接跟陆家撕破脸皮。

陆家害得皇后被罚,王家颜面扫地,这事儿绝不可能这么算了。

况且这第一世家的位置也该他们王家来坐一坐了。

朝堂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中立派一声不吭看戏,皇帝听着头疼,但又乐见其成。

这朝堂上可是难得一见的......生机勃勃。

不得不说他那皇妹还真有点儿本事,要知道这才第五天,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也许真能让陆家消失也不奇怪。

他还好奇皇妹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公主如何能扳倒陆家,没想到是借力打力,把所有仇恨都拉到陆家身上去。

这个时候那狮子到底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儿一定得是陆家干的。

迄今为止,萧黎所做的一切皇帝是赞成的,可接下来的一步就很为难他。

她要他这个皇帝对王家示弱,堂堂皇帝在一个臣子面前装可怜,他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压根儿没考虑那玩意儿。

就问你想不想赢得这一局吧?

皇帝想赢,透过萧黎的分析,他已经逐渐有种自己能彻底掌控朝堂的感觉。

他是皇帝,朝堂本该在他掌控之中,可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得先跟内阁五位大臣商议,陆首辅要是不点头,他的想法和政令都推行不下去,哪怕那些官员犯罪了,他想要抄家还是斩首,都得看这些阁老是否要捞那人,憋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现在他终于有种坐山观虎斗,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了,他想要继续掌控下去。

萧黎面不改色的忽悠:“这不是示弱,也是不装可怜,而是把自己的困境告诉臣子,帝王真诚相待,换一个家族为帝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这是帝王的恩赐,是王家的荣幸。”

皇帝想一想,是真诚,不是示弱,不是装可怜,是他对臣子的看重和恩赐,然后他答应了。

皇帝叫了皇后的兄长入宫,先安抚一番,说自己冷落皇后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太后受到惊吓,皇后需要给太后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抄佛经不是罚,而是皇后对太后的孝道。

解释了这一些,然后再说自己的难处,说陆衍之和公主的婚礼导致陆家心有怨念,而后陆衍之受伤,陆家怀恨在心,又说所有朝臣都得看陆首辅的脸色等等。

总是,给陆家上眼药,倒点儿苦水诉说帝王的不易,当然最后还要给王家一点儿甜头。

不是直接许诺利润,而是表示自己也想要一个嫡出的太子。

鱼饵不用很大,只要刚好是鱼儿喜欢的,贪婪的鱼一定会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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