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忘朱厚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悬案 全集》,由网络作家“吴钩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约在数年前,藏花谷被朝廷大军洗劫一次,那是因为有传言说那里有藏宝图,也就是矿王张宝顺家的弥勒佛金像与十八小罗汉的藏身之地。当然,江湖中人与朝廷所梦寐以求的自然是那大宋宝藏“十八尊”。真正的十八尊究竟被张宝顺藏于何处更本无法得知。这十八尊罗汉,不光由纯金玉石嵌合,本身价值连城。更有价值的是它们身上刻着许多世间失传的医学、经文、武学、天文等等。总而言之,价值无法估量。那年,朝廷大军洗劫藏花谷不光把老百姓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园严重毁坏,还一把火给这个地方烧了个底朝天。如果是两军对战,凭借山谷地势险峻,易守难功,没有人可以打下。如果此地有驻兵定能高枕无忧。血洗后的藏花谷每年每个季节都有各种各样千娇百媚的花儿盛开,是鲜血滋养出来的?如果对于勤劳的...
《大明悬案 全集》精彩片段
约在数年前,藏花谷被朝廷大军洗劫一次,那是因为有传言说那里有藏宝图,也就是矿王张宝顺家的弥勒佛金像与十八小罗汉的藏身之地。当然,江湖中人与朝廷所梦寐以求的自然是那大宋宝藏“十八尊”。真正的十八尊究竟被张宝顺藏于何处更本无法得知。这十八尊罗汉,不光由纯金玉石嵌合,本身价值连城。更有价值的是它们身上刻着许多世间失传的医学、经文、武学、天文等等。总而言之,价值无法估量。那年,朝廷大军洗劫藏花谷不光把老百姓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园严重毁坏,还一把火给这个地方烧了个底朝天。如果是两军对战,凭借山谷地势险峻,易守难功,没有人可以打下。如果此地有驻兵定能高枕无忧。血洗后的藏花谷每年每个季节都有各种各样千娇百媚的花儿盛开,是鲜血滋养出来的?如果对于勤劳的人而言,这里处处是田园,可长期生活。可谓是,闲云野鹤,世外桃源。可惜,没有人会想到来这里生活。
在城南晃荡几天,李忘与吴老三毫无收获。倒是那条街上的一个老乞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个老乞丐胡须发白,每天都会躺在老地方。有时候他闭目养神,有时候神神叨叨。在他面前的地上摆着一个破碗,另外还写着这样一行字:施舍三十两,换一个你想要的秘密。
这话谁信?压根儿就没有人理睬这个糟老头子。这乞丐扮骗子,也太没水准了。
接连几天,李忘生怕他饿死了,作为一县的父母官不能见死不救,于是让吴老三施舍了他几两银子。
突然,白须老乞丐揪住李忘的手,让他多施舍一些银两,凑够三十两。老乞丐一本正经地说,只要凑够三十两就可以告诉李忘他们一个想要的秘密。
李忘知道这个老乞丐是骗子,但是他死死揪住自己不肯松手。无奈,两人搜遍全身才凑齐三十两扔进老乞丐的破碗里。
老乞丐当即就道:“你们到这条街四天,来来回回不下五十次,我知道你们想要去藏花谷。但是为表示诚意,也是老夫立誓定下的规矩,所以才严格要求你们必须凑齐三十两银子。”
李忘与吴老三的心思被这个老乞丐一语击破,大为吃惊。二人立刻把他当作自己亲爷爷般对待。给他捶背,给他揉腿,还给他扇风,尽管天气不热,仪式感必须到位。
就这样,李忘、吴老三找到了这样一位年过七旬深藏不露的老人家做向导。
关于这位白须老人的真实身份,李忘没有太多时间去打听。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来到藏花谷外。
藏花谷入口处,一块残缺布满刀痕又长满青苔的石碑斜插在路边的杂草丛中。它见证了过去的岁月所发生的一切。老人家勉强弯下僵硬如柴棍的腰,小心翼翼用手扒开青苔,忧伤道:“记得那一年,官兵就是把他们的头摁在这块石碑上一刀又一刀地斩下。那血啊……流过不停,那几个字也被染红了几十天。”说罢,又特意把刻在石碑上的“藏花谷”三个大字找了出来。
“老人家,知道谁是主犯吗?”李忘痛心疾首道。
“也罢,也罢,该死的都死了。说出来也无妨,他们就是前朝禁卫军。还有……”老人家欲言又止。
“还有谁?”
“还有……怀亲王朱融花大价钱雇来的江湖杀手,有些人也可以说是浪人,非正非邪,是金钱的奴隶。”
“您老知道当时怀亲王手下最厉害的人是谁吗?”
“人老了,记不住了咯……忘了,忘了……”老人家一边摇头一边摆手。
“禁卫军倒是不稀奇。只是怀亲王也参加了当年的行动,看来他也觊觎大宋宝藏已久,人心难测啊!”李忘感觉这其中涉及到的人或者事件就比较复杂了。
“恶有恶报,听说一直被关押在渠水县大牢的禁卫军首领袁通也丧命了。”老人家看上去是那么的大快人心。
“是被谋杀的。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了他天灵盖。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老人家,您真的认为前朝禁卫军的人都死光了?”
“有,也没有。”
“嗯?”
“死了的就是死人,没死的也是个死人。”
“老人家,请你说明白点儿吧!”
“我都七十多了,很多事说不明白了。你们自己找进谷的路。运气好也许会遇上那个没死也是死人的人。”老人家说完后摇摇头一声叹息,弯着腰离开了。
李忘、吴老三傻愣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无奈。
“大人,要不咱们把那老头儿揪回来,他活了大把年纪,肯定知道这藏花谷里的许多事。”吴老三做出一副心生恶念的样子。
“绑架?痛下毒手?”
“那倒不敢。咱们给他点银子。”
“本官看他不缺钱。”
“那他缺什么?”
“公道!”李忘说罢伫身在石碑前,之后择其中一毛糙小道走去。
“大人,荒野之地别乱走啊!”
“不走,哪里知道有没有路。路不光要用脚去走,还得用耳朵听。”
“听?难道是我老了,还是大人您糊涂了。”吴老三摸摸后脑勺道。
“对啊!就是听。”李忘边说边扒开恣意生长的荆棘杂草,来到一洼地。洼地间恰好有一块儿平板石。他立刻趴下,侧脸把耳朵紧贴在石面上。
“大人,看来这条毛路不太靠谱啊!咱们得重新走。看四面都是高山大树,眼前无路啊……”
“嘘……听。”
“虫鸣鸟语,有什么好听的。”
“是听流水的声音。有水流的地方就有人家。”
“那您听到没有?”
“还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
李忘突然兴奋喊道:“有……有流水声了!”
“大人,我在小便,你兴奋什么呢?”吴老三一脸尴尬。
“去你个老不死的!”李忘爬起来狠狠一脚朝吴老三踹去。
突然,一粒坚硬细小的沙石砸中李忘的脑袋,不痛不痒,就是让人恼火。他正要向吴老三发脾气之际,却没想到吴老三也被砸了,而且是小石块儿,比砸李忘的沙石要大许多,这下就痛了。吴老三哎哟一声,摸着痛处四处张望,感到莫名其妙。
“谁敢往你太岁爷头上扔虱子?嫌活得太久是吧!”李忘呵斥道,抬头四处寻找,不见人踪,只见高树密林,风吹草动。
“不忠不义之人早就该死了!王大潭、王小月、王伯旦你们全家人活该!哈哈哈……”王贾大笑道,像极了一个疯子。
“海棠,我想杀人!”李忘手持刀颤抖着,此刻他恨不得一刀砍了王贾的脑袋以泄心头之恨。
“再让他活几天吧!要让他为自己的愚忠感到失望。”铁海棠道。
李忘把刀架在王贾脖子上咬牙切齿,大吼道:“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告诉我真相了!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杀吧,杀了我是你们最大的损失。我知道的秘密可多呢?比如,关家岭正在积极开凿的那条古密道究竟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还有关天云、方元与昌州怀亲王爷朱融的内幕关系,最重要的是怀亲王当年请了许多的武林高手,知道他想做什么吗?……哈哈哈,我一个临死之人的话似乎太多了。”王贾这是在吊李忘的胃口,但从他多次大笑声中又觉得他是在戏弄李忘。
“你……来人!把他押入大牢,好生伺候着!一日三餐,餐餐鱼肉,千万不要亏待他,把他当佛爷供着,给他上香!”李忘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辙了。
“大人,这是为什么?”几名捕快吃惊道。
“不为别的,他是我老爷,是我大爷!今晚还是让他睡县衙,明早送去大牢,记住好酒好肉!如果没照顾周到,本官拿你们问罪!”李忘一脸严肃地朝捕快们道。说罢,邀吴老三、铁海棠离去。
他们又回到方源客栈。在各自回房之前,李忘交待吴老三明天早上与衙门捕快们一起送王贾入监牢,还真要好酒好肉招待,一定要让他酒足饭饱。吴老三也不多问,所以李忘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他一概不知。同时,李忘还约铁海棠明早一起跟踪小梅落。她每天都会按时出谷替她师傅买酒喝。她师傅对酒很挑剔,时刻要品尝各种口感的酒。眼下,要想揪住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只有靠藏花谷里的神秘人了,也就是袁通临死前留在身上的手绢儿,手绢儿上的“杜鹃”。
夜,跟往常一样。但是李忘却是彻夜难眠,很不自在。按理说,案件还是有了很大进展,起码知道凶手很可能就是矿王张宝顺的后人,这样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可是,自从王贾说关天云、方元与怀亲王朱融也有密切关联后,李忘心里可不踏实了,反而有种莫名的担忧与害怕。他辗转反侧,根据王贾的随口而出猜想,十多年前,怀亲王曾雇大批江湖杀手或浪人,其中不乏叱咤风云之人,他究竟有什么意图?难道这一切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埋下了祸根?如此,那怀亲王这般积极出兵相助,还派出他最信任的张士诚、张九,可谓是别有用心啊!说白了,很可能是借自己的手铲除异己,又或者是有更大的阴谋,真是人心叵测。还有,关家岭矿山那条正在努力开凿的神秘古密道,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为什么关天云要秘密进行挖掘,而且十分严密,那里的矿工只进不许出,纵然出来了也是一具尸体……
案件突然又变得扑朔迷离,超出了李忘原本的想象。
夜尽天明,又是新的一天。
有阳光,有清风,真是一个让人神清气爽的天气。
李忘的一夜,就是在半睡半醒中度过了,直到早上起来脑袋还感觉是昏沉昏沉的,特别有赖床的思想。
“大人!海棠姑娘在楼下等候多时了,您还是快些吧!”吴老三重重敲响李忘的房门。
“来了来了,催命啊!你赶紧给我去衙门把王贾关入死牢,一定要出动所有狱卒、捕快严密把守,不能让一只苍蝇飞进牢房!知道吗?”李忘千叮万嘱道。
“飞进一只苍蝇,我必定斩断它的一双翅膀!”
“如果没斩掉它的翅膀我打断你的一双腿!信不?”
“这个可以不信。”
“不信你滚!”
“滚就滚!”
“慢着!我的话还没说完。”
“大人,别耽搁我的时间了。”
“一定记得要好酒好肉招待那家伙。最好去青楼请几个姑娘替他揉揉腿,捶捶背什么的。”
“大人,别忘了那是衙门死牢!”
“问题是我说了算!”
“好,那小人就照办。”吴老三说罢转身,走下楼去。
李忘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也才不急不忙地下楼。
此刻,只见铁海棠早已很不耐烦的样子等在楼梯口。她胀红着脸,是那种想揍人的样子。客厅间开始挤满了客人,说明时候还真是不早了。
李忘见了她就嬉皮笑脸道:“娘子可早啊!这么快就让三爷来催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一定是想我了。”
“噗……我想吐,真的吐了。”铁海棠给了李忘一个厌烦的眼神。
“你……等着瞧!看我如何抱你上花轿乖乖做我娘子。”李忘贼笑着一边下楼梯。
许多往来的食客投来异样的目光,让铁海棠尴尬无比。
她气极了,突然挥出长箫,“呼呼呼”飞旋而出,恰好打中李忘的一条腿。
“啊……”李忘那腿猛地一拐,身子跟着向前向下倾,结果肚皮贴着楼梯板一直滑到大堂,脸不重不轻碰在地面,狗吃屎的样子。
立刻,惹来满堂的大笑。有人笑弯了腰,有人差点儿笑断了气。
铁海棠赶紧揪住他的衣襟,像提一只小鸡似的,把他提出了方源客栈。
“姓李的,本小姐警告你,再占我便宜我要毁你的容!今天只是个小惩大诫,记住了!”
“要毁我的容,你是不是看上我的帅气了?”李忘洋洋得意道。
“看你是衰气!”
“那就是你觉得我比方文轩帅!”
“你更衰!”
“衰就衰吧!这个话题日后再讨论。咱们还是去等小梅落吧!这个时候她应该出谷进城买酒来了。”李忘说罢,硬是对铁海棠拉拉扯扯的。
碰巧,在方源客栈外面遇上神捕铁不凡与赵信。
“海棠!你怎么老是跟此人混搭在一起?别忘了你即将嫁给方家三少爷!”铁不凡厉声批评铁海棠,并对李忘不屑一顾。
“大哥,我这不都是在帮您吗?”铁海棠道。
“帮我?”
“对,我与李大人已经追查渠水县杀人易容案很久了,目前有了新的进展,相信不久便会真相大白。还有,这个案子牵扯许多人,包括关天云、方元,甚至还有昌州……”
“海棠,有些话在真相大白之前是不能说的。”李忘堵住了铁海棠的嘴。
“怎么突然又冒出个李大人来了?掩藏得很深啊!省府布政使派来的?还是……”
“跟二位一样,来自京城。”
“那就怪了,京城三品以上官员没有我们不认识的,可你还真是张陌生面孔。”
“我七品。”
“县令?”
“对,渠水县县令李忘!”
“你不是说自己是李记吗?现在突然变李忘了。那县衙里的李大人呢?”
“坐牢了,刚刚被我派人关押了。估计这会儿正在享用牢饭,二位大人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噢,对了,本官已经下令连苍蝇都不能飞进牢房,因为那个李大人是帮凶!”
“哼!赵大人我们走!”铁不凡蔑视一眼李忘甩手朝方源客栈门口靠近。
“二位大人不问问我这个七品县令是真是假吗?”
铁海棠捶了李忘一拳,道:“当我哥是傻子吗?你要是个冒牌货,怀亲王爷会派兵协助?张将军会无条件听你使唤?走吧!”
“也对,你哥是神捕,当然聪明才智。但是你别忘了王贾说的话。怀亲王是好是坏目前不好判断。在去昌州之前,张将军手下的副将张九跟踪我与吴三爷到了胭脂楼,最后被我察觉,反倒戏弄了他,逼迫他写了欠下三百两银子的风流债,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这说明,张士诚帮我是真,但也是另有目的,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主子怀亲王爷的意思。”李忘认真分析道。
“案件越来越复杂了,前面路布满荆棘,是如此的寸步难行。总觉得是一条不归路,无论结果如何,你只怕是难逃一劫。”铁海棠也感觉到了无形压力。
“我李忘除了怕伤天害理,其他什么也不怕!我有皇上的血梨玛瑙,那是护身符,相信谁都不敢动我!”
“如果是皇上要你死呢?”铁海棠这句话来得突然,让李忘没了下句。
李忘怔住了,坚强的外表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
其实李忘自己也有想过,毕竟他对皇上大不敬在先,还当着那么多京城大官的面羞辱他。皇上若不杀自己,只怕他会睡不好觉啊!他还想过,就算皇上宽容大度,胸怀天下,也容不下他。皇上派自己来治理渠水县,而且只给这么短的时间,自古以来,谁能在区区三个月就能治理一方的?还没有先例。这分明就是皇上要自己死得理所当然,死得顺理成章。
“走吧,走吧……”李忘突然变得无精打采。
“你怕了?”
“怕,特别怕。因为我还没有娶两位娘子过门儿,还没有洞房花烛。要不我们先洞房花烛,如何?”
“流氓!”铁海棠踢了李忘一脚,上前走去。
李忘忍不住摇头笑道:“若是抱得棂儿与海棠,我这流氓可就幸福了咯。”
两人离开了方源客栈沿街打听比较有名气的酒馆儿。吴老三说过,那小梅落很精灵机智,她不会在一家酒馆儿买了酒就立刻回藏花谷的。她还会去大街小巷闲逛,或者去别的酒馆儿打听酒的品质等等。
沿路打听之下,李忘、铁海棠二人来到“天下第一壶”酒馆儿,据说这里的酒不但在渠水县扬名,在整个昌州府也是数一数二的。
“客官,恭喜贺喜,您今天来得正是时候,真巧,巧极了。”酒小二飞跑到李忘、铁海棠身边挡住他们,十分兴奋的样子,好像捡到了一锭金元宝。
李忘与铁海棠确是一脸惊讶,“喜从何来?你没病吧?我们只是普通酒客,说不准不买酒就走人了。”
“客官,您摸摸我的额头,不发烧,真没病。您不买酒也可以,您这时候来到我们天下第一壶那就是你的运气……”
“能不能说关键词!信不信掌你二十个嘴巴!”
“好!客官。实话告诉您,今天便是我们天下第一壶十八年封藏的老窖酒开坛之日,凡是前来本店光顾的前十位客人皆可白白享用一壶这陈年老窖。您刚好是第十位客官,感觉如何?”
“感觉你废话太多,欠揍的感觉。”
“好,客官,既然你这样说那小的再唠叨几句……”酒小二话音刚落就被李忘一拳头砸过来,当场就捂住鼻子嗷嗷哭叫。
立刻,有好些异样的目光盯了过来。
“他奶奶的,我就想来买壶酒,干嘛那么多废话!买酒有那么难吗?”李忘骂道,一边让掌柜的出来。
“喂!是你呀!”一声清脆,突然一只小手拍打在李忘肩上。
李忘立刻转身,眼前一亮,惊喜道:“喂!原来是你呀!”
“我记得你,那天跟一位老爷子去藏花谷迷路了。”
“我也记得你,爱替师傅买酒的小梅落。不过,我得纠正一下你的话,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位吴大爷,他还没老呢。”
“嘻嘻……反正没你年轻,没你帅。”
“哈哈,小姑娘就是那么单纯,就是爱说真心话。”李忘美滋滋笑道。
“自作多情!”铁海棠瞥了李忘一眼,做出一个呕吐的姿势。
李忘笑着看了一眼铁海棠,接着又对小梅落说道:“你师傅又要喝酒了?”
“他若半天没有酒喝我与师兄就得倒霉,所以啊,我早早就来替他买酒了。”
“干脆用马驮几大坛回去,够他喝十天半月。”
“不行啊,有多少我师傅就能喝多少,如果照你的意思他早醉死了。”小梅落汗颜道。
“那你师傅干嘛自己不出谷?”
“嘘……”
“需要这般神秘吗?”
“我只负责替师傅买酒,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对了,今天是天下第一壶十八年老窖开坛之日,刚刚听说你获得了免费买一壶老酒的机会却放弃了,是吗?”
“不错!我嫌那酒小二太啰嗦。怎么,你想要?”
“当然了,十八年珍藏的陈年老窖那是何等珍贵,何等难得。美酒有限,错过了又要等十八年。知道这酒有多贵吗?”
“大不了三十两一斤,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天价了。”
“那可买不到呢。”
“各位客官,十八年珍藏陈年老窖开坛了,前十位光顾本馆的免费一壶,后来者三百两一壶,大家开始抢购了。”掌柜的声音突然压过所有人的交谈。
三百两一壶,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全场哑然,瞠目结舌。
“一壶酒是多少斤?”李忘忍不住问小梅落。
“一斤。”
“这酒堪比黄金白银哇!那我必须领一壶免费的。”李忘这下才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立刻去哄被他揍过的酒小二。
酒小二瞥了他一眼,然后对小梅落说:“小姑娘,你是常客,这第十位获得免费品尝资格的人就是你了,恭喜贺喜……”话音未落,又被李忘一拳砸下。
“他奶奶,这次早点下手,免得啰嗦一大堆废话!”李忘说罢,拉着铁海棠与小梅落撞开酒小二,随波逐流,排起长队。
很多人掺杂着,拥挤着被酒馆掌柜领着去了一个地下酒窖。偌大一个酒窖,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因为空气流通不太顺畅,那些不能完全封密的酒香在气流中囤积,沁人心脾。掌柜背靠着有一人多高,需要五人抱团的特大酒坛介绍说,它就是封存了十八年的陈年老窖。经过言简意赅的介绍后,就命令好几个酒小二一起帮着开坛。
大酒坛的盖子背撬开了,那浓香四溢,醉了满酒窖的人。这要是在春末夏初之际,还不飞来蝴蝶无数。
“海棠,此酒难得,难得啊,快备壶来。日后回京献给皇上,说不准他一高兴赏我个四品知州的大官儿。”李忘迫不及待。
“四品?你就这么点儿出息!”
“你大哥铁不凡几品?”
“正二品。”
“正二品是多大的官儿?”
“比如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都指挥使,神捕门总捕头等等。”
“哈!那我李忘就要做一品大官!”
“哼,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回京的机会。”铁海棠道。
“唉,也是……”李忘突然伤感起来。
“大哥哥,您这壶酒小梅落替你收下了。若回谷后把师傅喝开心了,说不定他会主动召见你入谷的,说不准传授您三招两式防身也不一定咯。”小梅落摇晃着早已盛满酒的葫芦在李忘得意地笑着,很开心,很满足的样子。
李忘突然反悔了,觉得这么有价值的东西就那样拱手让人实在可惜,“喂!我可没有同意啊!还给我!要么你带我进谷去见你师傅!若不然你花二百五十两来买。”
“哼,现在是我师傅的东西谁也要不回去。”小梅落瞥了一眼李忘,兴高采烈地跑了。
“还不快追!”铁海棠拍打傻愣了的李忘。两人刚追出酒窖,出了天下第一壶酒馆儿,到门前又被小梅落挡住了。看来她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李忘他们的。
“我劝你们别试图跟踪我进入藏花谷,纵然进去了你们也活不了。那里面住着疯子、傻子、痴子,他们杀人如麻,绝不手下留情。”小梅落傲慢道。
“小梅落,你信不信我在三日内把藏花谷连同花花草草,大树小树连根拔起!让你那师傅师兄无处藏身!”
“你是当今皇帝吗?”
“皇帝都要听我的,不然我就当着京城里所有的大官儿小官儿骂他王八蛋!”
“你脑子有问题,我可不跟你啰嗦,千万别跟踪我哟!”小梅落说罢准备蹦蹦跳跳着离开。
“小梅落,等等!”李忘突然叫住她。
“又怎么了?我可赶时间呐,不然师傅他老人家会发脾气的。”
“把你那十八年的陈年老窖分我一半吧,再怎么说我也有份。起码自己也得尝一口吧?”李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
小梅落稍作犹豫,便大大方方地道:“也罢,反正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这酒的份量。再说,这原本也是你的。”说罢,就准备给李忘倒酒。
“海棠,去酒馆儿买个酒葫芦。”李忘朝铁海棠使了个眼色。
铁海棠本来是不会听李忘这些毫无意义的使唤的。但是她从他那别有用意的眼神里知道了其中有计策,于是转身跑进酒馆儿去买了个酒葫芦交给李忘。
她知道李忘要拿这美酒做文章。
“娘子,这是去昌州的路,咱们一起吧!”李忘嬉皮笑脸道。说罢,还故意去抚摸陆棂儿的玉手。
陆棂儿突然挥手扇了李忘一巴掌,并郑重道:“我陆棂儿是不会跟你有结果的!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不会做你的女人!”说罢,牵着秦天羽的手大步离去。
李忘一下子瘫软在地,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心也凉了大半截,并且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捧着挨打的脸,老半天想不明白。
“大人,何必单恋一枝花。等您治理好了渠水县,那是何等风光,还怕没女人!男儿志在四方,走吧!”师爷吴老三说罢,扶起李忘。
“老三啊,你懂什么是一厢情愿吗?我就是对那棂儿痴迷。她走了,我的心在滴血啊!”李忘带着哭腔说。
“大人,您可是朝廷命官啊!”
“命都快没了,还当什么狗屁官!”望着秦天羽与陆棂儿双双离去的背影,尤其是他们牵手的样子,李忘很不甘心,朝天吼道:“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夕阳西下,前前后后一共四个人,走在山间古道,赶往昌州城。
天色已晚,四人终于火急火燎地赶到昌州城。
城里,大街小巷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好生热闹。尽管时间紧迫,李忘、吴老三也决定在昌州住一宿,待天明再雇辆马车去渠水县。他们紧跟着陆棂儿、秦天羽进了昌州数一数二的“四方客栈”。
客栈生意看上去火的不得了,闹翻了天。一小二忙不失迭的跑过来,道:“客官,住店吧!还剩两间房。”
李忘一个箭步冲上前,恼火道:“喂!有没搞错!最少也得三间!”
“客官,这场面您也看到了,再多说几句话恐怕一间都没了!”店小二傲慢道。
“小二,两间够了。他们两个住一间,我与娘子住一间。”秦天羽拉住陆棂儿的手说。
李忘暴跳道:“你小子耍流氓都耍得名正言顺,耍出水平来了啊!”说罢,狠狠推了秦天羽一把。
秦天羽逼近李忘,瞪眼并沉住气低声道:“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与师妹在追查与陆家庄灭门惨案有关联的一个人,为了方便在江湖中行走,我们才以夫妻相称的……”
“我看你小子就是心怀鬼胎!想趁机占有我的女人!”
李忘话刚说完,又被陆棂儿狠狠地扇了个巴掌。
“一朝无赖,永远都是个无赖!本性难改的流氓痞子!”陆棂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那口恶气却没有消除。她撇下李忘,拉着秦天羽双双走近柜台,向掌柜做了入住登记,交了两间房的房钱。
此时,李忘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内心充满嫉妒,不甘,还有那爱恨交织的怒火。
“李大人,咱们要不要跟上去?”吴老三在李忘耳旁轻声问。
“必须去!若是让姓秦小子占了我家棂儿的便宜,我死都不甘心!”
“那咱们快跟上,直接冲进他们房间,今晚谁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你去给我守着!”
“那您呢?”
“我去去就来!不给姓秦小子点儿颜色看看,咽不下这口气!”李忘气满满地转身跑出四方客栈。
吴老三怔怔站了会儿,赶紧跟着陆棂儿、秦天羽上了楼。
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李忘竟然跑到昌州城最显眼的“翠玉楼”招了五六七八个舞妓,给每人满意的银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他们去四方客栈故意纠缠、调戏、勾引秦天羽,并且诬赖他欠下一屁股的风流债。这种事儿,对于她们而言,那真是手到擒来。李忘先将这些花枝招展、妖艳妩媚的青楼姑娘带进客栈,打听清楚了陆棂儿、秦天羽的客房。待这些姑娘们嬉笑而去,李忘又转身出了客栈,这下真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吴老三死皮赖脸地待在秦天羽、陆棂儿的房间,监视着他们。他们说话,吴老三打岔;他们走得近,吴老三挡在中间……总之不让他们有过于亲密接触的机会。秦天羽、陆棂儿真是拿吴老三没辙,对于这么个老头子,很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各自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吴老三就坐在客房中间的桌子上品茶,一杯接一杯。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吴老三以为是顶头上司李忘归来,立马跑去开门。没想到刚打开门栓,敲门的人就破门而入,把他撞到在地,并从他身上踩了过去,嘴巴、鼻子都差点儿被踩歪了。待他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只见四五个妖艳妩媚的女子已经将秦天羽扑倒在了床上。有人扯他的衣服,有人用拳头捶打他,还有人在他身上到处乱摸。因为来者是女流之辈,秦天羽不便大打出手,只得挣扎,并推那些青楼歌妓。由于那些歌妓的死缠乱打令秦天羽无可奈何,他不得不请求对面的师妹陆棂儿来帮忙。
陆棂儿虽然不明情况,但师兄的为人她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他们打小从师一起在山上长大,所以面对这些莫名而来的青楼歌妓她异常愤怒。她怄气准备冲上去教训那些歌妓的时候,不料途中杀出个吴老三。
“陆姑娘,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不正经,看!人都找上门来了!”吴老三一把揪住陆棂儿的衣角说,他已经知道这是李忘搞得鬼事。
“这些女人不要脸!我师兄是正人君子!”陆棂儿甩开吴老三,蹽步走过去揪住其中一姑娘用力往客房外拽。
吴老三紧跟着也扑上去,拉住陆棂儿说:“棂儿姑娘,您还是别管这种糗事儿了。”
“哎哟喂,莫非你就是这风流鬼秦少爷的娘子?他背着你可没少干好事儿吶……”被拽走的青楼歌妓娇滴滴的说。
“胡说八道,我……”陆棂儿扬起巴掌准备朝这青楼歌妓的脸扇下。
吴老三赶紧制止住,道:“陆姑娘,这是昌州城,咱们还是别惹事生非。”
“这些人不要脸,干嘛要跟她们客气……”
突然,一队衙门捕快冲进房间,拔出刀控制了所有人。
一位三十出头,看上去很严肃,自称总捕头的衙差乜斜着眼朝慌乱之中的秦天羽问道:“刚刚有人报官,说四方客栈天字一号房姓秦的家伙赖风流债,是不是你?”
“哟哟哟……这位差大哥不是咱们昌州府鼎鼎有名的朱帅朱总捕头嘛……”一歌妓扭着小蛮腰,挥着香气四溢的花手绢儿,主动朝捕头朱帅投怀送抱。
“姑娘请自重,本捕头是来办案的!”朱帅一本正经道。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天天必须去翠玉楼办案,那门槛都被您踏平了,这会儿装什么正经……”
所有衙差立马把惊讶的目光聚集在总捕头朱帅的身上。
李忘、吴老三、铁海棠也随波逐流,径直来到方府。
方府主人方元乃是渠水县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同时也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尤其是他夫人信仰佛教,慈悲为怀,经常在渠水县内行善救济,每年给昌州府寺庙的香火钱不知有多少。这不,今天又遇上了方府派粮施粥的大好日子。每到这样的日子,是渠水县老百姓最幸福的时刻。
关于方府的家世背景,李忘第一时间向吴老三打听得八九不离十。虽同为昌州人,但吴老三对方府了解的还是不多,只知道大概。方元曾经在渠水县与几个志同道合之人合作开办了一个金矿,其中就有早已自立门户的关家,而今渠水县乌铁矿领头人关天云。因为,金矿接二连三发生人命案,劳力矿工员丧命不说,就是朝廷派来的监察御史就有三人丧命,死因至今没有查明,被称为悬案。这些案子,后来也是因为金矿被查封不了了之了。金矿查封,方元开始从商,他广结善缘,宅心仁厚,从而事业蒸蒸日上,造就了今天富甲一方的风云人物。合伙人关天云则继续挖了几座乌、铁矿,供应朝廷打造兵器之用,一直延续到如今,他的地位与家产也十分显赫。
李忘一行三人来到方府,只见气派的方府门庭外排起了长龙,各种各样的人都拿着各式各样的瓷制容器:碗、钵、瓢、盆,还有布袋等接受方家的施舍。方家的仆人、家丁几十号人有条不紊地派发食物与粮食给穷人、乞丐等等。大家伙儿忙得不亦乐乎。没想到这小小渠水县还有这号人,真是藏龙卧虎,令李忘这个曾经的街头小流氓无不仰止且敬佩不已。
再者,渠水县还是太穷太落后了。眼看着满街流窜的乞丐,李忘又开始担忧系在脖子上的脑袋了。三个月如果治理不了这个穷乡僻壤的渠水县,让老百姓过上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脑袋就搬家了。想想他又开始畏首畏尾害怕起来,不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弃而不顾,从此浪迹天涯的念头。可眼前那些晃来晃去的瘦骨嶙峋的老人,破衣烂衫,穿着破鞋又邋遢的孩童让他于心不忍。这些人拿着破碗,摇摇晃晃,过着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饿死?又会不会冻死?这不就是在青州那时候的自己吗?
李忘仰天长吁一口气,暗自道:“我走了,你们没有损失;我留下,或许对你们还有一线生机。”
“大人,你发什么楞,远处是山,你看什么?”吴老三在李忘眼前不停挥手遮挡其视线。
李忘道:“不是山,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是希望。”
吴老三突然盯着李忘,诧异道:“大人,你怎么突然变了?”
李忘道:“因为我苦过。”
吴老三点点头:“哦,你这是触景生情啊,呵呵。”
突然,一个头发蓬乱,面黄肌瘦满脸肮脏的小乞丐把破碗伸到李忘眼前,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并扯得紧紧的。
他不说话,反正一直盯着李忘。那眼里全是凄苦。
“铁姑娘,借我一点儿银子吧。”李忘问铁海棠。
“你?有借无还,还不如自己积善行德。”铁海棠说罢掏出几两碎银丢在小乞丐的破碗里。
不料,小乞丐却把银两全部倒在了地上。
铁海棠严肃道:“喂,小小年纪你什么意思?嫌少吗?这可够你吃两个月了。”
李忘呵呵笑道:“可能是你长得不够美,而我长得帅,所以他不要你的。不信你把银子给我,我再给他。”
那小乞丐突然蹲下摁住李忘脚上的鞋子不放。
李忘疑惑道:“莫非你要鞋子?”
小乞丐不说话,反正摁住鞋子不松手。李忘还感觉他使得力气越来越大。
铁海棠道:“他是个哑巴。他就是要你的那双鞋子,你给他吧!”
李忘无奈,“有银子害怕买不到鞋子吗?真奇怪,罢了罢了。”说罢,脱下鞋子给那小乞丐。
小乞丐将鞋子紧紧抱在怀里,像获得珍宝,脸上露出久违的灿烂的天真的笑。
知恩图报,谁都懂,哑巴小乞丐也不另外。他欢喜过后,立刻跪在李忘面前连续磕了近十个头。那一声一声的磕碰声,是那么的真诚。
这一刻,李忘忍不住掉下一滴热泪。
之后,那哑巴小乞丐抱着鞋子跑进人群。
李忘、铁海棠好奇,立刻紧随而去。他们远远地发现小乞丐跪在一个瘦骨嶙峋,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身边。
再走近一些,便发现那躺在地上的老头子好像是得了重病,只剩奄奄一息。他打着赤脚,干枯的脚板心全是带血的裂缝或伤口。他的脚背青筋暴起,像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蚯蚓。
小乞丐用麻利的动作将李忘的鞋套在老头子脚上。
老头子抬起干枯只剩皮包骨的手,微颤着抚摸小乞丐的脸,留下一滴滚烫的热泪后,笑着离开人世。
小乞丐一头栽倒在老头子怀里,没有出声,但谁都知道他在哭。这种无声的哭,更震撼人心。
立刻,旁边的几位乞丐都走开了,生怕沾了晦气。
他们边走边聊,“这一老一少非亲非故,相处不过十日,却亲如血脉相连,真像爷孙。”
“唉,起初就因为这老头儿给了小哑巴一个白面馒头,没想到这小哑巴还懂得报恩了。”
“可不是嘛!若不是小乞丐,老头子五天前就死了。老头子很多年没穿过鞋子了,穿上鞋子死去是他临死前的愿望。”
“是啊是啊,你们看那双鞋还是崭新的,跟以前县太爷穿的鞋一模一样……”
“人都死了,你们唧唧歪歪什么!”一个很凶的人大声道。
这一幕,让李忘与铁海棠深受感动。
铁海棠走近哑巴小乞丐,掏出更多的碎银扔在他身边。
人间有爱,知恩图报,肮脏的皮囊之下是纯洁善良的心灵。所有,都在这个小哑巴身上展现出来了。
李忘此刻光着赤脚走在路上,尽管沙石刺在皮肉上,他也丝毫没有痛的感觉。
“喂,你的脚不痛吗?”铁海棠想笑又不敢笑。
李忘道:“我的心更痛。”
一个声音突然在李忘与铁海棠身后传开。
“你们竟然连死人的银子都不放过!”
二人猛然回头,只见几个地痞流氓围着哑巴小乞丐与老头子的尸体,抢走了铁海棠留给他们的银子。
那些地痞流氓还狠狠地在哑巴小乞丐身上猛踢猛踹,就连死了的老头子也不饶过。
活着被人欺,死了还遭人践。铁海棠看不下去了,准备转身回去好好教训那帮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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