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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时间像是被拉长了,安静得只听见细雨打在雨伞上的“滴滴答答”声。
林若溪手里的雨伞微微一晃,伞上的水珠顺着边缘滑落,滴在地面上,溅起一圈涟漪。
“是你。”林若溪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是我。”顾谨言的声音一如当年,平静中带着几分疏离,像夜里凉白开般寡淡无味。
林若溪原地站了几秒,抿了抿嘴唇,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嘲讽和几分不甘。
“真是意外,哥。”她有意把“哥”这个字咬得格外清楚,声音清冷、悠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挑衅意味。
顾谨言的眸色一沉,烟头在指间微微一顿,指节略微收紧,随即又放松下来。
他眯着眼,目光中透着一股隐隐的锋利,像是在一瞬间看穿了她的心思。
“哥?”他微微扬眉,目光里带着一丝戏谑,抬手将烟头在墙上按灭,烟灰被雨水冲刷,落在地上化作一小片淡灰色的污迹。
“现在想起来叫我哥了?”他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冷意。
林若溪并没有退缩,反而抬了抬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静中透着几分坚硬:“不叫你哥,难道要叫你‘法医先生’?顾法医?”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仿佛冷了几分。
顾谨言的脸色平静无波,但眸光深处却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被一层冰薄薄地封住。他没急着回话,反倒低头拉了拉外套的衣领,露出里头的衬衫领口。
“随你叫吧,反正你喜欢乱叫。”顾谨言嗤笑一声,目光冷淡地从她身上扫过,仿佛她只是个路过的陌生人。
“哼,还是老样子,喜欢装冷酷。”林若溪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顾谨言抬头,语气微凉。
“我说你没变,还是喜欢当个没感情的‘冰块’。”林若溪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听见。
顾谨言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