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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屠城大罪,若不让他受点苦头再死,难抵数万军民怨气。
在这场博弈中,阿临做了很多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身上也受很多伤。
他一直瞒着我,若不是那日我去书房给他送银耳粥,怕会被他一直瞒在鼓里。
难怪这一两个月他总宿在书房。
我知道,他这般努力,是为了早日给我个交待。
也为了让我能够早点放下阿生。
阿临带我去大狱见过陈子昂。
见到我时,他似乎很惊讶,还问我是不是去过云城。
我说,我就是云城人。
我的阿生死在了那场坑杀里。
他笑了,笑得既可怕又可怜。
最后临走时,他对我说:“若想要叶临平安,你永远不要进宫。”
虽然听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不用他说,我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
次年开春后,阿临陪我回了趟云城。
姜瑰的遗骸被我迁到了云城姜家,对于她而言,也算是落叶归根。
阿临和我共同为阿生立了个衣冠冢。
在那个地方,阿生可以俯瞰整个云城,也能看到我曾经生活过的酒舍。
“阿满,等等我,待北疆安稳后,我就带你回云城。你为我酿酒,我为你戍边,可好?”叶临轻抚着我的额发,小心地将我揽入怀中。
“是要打仗了吗?”
阿临淡淡一笑,抬眼望向脚下的万里山河。
于我而言,只要为国为民而提刀的,皆是将军。
他可以马革裹尸,可以血洒疆场。
但绝不能死于阴谋算计,决不能那性命去铺补上位者的欲望。
这也是为何,我要为阿生讨个公道的原因。
而现在,我的将军,只一人。
我轻靠在阿临的肩头,仰望云城之上的那片蔚蓝天空。
北狄在沉寂十数年后,终于在春末踏入了大燕的疆土。
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