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芸有些不明白,问:“怎么就不是了?”
李月音从小木盒中取了一对水滴状的玉耳坠,她戴上后手指在耳垂停留片刻,思绪有片刻的飘忽。
最后她又把耳坠取下,说:“刚来到帝都的时候,就听闻过皇上的事情。”
“皇上的事情?”岚芸问道。
李月音把耳坠重新放回木盒中,垂眸,冷笑:“皇上的母亲是当初尚寝局四司之一。”
“司灯司?”岚芸。
李月音点头,继续说:“掌管先帝寝殿中的灯火掌明一些繁琐事,基本与先帝会面都是晚上,有一日,借着先帝多喝了一些酒水,爬上龙床,也不知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报应,有了孕后,被封为采女。”
“采女……”李月音抬眼看向岚芸:“从一个四司之一的女官沦落为宫里最低的采女,自然是成为了一个笑话,后宫自来都是捧高踩低,褚凛的母亲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就连在产子的时候,也是险些一尸两命。”
岚芸听得心惊肉跳,虽说后宫腌臜事太多,但要是闹出人命,难免让人唏嘘背脊发凉。
“皇室子嗣虽多,但男嗣却很少,虽是如此谁也没有把这个采女所生下的儿子放在眼里,那个时候先帝后感情甚好,加上太子已羽翼丰满,对于这个足以当自己儿子的弟弟太子爷并没有放在眼中。”
“尽管这对母子的存在并没有要挟到任何人,但这对母子生活依旧水深火热。”
“这些与贤妃所送的月华裙有什么关系?”岚芸心里对褚凛有着很大的厌恶,哪怕是听到褚凛小时并不如意,也不会掀起丝毫的同情心。
李月音轻笑,好似在说问到点子上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月华裙是褚凛青梅竹马魏家嫡女最爱的衣裙。”
“魏家?”岚芸思绪片刻后,又问:“是魏太后的母族那个魏家?”
李月音点头:“魏太后也不是先帝的生母,只是先帝养在魏太后膝下,先帝登基之后魏太后为了魏家也没有太多干涉先帝的事情,分寸感拿捏的很好,魏家也算是百年簪缨世家了。”
“褚凛小时在宫里过的如履薄冰,魏家那最小的女郎与褚凛一般大,活泼灵动,先帝见魏太后在宫中太过孤单,就让魏家小女郎伴在魏太后的膝下。”
“魏家小女郎是与皇上是一块儿长大的?”岚芸倒是没想到新帝还有这么一段,似乎想到什么:“难怪不立后,怕不是后位要给这位青梅吧。”
李月音低笑:“可惜了,魏家小女郎嫁人了。”
“嫁人了?”岚芸大惊。
“这也是褚凛为何如此恨太子爷的原因。”李月音无声轻笑,褚凛不立后,不就是还在等着魏家那个女郎?
“是太子爷棒打鸳鸯的?”岚芸又问。
“是啊。”李月音只是听闻,到底真相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听闻是怕褚凛得到魏家的支持,太子爷在先帝面前请旨把魏家女郎嫁到了琅琊王氏。”
岚芸算是了解个大概,这般更加气愤:“那贤妃太过分了!让主子您穿新帝心仪人的月华裙,没准还是那魏女郎穿过的。”
李月音眉微挑,脸上渐渐荡开浅淡地狡黠之色:“那咱们就将计就计好了。”
贵妃与淑妃入宫,是后宫喜事。
今日一早,各个宫里都得到了贵妃与淑妃的赏赐,许多宫殿中的人都前往讨喜。
临华殿中自然也是热闹非凡。
虽宫里有了贵妃,但因着姜灵瑶刚入宫,很多事情都不熟悉,由于贤妃暂管后宫的事情,四妃也暂时以贤妃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