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不敢直视他的眼:“我也许……并非你想的那么好。”
钟其豁然一笑:“那又何妨,至少我以后用不着翻墙了。”
少年的声音在黑夜中无限拉长,最后飘至空荡,顾浔呆呆地坐回椅子上,心绪难宁。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忧愁。
少年与他,此后,怕是纠缠不清了。
此后的少年,依然毎日到访,只是时间不定,偶尔晨时,偶尔午后,又或是半夜三更,总之他来得光明正大,也来得胆大妄为。
以至于顾浔听得最多的便是那叽叽喳喳如鸟雀一般的早,或者是晚好。
顾浔倒也乐在其中,自己极少出过门,听他讲些城中之外的趣事来,竟格外悦耳。
——“阿墨,今日我与人打球,赢了他三分,厉不厉害?”
“三分是什么?”
“就是……总归我赢了。”
“好。”
——“阿墨,我们去旅游吧,去凤凰古城的台阶上刻我们的名字,你说是刻迟墨好,还是顾浔好?要不就迟墨吧,我喜欢叫你阿墨,阿墨阿墨,还是阿墨好听。”
“可,凤凰古城在何处?”
“嗯……我的家乡,很远很远。”
“好。”
所幸顾浔的门庭冷落,倒无人在意那么多。
“阿浔,来的那位可是你友人,未免太闹腾了些。”
阿黎指了指坐在院落树上的少年,看着他一粒粒将食儿丢在地面,甚觉张狂。
顾浔扫了眼地上被养熟的鸟雀和一地鸟屎,眼底星芒闪烁:“无妨,我家门口的。”
阿黎会心一笑,从地上掏了把沙土,瞬间鸟雀乱飞,吓得少年一个趔趄,成了倒挂金钩的猴。
“幼稚。”
顾浔无奈摇了摇头,这日子好像也不是那般乏味了。
因为阿黎的身份,顾浔也奇迹般被人得到了赏识,上门的文友竟也越来越多。顾浔性子浅淡,倒也在与这些文友间交谈的甚是颇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