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一切的阴谋诡计,撇去所有的万全之策,袁绍袁本初就凭着这股子不要命的神勇,硬生生以百二刀弓击退了数千公孙私骑......
谁知道,那一刻我这个骄傲惯了的许子远竟第一次有了甘为君死之意。
方日才知,黄金台远不比英雄气,秦穆公更胜燕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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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感慨,一阵天旋地转,场景又一次莫名跳转。呈现在我眼前的,是满座的文士悍将,还有那位春风得意的明主。
“如今诸位同我一齐消灭了冀州韩馥、幽州公孙瓒,占据了黄河以北的青、幽、并、冀四州,精兵数十万,而今北方大敌只剩曹孟德,距离还天下太平盛世也仅有一步之遥,我欲南渡黄河,讨伐曹贼,迎候天子。诸位有何良策?”台上的袁绍难掩得意之情。
君臣十余年,我很清楚他想要什么回答,无外是想有个人站出来阿谀奉承一番,说些什么袁公击败曹贼易如反掌之类的屁话。斜眼看去,郭图、审配这些人不正跃跃欲试吗?
但经历过这场政治事件的我也很清楚,总有人是不会如他所愿的。
果不其然,沮授和田丰同时站起。所有人也将审视的目光打到两人身上,显得他俩与旁人是那么格格不入。
“哦,公与、元皓有什么想说的吗?”袁绍抬头没好气的询问,他对这两个谋臣是又恨又倦,总是与自己这位主公针锋相对,丝毫不顾及上下尊卑,且这种厌倦日积月累,早已经在此次大战前达到了顶峰。
帝王不需要听到忤逆的声音,他这次询问,同样是再给这两个人机会,一次向他低头的机会。
两人相视苦笑,似乎是知道了此刻泼冷水的结局。
可那又如何?总有人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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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率先走到袁绍面前拱手下拜。并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主公与公孙瓒的战争已持续数年,百姓疲惫,国库空虚,现在绝不是发动战争的好时机。应先让农民休息,恢复生产,再派使者向天子报告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