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周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有糖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看这老姐妹年纪大了点,但这身板壮硕,瞧瞧这大屁.股......能生得很,她这几个儿子,个个虎头虎脑的,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彩礼要的也不多,就50块钱,10斤肉,再给女人孩子每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多,三匹布就够了。”“要是合适,咱们就把这个亲事定下。陈老倌,你可赶紧做决定,这村子里面盯上我这老姐妹的光棍汉子,可排着队呢。”......媒婆尖利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嗡鸣,吵得人脑瓜子疼。陈虎睁开眼睛,讶然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破败的家具,打着补丁的衣服,结着蛛网的屋角,漏风的窗户......以及戴着个头巾,还像个大闺女一般羞嗒嗒的46岁老寡妇周桂兰。他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到了和老寡妇相亲的那一天?后世悲凉的一幕幕,走马观灯的从...
《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别看这老姐妹年纪大了点,但这身板壮硕,瞧瞧这大屁.股......能生得很,她这几个儿子,个个虎头虎脑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彩礼要的也不多,就50块钱,10斤肉,再给女人孩子每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多,三匹布就够了。”
“要是合适,咱们就把这个亲事定下。陈老倌,你可赶紧做决定,这村子里面盯上我这老姐妹的光棍汉子,可排着队呢。”
......
媒婆尖利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嗡鸣,吵得人脑瓜子疼。
陈虎睁开眼睛,讶然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
破败的家具,打着补丁的衣服,结着蛛网的屋角,漏风的窗户......以及戴着个头巾,还像个大闺女一般羞嗒嗒的46岁老寡妇周桂兰。
他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到了和老寡妇相亲的那一天?
后世悲凉的一幕幕,走马观灯的从他的脑子里面闪过。
刻薄凶悍的老寡妇进门后,使唤他就像个牲口一般,从早干到晚,从年头干到年尾,到头来他瘦得皮骨包,这几个母子却是吃得肥肠满肚。
那几个辛苦拉扯大的儿子,也全是白眼狼,趴在他的身上吸他的血,直到榨不出一点油水后,就将其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撵出去,活活冻死在外面。
那冷咧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陈虎猛然间打了个哆嗦,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陈老倌正叨着烟锅子听媒婆说话,没有防备这一出,板凳一翘,人就摔倒在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站起来也不打个招呼,你想摔死你爹啊!”
“爹,这亲事不能定,这老女人丑得我想吐,还带这么多拖油瓶,你想害死我啊!”
回应他的,是陈老倌一烟锅,直接敲他脑门子上。
“混账东西,你都快三十了,还挑肥捡瘦的,老子给你大脸了是吧?”
“咱家就只凑得到这点彩礼钱,这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金贵着呢。啥也别说了,这婚事我做主了,就这么定了吧。”
这么便宜的媳妇上哪儿找去,能生孩子就成。
陈老倌说着就要掏钱,根本不管陈虎的意愿。
陈虎忍无可忍,一把抢过钱就往外跑。
“爹,你不就是想要个孙子继承香火嘛,我现在就给你找媳妇去,你在家给我等着。”
陈老倌大吃一惊,急忙追了出去。
“你这是想干什么?给我滚回来,你个不成器的东西,那是老子攒了很多年的积蓄,你快还回来......”
任凭陈老倌在后面如何叫嚣,陈虎已经铁了心,根本不会再有回头的可能。
他如一道旋风一般,冲进了一个低矮的草房子里。
这是他好兄弟黑子的家,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穷得四面漏风。
黑子是个孤儿,吃的百家饭长大的,比陈虎的遭遇还可怜。
后面是帮他打架,头上挨了一棍子,人也变得疯疯颠颠的,最后在一个雨夜,从一个土埂上摔落下去,当场人就没了。
眼下的黑子还是个正常的小伙子,上辈子他欠这个兄弟的,这辈子自然要加倍的还回来。
“黑子,快收拾点吃的,跟哥走!”
“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黑子此时正在奋力劈坎着柴火,听到这个话直接傻在那里不动了。
“你别管那么多,听哥的就对了,赶紧收拾,晚了就走不掉了。”
“你这可真是,急啥子嘛,又不是赶着投胎......”
黑子嘴里絮叨着,手里却没停下,按照陈虎的要求,带上砍柴刀,再带一点水和炒面,二人急火火的就往村外奔去。
不多时,陈老倌已经带着媒人婆子,还有几个村里面的人追到这里来,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样子,气得大骂陈虎不孝,要和他断绝关系。
相亲失败的事情,很快就村子里面传扬开来,私底下说啥的都有,有的说陈老倌想要孙子想疯了,只要能生娃,是个母猪都可以。
也有的说陈虎逃婚是对的,就不该乱了年纪,老蚌生珠是个笑话。
总而言之,没一句好听的,直接把陈老倌气病了。
......
陈虎这一走,就是三十公里。
二人的草鞋都磨烂了,天也黑透了,还有天上有个大月亮。
看着这荒芜人烟的地方,黑子有些慌乱的道:“哥,这是哪儿啊?再走下去会不会遇上狼?”
“怕什么,咱们手里有刀子,真有狼来了,就杀了吃肉!”
“噗......你平时连杀猪都不敢看,现在还敢杀狼?”
陈虎冷冷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如果有必要,我敢手撕了它。”
在生存面前,这都不是事儿。
上一世,为了养活那恶婆娘还有她的几个白眼狼儿子,他上山打过猎,下河摸过鱼,什么样凶险的事儿没干过。
黑子被他身上的狠辣劲儿吓得不敢再开口,只默默地祈祷着,不要遇上狼。
结果,还真的被他们两给遇上了。
是三只骨瘦如柴的野狼,不过不是在攻击他们,而是正慢慢地靠近不远处的一坨黑影。
这黑影看不清是人还是野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只野狼察觉领地被入侵后,对着他们二人龇牙咧嘴的怒吼起来。
黑子第一个怂了。
“快走快走,咱惹不起!”
陈虎却是一把抽出砍柴刀,对其道:“对面躺着的应该是个人,咱不能见死不救,是兄弟,就随我一起去救人。”
“啊?这个......啥眼神啊,这么黑都能看清......”
黑子虽然心生胆怯,却也还是勇敢的和陈虎冲了上去。
砍柴刀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其中一只野狼被砍到了屁股,嗷嗷惨叫的跑开了。
剩下的两只野狼察觉到了他二人的强大,也有了退意。
陈虎趁胜追击,一边捡起石头砸过去,一边又大吼大叫的威吓着。
黑子有样学样,也如他这般。
在僵持了片刻后,野狼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陈虎松了一口气,赶紧冲向那团黑影,拍了拍对方的脸。
“嗨,醒醒......”
黑影抬起了头,戒备出声:“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嘶......女人,这竟然是个女人......”
黑子激动得大叫起来。
这话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和小日子见到花姑娘一个德性。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那黑影尖声大叫起来。
“啊啊啊......流氓啊......救命......”
一轮明月高挂,冷风吹来,带着些许寒意。
陈虎寻了一根长长的枝枝,将二人的湿衣服搭在篝火上烘烤,也顺便把二人隔离开来。
上辈子也没啥女人缘,陈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桃花运,接二连三的捡到这种落难美人儿。
铃铛明明冷得瑟瑟发抖,却还在哭泣,陈虎叹息一声,从随身买的东西里面,取出来三个大肉包子,插在树枝上就地烤起来。
肉香味很快弥漫出来,馋得人口水直流。
此时的铃铛被这烤得皮黄金脆的包子给吸引了,竟然是渐渐止了啼哭声。
捂着肚子,里面打鼓的声音如雷一般响亮,这让她很是不好意思。
陈虎看也没看她一眼,很是恪守规矩的将烤好的包子递了过去。
“天大的难过,也得把肚子填饱了,快吃吧!”末了怕对方有啥顾忌,又加了一句:“不要你钱!”
铃铛最终没扛住大肉包子的诱惑,接了过来。
“谢谢......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的。”
“嗯,随便你吧!”
陈虎不欲和她争辩这些,他现在就只想把衣服赶紧烘干上路,他现在是归心似箭,一刻都坐不住。
“今天,谢谢你哈,没有你的话,我肯定死在河里了。”
“这个倒也不客气,好好照顾自己,比什么强。”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虎在吃完包子后,这才把自己买的东西,摊在地上,背过身的道:“今日赶集,买了一些东西,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自己拿哈!”
他可是听那个混账男人说了,这个女人来了倒霉事儿。
在他们这个地方,这是指女人来了月事,男人如果沾染上的话,会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估摸着得倒霉一阵子。
而这也正是那个混账男人,明明都已经将人扒光了,却只能骂骂咧咧的停下动作的原因。
说到底,铃铛只是脸皮子太薄了,对方都没有侵犯成功,受了一点惊吓而已。
做一下心理建设,就当自己被恶狗吓到,睡一觉起来就可以抛下了。
可惜,这个年代的女人将贞洁看得十分重。
这铃铛的烈女行为,还是让陈虎心里陡然升起一些敬意的,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做到这一步。
想到她上一世悲惨的遭遇,随着那个男人的死亡,这一世应该不会再重蹈复辙了吧!
陈虎只盯着月亮看,并不知道此时的铃铛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的身子受了河水的刺激,把那月信给冲淡了一些,甚至到现在因为紧张和恐惧一直伴随,所以,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的。
但如果有点草纸垫着的话,会更安全一些。
而在陈虎购买的那些东西里面,就有一刀很粗糙的草纸在。
这玩意儿再便宜,也是要钱的,村民们大多时候都舍不得买,方便的时候,只会用竹片片,或者烂草叶子擦拭。
就是女人们不方便的那几天,也是用的草木灰,用布袋子缝制起来,反复清洗晾晒使用。
如陈虎这般奢侈的,还真是不多。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这些草纸。
难道,对方发现了什么不成?
想到这里,社死的感觉让铃铛尴尬得无地自容。
小心翼翼的摸了两张草纸,含蓄的道了一声谢后,她捂着心口,飞快地跑到一旁的草丛里面忙碌起来。
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陈虎似乎联想到什么,也感觉耳朵发热起来。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年轻的姑娘也是会想入非非的......
铃铛一边忙着,一边还不放心的偷看着陈虎。
然后,发现对方一直背对着,并没有偷看的行为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大为改观起来。
在过去,她一直都是瞧不上陈虎这种老好人,只觉得对方没有英雄气概,也干不成什么大事。
但现在,她却觉得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至少,他不会欺负自己,处处尊重自己,还在无声无息间帮助自己,却一点也不计较得失。
铃铛回来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也烘干了,也顺势扯下来穿上,把那一身极好的身材掩下来后,她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我......我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听到铃铛的声音,陈虎姿势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然后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闲扯起来。
“咳咳......适才在来的路上,发现山道弯弯那里,起了好大的山火,还挺严重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烧死人呐!”
这话一出,铃铛整个人如同点了穴一般愣在那里。
“起......起火了吗?咋这么突然?”
如果有了火,那个人岂不是......
天呐,这让她心里发慌起来。
“谁知道呢?好端端的就起火了,说不定是天火,最近天干物燥的,泥坨子村不是搞了求雨的龙王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陈虎不欲多提这事儿,只是想给这个吓坏了的小姑娘,一个提示,害他的人已经被老天收了,剩下的时光,就不要被这件事困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行了,吃也吃了,衣服也干了,现在天色真的不早了,不能在放面晃荡了,这山野荒原之上,可是有狼的。”
还在惦记着山火的铃铛听闻这个,顿时惊慌的跳了起来。
“是是是,得走了,外面太危险了,我们回家吧!”
至于那个人,反正是自找的,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怪不到她的头上。
死了也是活该!
想通了后,铃铛的心里负担的确是减轻了不少。
“旺旺......”
突然的野狗叫声,却是惊得二人瞬间亡魂直冒。
这狗东西,和狼是一样的,都喜欢群居。
如果在野外遇上了野狗群,也是会要人命的。
陈虎都想抽打自己两嘴巴了,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拿着火把照明,跟紧了,有我在,这些狗东西不用怕!”
“好的~虎子哥!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铃铛捏紧了手里的火把,明明已经语不成声了,却还故作坚强。
陈虎也没空管她,他最近和狼狗都干过架,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些狗东西已经摸进他们的身边来了。
这是西北部边疆,山间地头,尽是荒芜的杂草枯叶,一片枯败迹象。
值此萧瑟时节,竟然有人烧荒。
陈虎走在山道弯弯处,四野有痛苦呜咽的声音传来,让他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靠,玩得挺野,荒山野岭的亲热......”
这个年代没电视看,老天爷大概是闲他日子过得太平淡,所以就搞点现场直播刺激一下?
这种事儿吧,不看白不看,说啥也要看个热闹。
陈虎猫着腰,一路偷摸着钻进一片野草地里。
入目所及,是一个清瘦的男人,正在扯着裤头,骂骂咧咧的道:“呸!臭娘们儿,来倒霉事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老子白忙活,真特娘的晦气......”
这是准备开始,还是结束了啊?
不过,这人能说出这种混账话,也实在是有些不够男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虎终于见到这个男人正脸,不是老槐沟的人,也不是泥坨子村的,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跑这里干坏事儿。
想到这里,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有情人在野鸳鸯戏水,是有人在这里欺负妇女同志。
还没等他发作,那地上的女人却是崩溃的大哭起来。
“我要杀了你,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再喝你的血......”
这本是一句很正常不过的发泄之言,吃了亏的女人,恨不能将施暴者碎尸万段。
这男人原本抬脚都要离开了,听到这种威胁,顿时怒从心头起。
“呵......你个臭娘们儿,还想害老子,看我打不死你。”
抬脚就往女人身上猛踹。
女人的哭叫声就这么被迫打断,显然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这似乎激起了男人的虐杀欲,上前提溜着女人的头发,对其狂暴的扇打。
陈虎看得怒火中烧,当即取出弓箭,对着这个男人的后背心就是一箭。
男人吃痛,倒在地上扭动,痛得想去摸伤口。
但此时的女人已经缓过来了,见状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这个男人脑袋上就砸了下去。
只这一下,当场飙血。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心神大乱,胡乱穿好衣服就往老槐沟村方向跑,就连鞋子跑丢了都顾不上。
这女人是......村花铃铛?
一个有些不太好相处的女人,平时有些清高,看到陈虎,可没少给白眼,背后还和别人说他窝囊,是个没出息的穷鬼。
言语虽然刻薄了一些,但为人还算勤快,长得也清秀漂亮,村子里面喜欢的年轻小伙子还是挺多的。
没有想到会被人给......
陈虎唏嘘不已,从隐匿处钻出来,小心翼翼试了一下这个男人的鼻息,发现其还有气在。
上一世,这个人就一直纠缠着村花铃铛,然后导致对方名声受损,不得不嫁给了他。
婚后更是家暴频繁,直接沦为了生育机器,连生了六个女儿,直到第七个生了儿子后,却是油尽灯枯的死了。
想到这里,陈虎取出一根用白纸裹的烟丝,将一根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随即长长的吐了一口青烟。
从前的日子,他过得挺苦闷的,不知不觉就染上了烟瘾。
但这一世,这根烟自打裹好后,就一直没有想过要抽。
这一次,就抽这一口吧,所有的烦心事,都付诸于袅袅青烟中,也把那些不好的一起埋葬。
看了一下毫无所觉的男人,他的手指微弹,将还在燃烧的火柴,还有冒着火星的烟,都丢进了茂密的干枯草丛里。
不多时,随风一吹,很快整个山头冒起了熊熊红光,将这方圆几里的山头全都牵连了进去。
还好,这山道上没有什么人,倒也不用担心什么。
搂紧了身上的背蒌,大步离去,远离这个污秽之地。
途经一条小河,原本是打算洗洗身上的风尘,也去去燥热之气。
结果,就看到一只女式破鞋,放在岸边。
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围,很快就见到那深水区,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浮在那里,像是人的毛发。
“嘶......不会是跳河了吧!”
陈虎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淹不死,后面应该是被一个路过的放牛倌给救了。
但还是将身上的东西丢到一旁,脱了衣服跳进河水里。
深秋的河水冰凉刺骨,他的狗刨式扑通了好一会儿,这才赶到深水区,托着人往岸边游来。
也或许是他来得晚了些,这个铃铛已经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是一点生机也没有。
也恰好岸边真的来了一个放牛的老倌,见状急吼吼的赶了过来。
“唉哟,这女娃子是咋回事,溺水了啊!”
陈虎可不想给这个女人人工呼吸,万一被这放牛倌传出闲话,这对小姑娘不好。
乡下人可不懂这些,只知道这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老伯,借你牛用用,控控水,看还有没有救!”
“要得,救人要紧!快弄上来!”
放牛倌赶紧拍了拍牛的头,让其趴下。
牛是很温顺的水牛,倒也听主人招呼,省了不少的事。
陈虎费劲的把铃铛扶到牛背上,拦腰趴着。
再把牛屁股拍一拍,催着其快走几步。
别说是肚子里的水了,就是有娃,也得给她颠出来。
不多时,随着铃铛一口污水吐出来,陈虎大叫起来。
“好了好了,快停下来,人醒了唉!”
牛再次被按停趴了下来。
陈虎将人扶下来,然后就见到女人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迷糊,似乎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方。
放牛倌伸着一张老脸凑了过来。
“姑娘啊,你这是咋地啦?咋这么不小心,掉河里去了呢?”
“要不是我们正好在,救了你,你可难说危险了哦!”
......
他本意是想关心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哪里想到,回过神来的铃铛似乎亿起来那悲惨的遭遇,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陈虎有些烦躁的喝斥起来:“有啥好哭的,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你家中老母想必还在等你回家,赶紧打起精神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言尽于此,剩下的,陈虎也不想再掺和进去。
他今儿个真的太晦气了,一天之内都射了两回弓了,还都是他逞能招惹的,啧啧......
等把东西背起,再看看日头,发现都已经是日暮黄昏时分。
而此时离着村子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他可不喜欢走夜路。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铃铛竟然会顶着一身的湿衣,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在听到对方打了七八个喷嚏之后,他最终还是心软的停了下来。
当二日清晨,林芳是被院子里面的劈柴声给惊醒的。
此时,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棱的缝隙,照耀到身上,说不出来的暖和。
这是她出门在外以来,睡得最安逸的一觉。
透过有些残破的穿户纸,看到外面不停忙碌的陈虎。
她惊讶于对方的勤劳,将院子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就连那些柴禾也没有胡乱堆砌,被垒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就令人舒心。
昨晚上,她睡的是陈虎的房间,屋子看着很简陋,就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实的农家过得这般清贫,这是她预想不到的。
环视了屋子一周,那些红艳的喜字贴纸,已经被陈虎全都撕扯下来,揉成一团丢弃。
当时,对方和她大大方方的解释了父亲的包办婚姻,并表示他并不承认这一门亲事,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抗争。
这一次回来,他会想办法将那个寡妇的亲事退掉云云。
正回想着这事儿时,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动静。
却是黑子风尘仆仆,嘴角挂血的推开了陈虎家的院门。
“黑子,你这是咋地啦?不会是被人抢了吧?”
黑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就一身破衣裳,打了不知多少个补丁。
没有想到,送寡妇周桂兰回家后,此时竟然是光着上半身跑回来的,皮肤上还有新新的伤痕,尚且还没有凝痂,目测不超过半个小时。
黑子忍着痛,一屁股坐到院子的板凳上,很是难爱的挥了挥手。
“别提了,在三道拐那里遇上一群混蛋,和我打听咱村的路,我也没多想,就好心的给他们指了路。”
“我呸,这些狗东西真不是人,我帮了他们,他们不感谢就算了,竟然强行抢了我的衣服,还把我揍了一顿,得亏我跑得快,简直不是人!”
“我是抄的近路,他们走的是大路,大概再有十来分钟,应该就会来咱们村了。”
......
“呵......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打人!”
陈虎听得拳头都硬了。
算算时间,他意识到,这是一群惹是生非的混蛋,跑到他们村子里来了。
这些家伙为首之人叫二狗,和孙家安是一路货色,只不过,孙家安只是村霸,这些人则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哪个村的,只知道,他们无恶不作,和那土匪强盗有得一拼。
老槐沟村民风淳朴,人些都比较老实好欺。
这些人第一次来这里,就尝到了甜头,往后就时不时的会跑来打秋风。
上一世,他和黑子强横地阻止了对方的霸凌行为,带领着村里人反抗。
从此,这些人就进入了村子的黑名单里,只要稍微露面,全村老少都会勇敢地站出来,将其撵出去。
此人睚眦必报,因此恨上他二人。
只要他和黑子落单,必会被暴打一顿。
黑子为了救他,就是被这些人打伤了脑子,这才变得疯疯颠颠的。
没有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撞上了。
“哼,想搞事,我陈虎可不怕他们。”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
“哥,你别冲动,你一个人不是对手......快停下......”
黑子的嚷嚷声没有用。
陈虎将院中晾晒的一件衣服扔给黑子,提起砍柴刀就要冲出门去,正好撞见了门外的一个竹篾匠。
“铁柱哥,正好你来了,快快快,有大事需要你帮忙。”
竹篾匠一脸懵逼的被拉走,虽然不知道要干啥,倒也没有拒绝陈虎。
林芳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望着敞开的院门,有些担心的道:“陈虎哥,不会出事吧?”
黑子叹息道:“没事没事,最多就是像我一样,唉......这家伙太冲动了,对方十多个人呢,他就一个人......”
“不行,我不能坐着,我得找帮手去。”
村子里面和他们相交好的年轻人,还是挺多的,遇事了呼一声就好。
其忍着伤痛,费劲儿的趴到院墙上,冲着隔壁邻居家大声嚷嚷起来。
“大国,你起床了没?快抄家伙,叫上几个人帮忙啊!”
“大国......你快醒醒!大国大国......”
......
“黑子,大清早的你叫魂呢?发生啥事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嗡声嗡气的声音,显然是有些迷糊,毕竟现在还太早。
黑子急得嘴巴都快吐白沫了。
“外边来了几个混球,在三道拐那里将我打了一顿,我陈虎哥帮我报仇去了,对方人多,我怕他一个人吃亏啊!”
邻院里传来那大国愤怒的声音。
“挖槽,打人打到咱们村来了,这可不能忍!”
“你等着,我叫人去,简直岂有此理。”
大国脸也没洗,抄起一根扁担就冲出子家门。
黑子这里折腾的动静有些大,却是把陈老倌给惊动了。
他一晚上没睡好,加上身体还有些不爽利,此时头昏眼花的,也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啦,昨晚上辛苦你了,早饭还没吃呢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黑子哪里会让他做饭啊,赶紧将其拦住。
“叔啊,你老歇着去,这事儿让我们年轻人干就好。”
“唉......也行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却是有些不太中用了,唉......”
话语里有些萧索的味道,听了令人不忍。
黑子从小没爹娘,被陈老倌照顾的最多,早已经将其当作自己半个亲人,见状赶紧宽慰了他几句。
然后打起精神,对林芳道:“你也饿了吧,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们的狗肉在回来的途中,早就吃干净了,现在就剩下一张狗皮和狼皮,正晾晒在架子上。
这自然是不能吃了,得留着拿到集市上去换钱。
他很是熟练的来到陈家放粮食的大缸,打开盖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见了底。
又忍着痛去地窖里看了一下储存的红薯和地瓜。
好家伙,和遭贼了一般,愣是连个烂叶子都看不到一根。
陈家人口简单,两爷子都是勤快人,家里们从来没有揭不开锅的情况。
眼下这个样子,还真是让黑子意外。
“麻的,这老寡妇进了家,比老母猪还能吃,还好咱哥撵走了,不然这家得被吃垮了去!”
啪啪啪!
砰砰砰!
......
被殴打了一顿的麻雀,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哭丧着脸求饶起来。
“大哥,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狗命吧!”
“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做人,再也不和你作对。”
“我我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如违此誓,就让我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
这人为了活着,当真是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呵呵......这么喜欢做狗,成全你啊!”
陈虎狠狠的给了对方一顿排骨吃后,却是将其从树上放了下来。
只不过,其脚脖子上的绳索没解开,还把手腕子给捆起来了。
两条受伤的狗,也被他强行拽了过来,将扎进狗腿里面的荆棘取了出来,直接拴到树干上。
此时这狗挺老实的,早已经被陈虎几板子下去打服了,收起了恶行恶相。
剩下被吊着的两个人,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就冲他们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能和孙家安这种垃圾货色玩到一起。
二人此时已经被吊得脑袋充血,苦苦哀求起来。
“大哥,我们即日无冤,往日也无仇,就只是误会,恰逢路过而已。”
“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们身上的一切财物都归你,另外我们还孝敬你一头猪作为陪礼,你看怎么样?”
这年月一头猪的诚意的确是很大,很多人家过年都末必能吃上一口猪肉的。
可惜陈虎不稀罕。
这山中的猎物,他若是想要,费点功夫还是能猎来的,没必要贪这二人的。
“做错了事,是要遭报应的,现在你们的报应到了。”
他将吊着二人的绳索往下放了一截,离着地面还有半丈高的时候,这才停手。
做完了这些后,黑子因为等的时间有些长,抛下林芳,不放心的追了过来,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局面。
“哥,你把他们都抓住了啊,你这简直是神了。”
黑子说完,看到了眼熟的麻雀,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呸!让你们欺负外乡人,拽狗,去死吧!”
捡起一块石头,直接将麻雀打得头破血流。
此时他本就被陈虎打得奄奄一息,这一下没扛住,当时就嗷嗷痛哭忏悔起来。
当然,那两个被吊着的人想来也是一丘之貉,黑子也没有放过他们,将其如法炮帛的打了一顿。
陈虎顺势摸走这三人身上的钱财,总共也才24块8毛3分钱,虽然不多,但这已经够普通人家节衣缩食过好几个月了。
“行啦,别脏了我们的手,这些都是狗,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
“现在收拾东西,把那只快死了的狗扛起,我去接上小芳姑娘,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黑子看着那两只被拴起来的土狗,以及一只受了刀伤的土狗时,顿时明白了陈虎的打算,这和对付猎人的招数是一样的。
只不过,一个是被狼咬死,一个是被狗咬死,珠途同归,得罪了陈虎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太狠了,他是第一次见识到陈虎的铁血无情,但和平时的窝囊比起来,也觉得很解气。
狗饿了,会做出点什么来,一点都不稀奇,陈虎就很好奇,会不会有人来救这三人。
但很大概率是不太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
那些逃跑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等到看好伤,再纠集人赶来,那应该是第二天,甚至是第三天以后的事。
那个时候,这三个人怕是......
这山中的野物,此时可是正活跃的时候,闻到血腥味儿,不可能还能按耐得住。
啧啧......
这真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啊!
一路上靠着吃狗肉,还有鱼肉,三人经过两天一夜的跋涉后,总算是回到老槐沟村。
有肉的滋养,比离开村子的时候,意外的还长圆乎了一些。
林芳因为脚有伤,陈虎闲走得太慢,一路上基本都是背着回来的。
为了不让村里的人说闲话,陈虎选择天黑之时回家。
大门一推,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堂屋里还有昏黄的油灯亮起。
借着月亮的光,还能看到门窗上、水井壁上、树干上、石磨等物件上,都贴着鲜艳的红色喜字。
几个四五岁的小儿子,正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的玩耍着,疯得像个皮猴。
而在堂屋里面,一个陌生的人影,正坐在桌子旁,埋着头用剪子剪着纸,想来这红色喜字就出自对方的手笔。
几个小皮猴看到他后,其中两个比较大的上来就抱住他的两条腿,一开口就让陈虎怒气勃发。
“爹,你可算回来了!”
“爹,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娘和爷爷找得你好辛苦!”
黑子有些懵逼的道:“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几个娃叫你爹?我的天呐,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趴在他后背上的林芳看着这一幕,没来由的感觉到心闷,挣扎了一下。
“陈虎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能站着!”
陈虎将其放下,想要甩开两个小儿子给林芳搬个小凳子,发现他们缠得死紧,就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黑子,抬条板凳给小芳姑娘,照顾好她,我处理一下家事。”
陈虎一直在活动着手腕,这是他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
黑子赶紧把林芳扶到一旁的树底下坐着,远离危险。
应该会有危险吧,因为他已经看到陈虎毫不犹豫的一手拎着一个小儿子,将他们提了起来。
这动作可把两个小儿子吓得不轻,嘴里一直嚷嚷着。
“爹,我怕,快放我下来!”
陈虎冷冷的道:“我不是你们的爹,再敢乱叫一句,打死喂狗!”
说完,作势要摔。
两个小儿子可不傻,自然能感觉到陈虎是真要弄死他们,赶紧改了口。
“叔,我们错了,你不是爹,放了我们吧,呜呜......我们不敢乱叫了。”
陈虎不是什么冷血之人,但对上这几个幼儿则显得略微狠辣了一些。
上辈子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面忆起,此时想来,养这几个娃还不如养只狗,还知道感恩。
林芳似乎是被这个样子的陈虎给吓到了,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
黑子看出她的紧张,摸着后脑勺,给其找补起来。
“小芳,我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他们这些人做得太过火了,才会生气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小儿子,则跌跌撞撞的跑到堂屋门口,大声的叫嚷起来。
“娘,你快来啊,爹他回来了......”
“什么?这臭男人,可算是愿意回家了。”
堂屋里的人,正是那个相亲对象周桂兰,听到自家小儿子的话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随即放下手中的剪子,理了理有些毛乱的头发,这才激动的跑到院子里。
“陈虎,可算把你盼回来了,累着了吧,快快快,快进屋歇着......”
陈虎没有动,只死死地瞪着这一家人,不明白她们怎么还会蹬堂入室,他明明都已经拒绝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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