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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小说结局

豆包加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良媛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忽地,门外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带着些珠翠叮叮当当的声音:“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他赏赐的东西被你这样糟践,恐怕更要惩罚妹妹了。”“太子妃,妾身实在是冤枉啊。”徐良媛讪讪放下手中的花瓶,扑通一声跪倒在程归晚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裙裾,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口中不住地求饶:“妾身只是随口说了那贱人几句,太子殿下就要禁妾身的足。妾身实在是冤枉啊。”“本太子妃又怎么不知道你的冤屈。”程归晚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徐良媛,徐徐落座,行为举止看上去很是端庄。继而,又伸出一只手来随意地欣赏自己水葱似的指甲,欣赏许久才继续缓缓开口:“这从良娣自从进了东宫,就一直集太子殿下的宠爱于一身,甚至连本太子妃也要让她三分,我们谁也不...

主角:九思苏子尘   更新:2024-12-04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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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九思苏子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豆包加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良媛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忽地,门外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带着些珠翠叮叮当当的声音:“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他赏赐的东西被你这样糟践,恐怕更要惩罚妹妹了。”“太子妃,妾身实在是冤枉啊。”徐良媛讪讪放下手中的花瓶,扑通一声跪倒在程归晚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裙裾,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口中不住地求饶:“妾身只是随口说了那贱人几句,太子殿下就要禁妾身的足。妾身实在是冤枉啊。”“本太子妃又怎么不知道你的冤屈。”程归晚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徐良媛,徐徐落座,行为举止看上去很是端庄。继而,又伸出一只手来随意地欣赏自己水葱似的指甲,欣赏许久才继续缓缓开口:“这从良娣自从进了东宫,就一直集太子殿下的宠爱于一身,甚至连本太子妃也要让她三分,我们谁也不...

《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徐良媛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忽地,门外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带着些珠翠叮叮当当的声音:“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他赏赐的东西被你这样糟践,恐怕更要惩罚妹妹了。”

“太子妃,妾身实在是冤枉啊。”

徐良媛讪讪放下手中的花瓶,扑通一声跪倒在程归晚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裙裾,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口中不住地求饶:“妾身只是随口说了那贱人几句,太子殿下就要禁妾身的足。妾身实在是冤枉啊。”

“本太子妃又怎么不知道你的冤屈。”

程归晚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徐良媛,徐徐落座,行为举止看上去很是端庄。

继而,又伸出一只手来随意地欣赏自己水葱似的指甲,欣赏许久才继续缓缓开口:“这从良娣自从进了东宫,就一直集太子殿下的宠爱于一身,甚至连本太子妃也要让她三分,我们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您贵为太子妃,身份地位都远在从良娣之上,妾身求您想想办法,救妾身出去吧。”

徐良媛心里又气又恼,现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太子妃一人,也便只能求着她给自己指一条明路,“若是此次能救妾身出去,妾身定会为太子妃当牛做马,唯太子妃马首是瞻。”

现如今的东宫,从良娣是最当宠的,宫里的人因而也便见风使舵,除了听从太子妃的差遣以外,凡事甚至也要揣测着从良娣的脸色行事。

甚至有些妃嫔,也公然站队从良娣,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而这些,正是程归晚所忌惮的。一想到这些她就气的牙痒痒。

“徐良媛,你先起来,这地下太凉,若是弄坏了膝盖就不好了。”

程归晚仿佛才看到徐良媛跪在地下一般,亲手将她搀扶起来,口中柔和道:“本太子妃自是知道你的心意,才会在你禁足之后亲自探望。”

“妾身祈求太子妃为妾身指一条明路,妾身定当感激不尽。”

徐良媛见着事情或许会有机会,更是言辞恳切,想得到太子妃的指点。

“徐主儿,我们太子妃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现在这状况,我们主儿也没办法帮你呀。”

程归晚稍稍侧目,给一旁站着的顺子递了个眼色,顺子立刻会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痛心疾首:“您这事情才出不久,从良娣又深受太子殿下宠爱,太子殿下一看到从良娣那张娇嫩的脸,就会想起您那日所作所为,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的。”

“此话怎讲?”

徐良媛挑眉,有些不解地看着顺子,试探地问着。

“如今从良娣圣眷正浓,太子殿下还不是什么都听从良娣的。若是本太子妃替你开口,恐怕也会和你落得一样的下场。”

程归晚没想到徐良媛这般愚笨,她和顺子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清楚,徐良媛居然还没听明白其中的意图。

“是啊徐主儿,只要太子殿下见到从良娣,就能想起您的不好。再过些时日,恐怕太子殿下就会忘了您呀。”

顺子沉吟片刻,仿佛无意般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若是太子殿下长时间不见从良娣就好了。”

徐良媛听闻此话,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牙齿把下唇咬的发白。

“徐良媛,本宫再过些时日会替你给太子殿下求情的,你且安心在此禁足,若是有什么需要,就遣人来丁香殿说一声。本太子妃前几日从母家带了些花容粉,是西域专供皇家所用的东西,每日涂抹则会肌肤白皙光亮,柔软细腻。皇上特地赏赐给我母家一些。一会儿我让奴婢给你送些过来,纵使是禁足,你也要好生保养肌肤。”

程归晚似乎没有继续再挑明什么,而是转换话题,说了旁的事情。

“妾身谢过太子妃。妾身定会用心涂抹,不辜负太子妃美意。”

徐良媛心中甚是感动,重新跪在程归晚脚边,满心满意都是感激。

“这花容粉稀少珍惜,只够一人使用。这整个东宫本太子妃只赏你一人,就是为了让你禁足之后光彩夺目,重新博得太子殿下赏识。”

程归晚眼眸凝滞,似乎颇有深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徐良媛,又开口道:“只是这花容粉使用之时有些禁忌,千万不要与海棠花同用,否则会溃烂肌肤,长满红斑的。后宫许多嫔妃不知道这一禁忌,造成肌肤溃烂是常有的事。”

见着徐良媛陷入沉思,似乎明白自己所言,程归晚也便立刻抽身而退,不着任何痕迹地丢下一句话离开,“如今我们也都是人人自危,本太子妃有事也是自顾不暇,凡事还要靠自己啊。”

“妾身恭送太子妃。”

徐良媛指节发白,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良久才抬起头来,眼眸里充满恶毒。

眼下这光景,只有星星点点的海棠花。

再过几日,就到了满树海棠的时节了。

丛德殿。

“主儿,太子妃送给笙王的和田翠玉送来了,您什么时候给笙王送去?”

香芷将一大块通翠无瑕的美玉放在九思手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子妃出手阔绰,给宫里主儿们的赏赐都不一样。奴婢听闻,太子妃给咱们的是最好的。看来太子妃也知道主儿最受宠呢。”

香芷喜滋滋地开口说着,眼睛直冲着那块美玉打转,“奴婢都没有见过这般完美的翠玉。今儿也算是见识了。”

“走吧,既然太子妃要在殿下面前显露自己的贤能,我们就成全了她,即刻给笙王送去吧。”

要见苏子笙,九思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打扮,身上穿着一袭宝石蓝绣瑞鹿团花锦挑线裙,耳上挂了新得的编丝紫晶耳环,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浇铸榴石手镯,腰间系着墨绿双环四合如意网绦,脚上穿着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末了,头发被挽成了苏子笙以前最喜欢的飞云髻,一颦一蹙,皆是风情。

“是。”

香芷将和田翠玉重新包装整齐,跟在九思身后朝外走去。

“奴婢给从主儿请安。”


香芷出去半个时辰后归来,与九思床榻细声细语片刻,二人方才入睡。

次日夜里。

九思即将入睡前,筝儿就不知所踪。

香芷和琴儿铺好床榻后,香芷给九思递了个眼神,九思便起身叹息道:“哎,今夜不知怎的,身心疲乏的。”

香芷急忙上前搀扶:“主儿,会不会是饭后喝了燕窝粥,营养过剩了?您要是不舒服,早些入睡吧。”

他二人明显感觉身后的琴儿举动,顿了顿。

九思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道:“饭后燕窝粥,的确吃的撑了,香芷,陪我出去消消食吧。”

琴儿急忙回过身来:“奴婢也陪同吧。”

九思回眸一笑:“不必了,我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你先铺好床铺,准备好洗漱的东西就行。”

琴儿愕然点头:“是。”

九思和香芷出了房间。

琴儿环顾四周,瞧见坐榻上方,桌子上的碗,走过去闻了闻,心想:她下的无色无味合欢药,应该没问题,只要等从良娣回来就行了。

只是。

一盏茶过去。

半个时辰过去。

都不见人影。

琴儿察觉奇怪,打算出去瞧瞧,来到门前,才发现被上了锁,她开始心慌:这是怎么回事?

用力撞门,也打不开。

很快。

一个黑色影子,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门前。

琴儿贴在门上,问:“是小赵吗?从良娣没在,你过会儿再来。”话音未落,小赵就开始撞门,琴儿慌乱,又问,“你已经吃了药了?你等等,从良娣没回来呢。”

刚说完话。

门,便被撞了开来。

小赵双眼朦胧,咧嘴不怀好意的笑,将门关上,两只魔爪渐渐侵袭琴儿。

琴儿急忙向后躲闪,却被小赵一把抱住,嘟起的嘴巴凑上来,琴儿阻止:“小赵,你看清楚,我不是从良娣。”

小赵哪里还听得进去人言。

他只想尽快解决全身的热火。

一亲太子良娣的芳香。

琴儿招架不住,被小赵抱上了床,床帐飘落,倒影的粗鲁身影,将褪去的衣衫,

丢出床帐外。

半锁,半垂挂的锁,明晃晃呈现在月光下。

又过了不足半个时辰。

筝儿告密后,带着程宵擎,宜婵,程归晚三人,仓促的赶来了宛月阁。

而在他们身后现身的九思,淡定的望着。

香芷搀扶着九思,一脸愤恨:“主儿,太子妃太过分了,这下,看他们怎么办。”

九思冷冷一笑:“再等一会,咱们再过去瞧瞧。”

香芷一脸大快人心:“好。”

——

“来人啊,把门给我打开。”程归晚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厉声叫嚷着下人把宛月阁的门打开。

可那些下人都没有行动,而是抬眸揣测着程宵擎的意思。

在将军府里,一切还都是程宵擎说了算。纵使程归晚已然成了太子妃,那些下人也都听令于程宵擎的命令。

程宵擎眼眸阴冷,死盯着宛月阁的大门,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的确,退一万步讲,九思也是太子的良娣,也就是皇家的人。若是这么草率的进去,恐怕会有些不妥。

里面的悦耳之音不绝于耳,一浪胜过一浪,有些未经人事的婢女都已经面红耳赤,仿佛要滴出血来。

“将军,里面的声音愈来愈大,若是一味放任下去,实在是有失府里颜面。”

宜婵四下打量着下人,脸色也愈发难堪,顿了顿,站在程宵擎身旁低语几句。

“爹爹,您还在犹豫什么?”

程归晚看着爹爹仍是有些犹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跺了跺脚,“从良娣已经犯了死罪,爹爹你难道还要替这个贱人隐瞒么?这贱人在咱们府里就浪成了这副模样,平日里还不知怎么勾引太子殿下的。”

“把门打开。”

程宵擎眉头耸动,眼眸深邃,在荧荧火把的照射下让人看的有些不大真切,看不出程宵擎的神色。

“是。”

得了令的下人不敢马虎,几人蜂拥着闯入了宛月阁的门,接着便是尖叫和物品摔碎的声音。

“看样子,将军府今晚要名誉扫地了。”

香芷用手帕捂住了嘴,看着这些人如同在上演一番闹剧,“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九思淡淡一笑,仿佛这件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只冷眼瞧着程归晚和宜婵。

“将军,这奸夫淫妇已经捉到了…可是,可是…”

不一会儿,负责的奴才就从里面跑了出来,脸色却难看的厉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渗出。

“可是什么,还不赶紧带过来问罪。”

程归晚勾了勾唇角,杏眼圆瞪,恨不得把九思碎尸万段,“人证物证皆在,就是皇上来了也救不了她。”

“这,这里面的人…”

那奴才脸色愈发难看,连头也不敢抬,结结巴巴地说着。

“你去,把人带出来。”

宜婵看似和善,事实上也是歹毒至极,句句要把九思往绝路上推,“若此事当真,就连着她的母家也难逃其咎,这事情是你我都负不起责任的。”

“是,是。”

下人愚钝,听不出乳娘话里的意思,以为事关重大,还是要先把自己撇干净为妙。也便冲里面叫了一声,才将衣冠不整的两人扔在了程宵擎的面前。

“大胆良娣,竟然敢做出这般不齿之事,还不抬起头来。”

程归晚脸上写满了得意和厌弃,难掩兴奋地看着衣冠不整的‘九思’,心中痛快极了。

可这‘九思’却不同往日的伶牙俐齿,只一个劲儿地低头抽泣,什么话也不说。

“现在知道害怕了,方才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

程归晚满脸不屑,从一旁侍从手里抢过灯笼,上前蹲在了‘九思’面前,打算好好羞辱一番。

“啊…”

程归晚凑近了一瞧,吓得手上的灯笼险些没拿稳,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如同被定了身似的。

“美人儿,让我闻闻,让我闻闻。”

那狂徒满面赤红,全然已经丧失了理智,看见衣着华丽、肤若凝脂的程归晚蹲在身旁,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伸出汗津津的手就把程归晚紧紧抱在了怀里,嘴巴在程归晚身上乱拱。

“救命啊。”

程归晚身份高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当即便吓得浑身发软,只能大呼救命。

程宵擎眼眸划过一丝厌恶,利落抬脚,那狂徒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躺在地下了无生意。

而身边的奴才们,这才凑过去把惊魂未定的程归晚扶了起来。随着摇曳的烛光逼近,这才让众人看清楚‘九思’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宜婵终于看清了那脸,眼眸里尽是错愕与慌乱,连话也说不利落,更别说解释些什么。

“快,快把这些人带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宜婵生怕事情败露,连声嘱咐着下人把这一对奸夫淫妇带下去拷问,以免将军怀疑。

“程将军,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九思看够了这场闹剧,找准了机会走了过来,脸上有些狐疑地将众人的面容一一扫过。

程宵擎脸色不自然地闪了闪,眉宇间的怒火已然按捺不住,充耳不闻九思的询问,只紧盯着宜婵。

“主儿,我瞧着咱们住的宛月阁门大开着,仿佛是咱们一走就进了贼人。”

香芷也故作惊讶地四处望了望.


“还请从昭仪收下吧,本王日后再寻得更好的赠予王妃即可。”

苏子泫惨淡一笑,生怕九思不愿意收下,也便退了一步,转头对苏子尘开口:“大哥,你就让昭仪收下吧。”

“好,那就委屈三弟日后的王妃了,待三地弟成婚之后,为兄定会给王妃补上更好的贺礼。”

苏子尘爽朗,示意九思收下。

“于此,那妾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九思点点头,示意香芷将这贺礼收起,也便不再言语。

家宴无非就是用膳,赏曲,九思看着一道道菜肴只觉得没什么胃口,再加上美酒味道不断钻入她的鼻腔,九思总觉得头晕想吐,坐不住。

而苏子笙,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除了与近旁的人交流以外,都是阴沉着脸独自饮酒,丝毫不看九思一眼。

九思不知他是在刻意避嫌,还是心中恼怒。

苏子尘身为太子,与他谈天敬酒之人不绝如缕,九思不必应付,却一直也是插不上话,只能坐立难安地在一旁。

“怎么,可是身子不爽?”

苏子尘抽空看了看面色难看的九思,也便开口问了一句。

“妾身只觉得有些发闷,想出去透透气。”

九思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苏子笙,也便开口对苏子尘说着。

“也好。”

苏子尘点点头,这里酒味弥漫,九思的确是受不起的,也便吩咐着香芷:“宫里不似东宫,这附近地形复杂,你只与从昭仪在周围醒酒即可,莫要走远,以免迷路。”

九思应声,也便带着香芷离席。

苏子尘被眼前敬酒谄媚的人挡的严严实实,自是看不到苏子笙趁着无人也溜了出去。

“从昭仪好兴致,怎么独自一人出来了?”

苏子笙瞧着九思坐在凉亭内,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便开口说道。

“妾身见过笙王,笙王万福。”

九思起身,眼眸里似乎有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满心期待地看着笙王。

“香芷,你怎么不给你们主儿带件披风,这会子起风了,仔细你们主子冻着。”

严秋将面红耳赤的香芷拉到一旁,口中有些埋怨地说着,看着香芷红了脸,也便笑了:“怎得说着话脸却红了?”

香芷听闻更是羞赧,伸手打了严秋一下,这才凑到九思面前,轻声问道:“主儿,可要奴婢给您取一件披风过来?”

“去吧。”

九思知道苏子笙是有意让香芷避开,也便应了一声。继而想起香芷对严秋有意,开口道:“你对这里不熟悉,就让严秋与你同去,我也放心。”

香芷知道九思心意,诺了一声便快速离开了。

“还未恭喜你有了身孕。”

苏子笙声线淡漠,冷淡地打量着九思的小腹,似乎有些猜忌,淡淡问道:“入宫之前的避子药,你可都没有落下?”

“妾身自知身份,一日都未曾落下。只是不知为何还会有身孕。”

九思有些脸红,只觉得窘迫,垂着头护着小腹,低声喃喃。

这孩子是个意外,不单单是笙王没有想到,九思更是没有想到。

“或许是你体质甚好,那些避子药并未深入肌理,所以才会有孕吧。”

苏子笙知道,从前九思义无反顾食用避子药的时候,他都是在九思面前亲眼看着她服下的。

这一点,是千真万确错不得的。

“他此次平定南隅,可准备好了?”

苏子笙瞧着九思下意识护住小腹,眼眸柔情,也便不再言语,只问了苏子尘的近况。

“是,他为了此次平定南隅部落做了十足的准备,日日沉浸在承乾殿内,似乎很是用心。”

九思点点头,沉吟片刻,又继续开口:“只是近日朝中大臣都纷纷向皇上劝谏,让他待妾身产下世子之后再去南隅,想让他将这次机会拱手让人。”

“荒唐!”

苏子笙很是生气,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猛然开口道。

九思吓了一跳,没想到苏子笙会动这么大的气,一时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是自己害了苏子笙的好事。

“南隅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着苏子尘自投罗网。”

苏子笙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也便深吸口气调整心态,这才开口:“你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劝说他去南隅。”

“是。”

九思的心猛然惊跳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神态,低头应声。

“此次之后便可铲除本王的心头大患。”

苏子笙冷笑一声,看向九思,阴傑地开口:“到那时,你便改头换面进入笙王府,永远同本王在一起。”

“妾身明白了。”

九思咬了咬发白的下唇,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劝说苏子尘前往南隅。

“今日家宴人多眼杂,本王不宜在此久留,就先回去了。你待一会香芷回来再回去吧。”

苏子笙起身,对九思说着,警觉的看了看四周,也便作势要离开。

“是。”

九思点点头,福身恭送笙王,“ 妾身恭送笙王。”

“这耳坠甚是衬你,很美。”

苏子笙目光落在九思的耳畔,沉声夸赞一句。

还未等九思开口,便听得苏子笙复而开口:“若是苏子尘此次战死沙场,你不但要将这遗腹子产下,还要孤老东宫,到时候本王就算想将你接回笙王府,也是回天乏术。”

顿了顿,苏子笙又加了一句:“如此,这孩儿要或不要,可都在你自己的选择,你可明白。”

“明白。”

九思仿佛三伏天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雪水,浑身的骨头缝隙都是刺骨的寒意。

她咬紧牙关,竭力克制住心里的不舍,低声说了一句。

“这孩儿的死,可以嫁祸到东宫的嫔妃身上。事成之后,你将是大商朝无异议的皇后。”

苏子笙很满意九思听话,伸手在她肩上一拍:“本王会亲自在寺庙里为你这未出世的孩儿超度的。”

九思闭起双眸,不想让眼底的泪水流出,只起身坐在凉亭内独自发呆。

她只觉得自己纵使越爬越高,身份地位愈发尊贵,却依旧是如同蒲苇一般,身不由己,无依无靠。

就连这唯一一个与她有联系的尚未出生的孩儿,也要被她亲手夺取性命。

九思只觉得自己好累。


九思送来的东西,苏子尘自是不敢轻易品尝。

毕竟,单是那一碗药汤,就已经明里暗里添了许久杂物,这一碗看似晶莹鲜美的鸡汤,加入了什么东西也未可知。

“如此便好。”

九思不知,只以为苏子尘已经品尝过了,点头道:“那山鸡参汤里,妾身特意加了些虫草进去,陛下饮了,身子就不会那般受累了。”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拿了花容粉的香芷看到苏子尘果真来了丛德殿,如今正与九思说话,心里甚是愉悦,也便讨好似的开口:“太子殿下日夜操劳,今儿个第一次涉足后宫就来了咱们丛德殿,太子殿下当真是宠从良娣的。”

“吩咐你做的差事可都做好了,竟这么多话。”

九思粉颊微红,一双凤眼微眨,睫毛跟随者微微颤动,如同撒娇般开口,“太子殿下可莫要被这油嘴的奴婢骗了。”

“本殿下倒觉得这奴婢说的是真话。”

苏子尘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香芷几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描金边玳瑁方盒上,开口问:“手里拿的是什么物件,看上去倒也别致。”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是主儿最近用来涂抹肌肤的花容粉。方才主儿瞧着这漫天的海棠花开的正好,心想若是在这地方涂抹肌肤,倒也不失雅兴。”

香芷将手里的花容粉呈上,由九思接过,这才继续开口:“我们主儿涂完之后肌肤细嫩,熠熠生姿,很是好看呢。”

苏子尘勾勾唇角,用手边的扇子轻挑九思的下巴,就着和煦的日光细细欣赏起九思的容貌。

“不错,果然肌肤胜雪,很是细腻。”

九思唇红齿白,一双如同春波般地眼眸无意地看向苏子尘,唇角一漾,让人心都随着日光融化。

有那么一瞬,苏子尘的的确确是动心了的。

但很快,他原本动荡的心就平复下去。

这是苏子笙献来的女人,苏子尘要时刻保持戒备,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一定得小心谨慎才是。

“殿下,这是徐良媛赠予妾身的物什,涂上去肌肤清凉滋润,很是惬意呢。”

九思拿起一团帕子稍沾了一些,自顾自地轻轻点涂在左边脸颊上。

见苏子尘瞧着自己,九思掩口窃笑一声:“这种好东西妾身可不敢独享,殿下瞧着妾身这么久,就让妾身也给殿下涂一些吧。”

“我一介男儿,自是不必涂抹这些的。”

苏子尘当即拒绝,“既是珍贵,那你便留着吧。”

“太子殿下,妾身自是不会涂摸您的面颊,只是在手上试试罢了。”

九思不由分说,伸出自己柔嫩的手,一把握住了苏子尘放在石桌上的大手,伸手沾了些花容粉,如同羽毛般轻点在苏子尘的手背上。

“殿下,您瞧这粉质细腻,是不是触感生凉,很是舒适呢。”

九思一点点涂抹均匀,如同林中小鹿一般眨着眼睛,等着苏子尘的答案。

“的确如此。”

苏子尘抽手,在日光下瞧着被九思涂过的手背,口中感叹道。

“殿下,既是如此,就请您开恩,免了徐良媛的禁足吧。”

九思起身,盈盈拜倒在苏子尘的面前,言辞恳切:“她赠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妾身,自然是意识到了错误,您就小惩大诫,饶他一马。这样还能保后宫姐妹和睦,殿下也落的宽待后宫的美名。”

“你今儿叫本殿下过来,就是这件事么?”

苏子尘伸手在自己发青的下巴上摩挲着,一双眼眸似乎有些意味深长,“为何替她求情?”

苏子尘以为,九思是屈服了。毕竟在这东宫里人人嫉妒,她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九思脱口而出之后,抬眸偷偷看了看苏子尘的神色,思虑片刻,缓缓开口,“太子妃赠与的东西价值不菲,若是徐良媛不是真心认错,怎么会舍得将这花容粉割爱给妾身呢。”

“你起来吧。”

苏子尘不置可否,转头拿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一口便给了一旁站着的香芷,“这茶水有些凉了,你去重泡一杯过来。”

见着现下只剩苏子尘和九思二人,苏子尘这才开口:“最近朝中战事吃紧,西域南隅部落频频扰我疆土,父皇意在亲王之中选一人前去平复疆乱,你可知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

“妾身不知。”

九思垂眸,不知苏子尘思维跳跃为何会如此之快,怎得从徐良媛一下便跳到了战事上。

顿了顿,不见苏子尘开口,九思只能继续:“东宫规矩,后宫嫔妃不得干政,这些政事妾身不知晓,心里想的只是如何伺候太子殿下。”

“那么,你前几日去笙王那里,也没有听他说么?”

苏子尘不依不饶,挑起九思的下巴,如鹰的眼眸紧盯着九思,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紧张与慌乱。

“妾身没有。”

好在九思心思沉稳,纵使心里有些慌张,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我可是听闻,他把太子妃赠与的和田翠玉拿去工匠坊,让人制成首饰的。”

苏子尘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太子妃代表的可是本殿下,他这么做,究竟寓意为何?”

九思背后汗津津地湿了一片,她本就应该劝阻苏子笙不要这样做,现在落人口舌,让她夹在两人中间更是难以生存。

“妾身不知。”

如此只能自保,苏子尘现在已经有些怀疑她与苏子笙的关系,她更要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太子妃是笙王退婚的女人,许是笙王误以为太子妃在羞辱她,故而才会如此。”

心中纵使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还是忍不住替苏子笙申辩着。

在这个世上,九思只有苏子笙了,他是她最亲近的人。

“你倒是清楚。”

听不出苏子尘是什么情绪,只听他缓缓开口,“此次,朝中竟有一些大臣也竭力建议他去平定南隅部落,朝中一时纷争不断,就连父皇也难以决断。”

“您身为太子,又是父皇最中意的孩儿,此次平定南隅,您势在必得。”


苏子尘没想到九思竟然莫名奇妙地呕吐,心下条件反射般猛然站起身,快步来到九思面前问道。

“妾身有罪,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九思惶恐,顾不得什么便扑通一声跪倒,请求苏子尘的谅解。

同时,也转过身来向程归晚请罪,她的确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妾身方才不知怎得,只觉得腹中翻搅难忍,无意惊扰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恕罪。”

“你们主儿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是怎么当的差。”

苏子尘面色一阴,猛盯着香芷,似乎很是不满。

“奴婢有罪,没能看管好从昭仪,还请太子妃责罚。”

香芷也没想到九思呕吐的情况愈发严重,将手里原本要递给九思的绿茶放在桌几之上,便跪倒在地。

“不怪她,是我不让叫太医的。”

九思喝了口绿茶,此刻只觉得恶心的感觉被压了回去,心里松快不少,也便摇了摇头:“之前我总以为是中了暑热,没有往心里去,今日才知道,许不是这个原因。”

“太医即刻就到,你且坐在这里好生歇息。”

苏子尘眼眸中似乎有些焦急,开口叮嘱着,似乎把程归晚忘了。

“从妹妹这会可好些了?”

程归晚瞧着苏子尘如此紧张的模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但也是吸了口气,虚情假意地安慰着九思。

“谢太子妃关心,妾身已然好些了。”

九思点点头,生怕程归晚再靠近自己,惹的自己呕吐,也便回头看向太子殿下:“妾身无法再看太子妃抄写的书卷,烦请太子殿下给姐姐看看吧。”

“不急。”

苏子尘蹙眉,看着程归晚一脸热切的模样,只觉得有些烦躁,不愿再看程归晚一眼。

“无妨,还是等太医给从妹妹瞧了病之后也不迟。”

程归晚长长的指甲用力地深嵌进掌心,心里的嫉妒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表面上却是一副善意的模样。

如此,九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件事情由她而起,若是再继续推脱,恐怕就显得刻意。

“老臣给太子殿下请安,给两位小主请安。”

章院判提着药箱跟在小豆子身后,恭恭敬敬向几人行礼。

“快替本殿下给从昭仪瞧瞧,看她是怎么了。”

苏子尘叫了声免礼,便让章院判即刻给九思医治。

“院判大人,我们主儿最近总是没有胃口,觉得身子乏累,今儿个竟吐了出来。”

香芷忧心忡忡地在一旁替九思补充着,生怕九思患了什么严重的病,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恭喜小主,小主已然是有了身孕了。”

章院判伸手在九思光洁的手腕上搭了片刻,立刻欣喜地开口恭喜道。

“什么?”

程归晚似乎比九思还激动,失声问了一句,眼眸里的失落和气恼呼之欲出。

顺子瞧着程归晚似乎要失态,伸手在她身后轻轻戳了戳,提醒程归晚不要失态。

“你说什么?”

苏子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站了起来,快步来到章院判身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从昭仪,已经有两个月余的身孕了。”

章院判笑呵呵地抚了抚胡须,口中继续道:“老臣号脉多年,定是诊不错的。待老臣回去拟一个方子,小主日日喝着,这孩子定会平安无事产出。”

“我们主儿的确很久没来月事,起先还以为是月事不准,都没放在心上,如此便可放心了。”

香芷松了口气,又惊又喜地开口说着,一时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子尘眼眸复杂,身子有些僵硬,半晌才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九思,眼眸里的镇定中带着些惊喜,不满地嗔怪:“都有这么久的身孕也不知道,当真是糊涂。”

“妾身也是今日才知有了身孕。”

九思面颊通红,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有孩子了。

一时心思激动,从前的顾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又激动又欣喜,一时也不知道是站是坐。

“这株青琅当真是好东西呀,咱们主儿才封了昭仪,如今又有了子嗣,现在咱们丛德殿算是双喜临门了。”

小孟子机灵,瞧着主子们都高兴,也便开口说着讨喜的话,想得到些封赏:“回去了奴才也拜一拜那青琅,求一份好彩头。”

“赏。”

苏子尘哈哈一笑,一种初为人父的欣喜掩藏不住,朗声道:“这是本殿下的第一子,整个东宫都赏一月俸禄,丛德殿,赏半年俸禄。待孩子平安诞出,再重重赏。”

“奴才们谢过太子殿下。”

都跟着九思沾了光,整个丛德殿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只有程归晚,心底的委屈和妒忌翻涌成浪,不断地拍打着她,让她只觉得脚下发晕,甚至站不住脚。

“先恭喜从昭仪了,真没想到本太子妃也能在这里沾一沾妹妹你的喜气。”

程归晚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言不由衷地恭喜着九思,却回头跪倒在苏子尘面前,眼底皆是恳求。

“太子殿下,今儿个从昭仪大喜,妾身也跟着沾一沾喜气,还请太子殿下开恩,准许妾身将其中抄写的经文拿去寺庙焚烧,为从昭仪祈福。”

不用说,这样的话术自然是顺子教给程归晚的,若非如此,以她的心智,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话来。

“主儿仁心慈厚,有了太子妃焚烧亲自抄写的经文,从昭仪的孩子定是会平安诞下。”

顺子在一旁添油加醋,为自己的主子也挣一份恩赐。

“你也不必拘在丁香殿了,既是诚心认错,又答应为从昭仪焚烧经文祈福,你的责罚就都免了吧。”

苏子尘似乎心情甚好,听说程归晚要为九思祈福,这才好好瞧了程归晚几眼,顺势便免了她的责罚。

“妾身谢过太子殿下,谢过从昭仪。”

程归晚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虽说心里难过,但苏子尘总算是免了她的罪责。

看着苏子尘与九思二人只顾看九思的肚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亦或是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殿内。

程归晚心中酸涩气恼,也只能福身告退,强忍眼泪离开。

只留下九思和苏子尘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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