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全都洒在我的头顶。
他透过飞舞的纸屑望着我，嘴角挂起一丝讥笑。
“想离婚？做梦。
“你的命都是我说了算，离婚还由得了你。”
我悲愤地望向他。
“为什么？
“现在有比我更像秦妍的女人，我给你腾位置不好吗？
“你真的连最后一点点尊严和自由都不留给我吗？”
他的眼神是不解。
“黎姝意，段家女主人的生活你不满意吗？
“一柜子的奢侈品，刷不完的黑卡，你到底还贪心什么？”
我打断他：“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
他一副明白了的表情，“我和吴湘湘真的只是逢场作戏。”
我轻嗤：“你为了她，搞砸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让我出席北城名流的晚宴，甚至我住院了也不来看一眼。”
“你让我受尽难堪，你说这只是逢场作戏？”
他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住院了？”
我从包里翻出病历，塞进他怀里：“你借口工作很忙，不来医院看我的那天。其实我的病床就在吴湘湘的边上。”
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
“姝意，我都可以解释的。”
我打断他：“段致渊，我不想再当秦妍的替代品了。
“我要的不是钱，更不是你的爱。我要的是我自己。”
房门被叩响。
陈境仁嗓音温和：“姝意，鞋子我帮你带来了。”
我眼见着段致渊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站在原地不敢应声。
段致渊低沉着声音：“你去开门。”
见我迟迟不动，他“哗”地把门打开。
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陈境仁，满身戾气。
“你找我老婆？”
11
两人剑拔弩张，火药味一点即发。
我急忙站到两人中间，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