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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不顾地俯身撕扯我的衣服，皮肤被勒出些许红痕，触目惊心。
我放弃了抵抗。
半个小时后，我拿过枕头遮住眼睛。
沈承何轻笑一声，伸手挡开，压抑着，“这次不用。”
在临界点的时候不能看他，这是我们三年来的默契。
他厌恶我，我一直知道。
洗完澡出来，手机里照旧躺着一条到账信息。
五十万，一个冰冷得没有感情的数字。
这个账号里全是沈承何给我的嫖资。
我面朝里面，轻轻躺下。
沈承何起身去洗澡。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腰间搭上一只手，我瞬间被惊醒。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
“馨馨……快走……”
沈承何在做噩梦，嘴里呢喃着，是顾馨雅的名字。
三年来，他无数次在睡梦中，喊着这个名字，带着心疼，不舍。
却一次都没有，这样亲昵地叫过我的名字。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
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我翻身面向他。
他睡得很不安，眉头紧锁，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忽然，沈承何睁开了眼睛。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我握着的手。
眉头锁得更深，不自然地抽出手，转身背对着我。
我心脏的位置微微抽痛了一下。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沈承何难得的还在身侧未醒。
我轻声起床下楼，没有收拾行李。
“还有力气下楼，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努力。”
刚到一楼客厅，沈承何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眼望去，沈承何恣意慵懒地晃着手里的红酒，单手撑在二楼栏杆上。
我没有搭理他，去玄关处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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