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烛季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全局》,由网络作家“春日夏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烛此时是背对着季淮南的。虽然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但看着面前几个男人微微变了的脸色,就猜到是季淮南出现了。女人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隐藏住了。下一刻,白烛装作委屈的起身,她低着头,完全是被欺负了,但是却不敢反抗的模样。白少南在看到季淮南回来后,虽然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腿都已经搭上了,如果现在拿下来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白烛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俯身蹲在白少南的身侧,伸手开始帮他按摩着腿。季淮南在众人的目光中,默默的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继续喝酒,没有开口。白少南见此,忍不住的微微舒了口气,反而更加得意起来。“没想到你出来之后说不靠我们白家,最后居然混到了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笑,你以前不是品学兼优,最为高尚的...
《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全局》精彩片段
白烛此时是背对着季淮南的。
虽然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但看着面前几个男人微微变了的脸色,就猜到是季淮南出现了。
女人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隐藏住了。
下一刻,白烛装作委屈的起身,她低着头,完全是被欺负了,但是却不敢反抗的模样。
白少南在看到季淮南回来后,虽然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腿都已经搭上了,如果现在拿下来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白烛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俯身蹲在白少南的身侧,伸手开始帮他按摩着腿。
季淮南在众人的目光中,默默的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继续喝酒,没有开口。
白少南见此,忍不住的微微舒了口气,反而更加得意起来。
“没想到你出来之后说不靠我们白家,最后居然混到了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笑,你以前不是品学兼优,最为高尚的吗?现在也来做陪酒女了!”
他不断的说着难听的话来刺激白烛。
白烛故作委屈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季淮南沉默的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白少南瞥了一眼桌上空了的酒杯,又故作不满的开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倒酒,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这点规矩都不懂!”
白烛装作被喊的一个冷颤,然后起身乖巧的去倒酒。
白少南一步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贪婪的目光不断在白烛的身上打量,身体隐隐已经有了火。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季淮南冷冽的目光。
刚刚白少南确实在说话之前,有些担心季淮南会不高兴。
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和自己妹妹的感情也很好,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坐过牢的蛇蝎女人去动心思。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毁了他妹妹一生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白少南的思想越发恶劣,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帮季淮南出气。
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尽管大家目光都落在白烛的身上,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在隐蔽的角落处。
白烛面不改色的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丸丢在了酒杯当中。
眼看药丸就在酒杯中融化,白少南不满的声音开口催促道。
“让你干点事情就这么慢磨磨唧唧的,你能不能倒酒不能倒,赶紧滚出去!惹怒了我,信不信以后让你在这边过不下去!”
白烛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我装作害怕一样的,连连点头,端着酒杯重新回到白少南的身边。
白少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的抓到酒杯,仰头连连喝了几口。
他没有注意到,白烛嘴角难以压住的隐匿笑容。
好戏总算要开演了。
季淮南神色冷漠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若是换作从前,他早就已经走了,但今天却想要留在这里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白少南喝了酒又随手扯了扯身上的领带,对着白烛勾了勾手指。
“过来继续给我揉腿。今晚的钱少不了你的,但前提是要把我伺候好了,明白吗?”
白烛乖巧听话的点头,完全装作是一副不敢反抗的模样,仿佛这么多年生活早已经将她打压的没有了任何脾气。
白烛其实可以感受到季淮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就是这样才好。
接下来还有更好的好戏可以看呢。
她一下一下的给白少南按着腿。
谁料身侧的男人呼吸却逐渐沉重起来。
白少南其实在知道白烛不是自己亲生妹妹的时候,就已经起了不一样的贪念。
只不过这些年白烛一直在里面关着,所以没有机会接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包女人。
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张白嫩精致的小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白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呆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感觉自己十分的热,又随手将衬衫的纽扣解开。
白少南感受着自己正在被按着腿,目光不自觉的打量白烛。
最终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忽然紧紧握住了白烛的手。
白烛当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想要将人甩开。
但也就是这个反应,反而让白少南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他白少南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何况今天那么多人都在,要是真的被拒绝了,岂不是被狠狠打脸了?
“你装什么,你出来干这种工作,不就是来卖的吗?老子今天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白少南先发制人的说着,随后直接握住了白烛的手腕,狠狠用力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起哄声,大家都在激动的等着看接下来的场面,甚至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白烛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哭着喊着想要将人推开,但是力气却没有那么大,只能无助的去求饶。
“求求你放开我吧,我真的只想好好活着!我真的没有钱,我只是想赚一点钱而已,我没打算去卖什么!”
白少南此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还在不断的撕扯白烛身上的衣服。
包厢内乱作一团,很是吵闹。
白烛的恳求声,反而成了催化剂。
就在场面热闹的时候。
白少南忽然被人直接在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少南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沙发上无法起身。
他的左手还在紧紧环绕着白烛的腰肢。
身下的女人满脸无措的缩在角落里,大颗大颗的滚落泪珠。
白烛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意装作委屈的落泪颤抖。
季淮南回首将酒瓶丢在一边,又扯住了白少南的衣领,将人直接摔在沙发下。
白少南措不及防,忍不住的哀嚎出声。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觉得自己的手臂断裂一般的疼痛。
季淮南面不改色,冷然的一脚踹断了他的手臂。
“妈妈!”
看到走进来的白烛,虫虫眼眸一亮,高兴地叫了声。
白烛走到虫虫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眼眶热了热。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只是将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妈妈现在不用对着虫虫笑,媚儿姨姨说妈妈是忘记了如何笑,等妈妈哪天想起来,再对着虫虫笑。”
虫虫说着,抬手将白烛嘴角僵硬的弧度抚平。
一股酸涩涌上鼻孔,白烛心口酸了酸,伸手将虫虫轻轻抱紧了怀中,沙哑着声音开口承诺道。
“好!”
杨媚儿身上仍然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上还拿着啤酒,一双眼眸静静看着地上拥抱的母女,一抹暗淡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后一口将瓶中的啤酒饮进,从沙发上起身。
“我今天有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说完,杨媚儿就回了房。
再次出现时,她换了一件白色性感的吊带裙,就这么出了门。
“妈妈,来!”
看到杨媚儿出了门,虫虫牵着白烛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在床下翻腾了很久,虫虫这才拿出了一个印着唐老鸭的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盒子钱,有十块,五块的,也有一块的,还有二十的,五十的,钱新旧不一,有些甚至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妈妈,钱!”
虫虫将钱递给了白烛,小脸噙着灿烂的笑容。
“你哪来的钱?”
看到铁盒子里面的钱,白烛愣了下。
虫虫犹豫了下,牵着白烛朝着阳台走去。
阳台堆放着许多纸箱子,矿泉水瓶子,啤酒瓶子还有易拉罐,有些看似是从外面捡回来,有些看似是杨媚儿喝的。
“箱箱和瓶瓶能卖钱!”
虫虫开口道。
一抹心疼在心口蔓延,白烛看着面前对方的纸箱子和瓶酒瓶子,嗓子哑了哑。
直到脸上划过一抹冰凉,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哭了,时隔三年,她竟再次落了泪。
“妈妈!”
虫虫轻轻摇了摇白烛的胳膊。
白烛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蹲在身子,就见到小丫头抿了抿小小的唇角,一双眼眸怯怯地看了过来。
“妈妈,虫虫不想治病了,妈妈能不能不要和媚儿姨姨一样。”
白烛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虫虫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虫虫还小,可却被同龄孩子聪明得多。
她知道杨媚儿干的是不好的事,可也知道,杨媚儿之所以干不好的事情,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好!”
白烛应了声,抬手摸了摸小丫头发顶。
“虫虫,妈妈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和媚儿姨姨过从前的日子,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杨媚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四菜一汤,杨媚儿怔了怔,而后将自己重重摔倒在了沙发上,下意识就去摸茶几下面的啤酒。
只是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摸到一瓶,杨媚儿一愣,看向了一旁乖巧地摆放着碗筷的虫虫。
“我的酒呢?”
“妈妈倒了!”
虫虫微扬着下巴,自豪地道。
杨媚儿刚抬头,就看到白烛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
“酒我倒了,瓶子我给虫虫卖钱了,钱我用来买菜了!”
杨媚儿:“......”
一道糖醋排骨,一道清蒸鲤鱼,一道油麦菜炒香菇,还有一道西红柿炒鸡蛋,都是家常菜,可看着却色香味俱全。
杨媚儿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吃进嘴里,挑眉朝着对面的女人看了过去。
“谁能想到,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家大小姐,如今竟也能烧得了一手好菜。”
白烛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给虫虫挑着鱼刺。
吃完饭,白烛哄着虫虫入睡。
她走出虫虫房间的时候,杨媚儿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瓶不知从哪找来的啤酒静静喝着。
白烛没有管杨媚儿喝酒的事,杨媚儿亦没有问白烛出门的事。
......
京都城最大的夜总会,尊魅会所,是有钱人的逍遥窟。
刚刚入夜,整个会所就陷入了纸醉金迷的气氛之中。
一排奢华的车队就驶进了尊魅的专用停车场,车队停下,一群人训练有素保镖下了车,而后就守着中间那辆车,静静站着。
“少爷,到了!”
羽涅回头,开口道。
“嗯!”
季淮南淡淡应了声,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一双眼眸静静看向了车窗外,并未有下车打算。
对此,羽涅已经习以为常了,暗暗叹了口气。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发生,自家少爷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似乎再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激不起任何波澜,整个人犹如被寒冰所裹挟,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直到一根烟吸完,季淮南这才下了车。
装修奢华的走廊,琉璃灯痴迷的灯光从空中散落了下来。
羽涅跟着季淮南走进了尊魅会所,两人走了没几步,羽涅一头就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背上。
羽涅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静静站着原地,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前方。
在两人不远处,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
女子有着一头齐腰的长发,微微侧转头,对着一旁的人说着什么,露出的半张侧脸,像极了白烛。
季淮南抬起来的手,在听到她的话后怔住了。
白烛则是头也不回的地出了咖啡厅。
她就这样顶着身上的污渍,一路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
白烛故意垂着头装作十分失意的模样。
她就是要让季淮南知道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
季淮南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一路在后面默默跟着。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孤独的背影上。
直到看着白烛进了地铁站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最近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逐渐刺激着他的理智。
最终,季淮南还是拨通了羽涅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去查一下白烛的住处在哪。”
季淮南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说道。
对方一怔,在听到他的话后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正在餐厅吃饭的白恬儿,忽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的消息。
她有些疑惑的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发来的照片后,却不敢置信的怔住了。
照片上那熟悉的男人不是季淮南还能是谁?
而此时,站在季淮南身边的女人明明就是白烛!
他们怎么会忽然私下见面了?
还是说上次宴会的事情,白烛做了什么?
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充斥着白恬儿的内心。
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
白恬儿站起身,直接拎着包向外走。
“恬儿,好好的,你要干什么去?”身旁的姐妹有些疑惑的询问,但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看着她身影逐渐消失。
“这大小姐的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女人有些无奈的感慨着,然后独自继续吃饭。
白恬儿回到家后,将照片给父母看。
白家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但这件事却不能去找季淮南。
当然要找那个好欺负的人去对付,然后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
于是当白烛从地铁站下车后,刚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白家的人。
白家已经换了新的管家,但司机还是以前的那个。
司机在看到白烛后,下意识想要喊她小姐。
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怔住了。
“老爷和夫人知道你出来了,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回去。”
白烛其实早就猜到,白家人不会轻易放任自己在外面行事。
不过这样也好,回到白家的话,白恬儿和季淮南的接触,自然自己也能有更多施展的空间。
想到这里,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打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驶。
车子一路平稳的向着白家行驶。
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都逐渐熟悉,那些尘封的记忆也不断的涌现出来。
白烛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平淡的神色,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对于白家,她早就没了任何的想法。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自己估计也不会再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
等以后事情都解决了,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就这样,白烛被接回到了白家。
也许是为了故意给她下马威。
白烛到了白家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并不在只有白恬儿一个人。
白恬儿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的出现。
女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几乎在看到白烛的瞬间,就直接起身来到她身边。
“你可算是回来了,其实上次宴会的时候我就想说让你回家来着,但是看到你心情不好,所以没敢直接说出口,怕刺激到你。”
“说到底,这里也是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既然出来了,当然还是要回家的。”
白恬儿的话说得很好听,就如她这个人的长相一般。
只可惜,表演的痕迹太重了,直接一眼就被白烛看穿了假象。
白烛抿唇轻笑,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所以出来后我没打算回来。”
两个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季淮南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羽涅将白烛被接去了白家的消息告诉了他。
季淮南闻言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
这个女人现在去白家,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无奈之下,季淮南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白家。
但如果就这么贸然上门的话,必然会被人怀疑。
想到这里,他索性拨通了白恬儿的电话。
白恬儿原本还在和白烛演戏,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
她没看到上面是楚慕白的来电后,有意无意的笑着开口。
“季哥哥一般有时间就会主动找我,可能是想叫我出去玩吧,你先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接个电话。”
白恬儿说完,就拿着手机向外走去。
白烛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出了客厅后,白恬儿才接通电话,略带温柔的对那边的人询问。
“季哥哥,你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了?是想我了吗?”
季淮南在听到了对面的声音后,下意识握紧手机,眸光暗了几分。
“上次你说看上的那个限量版的包已经买到了,就在我的车上,我给你送过去吧。”
白恬儿听闻如此瞬间,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随口提的事情居然被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还买到了。
“季哥哥,你对我也太好了吧,但是你现在不忙吗?”
“不忙,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所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季淮南心里很清楚,白恬儿现在肯定在家,所以才故意这么问。
白恬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不假思索的回答。
“季哥哥,我在家呢,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来家里面吧。”
“好,你要出来接我吗?”
这几年的时间里,季淮南很少主动去要求什么。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今天忽然开口,白恬儿自然不会拒绝。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好,你等我,我这就出来接你,然后咱们晚上再一起出去好好吃顿饭。”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向着门外走去,全然忘了白烛的存在。
“还有就是......”
杨媚儿说着,语气顿了顿,看了眼白烛,犹豫了下继续道。
“你那位亲生父亲是在你入狱不久后自杀的,白家感念其在白家二十年,特意收了尸,火化后葬在了西山陵园。”
白烛微微一怔。
关于管家苏伯,不,现在应该说是她的亲生父亲,自从她及时以来,他就带着苏悦住在白家,因为苏悦和她同岁,从小一起长大,她便一直拿苏悦当妹妹。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苏悦才是白家真正的千金,而她才是管家苏伯的女儿。
在她的印象中,苏伯对她只有恭敬,眼底从来没有一个父亲该有的情感。
收敛起心中的思绪,白烛将视线落在虫虫的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疼。
入狱三年,最让她牵挂的,也就是虫虫了。
......
京都西城疗养院。
午夜的夜晚,透着细微的凉风,万物俱静。
白烛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头上戴着棒球帽,一路避开看护以及守在楼梯口保镖,直接去了顶层的VIP病房。
推开房门,里面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病房,布置得极为奢华,偌大的病床上,少女安然入睡。
白烛站在床边,目光静静落在少女的脸上。
季小蝶,季淮南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当时那场车祸的受害者。
她入狱三年,而季小蝶就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其实她和季小蝶交际并不多,甚至就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季父属于商业联姻,在季淮南五岁的时候,出轨季小蝶的母亲,为了摆脱季氏继承人的束缚,两人私奔出国。
季小蝶是在十岁的时候被送回的季家,因为出生不光彩的原因,在季家并不受季老爷子待见。
而季小蝶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季淮南,他的父亲抛弃了他和她的母亲,季淮南对季小蝶时常冷眼相待。
而那会,她整个心思都在季淮南身上,自然不会去结交季小蝶,惹他不快。
在白烛的印象中,季小蝶胆子很小,却又天真,单纯,唯独却对季淮南这个大哥很崇拜,甚至是想方设法地去讨好季家的人,而这副小家子气的做派,是季老爷子极为看不上眼的。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她的,季小蝶的,甚至还有苏悦的。
白烛在病房待了很久,直到天边渐渐泛起了白,这才转身出了病房。
其实她来看季小蝶,并非是想要沉冤得雪。
在权势面前,她的清白根本不值一提,三年前,她爱了十一年的人,养了她二十年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清白的,可他们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她送进了监狱。
白烛走出疗养院的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奢华的车队从她身边缓缓擦肩而过。
“停车!”
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车厢中响起,司机猛地踩了刹车。
在车队中间的车辆后座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季淮南姿态随意地倚在后座上,一张清冷俊逸的面容如同寒冰雕刻,噙着寒意,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静静落在车窗外的倒车镜上。
倒车镜上,一抹瘦弱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了倒车镜中。
季淮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过去了很久,他清冷的声音才淡淡在车厢中响起。
“走吧!”
车队缓缓驶进了疗养院,坐在副驾驶室的羽涅原本以为后座的人不会再开口,不想车辆刚停下,后座再次响起了季淮南清冷的声音。
“去查查,看看谁来过疗养院。”
“是!”
羽涅微微颔首,下了车。
季淮南却并未下车,只是静坐在后座,手肘放在车窗轻轻支撑着头,微微闭着眼眸。
“少爷!”
再次回来的羽涅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点开一段视频,递到了后座,即使知道男人不会问,可羽涅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
“我已经让医生给小姐做过检查了,小姐并无异样,对方应该并无恶意!”
季淮南接过平板,眼眸淡淡落在平板上。
上面是截取的疗养院监控,只见在午夜时分,一个身着黑色运动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了疗养院。
对方并未刻意避开监控,可却始终都低着头,有帽檐的遮挡,监控并未拍到对方的面容。
对方虽然没有想过避开监控,可却避开了看护和保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上了顶层,走进了病房。
监控来到了病房内,只见女子来到病床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少女,全程并未任何言语,也并未任何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要不是视屏左上角一秒一秒跳动的时间,会让人以为是静止画面。
羽涅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季淮南的面色,想要提醒,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画面均是如此,可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视屏监控是可以快放的,可季淮南却始终未曾去按快放的按钮。
天色彻底亮了起来,清晨的疗养院处处都透着一股芳草清香的味道,火红的太阳渐渐从山后露了头,璀璨金光从空中散落了下来,渐渐散漫了整个疗养院,树梢上,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其余几辆车上的保镖纷纷露出了诧异神情,这种情况,这三年来还是第一次。
直到太阳升到半空中,羽涅再次回头看向了平板,见到视屏中在床前站了几个小时都未动的人,终于转身出了病房,这才暗暗送了一口气。
季淮南低垂着眼眸,仍旧盯着视屏,盯着视屏中的人一路出了疗养院大楼,从他们车队前一侧走过,走向了远处,监控视屏最后定格的画面,正好是女子渐渐远去,一抹漆黑模糊的身影。
“回公司!”
过了很久,季淮南的声音再次在车厢中响起。
......
白烛回到郊区,天已经大亮了。
整个巷子到处都是早起的人群,比起夜晚,早上的巷子多了几分清爽的味道。
璀璨的阳光从空中散落了下来,给整个巷子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似是一瞬间,洗去了夜晚的污浊之气。
白烛刚走到杨媚儿的房门口,一道稚嫩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从房中传了出来。
“媚儿姨姨,妈妈是不是不喜欢虫虫?”
“你哪里看出她不喜欢你了?”
白烛原本准备准备推门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就听到虫虫略显低落的声音响起。
“妈妈都没有对着虫虫笑过!”
白烛微垂了下眼帘,原本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
对于虫虫,她心情很复杂。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把自己交给了季淮南,同样将自己推进了深渊。
而也是在那晚,她有了虫虫,在监狱的无数个夜晚,她曾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可看着肚子一天一天鼓起来,她最终放弃了自杀。
“她不是不想对着你笑,她只是忘记了如何笑!”
男人直接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浴室门。
季淮南这才错愕的发现,白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过去。
女人的身上仅仅裹了一条勉强能遮住身体的浴巾。
“白烛!”
季淮南在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毫不犹豫的冲到了女人的身边,伸手将人抱在怀中,然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季淮南将人动作温柔的放在床上后,本打算直接去叫医生过来。
但是刚打算转身,却又注意到了白烛身上的浴巾已经湿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淮南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拿来的衣服。
公寓这边没有佣人伺候着,现在能帮他换衣服的,也就只有自己了,不然晚点医生过来的话,这样实在是太尴尬。
想到这里,季淮南只能向着白烛身边靠近。
男人伸手动作轻柔的帮她解开了身上的浴巾,然后打算面不改色的给她穿上衣服。
但是当季淮南看到白烛身上新伤旧伤的疤痕后,神色明显变得严肃起来。
季淮南手上的动作不自觉一顿,他忍不住的深深触眉,仔细去看白烛身上的疤痕。
有一些疤痕明显是上了年头的,已经完全无法消除了。
但是有些疤痕看着更像是前几个月前留下的,似乎还在结痂的过程。
前几个月前没记错的话,白烛应该还关在里面没有出来。
意思就是说,很可能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她身上就已经有了这些伤。
如果真的按照想象中的这样,那白烛在监狱里面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季淮南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还是帮忙换好了新的衣裳。
季淮南动作轻柔的帮白烛盖好了被子之后,才出去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家庭医生意识到情况不对后,连忙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然后正在开车往这边赶路。
挂断电话后,季淮南本打算重新回到房间去看看白烛的情况。
但是还没等他转身回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
女人身上的疤痕忽然在眼前浮现出来。
那些伤痕不断的刺激着,让季淮南想要查明真相。
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接给自己的助理打去电话。
“老板,这么晚了?是有什么吩咐吗?”助力有些迷糊的接通电话,然后好奇的询问。
“去查白烛这些年都遭遇了什么,身上为什么会有很多伤疤。”
助理在听到这话后,神色一顿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是关于老板的事情,他也不敢多问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好的,老板!辛苦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查当时的情况。”
挂断电话后,季淮南才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男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神色暗淡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白烛。
季淮南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家庭医生已经到了。
他给白竹试了一下体温后,意识到是醉酒体虚加上长时间的不休息,身体免疫力降低,从而引发的高热。
季淮南听着医生的话,忍不住深深皱眉。
所以出狱之后,白烛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需要靠卖酒来生存,甚至是长时间的不能休息?
医生看着季淮南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他不想治人了。
于是一时间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淮南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医生居然站在原地出神。
“愣着干什么?叫你过来就是治病救人的。”
男人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和严肃。
医生意识到情况不对后连忙应声。
“好的,我这就给她输液,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只需要注意调养和休息就可以了。”
医生在感觉到季淮南强烈的压迫气场后,忍不住的轻颤解释。
季淮南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全程沉默的看着,医生是如何给白烛治疗的。
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还是给人一种很强大的压力。
医生输液之后,额间都不自觉浮现出了冷汗。
“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隔壁的卧房,如果有什么情况也方便随时叫你,工资给你翻倍。”
就在医生打算走的时候,季淮南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不说工资翻不翻倍,就是只要季淮南开了口,医生自然也不敢拒绝。
他脸上带着几分勉强的笑容,然后点头应了一声。
“好的,那我就先去侧面的卧室休息了。”
医生离开了房间后,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静。
季淮南依旧还是站在床的旁边,沉默的看着白烛苍白的脸色。
从她出来后,这几次的相见,季淮南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却一直都没能开口。
现在看着女人就躺在自己面前的床上,他反而忽然升起了一种想要多陪一陪白烛的想法。
哪怕就像是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也好。
白烛其实此时是清醒的,只不过是故意装作虚弱的模样躺在床上。
她可以感觉到身边男人幽深的目光,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计划进展到这一步为止,一切都是很顺利。
不知道就这样守了多久,季淮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是助理的来电后,向着门外走去。
关上卧室的门,季淮南这才接通了电话。
也就是在听到卧室关门声响起的刹那,病床上躺着的白烛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女人的眼底早已没有了醉意,满满的都是平静和冷漠。
她一直都是清醒的,白烛很清楚,如果今天自己不给白少南下药,利用这一点的话,也不会瞬间拉近自己和季淮南之间的距离。
不过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计划是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一石二鸟,还顺便教训了白少南。
不过接下来还有一场重头戏需要表演,她干脆趁着季淮南现在不在房间里好好的养精蓄锐,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沉默的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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