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得没错,在新业务的品牌客户名单中,楚乐霏赫然在列。
她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我的甲方。
这一手玩得真漂亮,让我连拒绝与她见面的理由都找不到。
那天晚上,她将车停在我下班必经的路上,我决定不再逃避。
“夏有深,你的腿还疼吗?”
万万没想到,她会首先抛出这个问题。
“早就不疼了。”
我故作轻松。
楚乐霏眼眶泛红,带着浓重的鼻音反驳我:“你骗人,我都查过了,截肢手术后的人会经历巨大的痛苦。”
“会有幻肢痛、痉挛,甚至伤口感染,对吗?”
我笑着没有回答。
既然她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我?
她突然递给我一叠名片,每张都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这些都是我搜集到的可以定制假肢的工作室,你挑一个喜欢的,我帮你联系。”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左腿:“不用了,我现在这个挺合适的。”
楚乐霏沮丧地低下了头,苦笑一声:“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吗?
我知道你在怪我。”
我连忙否认:“没有,我应该感谢你,你帮了我很多。”
我其实很害怕话题继续深入。
我和楚乐霏,或许应该到此为止了。
不等她回应,我看了看时间,直接开门下车。
“抱歉,我明天还有工作,得先回家了。”
楚乐霏什么也没说,只是倔强地打开了远光灯,照亮了我前方的路。
即便我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外。
几天后,品牌举办了一场线下活动。
正在台上接受采访时,突然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从人群中冲出。
他手持尖刀,眼看就要刺中我的胸口。
楚乐霏反应迅速,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了过来,紧紧握住了刀刃。
鲜血瞬间涌出。
那个人,竟然是朱子逸?
保安迅速上前将他制服,他开始疯狂尖叫:“放开我!
夏有深,楚乐霏,你们都该死!”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将朱子逸带走。
在医院里,我看着楚乐霏受伤的手,心中充满了愧疚。
她却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他该恨的是我,你不用自责。”
后来,她盯着天花板发呆,突然认真地问我:“有深,你流血的时候,是不是比这疼上千倍、万倍?
如果那天我在场,你就不会遭受那么多伤害了,对吗?”
我低下头,泪水悄然滑落。
傻瓜,哪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