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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小说结局

盈盈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等老夫人再追究,谢兰舟已然不耐烦。“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很想做这种无聊的事吗,要不是怕我爹生气,打死我我都不去,你们不信算了,就让某人自己灰溜溜地回娘家吧,我巴不得看她笑话呢!”“哼!”他气冲冲地指挥车夫要把马车赶回去,老夫人忙拦住了他:“行了行了,祖母相信你还不行吗,既然是你爹的意思,那你就陪你母亲走一趟吧,你规矩点,不能欺负人,到了地方,礼数要周全,不能让人笑话咱们侯府没家教……”“哎呀,烦死了,还有完没完,再啰嗦我回去了,我伤还没好呢,可疼了!”谢兰舟不耐烦地嚷嚷。老夫人只得停止了唠叨,对楚烟说:“可能经年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好向亲家交待,特地吩咐兰舟去给你壮声势的,既然如此,你就坐经年的马车去吧,人家看见他的马车,就不敢对你说...

主角:楚万山谢世子   更新:2024-12-03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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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万山谢世子的其他类型小说《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盈盈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等老夫人再追究,谢兰舟已然不耐烦。“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很想做这种无聊的事吗,要不是怕我爹生气,打死我我都不去,你们不信算了,就让某人自己灰溜溜地回娘家吧,我巴不得看她笑话呢!”“哼!”他气冲冲地指挥车夫要把马车赶回去,老夫人忙拦住了他:“行了行了,祖母相信你还不行吗,既然是你爹的意思,那你就陪你母亲走一趟吧,你规矩点,不能欺负人,到了地方,礼数要周全,不能让人笑话咱们侯府没家教……”“哎呀,烦死了,还有完没完,再啰嗦我回去了,我伤还没好呢,可疼了!”谢兰舟不耐烦地嚷嚷。老夫人只得停止了唠叨,对楚烟说:“可能经年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好向亲家交待,特地吩咐兰舟去给你壮声势的,既然如此,你就坐经年的马车去吧,人家看见他的马车,就不敢对你说...

《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不等老夫人再追究,谢兰舟已然不耐烦。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很想做这种无聊的事吗,要不是怕我爹生气,打死我我都不去,你们不信算了,就让某人自己灰溜溜地回娘家吧,我巴不得看她笑话呢!”

“哼!”

他气冲冲地指挥车夫要把马车赶回去,老夫人忙拦住了他:“行了行了,祖母相信你还不行吗,既然是你爹的意思,那你就陪你母亲走一趟吧,你规矩点,不能欺负人,到了地方,礼数要周全,不能让人笑话咱们侯府没家教……”

“哎呀,烦死了,还有完没完,再啰嗦我回去了,我伤还没好呢,可疼了!”谢兰舟不耐烦地嚷嚷。

老夫人只得停止了唠叨,对楚烟说:“可能经年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好向亲家交待,特地吩咐兰舟去给你壮声势的,既然如此,你就坐经年的马车去吧,人家看见他的马车,就不敢对你说三道四了。”

楚烟看看谢兰舟,感觉他没这么好心。

这家伙,会不会又憋了什么坏招想整她?

谢兰州见她站着不动,气哼哼地叫她:“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楚烟:“……”

这话说的,自己也没求着他去,有什么好后悔的?

况且他这娇蛮脾气,还带着一身伤,去了还得伺候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哎?

楚烟转念一想,让他去也行,去了好好折腾折腾姚氏和自己那偏心眼的爹,要是再捎带着把楚涵揍一顿,那就更完美了。

这样想着,楚烟不再犹豫,辞别老夫人就上了马车。

马车外面看着气派,里面装饰更为奢华,空间大得可以同时容纳七八个人,中间还能再摆张茶桌喝茶。

原本确实有茶桌的,但谢兰舟身上有伤要躺着,就让人撤了茶桌,在上面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和雪白的狐皮。

他一身红衣似火,活像个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撑着头侧卧在雪堆似的狐皮上,半眯着一双狐狸眼,别提有多享受。

楚烟见他那欠揍的样子,一时分不清他是要陪自己回娘家,还是要去郊游。

“真是侯爷让你陪我回去的吗?”楚烟坐在对面问他。

“你想的美!”谢兰舟翻了个白眼,“我爹没那么稀罕你,那天晚上他已经和我说了,要不是祖母逼他,他根本不会娶你,他心里只有我娘。”

楚烟虽然也不是为了男女之情才嫁给锦绣侯的,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谢兰舟观她脸色,得意地冲她挑眉,“怎么样,新婚夜独守空房什么感觉?”

楚烟自然不能让他得意,摊摊手若无其事道:“感觉床很大,很软,一个人睡着很舒服,一觉睡到大天亮。”

谢兰舟:“……”

她还是个正常女人吗她?

“你在祖母和父亲面前装得一本正经,在我面前却口无遮拦,真够虚伪的。”

“这不叫虚伪,这叫因人而异。”楚烟说,“老夫人年纪大了,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侯爷日理万机,需要善解人意不让他操心的妻子,而你……”

“我怎么了?”谢兰舟立刻瞪起眼睛,直觉她肯定没什么好话。

楚烟笑眼盈盈:“世子是个自由自在,特立独行,讨厌条条框框,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我和你说话不需要端着,所以最自在。”

“……”

谢兰舟心头一跳,盯着她眼尾小小的红色泪痣,半天没有出声。

这女人是在夸他吗?

应该不是吧?

她说的那些词也没什么特别,却好像很懂他的样子。

还说和他一起最自在。

切!

他撇撇嘴,板着脸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无关,别以为几句好话就能拉拢我。”

楚烟:“这不是好话,是实话,我也犯不着拉拢你。”

谢兰舟:“哼!”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好。

别以为他不知道。

可惜,这女人注定要失败了,他谢兰舟可不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不会轻易被谁收买。

楚烟瞧他那别别扭扭的劲儿,心想这么傲娇的一个人,前世被流放到北疆那苦寒之地,也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算了,自己已经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跟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计较的。

之所以耐心对他,还不都是为了侯爷。

“你说那条蛇不是你放进去的,你就没让人查查是谁在陷害你吗?”楚烟换了个话题问道。

谢兰舟拿白眼翻她:“废话,我怎么可能不查,等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我弄不死他!”

楚烟哦了一声:“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了?”

谢兰舟觉得她在质疑自己的能力,拉下脸道:“我伤还没好呢,你急什么?”

楚烟说:“既然你伤还没好,侯爷又没有吩咐,你干嘛非要陪我回娘家?”

“……”谢兰舟被问住,无言以对。

楚烟挑挑眉,笑着凑近他:“好孩子,你不是在心疼为娘吧?”

“你想的美!”谢兰舟白皙的脸上浮起些许红晕,愤愤道,“我就是想知道那只猴子后来怎么样了。”

楚烟:“……就为这个呀,你就不能等我回去吗?”

“不能,我等不了。”谢兰舟理直气壮,“小爷我长这么大,向来只有别人等我,我何曾等过别人。”

楚烟:“……”

“所以你是特地来听我讲故事的是吧?”

谢兰舟不想承认,翻了个白眼算作回答。

楚烟笑起来:“世子是不是忘了我提的那个条件?”

条件?

什么条件?

谢兰舟看着女孩子狡黠的笑眼,愣了一下,才猛地想起她确实是提了条件的。

她说如果她故事讲得好,自己就不能再为难她。

而自己原打算不管她讲的好不好都说不好的。

可是现在,自己坐着大马车上赶着来听她讲故事了。

日!

失误了!

丢人丢大发了!

这可如何是好?

谁来给他救个场啊?


这时,马车速度慢下来,艳霜在外面禀道:“小姐,咱们到家了。”

谢兰舟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回去一定要好好打赏那个丫头。

她可真是太及时了。

楚家大门外,楚万山带着全家人出来迎接。

楚月也来了。

她是打听到了小道消息,特地带着贺良辰回来看楚烟笑话的。

上辈子,谢兰舟新婚夜之后就再没进过她房间,也没有陪她回娘家,害得她被人笑话了好久。

反倒是贺良辰陪着楚烟回来,当着大家的面对楚烟温柔体贴,言听计从,让楚烟挣足了面子。

这辈子,她终于凭本事把局面扭转过来,也终于轮到楚烟被人笑话了。

她对姚氏说,楚烟拜天地的时候被世子大闹礼堂,洞房夜连交杯酒都没喝成,还独守了一夜空房,第二天敬茶时又连累世子被打,导致世子和她彻底结了仇。

不仅如此,锦绣侯新婚第一天就离开了家,至今未归,楚烟今天回门都要一个人回来。

姚氏因为楚烟风光大嫁的事在家里生了三天气,眼下听楚月这么一说,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伸长脖子等着看楚烟的笑话。

死丫头,不是一心想嫁给侯爷吗,结果人家侯爷根本看不上她。

成亲三日还是完璧之身,回门都没有丈夫陪同。

等会儿见了面,非要好好奚落她一番,看她还敢不敢尾巴翘上天?

这些风言风语多少也传到了市井,楚家巷子周围早早就有百姓在等着看热闹,想看一看安阳县主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被侯爷厌弃,回门都要一个人回。

也有人对此表示怀疑。

侯爷如果真的不喜欢县主,成亲当天怎么会亲自来接,还一路把人抱上了花轿。

据说两人之所以没能圆房,都是谢世子闹的。

谢世子为了阻止他爹入洞房,连投湖自尽的事都干得出来。

唉!

安阳县主摊上这么个继子也是够闹心的。

偏生谢世子又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谁也奈他不得,有他时刻在旁边盯着,两人想圆房只怕比登天还难。

大家都说的热闹,突然有人惊呼出声:“快看,那不是锦绣侯专用的车驾吗?”

“没错,没错,就是锦绣侯的专用车驾,这车是御赐的,除了锦绣侯谁都不能用。”

“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锦绣侯也来了?”

“肯定的,我就说侯爷不可能厌弃县主,你瞧,谣言不攻自破了吧?”

民众们激动不已,随着马车靠近,纷纷向两边退让。

马车在楚府门前缓缓停下。

楚月看到那高大气派的马车,以及四匹威风凛凛的汗血宝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上辈子她曾在侯府亲眼见过这辆马车,知道这是锦绣侯专用车驾,除锦绣侯以外,府里任何人都不能乘坐。

就连锦绣侯本人,也是在一些特殊场合才会用它。

现在,锦绣侯居然用它来送楚烟回娘家?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是说锦绣侯不在京城吗?

不是说楚烟只能一个人回来吗?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姚氏也懵了,暗中掐了下楚月的胳膊:“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侯爷不在家吗?”

楚月一脸便秘的表情,答不上来,有种自己送上门被打脸的屈辱感。

可恶!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了。

凭什么事情一到了楚烟身上就会发生改变,楚烟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楚万山不知道母女二人心里的弯弯绕,见大女儿这样受侯爷的重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先前也不知道都是谁在造谣,说侯爷不喜欢新夫人,害他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

现在好了,事实胜于雄辩,侯爷驾着御赐的马车陪烟儿回门,真是给足了楚家面子。

一开始他还觉得围观群众太多好丢脸,现在他恨不得全京城的民众都来围观。

哎呀呀,大女儿真是他的福星呀,短短几日,就让他这个当爹的出尽了风头,挣足了脸面。

啧啧啧!

这种被千人瞩目,万人羡慕的感觉,简直了!

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亲自帮忙掀起车帘,乐呵呵道:“一大早赶了这么远的路,侯爷辛苦了。”

周围的喧嚣停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锦绣侯从里面走出来。

车身晃动,先露出一角红艳艳的衣摆。

紧接着,一张俊美如妖孽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少年玉冠乌发,红衣张扬,迈着大长腿下了马车,负手挺身往人前一站,一双亮如星辰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环顾四周,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目眩神迷,自惭形秽。

哎?

哎!

民众们在短暂的懵圈之后,突然意识到不对。

这也不是锦绣侯呀!

这分明是锦绣侯家那个纨绔子呀!

他继母回娘家,他跟来干什么?

侯爷呢?

侯爷总不会没来吧?

楚万山半张着嘴,看着谪仙般的谢世子傻了眼。

怎么回事?

他不会眼花了吧?

侯府怎么把这个混世魔王给放出来了?

混世魔王前天才大闹过他爹的婚礼,今天不会是来他们家闹事的吧?

天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所有人当中,楚月是最为震惊的那一个。

看到上辈子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她本能地感到后背发凉。

她打听到的消息明明是谢兰舟和楚烟相看两厌,不共戴天。

可是现在,谢兰舟怎么跟着楚烟回娘家来了?

上辈子他都没陪自己回来,这辈子居然陪楚烟这个继母回来?

这也太荒谬了吧?

怎么会这样啊?

谢兰舟是吃错药了吗?

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谢兰舟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冲楚万山一抱拳:

“楚大人,我父亲在外办差回不来,特地让我送夫人回门,免得有人怠慢了她。”

“原来如此。”楚万山心中疑惑解开,忙堆着笑拱手道,“侯爷有心了,多谢侯爷为小女着想,有劳世子跑这一趟,下官感激不尽。”

姚氏直到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强压着心中咕噜咕噜往上冒的酸水,上前笑着给谢兰舟见礼:“侯爷有心了,世子辛苦了,快里面请吧!”

谢兰舟瞥了她一眼:“请什么请,你女儿还没下来呢!”


姚氏一愣,顿时尴尬不已。

她心里根本没有楚烟,只顾着巴结谢兰舟,直接把楚烟给忘了。

好在她脸皮厚,擅长随机应变,连忙招手叫楚月:“月儿,还不快过来请你姐姐下车。”

楚月害怕谢兰舟,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给谢兰舟见了礼,和两个丫头一起把楚烟从车上扶了下来。

楚烟一身大红云霞锦的衣裙往人前一站,金线绣成的牡丹和头上黄金点翠的首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瞎人眼。

这些衣裳头面都是册封县主时圣上御赐的,每一件都奢华无比,就连最不值钱的一朵绢花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

楚月死死盯着光彩照人的楚烟,心都在流血。

感觉像是一把尖刀划开了她的心脏,疼得她想尖叫,想发狂。

凭什么呀!

自己嫁去侯府就是受不完的窝囊气,楚烟嫁过去却这么风风光光,顺风顺水,连谢兰舟这种恶魔都给足她面子。

不对!

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

楚烟本该像她上辈子那样受尽屈辱,以泪洗面,郁郁而终才对!

为什么重来一次什么都变了?

难道说,楚烟也和她一样重生了?

楚月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她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麻痹大意,她都能重生,怎么就想不到楚烟也有可能重生呢?

所以,楚烟说什么都不肯嫁给谢兰舟,是因为她已经知道谢兰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

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楚烟真的也和她一样重生了吗?

“妹妹,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楚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楚月激灵一下回过神,忙亲切地挽住楚烟的手:“不是的姐姐,你今天太美了,我一时看走了神,咱们快进去吧,母亲让人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

“是吗?”楚烟笑着看向姚氏,“母亲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

姚氏:“……”

她看都不想多看楚烟一眼,她怎么会知道楚烟喜欢吃什么?

这可恶的死丫头,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

是摆明了要她出丑吗?

楚月也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她当哑巴!

一个个的是要气死她吗?

谢兰舟那双狐狸眼在几个人脸上来回扫过,挑眉邪邪一笑:“二夫人刚到我们家,我们都还不知道她的口味,楚夫人快和我说说她喜欢吃什么,我也好回去告诉给府里的厨子,免得怠慢了她。”

姚氏:“……”

天杀的!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啊!

为什么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问题?

还让不让人活了?

姚氏招架不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楚万山。

楚万山一脸无辜:“你看我做什么,世子问你你就说呀,我整日在外忙碌,孩子们不都是你在照管吗?”

姚氏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差点两眼一黑背过气去。

最终,她只能胡乱说了几个菜名蒙混过关。

谢兰舟偏还不肯罢休,问楚烟:“这些是你爱吃的吗?”

楚烟见姚氏吃瘪心中暗爽,但她不想一直在大门口被人参观,便点头道:“是是是,咱们快进去吧!”

谢兰舟这才罢休,还一本正经地让自己的小厮记下来,回去告诉侯府的厨子。

楚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明白这恶魔为什么会对楚烟如此上心。

一家子往府里走去,楚淮直到这时才敢靠近楚烟,跟在她身边小声问:“长姐这几日过得可好?”

楚烟挽住他的手,笑意温和:“挺好的,侯府吃得好,住的好,大家对我也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谢兰舟眼角余光偷偷看她,随即发现,她对她弟弟笑的和对自己笑的不一样。

她对她弟弟是发自内心的真笑,对自己的笑却像隔了一层什么东西。

虚伪的女人。

说什么因人而异,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那么,在她心里,把他当人还是鬼?

哼!

随便,反正他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离午饭时间还早,楚万山让姚氏带楚烟去后院说话,自己则与贺良辰一起在前厅陪谢兰舟喝茶。

按照惯例,女儿三日回门,做母亲的总要问一问她在夫家的情况,问一问夫妻生活和不和谐之类的话。

姚氏正气不顺,想给楚烟找点难堪,当着下人的面就问了出来:“烟儿,侯爷待你可好,你和侯爷可曾圆房?”

明知故问又幸灾乐祸的口吻,引得丫鬟仆妇都朝楚烟看过去。

楚月也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是啊姐姐,我和母亲都很关心你呢,你快和我们说说,你和侯爷相处的好不好?”

楚烟挑挑眉,一本正经道:“圆了,当天晚上就圆了,侯爷温柔又体贴,待我好的不得了,洗澡水都要帮我试试水温。”

楚月顿时瞪大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侯爷那晚在守着世子,你明明守了一夜空房……”

她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楚烟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妹妹知道的这么清楚,莫不是在侯府安插了眼线,你可知窥探朝廷重臣机密该当何罪?”

楚月激灵一下,忙辩解道:“我没有,我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是谁?”楚烟紧追不舍,“不管是谁,胆敢传播侯府私隐都是大罪,你不把那个人供出来,这罪名就得你来承担。”

楚月吓得脸都白了:“我哪知道是谁,我就是在大街上听民众说的。”

楚烟却还是不肯放过她:“那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曾与侯爷圆房,为何还要惺惺作态,明知故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楚月终于招架不住,求助地看向姚氏。

姚氏自己也被楚烟吓得不轻,为了给女儿解围,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烟儿莫怪,我们就是听外面人说多了,不知道真假,才急于向你求证的。

咱们是一家人,说去说来都是为你好,还能有什么坏心思不成,你就不要上纲上线地吓唬你妹妹了。”

“这么说来,倒是我想多了?”

楚烟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楚月,“妹妹这么关心我的婚后生活,那我这当姐姐的,少不得也要关心关心妹妹,不知妹妹与妹夫相处得怎么样啊?”


冯娘子?

原来大家平时是这样称呼冯氏的。

楚烟笑了笑,问那小厮:“你说的任何人也包括侯爷吗,是不是侯爷来了也要经过冯娘子同意?”

小厮一愣,连忙摇头:“侯爷自然不用。”

“那老夫人呢?”楚烟接着问。

小厮脸色微变,感觉有些不妙:“老夫人也不用。”

“那大老爷和三老爷呢?”楚烟又问。

小厮的脸色变得尴尬,讪讪道:“大老爷三老爷也不用。”

“那大夫人和三夫人呢?”楚烟再问。

小厮冷汗都下来了,吭吭哧哧说不出来。

“回答我!”楚烟猛地提高声调。

小厮吓得一激灵,忙道:“不用,不用。”

楚烟冷笑:“所以,这个任何人就是单指我一个人是吗?”

小厮终于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息怒,小的,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楚烟站着没动,目光再次从众人脸上扫过。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楚烟伸手指了另一个小厮:“你带我去,让他在这跪着,我什么时候走他什么时候起来!”

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厮脸色惨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再没了一开始的傲慢。

“怎么了这是?”随着一声问询,奶娘冯氏从回廊那头走了过来。

看到楚烟,她先是一怔,随即福身道:“奴婢见过二夫人,不知这几个小子怎么招惹了二夫人?”

楚烟睨了她一眼:“冯娘子,我要去探望世子,听说还要先经过你同意才行,是这样吗?”

冯氏脸色一变,忙道:“二夫人误会了,奴婢是说不许这些奴才们打扰世子,奴婢哪敢当主子们的家?”

“不敢吗,我还以为你是这院里的主子呢!”楚烟冷嗤一声,冲刚刚挑中的那个小厮抬了抬下巴,“带路!”

那小厮下意识想去看冯氏的眼色,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硬生生忍住,弯着腰对楚烟伸手作请:“二夫人这边请。”

冯氏看着楚烟跟随小厮走远,双手用力在袖中攥紧,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屈辱。

她奶大了世子,被世子当亲娘一样尊重,府里的主子哪个不给她几分薄面,今天却被一个小门小户的丫头片子打了两回脸。

哼!

别以为她是好惹的!

她能顺风顺水地在这侯府住了十几年,有的是心机和手段。

今天是她大意轻敌,才让小丫头得了便宜。

只要世子还听她的话,她就有办法对付小丫头。

只要世子还听她的话,她就有办法让侯爷不和小丫头圆房。

一个连房都圆不了的继室,看她能得意几天?

楚烟不知冯氏心中所想,迈步进了谢兰舟的卧房。

谢兰舟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后背的鞭伤火辣辣的疼,让他动也动不了,睡也睡不着。

正在心里骂那个害他挨打的女人,就听他贴身的小厮二喜禀道:“世子爷,二夫人来看您了。”

二夫人?

谢兰舟愣了一下,才想到二夫人就是楚烟,立刻大声道:“让她滚!我不想看到她!”

“世子说晚了,我已经进来了。”

楚烟提着食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弯腰看他,“世子的伤要不要紧,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要你管!”谢兰舟转头面朝墙壁,恨恨道,“小爷我自幼习武,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想看小爷的笑话,做梦!”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是来看你的伤势的。”楚烟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掀他的被子,“可怜见的,快让母亲瞧瞧打成什么样了?”

“哎,哎,哎,你干什么?”

谢兰舟急得大喊,本能地伸手去拦,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气。

楚烟停下来,一脸无辜地看他:“世子干嘛这么大反应,我又不会吃人。”

谢兰舟那张妖孽似的俊脸涨得通红:“你这没教养的女人,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吗?”

“怕什么,我是你母亲,母子之间没有这么多讲究。”楚烟给了他一个慈祥的笑。

谢兰舟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咬牙切齿道:“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楚烟忍着笑,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还冒着热气的蛇羹,“这是我特地炖给世子补身子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兰舟翻了个白眼,想说自己不吃,鼻端闻到浓浓的肉香,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炖的什么?”

“蛇。”楚烟说,“就是早晨你送我的那条蛇。”

“呕……”

谢兰舟差点没吐出来。

“拿走拿走,这么恶心的东西,小爷不吃!”

楚烟偏不听,舀了一勺子往他嘴边送:“世子连活的都不怕,死的怕什么?”

谢兰舟脸都绿了,气愤道:“我叫你拿走你没听见吗,这蛇根本就不是我放进去的。”

“哦?”

楚烟心头一跳,不动声色道:“既然不是你放的,你为什么不告诉侯爷?”

“他听我说了吗,他上来就打我。”谢兰舟委屈道,“都是因为你,我爹以前从不打我,你一来他就变心了。”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楚烟放下汤碗,又问,“那你原本打算送我什么的?”

“……”

谢兰舟心虚地闭了嘴,偏过头不去看她。

楚烟追问:“不会比蛇还不如吧?”

“哎呀,你烦不烦,能不能别问了。”谢兰舟不耐烦地赶人,“快走快走,我不想和你说话,烦死了!”

楚烟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到什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笑什么?”谢兰舟板着脸问。

楚烟说:“我突然想起一只猴。”

“什么猴?”谢兰舟又问。

“一只石头变的猴。”楚烟说,“是我小时候去外地亲戚家,听一个云游四海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什么故事?”谢兰舟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你说说看,石头怎么会变成猴?”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被楚烟带跑偏了。

“你想听呀?”楚烟眨眨眼,“你叫我一声母亲,我就讲给你听。”

谢兰舟顿时垮下脸:“休想,你走吧,小爷我听的故事多了去了,才不稀罕一只石头变的猴。”

“你确定?”楚烟慢悠悠道,“那只猴会腾云驾雾,会降妖除魔,还会七十二般变化,一个跟头能翻出十万八千里。”

谢兰舟眼睛一亮,明明很想听,却死活不承认。

旁边的小厮二喜比他眼睛还亮:“世子爷,要不您就叫一声吧,小的想听。”


这人向来无所顾忌,万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她嚷嚷出来,她可就完了。

楚月心虚不已,手脚一阵发软,要用力挽着姚氏的手才不至于跌倒。

“妹妹怎么了,脸色怪难看的。”楚烟笑着问道,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脸上。

楚月吞了下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多谢姐姐关心,我就是有点晕车,缓一缓就好了。”

“晕车呀?”

楚烟特意往她的马车看了一眼,“怪不得妹妹会晕车,这马车破的都快散架了,我们侯府马车倒是很多,可惜妹夫没有功名,不能和侯府用同一规制的马车,否则我就送妹妹一辆了。”

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意思却十分直白。

就是赤裸裸的讽刺,明晃晃的打脸,聋子都听得出来她在挖苦人。

民众们交头接耳,等着看好戏。

楚万山虽觉不妥却也不敢当着谢经年的面指责楚烟。

姚氏则是恨得咬牙。

楚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冲动,口不择言道:“侯府的马车好,不也散架了吗,听说姐姐和世子一起从马车里摔出来,妹妹担心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呢!”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谢兰舟剑眉微蹙,狐狸眼不悦地看向楚月。

谢经年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楚万山吓个半死,恨不得拿破布把楚月的嘴堵上。

死丫头真会给他添乱,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烟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仍旧笑意盈盈道:“有劳妹妹挂心,那天的事故不是意外,是有歹人想害侯爷性命,买通车夫在侯爷的马车上做了手脚,没想到阴差阳错让我和世子赶上了,虽然我和世子受了伤,但能为侯爷挡此灾祸也是值得的。”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好叫周围的民众也听得见。

民众们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御赐的马车用料上乘,若非有人故意搞破坏,怎么会突然断裂?

想来定是侯爷的政敌所为。

谢经年和谢兰舟事先都不知道楚烟会这么说,彼此对视一眼,选择静观其变。

楚月说出那句话后,本来还有点后悔,怕激怒了谢兰舟会对自己不利。

可是,看到楚烟试图引导群众舆论,还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她又觉得很不甘心,不想让楚烟这么得意。

“马车损坏是歹人所为,世子被堵住嘴巴捆着手脚又是怎么回事?”她被胜负欲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问道。

楚万山一阵心惊肉跳,差点背过气去。

就连姚氏都觉得楚月这样太不理智,不管怎样恨楚烟,都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民众们却都兴奋不已。

这几日,谢世子和年轻继母的桃色新闻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早已演化了十几个不同的版本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谁也不得而知。

眼下,楚二小姐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大家全都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唯恐漏掉一字半句。

楚烟想扭转舆论,又不能平白无故直接在大街上向人说明,因此才故意激怒楚月,让楚月把这个问题抛出来。

既然楚月这么上道,她便抓紧时机给出解释:

“妹妹有所不知,那天的事另有隐情,是歹人在马车里放了可令人发狂的熏香,世子先前受过伤,身体虚弱,因此比我先有症状。

我为了防止世子自残,只能将他捆绑起来,又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便将帕子塞在他嘴里,想着快点回去请大夫诊治,不承想马车中途就出了事故,把我们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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