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澜秦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水异闻录秦澜秦茵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开挖掘机的派大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鹤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两人架着胳膊塞进巡逻车带离。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我陷入了沉思。陆鹤鸣口中“被邪秽附体的小姑娘”,指得必定是刘雯丽。在这个关口,有能收服鬼魂的符咒,无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可是……我总觉得事情太巧合了些。按照陆鹤鸣所说,他是收了刘雯丽的钱,才将我坑入诡异的宾馆中。既然陆鹤鸣曾经见过秦茵,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捉鬼,反而要拜托给我?刘雯丽只是个刚死不久的鬼魂,实力并不强,只因寄身于秦茵的身体,才显得麻烦了些。陆鹤鸣既然不是既然刘雯丽的实力,那么究竟在害怕什么?……我的脑子里百转千回的向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陆鹤鸣所指的格林豪泰酒店。“你好,我要住店。”“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明。”身份证明?我尝试把秦澜给我的纸条递给前台,可...
《风水异闻录秦澜秦茵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陆鹤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两人架着胳膊塞进巡逻车带离。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我陷入了沉思。
陆鹤鸣口中“被邪秽附体的小姑娘”,指得必定是刘雯丽。
在这个关口,有能收服鬼魂的符咒,无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太巧合了些。
按照陆鹤鸣所说,他是收了刘雯丽的钱,才将我坑入诡异的宾馆中。
既然陆鹤鸣曾经见过秦茵,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捉鬼,反而要拜托给我?
刘雯丽只是个刚死不久的鬼魂,实力并不强,只因寄身于秦茵的身体,才显得麻烦了些。
陆鹤鸣既然不是既然刘雯丽的实力,那么究竟在害怕什么?
……
我的脑子里百转千回的向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陆鹤鸣所指的格林豪泰酒店。
“你好,我要住店。”
“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身份证明?
我尝试把秦澜给我的纸条递给前台,可她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又重申一遍,“请您出示身份证。”
我窘迫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电梯口,一个穿制服套裙,黑丝踩高跟鞋的高挑女人,迈着小碎步到我身前,彬彬有礼的说,“李先生,您请跟我来。”
在木讷点了点头,跟着女人上电梯,来到十八楼的贵宾间。
真皮沙发上,秦澜披着一条毯子,俏脸尽是疲惫的昏沉睡着。
听到开门声,秦澜揉揉惺忪睡眼,很快端正姿态,勉强向我挤出一丝微笑,“陈先生请坐。”
我问,“昨晚,秦茵是否有异状?”
秦澜纤细柔荑紧攥,娇躯轻颤却故作镇定语气说,“自你走后,秦茵就开始拼命吃东西。”
“起初,我父亲以为她大病初愈,想进食是好事,就吩咐仆人去做。”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她吃了大概十几公斤的食物,肚子一点也不见鼓。”
“吃完以后她还不满足,要我们第二天多准备一些活牲口,给她进补!”
说到这里,秦澜语调已经有些哽咽,“她说话的腔调很怪,眼神和动作更是一反常态!我能断定,那具皮囊里藏着的绝对不是我妹妹……”
我说,“恶灵占据人的肉体后,需要血食来维持灵魂能量,等她力量充盈时,便能鸠占鹊巢,将真正秦茵的灵魂赶出躯体。”
秦澜眼角淌过两行泪水,“大师,求你一定要救我妹妹!”
“现在带我过去,兴许还来得及!”
秦澜迅速备车,等我们到了别墅区时,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爸!秦茵!”
喊了几声发现没人答应时,秦澜开始有些慌了神,并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我凝神盯着她的脸色看了一会儿,“你打不通的。”
果不其然,秦澜在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脸色如切开两片的面包一般,唰的一下惨白。
她扶着额头急促呼吸,脸色惨白嘴唇却诡异潮红,几次摇摇欲坠差点昏厥过去,是典型的心力交瘁,体弱气虚的症状。
“立即带我去附近有水的地方,你父亲或许就在那里,而且正在遭受危险!”
我搀扶着秦澜肩膀的同时,指尖悄然揉按在她的玉枕穴,能暂时缓解焦虑和恐惧。
从刚才在车上我就注意到,秦澜的左眼布满血丝,右眼却没有丝毫变化,而且浑身缠绕着水纹状的死气。
人的五官之中,眼属于水。左为尊上,是外加上死气缠身,征兆着秦澜的血亲长辈,将于水中遭遇不测。
秦澜母亲早死,唯一可能遇害的,就只有父亲。
为了稳住她的情绪,我暂时没有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她。
“别墅后山有一座很大的天然湖,我这就带您过去!”
秦澜甩掉高跟鞋,拽着我的胳膊就朝别墅后门跑……
昨夜下过一场小雨,山上道路泥泞湿滑,秦澜的半截裤腿都包裹着泥泞,脚后跟割裂出鲜血,却仍不知疲倦的跑着。
大概跑了四里路,秦澜扶着膝盖,在湖泊前大口的喘着粗气。
正南是丘陵平壤,北方有花园别墅零星错落,接人烟且吸山脉之韵味,按理说此处湖面是祥瑞之地。
可浩渺湖面上,却笼罩着浓郁瘴气,离近岸边更能感觉一股子凉意顺着脚板心往上渗。
我敢断定,这水下有脏东西!
秦澜四下张望,焦急而短促的说道,“大师,是不是我们来错地方了?”
我没做理会,而是目光沉静的盯着湖面,“请把人还回来。”
秦澜迷茫的看向我,“你在和谁说话?”
忽然,她似发现了什么东西,手指向水中央的一个黑点,急声喊道,“那好像是个人!”
我赶忙捂住秦澜的双眼,沉声喝道,“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秦澜被吓得有些愣神,下意识听从我的吩咐,闭着眼在一旁等待。
黑影不过出现几秒钟,就再度沉入水下。
在黑影消失后不久,我们置身处的岸边,忽然翻腾起巨大的水花,秦德文的身体赫然浮出水面。
“快来搭把手!”
水面离光滑的河岸,约摸有一米多高,秦德文本身格外肥胖,肚子里又鼓胀着全是水,重量非同小可。
秦澜压根没什么力气,根本帮不上忙。我累得青筋暴起,总算将人拖拽上岸。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已经溺毙有半个小时,秦澜探了探鼻息,又惊慌失措的将手按在颈动脉,忽然哇的一声扑在尸体上痛哭。
我站起身来,冷眼注视着平静水面,“把人还回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可惜,对方没有给我丁点回应。
我当即咬破指尖,用鲜血在水面上书写经文——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这并不是降妖秘法,而是普通的清心咒,驱邪作用聊聊胜无,真正能伤鬼物的,是我融入水中的血液。
秦德文是被水鬼收了魂魄,而水鬼的本体,就融入这湖泊之中。
我隐约担忧,血液被稀释这么多,究竟还能不能伤到水鬼?
乍然之间,我滴入鲜血的位置水面开始沸腾!一个皮肤铁青,生着长长黑毛,类似猴子的生物从水中窜出。
秦澜吓了一大跳,慌忙藏在我的身后。
水猴子的毛发冒着黑烟,躺在地上痛苦打滚,发出嘶嘶的叫声,没过多会儿就整个燃起莹莹绿火,彻底消失不见。
在水猴子消失处,有一个巴掌大泛青的葫芦。
我将葫芦盖拧开,就看见一道透明虚影,顺着天灵盖钻入秦德文的身体。
“咳咳!”
本已经尸体僵硬的秦德文,忽然坐起身,大口的呕吐出湖水,总算捡回一条命。
“爸,你……你吓死我了!”
秦澜轻拍着秦德文的脊背,眼泪顺着面颊滚落。她咬着嘴唇尽量不哽咽出声,精神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管是多大的集团总裁,想必短时间内遇到如此生离死别,也很难泰然处之。
苏醒过来的秦德文,靠着湖边的大树,有气无力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解释说,“你被水鬼勾了魂魄,溺毙湖中,幸好水鬼没吃下你的肉身,否则我也无力回天。”
“那只奇怪的猴子是水鬼?!”秦澜惊声问道。
“准确来说,它是在极阴水穴中诞生出的阴灵,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猴,约莫只有一米高,却力大无穷,以鱼虾亦或溺毙之人肉躯为食。”
“但凡与水鬼双目对视,皆会被迷惑心神,自行走入水中。因此,我方才让你闭紧双目。”
秦澜后怕得娇躯一阵颤抖,哽咽喉头道,“大师救了我一家的性命,我无以为报。哪怕您要我秦家全部集团财务,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我摆了摆手,凝声向秦德文询问道,“你是怎么来到湖边的?”
茫茫暴雨之中,交通仍旧处于瘫痪的状态。陆鹤鸣从倒塌的园丁房里,推出一辆破旧的人力三轮车,“兄弟,快上!”
上车以后,陆鹤鸣站起来蹬,两条腿像是风火轮一般,在积水的道路上狂飙,掀起一串白茫茫的水雾。
中途破车子爆胎,我们也来不及修补,一路骑着钢圈直冒火星子,原本开车要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不到两个小时就来到了珠江边。
珠州大桥,正是入海口的最后一关。想要布置阵法防止恶蛟入海,也只能从此地入手。
陆鹤鸣有些担忧的询问,“兄弟,下这么大的雨,是不是影响布阵?”
我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去帮我找一些手臂粗细的木头,越多越好,快!”
陆鹤鸣匆匆离开后,我盘膝坐在珠州大桥的中央,比平心静气冥想,等心念通达之后,开始诵唱咒语:
金转玉回,天云散开。荧惑降瑞,雨尘静埃。持运加时,乌兔相催。流火烜赫,止水除灾。
我咒语念完,发现陆鹤鸣老早站在我背后,后头还拖着堆积成山的木柴。
他挠了挠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兄弟,你单凭两句咒语,就能让天气放晴?”
我咬破舌尖,向天喷出一口精血。
血液自动化为无数篆文,飘荡向上融入云层之中,以我为中心方圆一里处,黑厚云层赫然退散。
周遭暴雨滂沱,只有我们身处一圈是干燥的,陆鹤鸣惊得眼珠子瞪滚圆,“我操,你这比龙王爷还牛逼!”
我念诵的,只是普通的止雨咒,心念通达道心澄澈者,方能调动上苍之力。
可惜,我用的是秦博古的肉身,否则至少能让云层后退数十里。
恶蛟属土,木克土,我需用这些木材中蕴藏的木属性元气,构筑阵法,调整此地风水元气,让恶蛟不得入海!
我一个人搭建,实在太慢,便对陆鹤鸣说,“我来指挥,你帮我将这些木头放在指定的方位。”
“妥妥的给你搞定!”
在我的吩咐下,陆鹤鸣在宽十几米的桥面上,渐而堆建出八卦的卦象。
八卦方位中的水坎卦象位置,被我用泥土封住,且上空无水汽,只需撑过今晚十二点,恶蛟便在数十年内,休想化龙。
正当我们忙活着用木头搭建阵法时,一道倩影由远及近,待我细看时不由吃了一惊。
“秦茵!?”
“当代年轻一辈风水术师,能破我阵法的,估计只有你。”
缓步走来的秦茵,收去故意做出的稚嫩,深沉的眸子偶尔闪过狡黠的光,与十七岁的身体格外不匹配。
陆鹤鸣如临大敌,再度从中山装内袋掏出棒球棍,杀气腾腾的道,“兄弟,我一棍子结果了这小娘们的性命,你体内蛊毒是不是就好了?”
我摇头说道,“她只是秦茵制作的傀儡而已。今日是恶蛟入海化龙的关键时刻,秦茵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时刻防止蛟龙反噬,她不敢来这里找我们。”
“不愧是李半山的传人,看事情够透彻。”
秦茵也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只是自顾的在我身旁坐下,看我指挥陆鹤鸣布置大阵。
如果我没猜错,秦茵是坐不住了,来找我谈判。
此时,全方位处于优势的我,根本无需搭理她。
秦茵凑近我,咧嘴一笑,揶揄问道,“杀死秦澜的感觉怎么样?”
呼——
一阵劲风吹袭而来,原本空中一平米的空当,正在迅速的减少,雨水正朝着我的方向逼近。
止雨咒必须要道心通明,方才能发挥作用,如果我的心乱了,咒语就会失效。
秦澜的死,对我来说是个疙瘩,因此秦茵提起时,才在心中泛起波澜。
不过,山洞中修炼十七载入一日的我,心念并非如此容易动摇。
仅仅一阵微风过后,在我的支撑之下,云层再度向周围退散,止雨咒功效再度发挥。
“啧啧,年纪轻轻,心性却跟个老和尚似的。”
秦茵撇了撇嘴,似还要说些什么,正忙活得满头大汗的陆鹤鸣嚷嚷道,“兄弟,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棍敲死他?”
我说,“她除了动嘴,没有任何作用。你按照我的吩咐,将阵法布置完才是正事。”
“乾上乾下,左三有四各横搭三根木头,火离震雷,三短一长。”
“明白!”
秦茵继续扇阴风点鬼火似的说,“李天赐,你仔细想想,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是我在你体内种下蛊毒而已,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大不了我帮你解蛊就是。”
我平静声问,“是不是我撤除阵法,你就愿意帮我解蛊?”
秦茵惊喜道,“果然聪明!不仅如此,如果你愿意帮我,以后整个珠州,就由我们两个说的算!”
“休想!”
我冷声说道,“恶蛟入海化龙,珠州大桥连同大坝势必坍塌,且会掀起滔滔洪水,珠州境内必定生灵涂炭!”
“且你这等妖女说话,我又怎么会相信!”
秦茵脸色阴沉,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陆鹤鸣冲我招了招手,“兄弟,最后一块木头放上了,还要我干些什么?”
“退到阵法之外!”
天地间阴气越发浓郁,即将到午夜十二点,我总算将阵法布置完整。
我咬破指尖,弹指将鲜血滴入阵法中央,旋即低声诵唱:
吾将祖师令,急往蓬莱境,急如蓬莱仙,火速到坛前,徜或迟延,有违上帝,唵哈哪咆……
咒语落下,一道青芒自阵法中央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木属性驱邪咒语激发,此地原本浓重的水汽彻底消失,土元力也被吸纳得一干二净。
秦茵面容狰狞,“你敢毁我本命蛟龙,我就算是死,也会让你的尸体被蛊虫吞噬干净!”
先好言相劝,再厉色威逼,秦茵的招式对我来说,还是太稚嫩单薄了些。
见我无动于衷,秦茵又换了一副嘴脸,好言相劝道,“李天赐,你想不想让秦澜重新出现?其实,她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只不过被我……”
话音未落,天空之上苍鹰戾鸣响起。旋即陶笛吹奏,有浑身燃着烈焰的飞蛾,自雨中汹涌而出,一股脑扑在秦茵的身上。
秦茵用木傀搭建出的身体,在一个呼吸的时间被焚烧得一干二净。
而我花费一个多小时,用木材搭建出的阵法,也被这场大火灼烧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在盘石沟时,我曾借天象卜算,帝陵所在之处在正北,木元气浓郁处。”
“因此我猜测,你们北区林矿场勘测到的坑洞,极大可能是帝陵入口。”
秦澜大喜过望,“我这就给秦茵打电话,让她多投资人力物力……”
“不行!”
我严厉阻止道,“我会帮你发掘帝陵,但作为条件,在我完成第一次开掘之前,绝不能让秦茵知道!”
秦茵资源多,人脉广,倘若被她提前知道,我想与她争夺帝陵里的东西,无异于虎口夺食!
只有抢占先机,才有机会夺取帝陵至宝,以此作为要挟,与慕容长青置换肉身。
秦澜有些为难的道,“这倒没什么问题。可北区林矿场是临省矿业大亨李兴琳的地盘。”
“李兴琳是世代祖传林场生意,背景深不可测,不是我的势力能相提并论的。”
“上次进山时,我们的科考队还没拍几张照片,就被轰了出来。”
“如果你要加入调查组,还不想借助秦茵的力量,恐怕……你得委屈一下。”
我问,“什么意思?”
“想要调查北区林矿场的甬道,必须拍摄到有考古文物价值的文物,之后上报政府,获得开采批文。”
“我想请你假扮北区林矿场的工作人员,深入其中调查!”
秦澜俏脸凝重说道,“能在不惊动北区林矿场员工的情况下,拍摄到有价值文物的照片,只有你能做到!”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好。”
“我待会给你一部GPS导航仪,上面有标注之前发掘甬道的具体地点。至于混入北区林矿公司……更得委屈你。”
“没关系。”
……
回到山间工作室,秦澜向我讲述了周密的计划。在稍作整顿以后,便派车将我送到龙华的人才市场附近。
我万万没想到,秦澜的计划,竟然是让我假扮智障……
快要立秋的天气,我穿着大裤衩,短裤,和一双大号开胶的解放鞋,蹲在人才市场附近,十字路口的垃圾桶旁边。
有不少像我一样的人,歪斜躺在长椅上,抱着个充电宝玩手机。
我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待北区林矿场的人找上门。
秦澜曾调查过北区林矿场,发现他们有不少黑料,比如拐骗智力障碍的劳动力,或者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囚禁在山中工作。
我等了整整一天,还是不见人来,此时腹中空空如也,垃圾桶里的食物被雨水泡过,我实在不忍心下手。
就在这时,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谢谢。”
我下意识接过时,秦茵正笑眯眯的望着我。
“如果真是智障,我递过食物时,你应该立即抢过来吃,都不看我一眼。”
“我没扮演过智障,不太懂。”
“记着,谁有吃的直接过去抢,吃完就跑。”
秦茵又扔了一瓶水在我脚边,“我和李兴琳的势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次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
“好。”
……
吃饱以后,我连夜看完了秦茵给我的书,等天将亮起鱼肚白时,我才长出了一口气。
既然秦茵已经知道北区林矿场的事,我就不能按照与秦澜商量好的行事。
一旦找到甬道,我会先所有人一步,率先进入发掘,找到慕容长青所需宝物,并与其进行置换……
初晨,天方亮起墨蓝色的光,就有一个穿劳保服的中年男人,拎着一袋小笼包,从我面前走过。
我二话没说,一把拽开塑料袋,捧起地上的包子就往嘴里塞。
“我操,这真是个傻子!”
劳保服男人不仅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等吞下最后一口,我警惕的瞥了劳保服男人一眼,撒腿就跑!
“傻子别怕,我不揍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每天都有热乎包子吃。”
我慢吞吞的走回去,一句话不说,只是呆滞的盯着他。
劳保服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扔在地上,我没有犹豫,捡起来就吃。
接着,他又拿出一块巧克力,在我眼前晃了晃,“还想吃的话,跟着我上车。”
我木讷点了点头,跟着劳保服男人,上了一辆无牌照的银色面包车,向着山林深处行驶……
越往前走,道路越发崎岖。约莫六个小时以后,山中木属性元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
帝陵真正的入口,十之八九就在此地!
我掏出GPS导航仪,发现秦澜定位的甬道入口,就在距此地不足五公里的地方。
可是……
茂盛林区腹地,每隔不到两百米,就有岗哨把守。
这些穿着亮银色制服,手拿着麻醉枪的家伙,浑身肌肉结实,眼神中精光乍现,能看出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且山林中密密麻麻的保安,至少有几百人。想要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进入甬道,绝非易事。
只能暂时留下,从长计议……
“老黑,你把他关小木屋去,明天给他安排个危险点的工作。反正是个傻子,死了也没事。”
一个身材干瘦,脸色黢黑的男人,拽着我的胳膊,沿山路继续往前走。
两旁,搭建着各式各样的帐篷木屋,里头睡得大都是蓬头垢面,神色颓靡的工人。
其中荫蔽潮湿的山洼处,孤零零的竖着几座窄小木屋。
等离近时我才发现,木屋因潮湿遍生青苔,严丝合缝没有窗户,高度仅能容一个人半蹲着进去,宽度甚至不能容成年人横躺下。
叫“黑子”的男人,打开木屋门,从兜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奶糖,“傻子,想吃么?”
我伸手故作要抢,黑子绕了一圈,将奶糖扔进黑漆漆的木屋,我也一个飞扑跟了进去。
砰的一声,木屋被关上,旋即传来铁链的哗哗声。
我双眼能通阴,即使伸手不见五指的木屋,我也能将四周看得真切。
狭窄的木屋的角落里,还蜷着一个身材消瘦,脸色惨白,看上去十七八岁的男人。
男人穿着休闲服,宽松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
头发烫着咖啡色波浪卷,模样有些阴柔,从他的双肩包来,应该是个学生。
男人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恐。
我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儿的?”
“呜呜……”
男人痛苦的张开嘴,露出只剩半截的舌头。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从身后双肩包中掏出一枚钢笔和一张纸,想要在上面写字。
可他画了几下,发现钢笔没有墨。
又换一支笔,还是写不出。
他着急得额头直冒汗,拿着笔一个劲的甩。
我叹了一口,提醒说,“笔和墨都没问题,但你是写不出字的。阴间之魂,又怎么使得了阳间物品。”
见男人神色茫然,我伸出一只手,猛的戳入他的眉心!
他下意识要躲避,可在看到我的手掌轻而易举穿过他的身体时,男人愣神稍许,旋即神情格外恐慌,掩面凄厉哭嚎。
原本我想问些什么,现在也只能等他情绪平复。
这间木屋阴气极重,看样子死过不少人。不过木头上雕刻着高深的镇魂符咒,因此冤魂才无法化为厉鬼。
像这个男学生一样,不明不白死在这里的,应该不在少数。
我盘膝坐在木屋中央,静等明日给我安排工作。
想要调查甬道位置,至少需要几天时间来摸清这附近的岗哨轮换,以及地形和躲藏点。
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熬过这几日。
相比较曾在石洞中度过十七个岁月,关小黑屋这点磨难,实在算不得什么……
夜晚,木屋门忽然被打开。
之前带我来的中年男人,拿着个手电筒在我脸上照了许久,随后向身后两个保安吩咐,“把这小子抬回去!”
雨停以后,山路被前方经过的秦澜清理干净,我加快速度,按照陆鹤鸣的指示,将车子开到珠州附近的番禺区。
“兄弟,左拐进小区。”
我看着眼前城中村的破旧居民楼,不由疑问,“你确定?”
陆鹤鸣尴尬一笑,“兄弟你是不知道,现在地府广招公务员,开销吃紧,能住上这种小区就不错了。”
“还有好多低等的阴差,都裹着席子睡桥洞……”
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潮湿阴暗,两栋楼间距狭窄得甚至邻里楼层能彼此握手。
爬到七楼的楼道口时,就能听到上头传来阵阵旖旎的呻吟声,与男人粗重的喘息。
陆鹤鸣压低声音对我说,“待会儿上去,一句话也不要说,按着那阴差先打一顿?”
我疑惑,“你们不是同事么?”
“兄弟你不知道,最近下边割据动荡,阴差之间见面就互相拼个你死我活,抢地盘争权利。”
“据说盘踞在番禺区的,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阴差,咱们必须打他个措手不及,否则难缠得很!”
我忽然想起,陆鹤鸣身上像百宝箱似的。什么判官笔,各种符咒,他随手就能掏出一堆。
难道……都是被他抢来的?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陆鹤鸣咧嘴呵呵一笑,“我阴差的身份令牌,也是从老阴差那里抢到的。”
“地府也不管这个,他们反倒是希望能力强的人当阴差。”
来到八楼门口,陆鹤鸣抽出古刀,且递给我一个棒球棍,并在上头贴上一张祛印符咒。
“兄弟,待会儿听我口令,进去以后什么别说,按住就打!”
我疑问,“为什么现在不冲进去?”
“这个……兄弟你还年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房间里,男人的声音从低沉到高亢,木板床的受力变强,隐约有木头断裂的噼啪声。
“兄弟,上!”
就在这一刹那,陆鹤鸣猛的将房门踹开,冲进狭小的房间。
床上,一个干瘦的老头面目狰狞,浑身紧绷。下边躺着一个绝色女人,她面无表情,神情惊恐的盯着我。
嗖——
下一秒,女人化作一道流光,嗖的一声从窗户钻进去,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我从女人体内特殊的气可以判断出,她就是血玉娘娘!
只不过,她的逃遁手段格外高明,我没办法正面将其捕捉。
“打!”
陆鹤鸣暴喝一声,抡圆了用刀背狠狠砸在老阴差的后脑,我也跳上床,抡起棒球棍一顿乱砸!
古刀上有煞气,能完美克制阴魂。而陆鹤鸣给我的棒球棍上贴着的符咒,有同样的功效。
能够看得出,老阴差的实力很强,被陆鹤鸣这等蛮力怪结结实实砸上一刀,也只是惨叫一声,体内阴气溃散一部分而已。
如果换成普通阴魂,估计一击毙命。
我追着一阵乱打,他连滚带爬缩在墙角哀嚎,“两位英雄好汉,我错了!这是阴差令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你们想要全部拿走……”
干瘦的老头从脖子上摘下令牌,哆哆嗦嗦的举过头顶。
陆鹤鸣冷哼一声,将干瘦老头的阴差令夺去,随手扔给我,“兄弟,你先戴上。”
握着阴差令牌的刹那,我有种胎儿浸泡在羊水中的舒适感。
阴差令沟通阴间,我现在的身体又是用阴气塑造的。有了这东西,我的身体素质能提高不少。
失去阴差令牌以后,干瘦老头气息变得格外颓靡,再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问,“你和血玉娘娘,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
干瘦老头刚准备答话,在抬起头看见陆鹤鸣的脸时,神情却惊骇异常,“陆……陆大人!?”
噗通——
老头双膝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小的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陆大人,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陆鹤鸣好奇,“你认得我?”
“五十年前,曾有幸目睹陆大人英姿,您的大名让小的我闻风丧胆……不,是如雷贯耳,打心眼里敬畏!”
见感受老头跪着只顾磕头,陆鹤鸣嘿嘿一笑,悄声和我说了句,“兄弟,这老货怕是认错了人。正好咱狐假虎威一把,你有什么话尽管问。”
我想,这个老阴差兴许没认错人。
曾经,我在帝陵看到陆鹤鸣与爷爷一同入内,那时的陆鹤鸣实力强横,且神秘莫测。
或许,陆鹤鸣本人并不知道……
陆鹤鸣指着我说,“这是我兄弟,待会儿他问什么话,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回答,否则我整死你!”
“小的一定如实回话!”
老头吓得脑袋低在我脚边,说话时连头都不敢抬!
我问,“你和刚才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一块玉精,据说曾经犯了事,在地府留下些档案,让小的帮忙取走。”
“档案呢?”
“就在我的床头柜子里。”
柜子刚才被我们打得稀巴烂,其中有一本古朴泛黄的书籍,就散落在碎木片中。
我又问,“她有没有在你身边留下什么东西?”
“有一些碎玉块,据说能值不少钱。”
说着,老头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油乎乎的布包,里头沉甸甸放着血色的碎玉块。
我一眼就认出,这些是血玉娘娘在雕琢玉坯婴儿时,剩下的边角料。
“好。”
我点了点头,取出其中的一小块碎玉,收进兜里。
陆鹤鸣问,“兄弟,你还有啥想问的没?”
“没了。”
我刚说完,陆鹤鸣便手起刀落,将干瘦老头的脑袋砍下。
古刀格外锋锐,老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我不由眉头皱起,这陆鹤鸣杀心也太重了。
虽说关于血玉娘娘,我没什么要问的。但对于五十年前,和陆鹤鸣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我则更想了解。
见我神色不悦,陆鹤鸣解释道,“兄弟,别怪我手黑,这混账老头我早就想弄死了!”
“番禺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这家伙是个老淫棍,仗着阴差的身份,没少祸害站街女。”
“先利诱拐骗,玩腻了再杀人捉走魂魄,去地府换取佣金!”
人已被杀,想要的东西也弄到,我便没再多说什么。
至于陆鹤鸣,我救过他的命,他对我算的上毫无二心。
他的身份,则没那么重要……
我翻开地府的文书,上头清楚的记载着关于血玉娘娘的事迹。
血玉娘娘——
本体为吴王张士诚佩剑上的灵玉,南征北战沾染鲜血成灵。
其本身宝玉无暇,带着仙灵之气,被血气污染以后,又有了妖气。
求仙不得,入妖不成,勉强将自身雕琢成观音像模样,求一丝香火,后因张士诚战败,被封印入帝陵之中。
看过卷宗以后,陆鹤鸣不由得感叹,“这娘们好歹是个几千年前的半仙,怎么为了区区一份文书,就委身给这个老东西?”
我解释说,“玉灵本就无形无象。老阴差在我们眼中丑陋,在玉灵眼中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更何况她就是一块玉,哪怕幻化作人身,也不会有人的感觉。所谓委身,她不过是觉得一具皮囊,在对着她做穷极无聊的事情而已。”
陆鹤鸣不解,“兄弟,玉灵已经逃了,你弄这些资料有什么意义?”
“她逃得了精魄,却逃不掉本体。”
说罢,我手握那块淡紫色碎玉,口中诵唱咒决:甲震乙离丙辛坤,庚日失物找上门,任奎可在良上寻……
咒决落下,一道淡紫色光线,向着阳台的方向飘掠过去,带动着丝缕阴气。
我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个试探秦澜的主意。
我说,“有一个办法,可以快速抓住秦博古的鬼魂,只是需要你配合。”
“大师尽管说,我照做就是。”
秦澜答应得格外痛快,以至于让我有些怀疑,她真的和幕后黑手没有关系。
不过,事关性命危机,我也不敢马虎。
我对秦澜说,“你立即去厨房盛一碗生米,上头放着一片生猪肉,另外在猪肉上插三炷香,准备好后到房间来找我。”
秦澜按照我的吩咐去准备,我则划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涂抹在一支钢笔的尖端,并将钢笔藏在袖袍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秦澜端着碗回到房间,他心中似乎隐约有所猜测,“大师,你是不是想要我做诱饵,勾引秦博古出来。”
“怎么,你不敢?”
秦澜贝齿紧咬,美眸灼灼的说,“只要大师在我身边,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
外头刚下过雨,还是湿漉漉的。我拿起一件雨衣,在泥水里滚了几滚,旋即披在身上回到房间。
泥土的气息,能够遮蔽我身上的阳刚之气,不至于把秦博古的鬼魂给吓跑。
回到房间以后,我把灯关上,蹲坐在卧室角落,并对秦澜说,“你现在闭上眼,开始重复念叨秦博古的名字。”
秦澜按照我的吩咐,站在窗台下手捧着碗,嘴里不停的咕哝着。
活人捧着生米和白肉祭祀,对鬼魂来说是莫大的吸引,更何况秦博古与秦澜之间本就有血海深仇,绝对能把他的鬼魂给招来。
如果秦澜是幕后黑手,那么面对秦博古的威胁时,必定会使出真本领。
倘若秦澜只是个普通女孩,必定会被鬼魂吓得惊慌失措。
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掐住厉鬼对秦澜下手的前一瞬间将其制服,既不能演戏太假,也不可让秦澜真正遭受危险。
短短几分钟过后,寂静的窗外忽然刮起一阵不知名的旋风。
狂风撕扯院落枝条呜呜作响,路灯发出嘶嘶的电流声,忽然全部熄灭。
借着阴惨惨的月光,我看见一个黑影由远及近,模模糊糊的钻进了屋门。
秦澜似乎有所感应,冷不丁打了个激灵,用颤抖的嗓音问,“大师,我现在能不能把眼睛睁开?”
“可以,他已经进来了。”
我压低声音说道,“你要记住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危险,都要站在原地不可走动半步。”
秦澜小腿忍不住哆嗦,俏脸像切开两片的面包一般煞白,却还是冲我点了点头。
这样吓唬他,我有些于心不忍,可如果能排除掉秦澜这一选项,将目光放在秦茵和秦德文的身上,事情就要容易许多。
但愿秦澜值得我去信任……
走廊上阴气由远及近,我赶忙屏住呼吸不让对方察觉到我的存在。
嘎吱一声,虚掩着的门被推开,秦博古穿着白色病号服,身体僵直脑袋耷拉着,脸色铁青,指甲尖锐修长呈猩红色。
他向前走时,膝盖是笔直的,好像是踮着大拇脚趾在往前移动。
“还我命来。”
沙哑凄厉的嗓音从秦博古口中发出,他猛然瞪圆了猩红色的双眼,尖锐指甲朝着秦澜的勃颈,猛的插下去!
我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无动于衷。
“啊!”
秦澜惊叫一声,手一哆嗦碰掉了碗里的肉,其中一根燃着的香直接落在她的高跟鞋缝隙里,烫出了皮肉烧焦味。
即使如此,秦澜也按照我的吩咐,一动也没有动。
秦博古的指甲与秦澜的脖颈,仅剩下寸许的距离,我手握钢笔蓄势待发,眼睛却一直盯着秦澜的表情。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秦澜竟绝望的闭上双眼,竟完全放弃抵抗。
此时此刻,我终于能百分百的确定,秦澜绝对值得我信任!
我甩手将钢笔刺出,沾染着我鲜血的笔锋,稳稳刺入秦博古的后脑。
仿佛是沸腾油中泼了冷水,秦博古体内的阴气瞬间四分五裂的崩散,刹那之间便化作一阵风消失。
一向坚强的秦澜,却在这一刻蹲坐在地上,放声的呜咽着。
我将雨衣脱下,俯下身想搀扶他。却没想秦澜甩开了我的手,嗔怒的说,“是不是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好笑?”
既然已经断定秦澜是自己人,我便没有遮掩的,将自己之前的疑虑和盘托出。
秦澜美眸圆睁,“你是说,罪魁祸首就在我父亲和妹妹两个人之中?”
“是。”
“这不可能!”
秦澜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别激动的辩驳说道,“他们都差点被鬼给害死了,这你是知道的……”
还没等我解释,虚掩着的卧室门被敲了两下,门外传来秦德文乐呵呵的声音,“你们小两口待会儿再叙旧,先下去吃个饭。”
临离开之前,我压低声音凝重对秦澜说,“无论如何,你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千万不可暴露!”
秦澜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辩解什么,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饭桌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美食。还没等我落座,陆鹤鸣就徒手撕开大肘子,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往嘴里塞,似乎完全忘记我的警告。
我从桌子底下偷偷踹了他一脚,小声提醒说,“别吃那么急,小心点!”
陆鹤鸣愣了一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手足无措的盯着手中的大肘子,一脸的欲哭无泪。
他愤愤的瞪了旁边的慕容长青一眼,似乎在埋怨她不提醒自己。
可慕容长青慢条斯理的夹着素菜,根本不搭理陆鹤鸣。
我夹起肘子,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发现里面确乎没有阴气的存在时,便微微点了点头,陆鹤鸣紧绷着的心才敢放下。
“大家不用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
秦德文热情的招呼着,秦澜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顿饭注定不会愉快。
可秦茵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尴尬。
她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笑盈盈的揶揄说道,“姐夫,三十岁就算高龄产妇了,我姐今年都已经二十八,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插嘴!”
秦澜俏脸通红的呵斥了一句,目光却偷偷瞥向我。
“你们可要抓把紧了,结不结婚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但我还着急抱孙子呢。”
秦德文夹起一块肥美的腰花,放在我的盘子里,“年轻人,你可要多努力。”
我顿时有些警惕,将腰花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味道仍然正常。
我刚才从菜肴原材料中感受到浓郁的阴气,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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