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
“真的？，可是明明流了很多……”
“……”
不久，救护车来了。
最终抬下来的担架，全被盖上了白布。这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远处，停止哭泣的小勇，看着眼前的场景，心如死灰，双目失神，失去最后一丝希望。
“自首吧，”犹豫了许久，坐在车上的涛哥开口，却没有得到回应。
掏出烟递给小勇一支，自己也点燃了一根，两人深深吸一口吐了出来。
“趁年轻，还有机会出来。自首也有宽大处理的机会。想想你家里人吧。”
“…………”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遍，小勇还是没什么反应。就这样沉默着，一连抽了小半盒烟。
“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的父母，再去自首。”哭了一场，又抽了不少烟，刚一开口，沙哑又刺耳的声音，跟之前判若两人。
“好，”。小勇死都想不到，自己的人生如此戏剧。一天之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人难以接受。
“你也别想了，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以后好好改造，我等你出来。小勇，咱们永远是兄弟。”
“涛哥，谢谢你。”
“客气啥，走到这一步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只能说造化弄人，不过小勇你这脾气性子得改改了。”
“早都叫你改了，……你看现在吃大亏了吧……。”
“涛哥，你就别说了，我肠子都悔青了，别再说教我啦。”
车辆行驶在夜色里，偶尔惊动路过村子的狗，吠叫几声。早已深秋的天气，在夜间逐渐渐凉。
不知何时，一层薄纱笼罩大地，悄然无声降临。
起初，只是丝丝缕缕的雾气，如幽灵般在空气中飘荡，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一切。渐渐地，这些雾气汇聚、融合，变得愈发浓郁厚重。从薄薄的一层，到大雾弥漫，不过短短几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