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抬头对视。
他长得其实很好看,剑眉星目,只是此刻眉头拧着,脸色阴沉,消解了几分俊俏。
“你这个蠢货。”
他掐我脸上被打出的红印,我痛的轻轻抽气。
“堂堂相府大小姐,连一个侍妾都对付不了?”
“相府大小姐自然可以,娼妓却是不行。”
我明明是自嘲,火气却在他眼里氤氲。
大约是我自甘轻贱,连累堂堂景王面上无光了。
他来撕我衣服。
我却像困兽一样挣扎踢打起来。
哪怕第一次,我都没有这么剧烈地反抗过。
他也发了性,愈发用蛮力。
“我求你,今晚不行。”
我被按在榻上的时候,忍不住闭眼哀求。
他顿了一瞬,因我第一次服软。
“今日是我父兄族人头七。”
……
“晦气。”
身上重量轻了。
我紧闭双眼,良久。
确认四下无人时,我将脸埋进锦被,终于呜呜咽咽哭起来。
我跪的不是红珠,我跪的是我父兄族人。
奈何桥,孟婆汤,你们是否已经往生?
是否可以饶恕我的罪孽?
无人入梦来。
……
(四)
又如此过了三个月。
司景尧大婚那日,我被他使唤去跟前伺候。
我明白他想羞辱我,毕竟我当年曾拒婚。
如今云泥之别,最是讽刺不过。
我敛容候在一侧,低眉顺眼,无波无澜。
司景尧掀了盖头后,去前厅待客。
房间里仅余了新嫁娘,邵仰春。
开国功臣毅勇侯邵老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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