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不是搞错了,当今太傅名唤危止,何来‘行之’此称谓?”
先生一脸这就是你不懂了的表情,
“行之乃是其妻所起,太傅大人只允爱妻一人私唤。” 众人又是一阵感慨。
“却不知是哪两个字?”
先生捋了捋胡须,故意停顿了几秒,这才慢悠悠开口,
“大人爱妻乃是护边英雄苏北将军长女,名唤苏挽月,熟读典籍,博学多识,且武艺高强,英勇无双,巾帼不让须眉。”
“‘行矣置之无足问。’志趣高雅,‘行之’便是取于此。”
少年帝王身旁坐着的的五岁小男孩,听到这话,撅起了小嘴,嘟囔道,
“才不是呢,我听阿爹说过,‘行’是‘行至水穷处’的‘行’,‘之’是‘之乎者也’的‘之’。而且,娘亲小的时候最不耐烦读书和绣花了。”
英山陵墓。
伏危止看着右手腕不断冒出的血,左手抱紧了身前的墓碑,喃喃自语,
“只怕是你还埋怨我,害了你的人,都收拾干净了,我才敢来看你。”
“这辈子欠了你的,也不敢求得原谅,只拿这一身血肉赔给你。”
说罢用尽全身力气,最后再抚摸下亲刻的碑文,骨节分明的手,定格在最后两个字,
那碑文写的是:巾帼女将—苏挽月。
新帝登基第二年春,摄政王兼太傅伏危止逝去。
圣人感念王爷多年抚育之恩,特以先皇之名冠之,又尊王爷遗愿,薄葬于英山对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