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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身子一僵，哭声戛然而止。
她缓缓抬起头，眼眸中还残余着欣喜的泪光，可看到我绝望哀伤的神情，那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小浩，你……你都知道了？”
随即看向放在一旁的书，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就不应该将它拿出来。
她缓缓拿起那本书，手指轻轻摩挲着泛黄的书页。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翻到它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那一刻，我觉得是老天可怜我，给了我一线能再见你的生机。”
“我知道这代价惨重，可失去你的痛苦，像无数把刀日日夜夜割扯我的心，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从决定用这法子起，我就做好了魂飞魄散的准备，只要能再抱抱你，听你说说话，哪怕就这短短一天，我也满足了。”
晓晓抬眸，目光直直望向我。
那眼神里是飞蛾扑火后的坦然，也是对我满腔爱意的直白袒露，没有丝毫悔意，只有无尽深情。
我愣住了，望着她那澄澈且坚定的眼眸。
满心的愤怒与焦急像是撞上了一堵柔软却坚韧的墙，一时竟噎在喉咙，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我才喃喃：“值得吗？”
晓晓嘴角微微上扬：“值得，在你把我推出险境，自己被撞的时候，我的心就跟着你一起去了。”
“晓晓，你怎就这么傻啊！”
我猛地收紧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似要把她揉进骨血。
夜间，晓晓穿着她的战袍。
我们十指紧扣，每一次触碰、每一声呢喃，都是对这短暂时光的贪恋。
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仍不舍松开。
13.
最后一天，晓晓的生命倒计时：还剩14小时。
我拉着晓晓到民政局登记结婚。
晓晓有些不情愿，害怕她走之后，我就成了丧偶的人，不想因为这个，绊住我以后找幸福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