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我看着病床上的柳清怡，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鹿鸣的那一刀终是没有伤到我。
关键时刻，柳清怡冲出来挡了刀子。
“江宁，你没事吧？”
柳清怡睁开眼，有些虚弱地笑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反问：“那可是你上辈子的老公，你打算怎么办？”
她沉默了。
咳嗽了几声，似乎触动了伤口，眉头紧锁。
良久，她沙哑着开口。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江宁。”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
“如果，如果我愿意改变，你……不可能。”
我打断她的话。
“我上辈子因你而死，你这辈子替我挡刀，我们扯平了，以后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她红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我深感疲惫，叹了口气。
“那是上一世，那几十年的时间，我的爱已经被你彻底消耗完了。”
我起身离开，她哭着在我身后嘶喊。
“你说过你会爱我的！”
我脚步一顿，轻声道：“但我不爱你了。”
我大步离开，听着哀嚎声离我渐渐远去，直到彻底听不见。
……后来，因为杀人未遂，鹿鸣被判了九年。
学校也把他开除了。
他那卧病在床的父亲因为没有人照顾，死在了床上。
庭审当天，我并没有到场。
不用说我也猜的到鹿鸣为什么会对我动手。
与其说是为了柳清怡，倒不如说他是因为嫉妒。
嫉妒我什么都有。
所以想尽办法把刘清义留在身边。
好证明他能够赢过我。
可发现柳清怡都被我夺走后，他就疯了。
鹿鸣入狱后，我专门请人在狱里好好关照他。
上辈子的债，我还没跟他算清。
大概过去三年多，我和苏小小结婚了。
婚礼当天，助理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过来。
“小江总，这个信封里收到一张银行卡，是真的，但是没有留名，您看……”我立刻猜到了是谁送的。
苏小小在旁轻笑。
“好事儿，有人上赶着送钱，就收下吧。”
信封里只有孤零零一句话。
“要是你后悔了，就来找我，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苏小小嗤笑：“够深情。”
我随手将信丢进垃圾桶。
“走吧，都在等我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