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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刚白起全文小说赵括王龁最新章节

赵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咸阳,相府。“郑安平的家人都处理好了么。”范雎轻声问道。“回禀相爷,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人头都被堆起来,放在了咸阳城门口。明天一早,所有人都看得到。”“好,做得好,你退下吧。”范雎无力的挥挥手,瘫坐在胡床上。就在刚刚,他亲自下令,将和自己胜似亲人的郑家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这些人,在他范雎在魏国的时候,就帮助过他。当时范雎因为自己出使齐国时候的卓越表现被须贾嫉妒并陷害,几乎被活活打死。范雎为了活命故意装死,结果却被人用草席将其卷起来扔到了茅厕中。当时听信须贾谗言的魏国宰相魏齐还让参加宴饮的宾客朝范雎的身上撒尿来进行羞辱,同时也是周围人的一个警告。是郑安平贿赂了看守尸体的小吏,才把范雎救了出来。当时就是现在被他下令斩首的郑家人收留他,...

主角:赵括王龁   更新:2024-12-02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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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全文小说赵括王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咸阳,相府。“郑安平的家人都处理好了么。”范雎轻声问道。“回禀相爷,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人头都被堆起来,放在了咸阳城门口。明天一早,所有人都看得到。”“好,做得好,你退下吧。”范雎无力的挥挥手,瘫坐在胡床上。就在刚刚,他亲自下令,将和自己胜似亲人的郑家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这些人,在他范雎在魏国的时候,就帮助过他。当时范雎因为自己出使齐国时候的卓越表现被须贾嫉妒并陷害,几乎被活活打死。范雎为了活命故意装死,结果却被人用草席将其卷起来扔到了茅厕中。当时听信须贾谗言的魏国宰相魏齐还让参加宴饮的宾客朝范雎的身上撒尿来进行羞辱,同时也是周围人的一个警告。是郑安平贿赂了看守尸体的小吏,才把范雎救了出来。当时就是现在被他下令斩首的郑家人收留他,...

《硬刚白起全文小说赵括王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咸阳,相府。

“郑安平的家人都处理好了么。”

范雎轻声问道。

“回禀相爷,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人头都被堆起来,放在了咸阳城门口。

明天一早,所有人都看得到。”

“好,做得好,你退下吧。”

范雎无力的挥挥手,瘫坐在胡床上。

就在刚刚,他亲自下令,将和自己胜似亲人的郑家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这些人,在他范雎在魏国的时候,就帮助过他。

当时范雎因为自己出使齐国时候的卓越表现被须贾嫉妒并陷害,几乎被活活打死。

范雎为了活命故意装死,结果却被人用草席将其卷起来扔到了茅厕中。

当时听信须贾谗言的魏国宰相魏齐还让参加宴饮的宾客朝范雎的身上撒尿来进行羞辱,同时也是周围人的一个警告。

是郑安平贿赂了看守尸体的小吏,才把范雎救了出来。

当时就是现在被他下令斩首的郑家人收留他,照顾他,帮他养伤,帮他康复。

也是通过郑安平的介绍,当初在秦昭王的使者王稽出使魏国之际,名为张禄的范雎得以结识王稽,并在王稽的帮助下来到了秦国。

在秦国经过一年的等待以后,范雎最终一飞冲天。

范雎做人恩仇必报,他先是等来了前往秦国作为使臣的须贾。

彼时,范雎虽然成为相国,但是名字还叫张禄。

须贾对此毫无所知。

于是范雎穿上便装,前往客馆,求见须贾。

须贾以为范雎早就死了,完全没想到可以在秦国看见范雎,但是他看见范雎穿着破烂,开口问道:“你现在在秦国,做什么营生啊。”

范雎故意装作窘迫的样子,回答道:“我在给官府人家当差役。”

须贾看着范雎落魄的样子,想到是自己陷害范雎才让他落入这个田地。

残存的人性让他心存愧疚,也是这点人性最终救了须贾的性命。

须贾说道:“没想到范雎你现在沦落到这个样子,但是活着,总归还有希望。”

他让范雎留下来,一起吃饭,还让仆人把自己穿破的一件粗丝袍送给了范雎。

菜过五味,须贾鬼使神差的问道:“不知道范雎你会不会知道秦国一个姓张君的相国。

听说现在秦王对他言听计从。”

范雎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服侍的主人跟他很熟,我也能够求见他。

他乡遇故知不易,不如就让我为您做一下引荐吧。”

须贾有点意动,但是又发愁的说道:“我的马突然生病了没法行动,出门那辆车的车轴也断了。

我这样有身份的人,如果没有坐上四匹马拉的大车,是不能出门的,会被人嘲笑的。”

范雎心中不屑,嘴上却说道:“我愿意替您向我的主人借来四匹马拉的大车。”

须贾一开始并不相信范雎说的话。

可当范雎亲自驾驶四匹雄壮的骏马拉着的大车来到客馆门口时,他竟然有些震撼。

人才到哪里都会发光啊,做差役的范雎肯定很让他的主人满意。

这是当时须贾的想法。

车轮滚滚,马蹄飞扬,范雎直接驾车直进了秦国相府,一路上竟然无人阻拦。

须贾见状,十分好奇,多次想开口询问,又怕影响范雎驾车,等下翻车了,自己小命不保。

到了相府,范睢对须贾说:“请您稍等,让我进去通报一下。”

须贾在秦国相府里面,完全没有了平日那种神采飞扬,乖得像一只小花猫一样。

他抓着缰绳,在相府里等了许久。

骏马性烈,他又怕无法驾驭骏马,等下出了乱子,得罪了张相,十分狼狈。

终于,过了许久,他按耐不住,询问旁边的门卒:“请问您是否认识范雎。

他说他进去通报你们张相国。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

门卒本来看须贾是范雎亲自驾车带进来的,还带着一点尊重,回答道:“这里没有叫范雎的人。”

“奇怪,就是刚才那个帮我驾车的人啊。”

门卒奇怪的看着须贾,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许久才开口说道:“那是我们的相国,张禄!”

啊!

须贾宛如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原来,范雎,就是秦国张相国,那个可以左右秦王想法的人。

原来,范雎就是要把自己诓骗进来。

须贾联想到自己以前对范雎做的那些事,浑身颤抖,他仿佛看到了范雎命令手下将自己放进草席里面,活活打死,然后丢进茅坑,之前再让人往茅坑上撒尿。

以牙还牙。

想到这里,须贾赶紧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双膝跪地,用膝盖向前行走而行,对门卒说道:“请您帮我转告相国,我知错了,请他恕罪。”

不一会,几十名侍从在须贾前方的空地上摆出一个巨大华丽的帐幕,各种精美的家具被搬了出来。

范雎甚至不愿意在大堂里见须贾,而是身穿华丽的宰相服饰,昂着头,坐在帐幕前方的胡床上,面色冰冷。

须贾见到范睢连叩响头,口称死罪,说:“范相国果然大才,我实在没想到您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

从今以后,我不敢再读天下的书,也不敢再参与天下的事了。

我犯下了应该被五马分尸的大罪,把我流放到荒凉野蛮的边区我也心甘情愿,请您饶恕我的罪过!”

范雎问道:“你的罪状有多少?”

须贾连忙答道:“拔下我的头发来数我的罪过,也不够数。”

范雎说:“你的罪状你自己清楚,把你杀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愤怒,和我曾经受到的屈辱。

但是今天你赠我一件粗丝袍。

说明你对我还有点老朋友的依恋之情。

我决定给你一条生路,放了你。

但是从今以后,秦国不会再接见魏国的使臣了。

今天既然你留我吃了一顿饭,我不想欠你的,我也留你吃一顿饭”说完,范雎拍手,侍者像流水一样地上了十分丰盛的酒菜饭食,有些菜式,须贾贵为魏国高级官员,都没见过。

几个前来拜访范雎的他国使臣也被邀请过来吃饭。

只是,须贾却坐在最外面,他面前放着一槽用来喂马草豆掺拌的饲料。

两个脸上被刺字的犯人在须贾两旁拿着马勺,像喂狗一样强迫须贾吃下去。

眼看须贾快被撑死了,范雎才示意那两个犯人退下,冷厉的说道:“给我告诉魏王,赶快把魏齐的脑袋拿来!

不然的话,我就要屠平大梁。”

须贾逃得性命,回到魏国,把情况告诉了魏齐,魏齐大为惊恐,便逃到了赵国,躲藏在平原君的家里,以为可以逃出生天。

没想到秦王也兵发魏国,做出了攻伐魏国的姿态。

范雎受到的宠信,可见一斑。

几经周折,魏齐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终自刎而死。

由此可见,范雎恩怨分明,凡是给过他一顿饭吃的小恩小惠他是必定报答的,而瞪过他一眼的小怨小仇他也是必定报复的。

在范雎的建议下,秦昭襄王便分别将王稽和郑安平任命为河东郡守和将军。

这件事在秦国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两个没有太大功勋的人得到提拔,让许多人心里不服气。

虽然在秦王看来,发掘范雎的功劳非常大。

范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让郑安平进一步提拔,掌握兵权,也为了后勤稳定,让郑安平前往长平前线后方。

本来是一举两得的办法。

没想到,郑安平竟然投降了。

这是秦军数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的奇耻大辱!

秦国朝堂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将矛头对准了范雎。

无奈之下,范雎虽然心如刀割,却只能亲自下令,杀了自己救命恩人郑安平全家。

他并不全是为了让自己免遭非议,而是为了不让秦王难做。

自己虽然是千里马,但是没有秦王这位伯乐,自己谈何一飞冲天。

秦王以国士待范雎,范雎必当倾力相报。

只是独坐之时,范雎必然黯然神伤,自己亲手下的这个残酷的命令。

战争的残酷,往往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残肢断臂,尸横遍野。

伴随战争而来的,还有后方数不尽的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既然是荀子叫来的,当然要见一见。

可是连他的根底、斤两都不知道,怎么能让他来保护我的安全呢?”

赵括说道。

不一会,一个背着木剑穿着麻衣头发散乱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朝着赵括拱手行礼。

“上将军,我是荀子的朋友。

他说您是可以改变这个天下的人,让我趁您现在还没有十分发达的时候,前来投奔您。”

都做到了一国上将,叫没有十分发达。

那么赵括发达的样子,该是什么样呢。

赵括笑了笑,招呼男子坐下,问道:“敢问足下如何称呼呢?”

“在下,盖聂。”

男子刚介绍完自己,一旁的司马越就紧紧盯住了他,赵括身旁负责赵括安全的几个门客也把手握在了剑柄上。

无他,盖聂,魏国游侠,素来有剑圣之名,剑术高超。

“原来是剑圣先生啊。”

司马越挡在赵括面前,开口说道。

盖聂却对这样的场景没有意外。

他轻笑一下,开口说道:“我没有敌意,不然之前也不会帮着上将军清除掉那些跟踪上将军卖房门客的人了。

何况,剑圣之名,一直以来,都属于你司马越的先祖,司马蒯聩先生才对。”

听到这里,赵括诧异的看向司马越,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这位门客既会行军打战,排兵布阵;又身手敏捷,能带兵冲锋,没想到还是剑圣之后。

司马越冷笑一下,开口说道:“我本来是河内人,说起来和秦国司马错祖上是一家。

后来家里分成了三支,我随着祖父流落到赵国。

遇上兵灾,是老君上救了我,把我当作亲儿子看。

我和少君从小一同长大,老君上从来没有厚此薄彼过,少君也对我情同手足。

老君上临走前,让我跟随少君。

我这条命,早就许给了少君。

我司马越今生,一定要死在少君前面。”

赵括拍了拍司马越的肩膀。

对于盖聂这个名字,赵括心里是有印象的。

此人剑术高绝,赫赫有名的剑客荆轲曾经与他探讨剑术,结果被他用眼神吓跑。

这件事不知真假,但是此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赵括在第一时间是非常喜悦此人要来投靠自己的。

但是随即,他想到,此人是魏国人,虽然按照荀子的说法帮过自己,但是敌我未明,而且到底是不是冒名前来,还不好说。

而且自己的新门客都是在战场上立过功的。

许多勇敢的士兵同样杀敌无数,受限于名额,此次门客增补没有入选,十分伤心。

此时让盖聂成为自己的门客,对这些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士兵不公平。

想到这里,赵括开口说道:“盖聂剑圣的能力毋庸置疑,之前的事情也非常感谢。

只是我告诉过全军,要成为我的门客,必须肖在战场上立过功。

而且,我的门客人人平等,不存在上下客的说法。

如果盖聂先生愿意,可以先从我的亲军做起。

我经常冲在前面,跟着我,危险大,但是立功的机会也多。”

“什么?”

盖聂十分惊讶于赵括的说法。

他虽然谦虚的说司马越的先祖才是剑圣。

但是实际上,他的剑术传遍了整个华夏大地,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声。

许多王公贵族,甚至一国之君都想邀请盖聂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或者作为储君的剑术老师。

盖聂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屈尊亲自到这里自荐了,而且只要做一个上客,竟然还是遭到了婉拒。

让自己从大头兵做起!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受到了羞辱。

他盖聂从来都只用木剑,是因为他剑法超绝,杀人不需要青铜剑。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成召做好了喊人的准备,帐门外起码有数百甲士。

司马越也把手放到了剑柄上。

这里是军营,不是你的江湖。

司马越自认剑术不会输给盖聂太多。

而且,身后是赵括,他一步都不会退。

随着盖聂的一声轻笑,空气里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好!

我就来你这里做个亲兵,来看看能让荀子先生赞不绝口,亲自托我保护的马服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甚好,我王从后方那里运来了大量布匹和染料,要给我军添置冬衣。

接收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的亲兵去协助的,以防缺漏。

此次就请盖壮士带些人跟着成召一起去办吧。”

赵括根本不敢让盖聂给自己守夜,万一盖聂存了什么坏心思,自己就危险了。

妥协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盖聂欣然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长平大营,无数赵军在迅速完成集结。

“之前舒祺带了二十五万人马攻打长平关,非但没有成功,还被秦军的夜袭吓跑了,真是可笑。

万幸有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司马尚在,保存了元气,还剩下二十万。”

新任主帅赵葱坐在帅帐里,志得意满。

副将冯忌笑着说:“不过司马尚有些不识抬举,竟然想呆在赵括那里,不愿意前来效命,要不我拿虎符过去把他调过来。”

“不用,我们现在人手充足。

之前廉颇将军前来接应的时候带了三万人,拨了一半给我。

赵括那里拨了十万给我。

而且,我自己,从北疆带了五万楼烦和东胡人组成的精锐骑兵,战力无双,而且可以随意消耗。

此战,他们就是我们获胜的关键。”

赵葱说道。

“秦军原本六十五万,但是被赵括先后两战,折损二十多万,现在最多也就剩下不到四十万了。

此战,从军势上看,敌我两军势均力敌。”

赵葱点点头,开口问道:“赵括的粮草调过来了没有。”

“来了,我清点了一下。

赵括还是很顾全大局的,把他们九成的粮草都拿了出来。”

“我之前听说赵括对于自己没有当上这次攻秦的主帅心有不满,连郑安平的虎符、仪仗都不愿上交。

没想到供应粮草,如此痛快。

等此战以后,上表大王,记他一功。

但我军战马太多,消耗很大,只能速战速决。”

冯忌点点头,开口说道:“这几天我们在丹河两侧,和秦军有多次小规模交战。

我军胜多负少。”

赵葱回答道:“那是当然,现在出战的都是我从北方带来的胡人,一直以来就生活在刀光血影里面,十分嗜血,战力非凡。

从这几天的战局来看,我认为所谓秦军战力极强,不过就是个笑话。”

冯忌笑着说道:“长平之战之前,您和赵括并称我赵国宗室年轻一代最厉害的两个人。

只是您在塞外对抗胡人,而赵括人在邯郸。

他口若悬河,又是宗室之后,王上对廉颇不满,想换帅,自然就便宜了他。”

赵葱冷笑一下:“如果当时我在邯郸,这个帅位非我莫属。

秦军根本也不会到现在竟然还占有光狼城,早被我赶回函谷关了。”

冯忌回答道:“现在白起身死,秦军士气低落,优势在我。

吾能在您麾下效命,三生有幸。

就让秦军见识一下,您的厉害。”

第二天,四十万赵军,全线进攻。


此时赵军沿着丹河骚扰秦军粮道,每天晚上从韩王山下去让秦军上夜班已经是每天的必备节目了。

赵括站在韩王山上,感慨这个时代有杂质较多的琉璃,但是没有玻璃,没法制作望远镜。

自己只能让几个眼尖的赵军站在韩王山最高处,详细看看秦军大营的布局,只是这样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秦军主要集结的地方,还有秦军活动的大方向,但是想看清楚秦军放辎重的地方,还有秦军帅帐的所在,极为困难。

秦军大概有十五万人渡河,兵力并不逊色于赵括手中能掌握的赵军。

这个观测最大的作用,就是有一次当秦军营地冒起炊烟以后,赵括下令韩王山赵军提早冲下去。

秦军本来为了上夜班提早做了晚饭,被赵军一冲,立刻组织防御,只是赵军还是跟以前骚扰一下就回撤,搞得秦军没啥缴获,还吃了顿凉的。

但是赵括并不满意目前的状况。

此时舒祺已经带兵开始攻打长平关,赵括也派出一部分人马从故关方向对长平关守军进行牵制。

但是进攻并不顺利,看样子长平之战即将变成持久战。

而赵括明显发现自己麾下赵军的士气比之前低落了一些。

赵国普通士兵上升的通道狭窄,赵王给的赏赐明显不够,预想中的军功封田变成了自己世袭自己父亲的封地,这样子的赵军很难持续发挥战斗力。

如果不是赵括先前阵斩“王龁”,赵军的士气可能还会更加低落。

此时秦军也有大量士兵渡过丹河,对赵军两座大山连接的枢纽--店上壁垒进行进攻。

而且赵括此时还要防备秦军再次偷袭故关,所以他手头能机动的兵力兵不多。

他必须想办法在短期内迅速找出秦军辎重所在的地方,然后利用手头轻骑兵机动优势,抢一波就走,然后虚报收获,将这些抢来的辎重暗地赏赐下去,当然,如果能找到帅帐,莽一波大的,长平之战就提早结束了。

因此这几天,赵军所有的骑兵都被撒了出去,赵军的甲胄步兵也针对长平大营发起了许多次试探性进攻。

轻骑兵的任务,是压缩秦军运粮队的生存空间,迫使秦军将加速运送粮草。

之前秦军由于地理优势,怕被赵军居高临下看出辎重存放所在后夜袭,所以运粮队分好几十个不同的路径进入大营。

在轻骑兵的骚扰下,秦军运粮的路径明显少了许多。

甲胄步兵的任务,是对那些被怀疑是辎重放置所在地方进行佯攻,试探秦军反应速度和烈度。

秦军光狼城中,赵军的这些举动被一一汇报到白起这里。

新来的副将司马梗率先说道:“我看赵王应该是给赵括下了命令,让他牵制我军位于长平大营的部队,为他们攻下长平关做基础。

他的目的,可能是想利用小股兵力烧毁我们的辎重,加大我军压力。”

白起盯着地图,微微冷笑。

赵括现在手头的主力一方面要死守店上壁垒,一方面要兼顾韩王山大粮山的安全和交通,还要在坚守故关的同时对长平关进行骚扰。

能拿出的机动兵力大概三万,最多不会超过五万。

赵括最多,只有聚集兵力进攻一次的机会,而这次机会,如果被赵括用来夹击长平关,那么长平大营的秦军可以直接出击,反而包围赵括的进攻部队。

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攻打长平大营。

五万人攻打十五万人的大营,除了擒拿主帅或者烧毁辎重,没有其他获胜的办法。

秦军的主力其实没有渡河,还在持续对店上壁垒进行进攻。

这部分秦军随时可以渡河支援长平大营。

白起看不出赵括能有什么胜算。

想比起来,长平关能不能守住才是白起关心的事情。

秦国就算动员了整个河内,依然没法完全保障长平关的后勤,在赵括轻骑兵对粮道近乎疯狂的骚扰下,长平关里甚至出现过晚饭供应不上的情况。

白起因此杀了三个负责粮道通畅的裨将。

郑安平到长平以后情况明显好转许多,倒不是因为郑安平水平有多高,而是因为他的存在,让督办后勤的文官们花了十二分力气,征集粮草。

不过,白起并没有看出这点,还以为是秦王在后方督办的结果,范雎自然也不会明说。

秦王是现官,范雎可是现管。

“传我将令,准备两处疑似辎重放置的地方,外面放粮草,里面放石头。

一处放在交通最方便的地方,周围派最精锐的人马去防守,布下伏兵。

一处放在大营最前方,同样派精锐防守,布下伏兵。

我看这次,赵括是会相信他骑兵的情报,还是会觉得我军灯下黑,想赌一把。”

“诺!”

白起看了一眼副将,继续命令:“司马梗,这件事你亲自去做,另外,把辎重尽量分发到每个将士手上,每人发十天存粮,剩下的以伍为单位由伍长保管。

赵括想毁我辎重,我却散辎重于全军。

我这次必定叫他损失惨重。”

“将军,请问末将去前线以后,如何应对副帅郑安平。”

副将司马梗问道。

“此人是魏国人,乃是范相救命恩人,但是全无决死之心,怎么配得上指挥我老秦军人。

他这次带了两万新兵来支援,你就传我将令,让他带两万新兵驻守后方,不要让他上前线,免得出了差池,误了军务。

平常有什么军报,传一份给他,让他知道一下就好了。”

白起让秦军放置辎重的位置,随着秦军在被赵军佯攻以后剧烈的反应被赵军斥候汇报到了赵括那里。

赵括看着地图,回忆着地形,皱起了眉头。

斥候汇报上来的位置,是几条秦军运粮路线在秦军大营的汇集点,为了防火,周围的树木都被砍光了,看起来十分适合骑兵突击。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个位置,在秦军大营的深处,外面有好几座秦军兵营。

如果秦军事先有埋伏,冲进去的骑兵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之后想再骚扰秦军粮道就会比较困难。

赵括正在犹豫是不是派人赌一把,烧了粮草,抢了里面的布帛回来发给士兵,司马越进来汇报:“报,今日我军甲胄步兵袭击秦军大营左侧的时候,秦军反应十分剧烈,我让斥候之后详细侦察了一下,发现秦军许多只运粮队在进入秦军大营以后就往那里走去。

秦军这次玩了灯下黑,之前那个辎重地点应该是假的。”

赵括点点头,开口说道:“按地形看,之前那个辎重地点应该就是埋伏。”

“但是现在探出来的这个地点,位于前线,未免太过于蹊跷。

只要我军愿意投入代价,那个地方很容易就被我军攻破。

任何一个主帅都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看之前那个地点交通便利,四面防火,才是真正的辎重存放地。”

李云对于后面发现的辎重地点也不是很相信。

“白起用兵,往往出乎意料。

他可能看出我军最近的动作就是为了探清他们辎重所在,所以特地先布下疑阵,吸引我军偷袭,却把真正的辎重放在最不可能放置的前线。”

司马越说道,随即他朝着赵括拱手:“少君,我愿带军佯攻他们放出来的那个辎重地点,就算陷阵于内也万死不辞。

少君可借此正面袭击秦军前线,拔下那个真的辎重所在。”

赵括感觉自己无法做选择。

战争的魅力就在于此。

主帅经常要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局,无时不刻要做出很多选择,每个选择看起来好像是机会无限,但是可能有很多的陷阱和杀机藏在后面。

赵括没有全图金手指,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选,怎么做,到底哪个才是秦军辎重所在。

难道说不打了?

那样自己的军心怎么办,赵括之前许诺自己不要赏赐,全部发给士兵。

现在因为怕赵王猜疑,食言了。

如果没有想办法弄些缴获,分发下去,军心恐怕就会不稳。

为将者,每一个命令,都关系到千万将士的生死,所以每一个选择都要深思熟虑,郑重其事。

但是如果一直不做选择,那和做出错误的选择相比,有什么区别呢?


如何选择!

是继续去寻找秦军辎重,还是冲下去,莽一波。

万一真的是白起,这次就发了,说是一战定鼎都不为过。

赵括在一瞬间,就完完全全抛弃了之前去西阳那里碰碰运......
秦军中军大营,防卫严密,进出皆要经过盘问,王龁的亲军头子亲自在帐门口把守。

大营之内,一个面锐头小,瞳孔黑白分明的男子坐在桌前,愁眉不展。

他这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在这座大帐之内,虽然有人负责清理,但是由于空气流通不佳,帐内的味道还是微微让人作呕。

此人正是从平民开始,积累军功,一路成为战国第一名将的人屠白起。

他对着地图,还有桌上摆成小山峰一样的军报,许久没有出声。

旁边那位秦军名义上的主帅,秦军吉祥物王龁自然也不敢率先开口。

论资历,王龁当大头兵的时候白起就是秦军统帅了。

论实力,王龁自认拍马也赶不上白起。

甚至之前邯郸城的细作传信回来,说赵括出征前放话,只要白起不来,他赵括一定会把王龁赶回函谷关。

这可把王龁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秦军内部也没有太看得起王龁,反而把王龁当作一个烟雾弹。

主帅都换成了白起了还要加强保密工作,生怕对面知道主帅不是王龁就不攻过来了。

“我来接替主帅这事,军中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白起问道。

王龁赶紧躬身回答:“回禀武安君,知晓您来的人,可都是裨将以上的将军,忠诚可靠。

而且我们秦国不是赵国那样随随便便就让人渗透的。

我军军纪森严,令行禁止,这些天,中军大帐这里,除了运粮队和巡逻队之外,没人踏出过营门半步。”

“那为何赵军先头部队渡河以后,就折返回去了。”

白起一拳打在桌子上,十分费解。

在白起来之前,他就专门研究过赵国的几个将军,最后认定赵括,是最好捏的软柿子。

毕竟赵括此人,虽然熟读兵书,辩论起来全无对手。

但是白起觉得此人夸夸其谈,只会死读兵书,却不知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

这样的对手是白起最喜欢的。

因此邯郸城内的秦国细作才拼尽全力散播秦军最怕赵括的谣言。

而且细作还回报,赵王终于忍不住,想要主动出击了。

到底是年轻人,不懂得打持久战的道理。

他赵国以为自己后勤运送要走山路,北方五郡不产粮食,底子薄,没法长久对峙,而秦国后勤运送可以走河东道的水路,并且秦国坐拥关中粮仓,变法后国力强盛,耗得起。

秦国今年粮食的收成并不好,其实也耗不起。

为了这场国战,秦王赢稷都秘密到河内督战了。

如果打不下长平,那可能都不用赵括来追,白起自己都只能饿着肚子带着秦王撤回函谷关了。

白起早就针对奉了赵王死命令出战的赵括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赵括上钩,掉进碗里,让自己大吃一顿了。

谁知道,赵军突然撤了。

就好像自己钓鱼,准备了美味的鱼饵,可是大鱼对着鱼饵舔了舔,就游走了。

白起脸色阴沉,王龁大气也不敢出,他一直都很尊敬白起,但这次,他的尊敬上升到了恐惧。

恐惧于白起的布置。

秦军六十万大军,带甲的大概十万,剩下的都是些辅兵,役兵,用来稳定战线或者看守辎重的。

白起为了诱敌,把战斗力最差的辎重看守部队派到了丹河西岸,最前线。

赵国先头部队肯定是最精锐的,遇上这些部队的进攻,秦国的看守部队完全不是对手,伤亡必然十分惨重。

但是在白起看来,既然要诱敌诈败,那就要败得彻底,那赵军相信他们就快赢了。

在白起的计划里,这些前线的部队必须用生命换取赵军的进取。

从丹河西岸壁垒直到光狼城前,这一路上的秦军都需要把命丢给赵军,让赵军全情投入,这样白起的后手才能发挥作用。

但是现在赵军不来了,这让白起觉得十分棘手。

眼下,是继续放出后手,还是直接平推过去,一探究竟。

要是换成以往,白起会选择第三条路,静观其变,等细作一探究竟。

可是现在,秦国后勤压力其实很大,秦王亲自在后方督战,邯郸城里的秦国细作用尽全力让赵括当了主帅,自己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再不做出一点成绩,就算秦王不追究,秦军的士气也难免会受影响。

“报。”

一名裨将拿着军报进来。

为了保密临阵换帅的事,秦军连帅营内的传信兵都由中军裨将担任。

“什么,赵国大发赏赐,三军欢呼。”

白起看着军报不敢相信。

仗都没打呢,怎么就把赏赐发了,赵括玩的是哪一出,这也不符合他赵括常说的兵法啊。

此时正值大战前夕,细作打探情报也比之前困难许多,这个消息还是细作们拼了性命送来的。

白起眉头紧锁,王龁在旁说道:“莫非之前渡河后撤退只是试探,想要引诱我军进攻,再半渡击之。

现在赵括小儿计谋不成,于是大发赏赐,乃是为了战前激励将士,二次渡河,进攻我军。”

白起不置可否,如果赵军士气旺盛,那么秦军现在渡河攻击,也是不智之举。

强攻能攻下的话,之前王龁早就成功了,哪还用等到白起来。

“传令下去,两万五老营骑兵按原计划,从长垒出发,沿自然山径翻山到达海则位置,再溯秦川水而上,从背后绕击长平关。

五千武卒营沿小东仓河强突赵军丹河防线,北军锐士立刻跟上,告诉他们,不求斩首计数,只要切断韩王山和大粮山连线,每人皆晋爵一等。”

“诺。”

王龁领命刚要离去。

白起又说道:“王上这次把心腹的三千铁鹰锐士也交给了我,你选一个敢死的将领,带他们沿着蒲水河谷绕过去,一定要拿下故关。”

白起的意思很明确,拿不下故关,带队的将领和铁鹰锐士就死必须在那里,一个也不能回来。

在真实的历史上,两万五千秦军奇袭长平关和五千秦军切割韩王山和大粮山连线都取得了成功,并且会师后的秦军两路夹击夺下了故关,将百里古长城变成了赵军无法突破的梦魇。

而现在,尽管赵括不按常理不按兵法出牌,但是白起依然意识到了故关的重要性,最精锐的秦军已经在突袭故关的路上了。

到底是白起端起碗吃饭,还是碗沿被打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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