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浑身冷汗。
昏暗的微光，飞机在高空不断盘旋。
晃动的机翼，抖动的机身。
“尊敬的乘客，由于天气原因，我们暂时无法降落……”
（二）
启舍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在机舱内游移。
他瞧见周围的乘客们，原本轻松或平静的面容上，此刻渐渐被一抹愁容所侵蚀。
有的乘客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不安地搓着双手；有的则呆呆地望着窗外，望着那被恶劣天气搅得一片混沌的天空，眼神空洞而无助。
启舍见此情景，也下意识地轻轻晃了晃脑袋，这一晃，却似搅动了颅内的剧痛。
那疼痛犹如尖锐的锥子，在他的脑内横冲直撞，肆意钻刺，令他几近昏厥。
同时，一股钻心的刺痛也如冰冷的毒蛇，沿着他的血管蜿蜒爬行，直抵心间，令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个梦……”他在心底喃喃自语，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梦中那令他肝肠寸断的一幕幕。
若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远去，他拼命地呼喊、挣扎，却无能为力，“她……”仅仅是念出这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惶恐。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呼吸急促而紊乱，像是在缺氧的深海中拼命挣扎的溺水者。
片刻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一咬牙，极力摒弃那些纷扰的杂念。
他重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试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便再度遁入睡眠的怀抱。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以为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梦里，看到这里的景象他觉得不是，但也不是很确定。
白云掺杂着霞光，霭霭白雾萦绕，携云踏雾而起。
不远处，巨大的皎月悬在那里，身后，最后一点的红日俯身而下。
“不似人间境。”启舍慨然。
淡淡的幽香传入鼻尖，他耸鼻轻闻，一种让人着迷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