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楚脸，只能感觉出是个老头儿。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只是想完了，到底被人发现了，这要是告诉东家我可给师父丢大脸了，我就给老头儿赔笑，自言自语，“实在憋不住了，一会儿拉完我给收拾喽。”
就还是，当时我们这种戏班子一点儿地位都没有，人家东家赏你再多钱那是瞧得起你，给你脸，要是怪罪你在房子旁边拉粑粑，把赏的钱都要回去给你一顿棒子打走你也说不出来啥。我当时就害怕这事儿，所以没往别的地方琢磨。
这边我说我的，那边那老头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隔着这个院儿还是瞅我，一动不动。
后来回忆起来，我才意识到，当时老头儿那眼神儿就不对劲，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人家不说话，我就不好意思拉了，我出来的着急又没带纸，就随手摸了一根棍子，刮刮，站起了，一边提裤子一边往过走，寻思过去跟人家解释解释，顺便借个铁锹收拾收拾。
我站起来往老头儿那边走，老头儿也动了，离开月亮门，往正院儿里走，但走是走，他没转身，倒退着走，始终面朝着这个我，背对着正院儿。
那我当时也没多想，满心只想他可能要去告状，加快脚步，心说我给他跪下求他也不能让他说出去。
这边我加速，老头儿也加速，等我走到月亮门那，老头儿已经到灵棚旁边。灵棚那边亮，我一眨眼儿，这老头儿进灵棚了。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停灵晚上就得守灵，儿子儿媳都不孝顺，兴许这老头儿是老爷子的朋友啥的，进灵棚帮着守守灵，想着要不是这家的人还好办点儿。
一边想着，我穿过正院儿走到灵棚边上，在脑袋里组织语言，想好了说辞，探头探脑地往进瞅，哎，这功夫诡异的事儿就来了，我清清楚楚看到那老头儿进的灵棚，但现在这灵棚里空空荡荡，只有那一口大红棺材，一个人都没有！
我看着这场景，一下子后怕了，心说哎我的妈呀，刚才我看着那老头儿穿的那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