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慕栀谢司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叶慕栀谢司礼写的小说留不住雁阵南渡》,由网络作家“椰味可乐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慕栀的尸身被叶父叶母带去火化,骨灰盒却被谢司礼半路劫走,起初叶父叶母也去闹过,可他不愿放手,每次争执的最后,都会以他的一句“想要拿走骨灰盒,除非我死”结束。谢司礼搬出了曾经和叶慕栀一起住的那栋别墅,清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别墅里和他们曾经回忆有关的东西的全都消失不见了。再联系起最后那段时间叶慕栀的异常,虽然最后叶慕栀的死被警方定义为了失足落海,可他却固执的认为,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所以她才会拒绝和自己的亲近,才会想要把自己推给秦岁雅,才会清理掉和他有关的回忆吧。卧室里,谢司礼怀中抱着骨灰盒,脚边是一地或立着或倒着的酒瓶,他眼中是无尽的悲伤与悔意,还有些对自己的嘲讽。叶慕栀明明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那样明显,为什么他竟然会对此一无...
《叶慕栀谢司礼写的小说留不住雁阵南渡》精彩片段
叶慕栀的尸身被叶父叶母带去火化,骨灰盒却被谢司礼半路劫走,
起初叶父叶母也去闹过,可他不愿放手,每次争执的最后,都会以他的一句“想要拿走骨灰盒,除非我死”结束。
谢司礼搬出了曾经和叶慕栀一起住的那栋别墅,清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别墅里和他们曾经回忆有关的东西的全都消失不见了。
再联系起最后那段时间叶慕栀的异常,虽然最后叶慕栀的死被警方定义为了失足落海,可他却固执的认为,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所以她才会拒绝和自己的亲近,才会想要把自己推给秦岁雅,才会清理掉和他有关的回忆吧。
卧室里,谢司礼怀中抱着骨灰盒,脚边是一地或立着或倒着的酒瓶,
他眼中是无尽的悲伤与悔意,还有些对自己的嘲讽。
叶慕栀明明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那样明显,为什么他竟然会对此一无所觉?
又一口烈酒下肚,火辣辣的痛感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他伸手抚摸着骨灰盒的纹路,闭上双眼,她带笑的脸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慕栀……”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卧室的大门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灯光在门开的瞬间照射进暗沉的卧室,刺眼的光线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抬头看向前方,
从外而来的身影在看清房间里的模样后,脚步顿时惊慌起来,踩着酒瓶江的缝隙冲到他的面前,试图拿走他怀里的骨灰盒,想要扶他起身。
“司礼哥!”
惊呼声让他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侧身避过了她的手,将骨灰盒牢牢护在了自己怀中。
他眼中的警惕让秦岁雅心中一痛,可看着他变得憔悴不已的面庞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声音不由又软了下来,
“司礼哥,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你先把盒子放下,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眸子动了动,终于正眼看向秦岁雅,他声音平静,她却从中听到了一丝质问的意味,“你也知道对不对?”
知道叶慕栀早就决定离开了,却将他瞒在鼓里。
秦岁雅被他问得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瞬间就变了脸色,
她面露委屈,一脸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的模样,“司礼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是慕栀姐自己找上了我,说要与我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
谢司礼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凛冽的目光直直射向秦岁雅,她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抓着他的手都不知觉松了开来。
最后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中,声音带着哭腔,将当初的事如实招来,
说到最后,她还不忘替自己求饶几句,“司礼哥,我真的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可后来我真的没有再针对过她,司礼哥,你们的关系本来就是她强求来的,你又不喜欢她,如今她死了,你终于可以自由了,难道不该高兴吗?”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他的手便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她的?”
秦岁雅被吓得两眼通红,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不多时,便蓄起了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烫得他的手忽的一僵,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良久,他背过身去藏起眼底的冷意,“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谢司礼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哭自己的心里竟也会跟着抽疼,可他很清楚,他不爱她。
否则,他刚刚绝对不会对她出手。
可就像从前他总会因她而失去理智,一次次为了她忽略叶慕栀一样,就像他其实也没有每一次都要与叶慕栀争锋相对,可话说出口时,却又不由自主变换了意思,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所言所行。
直到叶慕栀死了,蒙在他心底的那块纱布揭开,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却更加难以理解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
那一刻,一种虚假的荒诞感,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穆梓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不解,“谢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穆梓,当然,您也可以叫我Karin。”
她打定了主意咬死不承认她是叶慕栀,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反正叶慕栀这个身份,是真的已经在五年前注销了,如今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穆梓。
谢司礼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顿时就气笑了,
“穆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五年前来C国投奔亲戚,可这五年来,虽有一位往来较为亲密的长辈,可他并不是C国的人,甚至从未去过C国,也就是说,谁都没有见过你这位所谓的亲戚,而你这些年来私底下与A城首富叶家往来密切,每半年都会往你名下的一个账户汇一大笔款,穆小姐,你能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吗?”
听着他一句句的陈述,穆梓不由咽了口口水,
他怎么会调查的这么仔细?只怕是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他都没有这么用心的对过她吧?如今她换了身份假死离开,他却将她的新身份调查得如此细致?
穆梓气急,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些不客气,“这位先生,我跟你无冤无仇,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调查我?我因为什么来的C国,又和谁有过来往联系,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谢司礼被她的话哽住,一时竟然有些无言以对,顿了顿,他才又想起了一个理由,“我曾受过叶家恩惠,你行迹如此可疑,又从叶家拿走了那么大一笔钱,我有权怀疑你居心不良。”
他本以为这样能够让她松口,可她只是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便又再次将他的话堵了回来。
“我即便居心不良,那也该是叶家来寻我麻烦,好像也轮不到你管吧?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叶阿姨和叶叔叔的朋友,还是他们已经离世了的女儿的包养对象?”
“包养对象”四个字瞬间就刺痛了谢司礼的心,让他骤然就红了眼,他薄唇紧抿,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不知怎的,穆梓竟从他的背影里,读出了寂寥的意味。
她张张口,直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可最后还是没有出口叫住他。
反正他们交往的那五年里,谢司礼不就是一直那样以为的吗?她出钱、他卖身。
这样的话他自己说了无数次,如今又何必装出这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她同情,只是穆梓也知道,既然谢司礼找到了她,他就绝不会因为今天这一次失手而放弃。
看样子,如果她想要安宁,就的换个地方了。
就是可惜了这家清吧,陪她度过了五年的时间,如今却又因为谢司礼的到来而被打乱。
她起身走到门口,未免谢司礼仍不死心守在外面,便没有打算回家,而是将清吧的大门上了锁,才缓步上了楼。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穆梓还是有些不明白,谢司礼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报复她当初花钱买他这件事?
可她后来不是也给了他补偿吗?而且这件事本来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就算再恨她,事情也该在她假死的那一刻一笔勾销,他又何必苦苦追来?
她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去想,竟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清吧外,谢司礼果然如她所料没有离开,车子没有启动,他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方向盘内心苦涩。
包养对象。
他在她的心里,竟然就只是一个包养对象吗?
又过了几日,谢司礼应酬完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见叶慕栀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便一言不发径直去了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响起时,她却突然睁开了眼。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连忙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你现在赶紧来我的别墅。”
二十分钟后,秦岁雅敲响了叶家别墅的大门。
叶慕栀悄声走出来给她开了门,又将刚刚找出来的蕾丝睡裙递给了她,
“你把这个换上,去主卧睡。”
秦岁雅听着她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睡裙,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似乎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在叶慕栀的再次催促下,她回过神来,赶紧上楼换好了睡裙躺在了床上。
秦岁雅才刚刚躺下没有多久,浴室的门便被突然拉开,谢司礼只下身裹着一条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
他抬头,目光在触及到床上的身影时顿住。
可能是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履行他们最初的约定了,他几步上前,十分自然的将人搂进怀中,嗓音里还带着些醉酒的沙哑,
“你生理期走了吧?”
秦岁雅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感觉身后的位置微微下陷,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处,腰上也瞬间多了一只大手,
滚烫的体温让她不由身子一颤,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耳后与颈侧,尚未经人事的秦岁雅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几次,没忍住惊呼出声。
只一声,谢司礼的动作便是一顿,他骤然抽身离开,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岁雅?!”
一楼客厅内,谢司礼坐在沙发上,秦岁雅披着一块毯子坐在他的身侧,脸上写满了难堪。
他脸色黑沉如墨,目光直直落在一旁的叶慕栀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叶慕栀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发现,心下不免有些心虚,却还是找了个借口试图将此事掩盖过去,
“岁雅家里停电了,我就让她来这边住一晚。”
“那为什么她会睡在主卧?”
谢司礼显然并不相信她这个理由,又接着追问,叶慕栀迟疑了一会儿,才回道:“客卧还没有收拾,我想着只是一晚,就让她先睡在主卧了。”
他的目光隐含着怒意,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厉害,他并没有相信她的解释,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送秦岁雅回去。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怒意,没有在说话,一言不发地拉着秦岁雅直接离开。
等谢司礼回来的时候,叶慕栀已经回到了卧室。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他的怒气便也不再隐忍。
谢司礼早就发现了这段时间叶慕栀的不对劲,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叶慕栀,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是又想出什么折磨我们的新点子了吗?”
他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她一愣,叶慕栀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心中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锤,又疼,又闷。
“我只是想着我要……”解释的话语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她找回了理智,没有将后半句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他目光沉沉,继续追问:“你要什么,你说。”
“叶小姐,合同已经签好了,按照约定,我们会在十七天后为您定制一场假死服务。”
会客厅内,工作人员将刚刚拟好的纸质合同交给叶慕栀,她接过合同随意翻看了起来,再次向他们确认,“假死的尸体和我像吗?”
工作人员拍拍胸脯,十分胸有成竹,
“您放心,尸体都是按照您的身材一比一定制的,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
得到了保证,叶慕栀终于放下心来,从包里拿出卡,大手一挥,十分爽快的付了款后,才转身离开。
出了门,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辆奢华的加长林肯,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司机见叶慕栀出来,连忙恭敬地拉开了车门,
“大小姐。”
她点点头当做回应,径直坐上豪车后座,司机替她关好车门,才回到驾驶位上,重新启动车辆。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停在了叶家别墅外。
这里,是叶慕栀为了和谢司礼同居特意买的房子。
她刚回来没多久,别墅的大门就再一次被打开。
走进一个身长如玉的男人,他一身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清冷背影挺拔如松,容貌惊为天人,气质却淡漠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慢条斯理的接下袖扣,径直走向叶慕栀,将她拦腰抱起就往里走。
“谢司礼,不要!”
谁知,下一秒她却反应极大的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
谢司礼深邃如清冷月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又在作什么妖,“不要?每天让我和你上床,这不是当初你买我的条件吗?”
“最近……暂时不用了,我这月生理期提前了。”
叶慕栀垂下头撒谎,话语含糊不清,但好在,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道:“那我去忙了。”
谢司礼这段时间的确很忙,最近他正在准备一个创业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她没有留他,点了点头放他离开。
叶慕栀以为他今晚会忙一整夜,结果没过多久,他接了一个电话便又脚步匆匆的从书房里出来,见她还在客厅,脚步倏地一顿。
“既然你今晚不要,那我出去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看着他淡漠面容中鲜少流露出的几分急切,叶慕栀心里有了答案,
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为了秦岁雅罢了。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允许,谢司礼也不再停留,匆匆离去时与她擦肩而过。
他走到门口,就要推门离开时,她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谢司礼,其实你以后不用这样……”
听到她的声音,谢司礼下意识停下脚步,皱着眉站在原地等她说完,可她声音却在触及他有些不耐的目光后,骤然哑了声。
“你走吧。”
最后,她还是没有将那后半句话说出来,只开口让他先行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里,她才再次讷讷开口,
“其实你以后再也不用这样了,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叶慕栀身为京圈豪门大小姐,有钱有颜有身材,做过许多荒唐的事,
可最荒唐的,莫过于大一那年用钱买了一个男朋友。
那是京大出了名的校草,无数女生趋之若鹜送情书,每天追他的人从本校排到外校。
可他性子寡淡凉薄,一视同仁拒绝了所有人,每日只忙着上课和兼职。
叶慕栀对谢司礼一见钟情,只想着摘下这朵高岭之花占为己有,所以在得知他父母双亡,自幼跟着奶奶长大,而奶奶近年缠绵病榻,他忙着兼职也只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后,她找到谢司礼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她替他支付奶奶的医药费,他做她的男朋友,每天按时回家,按照规定的次数与她缠绵欢好,直到她腻了为止。
那时候他奶奶病情严重,他急需一大笔钱救回这个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同意了。
如今五年时间过去,叶慕栀和谢司礼都已经从大学毕了业开始工作,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变化。
谢奶奶的病还没有治好,她也没腻,他还是住在她的别墅里,
他对她态度没有变,依旧是那么冷淡,她没有气馁,只想着只要时间够长,她就终有一天能够捂热他的心。
直到前些日子她不小心摔下楼磕到头,才意外觉醒,发现自己竟活在了一本小说里。
男主是谢司礼,女主是与他青梅竹马的秦岁雅,
而她,只是一个恶毒女配!
按照小说里的情节,谢司礼最近准备的那个创业项目,十七天后就会大获成功,谢司礼也会因为这个项目一跃成为商业新贵,后来更是青云直上,屹立商业巅峰!
而他成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她一大笔钱,跟她提分手。
但她不同意,还对谢司礼死缠烂打,后来更是在看见他和秦岁雅日渐亲密后心生嫉妒,多次刁难、伤害秦岁雅,最后被谢司礼彻底厌弃,落得了个惨死街头的下场。
叶慕栀不愿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更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可这阵子发生的事,几乎每一件都在按照小说剧情走。
而谢司礼一次又一次的抛下她去找秦岁雅,也让她不得不明白,男主和女主,注定是会相爱的。
折磨了整整一周后,她终于想通了,她不能拿命去赌。
为了彻底摆脱剧情,也为了改变自己最后的结局,叶慕栀最终做好了决定,她不能再爱他了,她要假死离开这里,离开谢司礼!
洗完了水果,叶慕栀和谢司礼回到了病房,又聊了一会,一行人便准备离开,刚刚走出医院,秦岁雅就率先开了口,
“司礼,叶小姐,现在也快到饭点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秦岁雅的提议谢司礼自然不会拒绝,至于叶慕栀,兴许是不想让她耍大小姐脾气为难秦岁雅,还没等她开口,他便直接替她答应了下来。
到了餐厅之后,几人跟着服务员进入包厢,他从善如流的接过菜单点菜,可直到菜全部上完,叶慕栀才发现,他点的全都是秦岁雅爱吃的菜。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即便她曾经要求他记下她所有的喜好,可一个是强迫,一个是用心,简直天壤之别。
好在叶慕栀一开始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失望,只是沉默的吃着饭,什么都没说。
饭吃到一半,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便回荡在包厢里,谢司礼拿着手机往外走,叶慕栀却在看见秦岁雅盛汤的手上戴着的尾戒时愣了一瞬,
“你这枚尾戒是从哪里来的?”
秦岁雅看了一眼小拇指上的尾戒,似乎毫无所觉,笑着回答道:“这个啊,是司礼哥送给我的啊,我说好看,他就给我了。”
此话一出,叶慕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枚尾戒,是她精雕细琢了许久,将手划得伤痕累累,最后在两人恋爱纪念日那天,亲手送给谢司礼的礼物。
尾戒内还刻着一行小字,
“叶慕栀永远喜欢谢司礼”
她剖开一颗心,赤裸裸的将爱意尽数捧给他,他却毫不在意,随手送给了秦岁雅!
她心中莫名翻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可下一刻,原书中的剧情便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谢司礼喜欢的人本来就是秦岁雅,自然不会将自己送的东西放在心上,若此刻她对这些事情斤斤计较,岂不是让谢司礼愈发厌恶自己。
她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瞬间便冷静了下来,收敛起了神色,微微一笑。
“很好看,和你很配。”
秦岁雅本在等着她发作,谁知她却如此冷静的将此事掀篇,眼眸瞬间闪过一次诧异。
她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殷勤的盛了一碗汤递给叶慕栀。
“叶小姐,别只埋头吃米饭啊,这海鲜汤不错,你尝尝。”
叶慕栀对海鲜过敏,刚想拒绝,却看见秦岁雅并未将汤递给她,反而手腕一转,汤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满眼委屈,眼中含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叶慕栀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岁雅这是要闹哪出,谢司礼就如一阵风般从她身侧跑过,将秦岁雅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即,如寒冰般冷冽的目光便直直射向了她。
“叶慕栀,你干什么!”
秦岁雅眼眶通红的伏在他怀中,适时开口添了一把火,“司礼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惹慕栀姐生气了,慕栀姐才会一气之下将汤泼向我,我就是被烫到了而已,没事的,你别怪她……”
“我没有!”
叶慕栀听她颠倒黑白,顿时瞪大了眼想要解释清楚,可他却充耳不闻,冷冷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叶慕栀,你实在不可理喻”后,便一言不发的抱起秦岁雅直接离开。
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和秦岁雅挑衅的眼神,叶慕栀怔怔在原地,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秦岁雅似乎是发现这一招很好用,便诬陷她上了瘾。
不是说自己工作被叶慕栀弄没了,就是说叶慕栀发话让全行业封杀她,还说叶慕栀找人去她家门口泼油漆,弄得她不得安宁。
谢司礼一忍再忍,最后再也忍不住,到家后一把攥住叶慕栀。
“叶慕栀,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针对岁雅?”
交往五年,谢司礼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这还是叶慕栀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情绪外漏的模样,可却是为了秦岁雅出头。
“我没有针对她,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她竭力解释,可他却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连买男朋友这种事都能做,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不要再有下次,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身边的人!”
丢下这句话后,谢司礼满眼失望,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句,径直去了客卧。
叶慕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极力压下心中的难过。
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不被他信任的那一个。
但除开难过,她更多的是恐慌。
她只有几天就要离开了,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是还没等到假死那天,她就先被谢司礼弄死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半夜,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当晚,她便开车去了秦岁雅的住所。
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秦岁雅,我们讲和吧,从现在开始,我来撮合你和谢司礼!”
回想起未来会发生的事,叶慕栀辗转反侧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一晚谢司礼没有再回来,叶慕栀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情况。
第二天,她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后直接下楼独自吃起了早餐。
别墅里安静非常,只有她细嚼慢咽吃东西的声音,直到等她吃完了早餐,管家才一脸犹疑地走上前来。
“所有佣人都已经按照吩咐遣散了,我今天也会回老宅了,大小姐,你真的不需要佣人了吗?”
“不需要了。”叶慕栀摇了摇头。
因为很快她就不在这里了。
看着管家担心的目光,她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上楼拿了一封信下来交给管家,让他务必将信带到叶父叶母的手上。
她怕自己假死离开后叶父叶母会太过伤心,于是便在信中交代清楚了她准备假死的事情。
信中清楚写明了十七日之后她便要去国外隐姓埋名的活着,让叶父叶母不用担心,等到时机合适,她会偷偷回来看望他们。
叶慕栀不是没想过要带着父母一起离开,可毕竟他们的年纪大了,基业又都在这里,
更何况,她觉醒的这件事太过荒唐,一言两语根本说不清,还会让他们觉得她疯了。
而且如果叶父叶母一同消失的话,叶慕栀也害怕谢司礼会起疑心,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最后她还是决定让父母留在这里,她独自离开。
叶慕栀安排好了自己这边的一切,就开始安排起谢司礼这边的事情。
她遣散好所有佣人后,便提着水果去见了谢奶奶。
她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这些年来一有空便会来陪陪谢奶奶,每次来都会给老人家买很多东西,逗她开心,和她说话,陪她解闷,还教会她如何使用手机,不出门就能通过手机看世界。
所以相比起谢司礼的冷漠,谢奶奶十分喜欢叶慕栀。
“栀栀啊,你和司礼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谢奶奶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时,叶慕栀的脸上没有再出现往常的害羞,只剩下了苦笑。
他们哪里会结婚呢?
且不说十七天后她就会离开,就算她不离开,大概也只会走上和原书一样的结局。
谢司礼爱的人是秦岁雅,又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呢?
见她没有说话,谢奶奶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劝慰着叶慕栀。
“我的孙子我知道,司礼对你不是毫无感情,只是你们在一起的初衷不纯粹,他心里肯定是有隔阂的,只要消除了这个隔阂,你们肯定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叶慕栀听着谢奶奶的劝慰,强行扯出一个笑。
她知道原书的剧情,也知道谢司礼从始至终爱着的人,就只有秦岁雅,
男主只会爱女主,怎会爱上恶毒女配?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反驳谢奶奶的话,只是拿出了一张卡。
“奶奶,这张卡等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就帮我转交给谢司礼吧。”
这张卡本来是她很早以前就准备给谢司礼的创业基金,只是担心会伤到他的自尊,才一直犹豫该怎么给他,如今她觉醒意识,也已经决定了离开,就直接让谢奶奶转交吧。
希望这样,谢司礼能念她一点好,等她“假死”后,不至于对她的尸体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谢奶奶一眼就看出了叶慕栀的不对劲,有些担忧的开口:“你和司礼是不是又吵架了?”
叶慕栀摇了摇头,“没有吵架,只是过段时间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你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听出了穆梓的话语处处透露着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意味,谢司礼只觉得心中一痛,口中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一句话在喉咙里翻来覆去无数遍,他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栀栀,从前是我固执,不愿承认那段开始得并不光彩的感情,直到听闻你的死讯,我才明白从前的自己到底有多蠢,可是栀栀,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穆梓开口打断。
“你喜欢我,然后呢?”试图纠正称呼但无果的穆梓最终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直接就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
谢司礼却是一愣,不明白她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而她只是冷着脸,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和谢司礼纠缠不清的叶慕栀,只会有一个结局,就是死,谢司礼,我不信你一点异常都没有发觉。”
飞机上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可穆梓相信,即便他不知道自己觉醒的那一部分记忆,即便他仍旧没有发觉,她差点昏迷的那一次是因为他而记忆紊乱,他失声的那次也足够让他明白,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
谢司礼想起了曾经感觉到过的那可以称之为明目张胆的控制感,他动了动唇,却一阵无话。
他的确察觉到了,可……他不愿认命。
他有自己喜欢的人,不想被操控着去走另一段没有她的旅途。
“栀……”他才刚刚叫出一个字,就想起刚刚穆梓说的话,和谢司礼纠缠不清的叶慕栀只有死路一条,又强迫着自己改掉称呼,看向她时,眼神中满是坚定,“阿梓,你等等我,我会做到毫无阻碍的走向你,等到了那天,就再不会有人能够阻拦我们了。”
穆梓看着他发表自己的豪言壮志,愣了愣没有说话,
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真的,会有这一天吗?不用被剧情控制,不用被抹除记忆,不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
穆梓曾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可直到谢司礼说出了这番话,她心底却又有些不受控制的伸出了一丝希望。
她看着他在说完这番话转身走了出去,最后又有些怅然的低下头。
“可是谢司礼,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却还是无法确定,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你只是错把执念当成了爱?否则,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你对我的感情……”
她喃喃自语着,楼上的叶父叶母听见楼下没有了动静,悄悄从楼上探出了一个头,看着女儿失声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心疼起来,
两个人匆匆下了楼,几步走到了穆梓的身边,轻声的哄着,“怎么了栀栀?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本来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的穆梓听见叶母轻柔的声音,情绪瞬间便有些控制不住,埋头扑进叶母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叶父叶母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安慰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只能慌乱的对视一眼,在看见对方眼中的茫然时,无奈的撇开视线,无措而又小心的温声哄着,等她自己情绪缓过劲来。
几分钟活后,哭够了的穆梓擦仍旧窝在叶母的怀里,只是抬起了头嘴角下垂,脸颊上还带着几行未干的泪。
“爸,妈,你们说,如果我做的那个梦是真的该怎么?”
叶父叶母两人这才明白,她竟然是还在因为那个梦而不安,顿时就有些好笑,她因为一个梦假死跑到国外独自生活了五年已经足够匪夷所思,如今她终于舍得回来了,居然还是对那个梦如此耿耿于怀,
可视线在触及到穆梓委屈的目光时,又赶紧正了正神色,
“栀栀不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爸爸妈妈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的。”
谢司礼进去了,秦岁雅自然也不肯落后,紧跟着追了进去,佣人慌张的在后面追赶着,却拦不住目的明确的两人,
客厅的门倏然被打开,穆梓下意识回了头,刚好便对上了谢司礼和秦岁雅两人的视线。
“你没死!”
在看见穆梓的脸那一瞬间,秦岁雅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惊骇,惊呼出声,但紧接着,心底便是一股怒气翻涌。
所以果然,这才是她真正的打算吗?
先说要撮合自己和谢司礼来稳住自己,然后装死离开稳固她在谢司礼心中的地位,再挑个合适的时机回来,这样,她就能彻底抢走谢司礼了。
秦岁雅看着她,眼底的怨毒都快要藏不住,而她直白的目光自然也引起了叶父叶母的注意,让他们不由得皱了皱眉。
气喘吁吁追过来的佣人看见客厅里已经见了面的五人,连声道歉,
“老爷,夫人,他们直接就闯了进来,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叶母挥了挥手,示意佣人退下,她才松了口气,赶紧退出了客厅,门被关上的瞬间,穆梓看向他们,语气不悦,
“谢先生和秦小姐好大的架势,不知道两位强闯民宅是想干什么呢?”
谢司礼知道自己的行为并不礼貌,但他知道,要是等佣人进来通报,他还真不一定能见到叶慕栀,只能先开口朝她道了歉,“抱歉栀栀,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解释完自己的事,想起紧跟着他追进来的秦岁雅,他又不由得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从前还没怎么觉得,秦岁雅怎么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不管他去哪里,她都要紧跟着不放,
他转头看向她,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又一次被他独自排除在外,秦岁雅又开始委屈了起来。
她只是太喜欢他,太害怕失去他了而已,可为什么,他就连让她跟着都不愿意。
他们青梅竹马多年,之前他不还一直对自己亲睐有加的吗?
可为了不让谢司礼对自己更加厌恶,秦岁雅最终还是自己率先离开了客厅,却没有离开叶家的别墅,
她漫无目的的在门口处徘徊,想着等他们聊完,她可以第一时间见到他。
客厅内,叶父叶母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看着相对而立僵持着的穆梓和谢司礼,他们谁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叶父轻咳了两声,打破了快要彻底僵化的氛围,
“我们还有事,就先上楼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有什么问题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别总是吵架闹脾气什么的。”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便直接起身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谢司礼才开了口,“栀栀……”
可他才刚开口,就被穆梓直接开口打断。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当初是我买了你,你也从来都是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如今合约结束我们也分了手,以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可以如此称呼的地步。”
“更何况,叶慕栀已经死了,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叶家的养女穆梓。”
谢司礼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秦岁雅的伤势好转,他忙碌了许久的项目一经上线便火爆非常,他终于可以靠自己走进上流圈子,而不是连奶奶的医药费都只能靠卖身来换的贫穷学生。
他的兜里装着项目上线拿到的第一笔钱,准备待会见到叶慕栀便还给她,
等他们之间的债务关系结清,从此他便也能在她的面前挺直了腰杆。
可谢司礼推开门,别墅里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往常会在客厅等他回来的叶慕栀,这一次却不见了踪影。
心头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不知为何,他的心也变得空荡了起来。
想起这段时间她不同寻常的举动,他隐约间又有些不安起来,这又是她想的什么折磨他的法子吗?
他不敢确定,便拿出了手机想给她发个消息,手机主页却在这时跳出了一条新闻。
“近日A城首富叶家千金失踪,不久后海面惊现浮尸,经警方确定,浮尸为叶家千金,死因尚未明确。”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谢司礼如遭雷击。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却不受控制的点进了那条新闻,能流传出来的照片都不会太过清晰,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浮尸,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找出那浮尸不是叶慕栀的证据,可越看,他就越心惊。
那浮尸的体型,穿着,分明与他们离开时叶慕栀一模一样。
她死了?不,他要亲眼去看看,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他是不会相信她会就这样死去的。
谢司礼脚步踉跄向外走去,离大门不过几步远,他却腿软得差点跌倒了好几次。
他本想自己开车去警局,可启动车子时,手却抖得连钥匙都拿不住,无奈之下他只能走远了些打车去了警局。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警局门口,谢司礼一时间竟还有些胆怯,他不知道,如今那具尸身真的是叶慕栀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先生,目的地到了,您还不下车吗?”
司机等了一会儿,从后视镜看着他的表情变了又变,再加上目的地,还以为他是犯了错来自首的,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句,
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谢司礼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听见司机催促赶人,才猛然回过神来,推门下了车。
走进警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便有一名警察带着他去了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不是第一个过来的人。
叶母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一场的样子,叶父要镇定得多,眼框却也不免有些泛红,
见有人过来,抬头看到是谢司礼的那一刻,心底都有些复杂。
他们看过了女儿的信,知道女儿只是假死离开了这里,可内心还是有些埋怨起了谢司礼,如果不是他,他们的栀栀又哪里需要走上假死脱身这一步。
而谢司礼,在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心就彻底跌落了谷底,他忽然就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看那就近在咫尺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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