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逃出长安。
在前往塞北的官路上,我勒停马车,在月光下轻轻抚摸那枚令牌良久,然后随意的往路上一扔。
就调转方向,顺着小路走上去江南的官路上。
回声说过,他来自江南,我听他说过,那里很美。
在小路上,我停下马车,用之前酿的桃花酒为回声擦拭伤口消毒,又替他擦上我在太医院找到的疗伤药膏。
然后又踏上了去往江南的路途。
在离长安城不远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还穿着红色官服的大叔。
我认识他,他是前朝太傅,也是新朝的太傅。
我问他:“你可是来这里拦我的?”
他郑重的向我行礼,声音里透着风骨:“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微臣不是来拦公主的,只是想问殿下,可有过复国的心思。”
我眯了眯眼:“太傅什么意思,是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他抬头坦然的看我:“虽然我曾是大齐的太傅,先皇的老师,可我知道先皇并非明君。”
“你可知道,先皇当初为何判定景家满门抄斩?”
我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先皇深爱你母妃,可你母妃并不爱他,爱的是景大将军,却被先皇横刀夺爱,她成为宫妃后,景大将军也娶了妻,她从此身子便一直不好,所以生下您便去世了。”
“先皇妒忌景家,可景家带兵打仗,保卫国家,他没办法,后来战事平息,他便趁着皇子夺储判了景家满门抄斩。”
我听完一惊,心中悲凉。
原来这一切悲剧竟出自父皇霸道又残忍的爱。
拆散有情人,苛待亲生女儿,就因为妒忌之心,就要了景家整整一家的性命。
良久,我缓缓开口:“太傅,我父皇确实不配为君,你投靠新皇,也不必困于对前朝的自责上。”
“你是个好人好官,投靠新朝,为百姓造福,我们都应该谢谢你。”
“世上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只要无愧于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