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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反应过来,忙松懈几分,仍是不愿松开。
我顿时有些许烦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惹得人心生恼怒。
似是察觉到我不快,他终究还是不舍的松开了我。
他露出同先前十年里那般惹我气急时故作委屈的表情。
坐起身来牵着我的手细细摩挲,他直直的看着我,眼神黯淡,眉宇间透着些忧愁。
随后委屈开口。
“晚娘,夫人...我只是许久未与你亲近,太过想你。”
如往日那十年一般,他笃定了我会软了性子与他说话。
可我却已经泪流不止。
没有什么真假。
他就是他了。
同床十年,她又怎能认错。
在沈淮之满目心疼慌乱的擦拭之下,我呜咽出声。
我唤他。
“夫君。”
他忙应道。
也不装那委屈,小心的将我搂紧怀里,又不敢用力。
“晚娘可是遇着什么伤心事,莫哭,小淮篓子在。”
是了,他也知小淮篓子。
儿时他顽劣常常欺负与我,我气的叫他小坏篓子。
他嬉皮笑脸的让我唤他小淮篓子。
说我只做他的小淮篓子。
他就是我的淮之,我的沈淮之。
我慢慢平复心情,思绪又乱了。
我实在是理不清我那好夫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极力隐瞒,我也不愿多问。
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知人死后不投胎转世会有什么后果。
但偏房里的尸块,和沈淮之越发像人的模样使我不得不多疑。
04
我感觉到沈淮之越发厉害了。
从前傍晚前他不会出现。
可如今他自早晨便和我黏在一起,片刻不愿分离。
他说他思念我。
可我觉得有些过于病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