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白接过看了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顾长凛看到徐婉白惊讶的样子,眸中的笑意更甚,“希望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把你的画拿去评选。”
徐婉白激动地半晌才说出话,“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这可是威斯纳艺术画展,美术人都梦想进入的顶级殿堂!
顾师兄,这次还得多亏你举荐,不然我连进去的门槛都达不到。”
顾长凛是秉承家学,刚会拿笔就开始学画画。
又素有天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业内年轻一代佼佼者。
像那样的艺术殿堂,可不是谁寄过去都会看的。
要么本身就已经小有名气,要么就是请国际画家协会成员写举荐信。
顾长凛,“上次把《新生》拿回家装裱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果只是因为门槛就埋没,那就太可惜了。”
“我今天还特意问了下人,评委对你的画评价很高。”
不管是出于自己私心还是出于对徐婉白才华的欣赏,顾长凛都想把徐婉白往前推。
一个人只有扎下根了,才不会轻易挪动地方。
从徐婉白大一开始,顾长凛就整天从老师嘴里听到她的名字。
但因为他外出采风,两人见面的时候,徐婉白已经大二。
那时候,他才第一次知道到什么叫心动。
以前不管是父母还是老师,都说他的画全是技巧,感情生硬。
中上水平的画家可以被唬过,可若是拿到业内泰斗面前,对方只消一眼就看破。
直到认识徐婉白之后,他们都说他的画里有了很多情感,虽然朦胧,但总算是找到了进门的缝隙。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徐婉白一心都在凌天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当时的凌天确实让人挑不出半分不好来。
一直到他们成婚,顾长凛才彻底死心出国。
便将这份没说出口的心意藏在心底,默默祝福她。
徐婉白可不知道顾长凛的这些小心思,现在的她一心搞事业。
还在国内的时候,徐婉白的心思多在家里,只是偶尔有灵感才动笔。
在国外没了家庭负累,又泡在这样浓郁的工作氛围里,她灵感爆棚。
国外的人已经开启新生活,国内的人还在执着于回不去的过往。
凌天让人根据报信人提供的徐婉白地理位置,在地图上做标志。
今天刚到家,就看到下属在A国C洲的一个小镇画了小红点。
那个小镇附近不远处的两个小镇也都标注过,凌天上前细看。
发现三个地方中间围着一所美术大学,心头一震。
这几个月来,他已经经历过无数这样的时刻。
但每次的证实都是失望而归。
可这次不一样,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伸出手指,坚定地指向目的地,“我要去这,立刻给我买最快一班出发的飞机!”
临出门前,凌天把凌老夫人哄出门,让手下把吴苗苗强行压到医院做手术。
不然徐婉白回来发现吴苗苗怀有身孕,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凌天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