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元姝裴则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温元姝裴则玉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骠骑将军府……温家?”那人的声音陡然变了,“你是——”那人话音都还没落,人就站在了温元姝身前。温元姝下意识地往后仰去,那人却比她更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一寸一寸描摹着。离得近了,温元姝才看清那人。眉眼深邃冷峭,下半张脸覆着一副青面獠牙的凶兽面具,真是凶神恶煞。过了半晌,那人移开目光,低低笑了一声:“真有缘分啊。”还不等温元姝说什么,那人已经起身,朝着床榻而去。在温元姝震惊的目光中,那人竟然直接在床上躺下了,还随口吩咐道:“我睡会儿,你,给我守着。”“你——”温元姝腾地起了身。她眉头紧蹙。这人有病?认识她?可她不认识他啊!温元姝深吸口气,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打不过”,才老老实实坐回去了。屋里一片静谧。温元姝坐着硬邦邦的箱...
《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温元姝裴则玉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骠骑将军府……温家?”那人的声音陡然变了,“你是——”
那人话音都还没落,人就站在了温元姝身前。
温元姝下意识地往后仰去,那人却比她更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一寸一寸描摹着。
离得近了,温元姝才看清那人。
眉眼深邃冷峭,下半张脸覆着一副青面獠牙的凶兽面具,真是凶神恶煞。
过了半晌,那人移开目光,低低笑了一声:“真有缘分啊。”
还不等温元姝说什么,那人已经起身,朝着床榻而去。
在温元姝震惊的目光中,那人竟然直接在床上躺下了,还随口吩咐道:“我睡会儿,你,给我守着。”
“你——”温元姝腾地起了身。
她眉头紧蹙。
这人有病?
认识她?
可她不认识他啊!
温元姝深吸口气,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打不过”,才老老实实坐回去了。
屋里一片静谧。
温元姝坐着硬邦邦的箱子,后头是硬邦邦的墙,怎么坐怎么不舒服,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好几个姿势。
“啧,”床上那人似是嫌她吵,“座上扎钉了还是怎么着。”
温元姝身子一僵。
又听那人道:“找个舒服地方躺着去,别拱来拱去扰人清梦。”
温元姝咬了咬牙,在心里把那人骂了好几遍,身体却很诚实,挪了几步躺到了贵妃榻上。
这才舒服了。
跟陌生男子共处一室,温元姝的精神一刻都不敢松懈,愣是瞪着眼睛等到天亮。
外头天光刚亮,床上的人就起来了。
见温元姝也紧跟着坐起来,那人嗤笑一声:“挺能熬啊。”
那人起身,大步走到窗边:“温姑娘,好梦。”
说完,那人翻窗而出,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借着微亮的天光,温元姝转头看向自己的床。
昨晚那人往床上一躺就跟死了一样,一晚上都没动,所以她的床倒并不显得凌乱。
不过那毕竟是男子躺过的,温元姝心里膈应,接着躺在了贵妃榻上,沉沉睡去了。
虽然多了个小插曲,但也无伤大雅,接下来的几日,山庄守卫加强了巡逻,温元姝白天玩,晚上睡,过得很是快活。
但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几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到了众人打道回府的日子。
温元姝心中不舍,但更不愿家人担心,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在进了侯府大门以后,才长长叹了口气。
春花也叹了口气。
主仆二人一起回了主院,脚步一个比一个沉重。
——
侯府的日子,向来都不好过。
这不,温元姝才刚回来几天,就又闹起来了。
温元姝不在的这几天,谢千娇为了表示自己平妻的肚量,日日都往百潼那送补药,引得老夫人不住口地夸她。
然而这日,百潼院子里却乱了起来。
“姨娘小产了!”
闻言,温元姝起身过去。
她到时,便见百潼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额上浸着大颗大颗的汗珠,瞧着很是虚弱。
这下,温元姝都恍惚了。
这演得也太像了点。
她走到近前,握住百潼的手,目光中带着些询问。
百潼扯出一抹笑,压低了声音道:“为了逼真点,吃了点药,夫人不必担心。”
温元姝目光一凝:“我都说了,你演就行了,吃什么药,胡闹!”
百潼很是虚弱,又扯出了一抹笑,却再也没力气说话了。
温元姝连忙转头:“去请个杏林堂的大夫过来。”
春花“哎”了一声,转身就跑。
没一会儿的功夫,老夫人等人也听说了消息,亲自赶来了。
陆乘渊“啧”了一声。
温元姝接着道:“陆大人日理万机,忙去吧。”
她这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小孩儿说“玩儿去吧”。
陆乘渊直接气笑了。
卸磨杀……
……算了。
陆乘渊看了温元姝一眼,转身就走了。
温元姝眉梢一动。
看来,这人是真的很忙啊。
忘忧已经解下药箱,开始为温元姝搭脉。
片刻后,她道:“给夫人调养身子的医者是有真本事的,用药一道上,我不如那位,只能辅以针灸,让夫人能好得更快一些。”
“届时行针会有不适,还望夫人忍耐。”
温元姝点点头:“有劳姑娘。”
忘忧一路过来,路上一定没休息好,温元姝叫人把主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叫她住了进去。
自此之后,温元姝除了固定的喝药和泡药浴之外,每七日还要行一次针灸,只觉得日子愈发没有盼头了。
——
一晃,距离诊出谢千娇有孕就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里,谢千娇被老夫人和裴则玉当成了掌中宝一般疼爱呵护,要什么给什么,裴则玉还为了她连百潼那都不去了,生怕她不开心。
她哪怕只是皱皱眉头,都能引得裴则玉紧张,接着又是一阵温柔安抚,真是把她捧到了天上去。
而且自从她尝到了变卖铺子的甜头之后,出手也大方了许多,如今那些下人见了她,无一不是恭敬温顺,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是事事顺心,别提有多畅快了。
这日夜间,谢千娇正欲沐浴,目光一瞟,却在换下来的衣裙上看见了一抹刺目的红。
采薇也傻了,看着那抹血痕不知该作何反应。
“啊——”谢千娇一声尖叫,把裴则玉引了过来。
几人看着那抹红痕,双双傻了眼。
最后,是裴则玉率先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派人去请了老夫人和温元姝。
温元姝腿脚利索,来得比老夫人快,过来一问,见二人竟然连大夫也不知道叫,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赶紧叫人去把杏林堂的郑大夫请过来。
郑大夫来得匆忙,到了以后连口气都顾不上喘匀,就着急忙慌地摆出脉枕。
凝神片刻,郑大夫面上尽是疑惑:“这……从脉象上看,夫人并无身孕啊。”
郑大夫话音落下,屋子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这怎么可能?!”谢千娇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当日还是你诊断出我怀有身孕的!怎么你现在又说没有怀孕?!”
裴则玉也道:“是啊!会不会是因为娇娇已经小产,所以脉象才与常人无异?”
张大夫长叹了口气,眉眼都耷拉了下去:“侯爷,小产之人元气大伤,脉象怎可能与常人无异?这位夫人必定不是小产,而是压根就没有怀孕。”
“你胡说!”谢千娇声音尖利,“当日是你把脉,说我怀有身孕,你现在怎么——”
谢千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温元姝:“是不是你!是你陷害我!这大夫是你找来的!是你跟这大夫联起手来陷害我,是不是!”
老夫人也沉着脸色,看向温元姝。
温元姝有些疑惑:“此事如何陷害?难不成是我与这位郑大夫早就说好了,让郑大夫告诉谢姑娘怀有身孕?”
“难道不是?!”
“婆母,侯爷明鉴,”温元姝脸上适时多了几分委屈,“且不说我根本没有陷害谢姑娘的心思,就算谢姑娘说的是真的,可这几个月以来,听说谢姑娘时时孕吐反胃,食欲不振,非要侯爷哄着求着才吃,难道这些也是儿媳一手安排的吗?”
谢千娇不作他想,只更加卖力地缠着裴则玉。
可裴则玉面对谢千娇,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满意,也越发惦念百潼。
然而承诺在先,裴则玉再想,也只能忍着,只待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谢千娇坦白。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道惊雷直直劈在院子里,打乱了裴则玉所有的盘算。
“姨娘怀上孩子了!”
消息传进院子里,谢千娇脸色木然地看着裴则玉,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则玉对上她的目光,心中的喜意顿时荡然无存。
昨夜还亲密无间的二人此时相对而立,气氛相当微妙。
过了半晌,谢千娇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什么时候?”
裴则玉迟迟不说话,谢千娇又问了一遍;“你和她,什么时候?”
“娇娇,”裴则玉叹了口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前尘,也是没必要。”
他虽不说,但谢千娇猜也能猜出来:“是张妈妈不在,我在松寿院伺候姨母的时候,是吗?”
除了这段时间,二人几乎一天到晚都腻在一起,裴则玉根本没有时间。
也就只有那段时间了。
见裴则玉竟然侧头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谢千娇只觉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说话时也带上了点点哭腔:“我在松寿院寸步不离地照顾你母亲,你竟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厮混!你、你对得起我吗?!”
裴则玉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娇娇,那也是你的姨母。”
“你照顾你的姨母,本就是应该的。”
一句话,又让谢千娇的心往下坠了坠。
看着眼前的人,她只觉得分外陌生。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裴则玉拉进了怀里。
那人熟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好了娇娇,百潼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妾室,我总不能一直冷落着她,我家娇娇最识大体了,一定能理解我,是不是?”
谢千娇没说话,在他怀里哭出了声。
裴则玉耐心地哄着她,眼底却闪过一抹释然。
这消息虽然突然了些,但好在以后,他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老夫人知道百潼怀了孩子,也是万分惊喜,把三房都叫到了松寿院里去。
“元姝啊,你吩咐库房,有什么补身体的东西,都给百潼送去!”老夫人的欢喜溢于言表,“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百潼的身孕,决不能有差池!”
见老夫人如此开心,裴则玉不由暗暗在心里庆幸自己当初听了温元姝的话。
“是,”温元姝起身行礼,“婆母放心,侯府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儿媳晓得轻重,定好好照顾。”
听她这么说,老夫人才放了心。
她看向百潼尚还平坦的小腹,目光慈爱,久久没有移开。
众人在松寿院坐了好一会儿才各自起身离开。
百潼跟着温元姝去库房,温元姝按着老夫人的吩咐,叫库房管事把养身用的好东西都取了出来,连一根人参须子都没留下。
出了库房,温元姝带着人回了主院,道:“东西你拿回去,熬着喝了也好,换银子也罢,都随你处置。”
百潼心里一惊:“夫人,这、这真给我啊?”
“给你啊,”温元姝比她还奇怪,“这东西就算不给你,也落不到我手里,既然我那婆母发了话,自然给你啊。”
百潼顿时无语凝噎。
话是这么说,但温元姝大可以扯着她做掩护,把这些东西占为己有的。
没想到,还真都给了她。
侯府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啊。
“那、那多谢夫人?”百潼试探地从她手里接过册子。
“不用这么客气,”温元姝道,“如今库房这边是我管着,不过账本还在谢姑娘那,你要是住得不顺心,想添置什么东西,得去找她。”
百潼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我懂。”
回去以后,她高低得把自己屋里的东西里里外外全换一遍。
温元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回去吧,记得别演露馅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百潼点点头,拿着册子走了,身后还跟着一队捧着各式匣子的小厮。
——
自打百潼有了身孕,谢千娇的心更不安定。
虽然她已经有了裴至诚,但是看老夫人今天的样子,显然是想抱小孩了,若是她没有,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百潼抢尽风头了。
谢千娇决不能接受,因此,她不得不放过裴则玉背叛诺言的事,想抓紧时间再怀上个孩子。
在听说谢千娇那边日日夜夜没个消停之后,温元姝不由担忧:“春花啊,你说照谢姑娘这么弄下去,我会不会直接守寡了?”
春花也担忧:“要不……奴婢找人弄点海马干回来,给侯爷补补身子?”
要是守了寡,和离可就难了。
“那倒不用,太费银子了,”温元姝双手合十,面上尽显虔诚,“希望侯爷能撑住。”
春花扯了扯嘴角:“夫人,别不着调了行吗。”
温元姝失笑:“得了,晚上请张妈妈来一趟吧。”
谢千娇那么卖力,她当然要顺手推舟一把,成全她的心意了。
“哎!”
待到夜深人静时,春花带着张妈妈到了主院。
张妈妈一来就跪下了,额头贴地,一副恭敬至极的模样。
温元姝也懒得废话,叫春花把药包给了张妈妈:“明日劳烦张妈妈把药熬了送过去。”
张妈妈恭顺地伸手接过:“是。”
温元姝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警告:“妈妈可别想着搞什么小手段,有些手段我不屑用,不代表我不能用。”
张妈妈身子一颤,又道了声“是”。
温元姝挥挥手,叫张妈妈走了。
——
转眼冬至将近,正是各家挤破头抢温泉庄子的时候。
本来城外的温泉庄子就那么多,每年都竞争激烈,今年更是有一个名为枕云的温泉山庄莫名横空出世,更叫众人抢破了头。
温泉是好东西,老夫人自然也想去,只可惜安远侯府势弱,到底是抢不过外头的人。
不过,将军府却“抢”到了,还要带温元姝一起去。
温元姝这一走就要好几天,自然是要去跟老夫人说一声的。
老夫人眼红极了,恨不得开口,叫温元姝带着她一起去。
不过,老夫人到底还是要体面的,只能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回了主院,温元姝叫来裴熙:“过几日过了冬至,我就要离开几天,你就留在家里,要是有事就去找百潼姨娘,可好?”
为了避嫌,百潼虽然不常来主院,但温元姝也在裴熙面前提过几次。
好歹也叫这孩子知道,百潼是信得过的人,她不在,孩子要是遇上什么事儿,也能有个拿主意的人。
裴熙乖巧点头:“儿子知道。”
温元姝笑着揉了揉裴熙的头,眼中带着欣慰。
——
眨眼就到了冬至。
家宴依旧是温元姝和谢千娇一起办的,依旧有些叫人不满,却又无伤大雅的错漏。
以前温元姝自己办席面的时候,总是一处错漏也没有,眼下这些错漏该记到谁头上,显而易见。
一家子坐下,场面如以前的席面一般,热闹又冷清。
见老夫人似乎是怕她反悔,抬手就要叫人下去,温元姝淡淡开口道:“婆母且慢,儿媳想再点一个孩子。”
老夫人脸上的欣喜顿时收敛了不少:“这又是为何?”
要是再点一个,温元姝就得一心二用了,到时候,她的诚哥儿有什么东西,都得给旁人分一半,那也太委屈了!
裴则玉也不答应:“元姝,你是第一次做母亲,要是一下就看两个孩子……怕是会劳累。”
他的语气里尽是发自真心的关怀和心疼。
一旁的谢千娇没忍住,酸溜溜地插了一句:“表哥还真是心疼表嫂呢……”
老夫人顿时面色一变,给谢千娇递去一个眼神。
温元姝可不知道裴则玉和谢千娇的关系,如今,她还只当他们两个只是单纯的表兄妹呢!
要是叫温元姝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了,肯定要闹起来,到时候,如何还能乖乖认下这个孩子,还视如己出?
温元姝不认,这孩子哪有未来名正言顺继承侯府的身份!
谢千娇其实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当下哼了两声,老老实实地坐着了。
温元姝直直看向老夫人:“婆母,这孩子就自己一个人,难免孤独,就当是给这孩子一个玩伴吧。”
老夫人和裴则玉对视一眼,各自思量了一番。
“……也好,”裴则玉率先开口,“元姝,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你得分清楚轻重才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温元姝没搭理他,目光在孩子里头扫了一眼,状似随意地抬手指了一个:“就他吧。”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跟裴至诚比起来,那孩子稍大一些,不过身量实在瘦弱,全身上下估计连二两肉都没有。
老夫人只随意扫了一眼,点头道:“那就他吧!一会儿你手书一封,我叫人寄回族里,给他们两个上了族谱就好了!”
反正也就是个玩伴而已,看着弱一点才好呢,最好活不过两年就死了,也省得日后碍她乖孙的路。
正好这时张妈妈拿着账本和地契过来,直接给了春花。
直到将账本接到手里,春花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账本,可是代表着管家权!
这老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光给地契,还附送账本?
老夫人笑着道:“元姝啊,此事的确是委屈了你,我想了想,光有地契也不够,我就把这管家权啊,一并给了你!”
对上老夫人笑意盈盈的目光,温元姝眉梢微微一动。
自老侯爷那一辈起,侯府其实已经算是淡出朝堂了,留下的祖产虽然也算丰厚,但架不住这一家子人的挥霍。
前世的她,几乎把自己全部的嫁妆银子都填了进去,才补上了那个窟窿。
看来老夫人的便宜还真不是那么好占的。
不过,这账册在她看来是烫手山芋,在旁人眼里可未必是。
温元姝淡淡道了声“是”,目光又落到那个孩子身上。
这个孩子,她可不是随便挑的。
前世这孩子长大以后,走科举入仕,虽然他的路没有裴至诚那么顺利,但这孩子也不是凡人,身后什么靠山也没有,却也差点叫裴至诚翻不了身。
若不是她当时釜底抽薪,为裴至诚筹谋来了国公嫡女,只怕裴至诚早就不行了。
可哪怕当时他们所处阵营不同,甚至是敌对的,那孩子见了她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后来她被送去后山,那孩子还来看过她许多次,给她带来许多吃食和用得着的东西。
说起来,这孩子也可怜,长期遭受虐待冷落,身体底子不好,死的比她还早。
可雪中送炭的情谊,她一直铭记。
想他以后的成就,她好好教养这个孩子,等他长大,也是自己的一个保障。
温元姝不欲多留,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回了主院,春花叫来人,带着两个小公子往东跨院去了。
春花则跟着温元姝进了书房,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太好了夫人,老夫人总算是愿意把账册给您了!”
早先裴则玉不往主院来,外头的下人们有不少都在暗地里嚼舌根,说温元姝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拢不住,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连春花都听不下去。
现在好了,有了管家权在手,她倒要看看,那些下人还敢不敢胡说!
看着满脸写着“天真”二字的春花,温元姝叹了口气:“你呀,别高兴得太早了,先看看这账本吧!”
春花回神,连忙翻开了账本。
温元姝好整以暇地泡了盏茶。
没过一会儿,春花直接把手里的账本扔了。
扔得远远的。
“脏东西!”
“外头的铺子都入不敷出,连下人的月银都欠了两个月没发!怪不得这么着急把账本给咱们呢!”
“太过分了!”
春花气得脸色涨红。
“姑娘,外头来了几个管事,说是听说了姑娘您接了账本,特意来给您请安的呢!”
“什么?!”春花惊道。
她半晌才缓过来:“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啊?!”
就算她这一路没有避人,抱着账本走了一路,但她们这一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下人,不至于这么快就惊动了管事吧!
温元姝抬了抬手,传话的丫鬟便把账本送到了她手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早就安排好了。”
不然那些人怎么来得这么快呢。
春花脸色通红:“那这怎么办?这摆明了是要用您的嫁妆来填啊!”
老夫人这一招可真够损的!
打着补偿的名头,把这堆烂摊子塞到了温元姝手上,温元姝要是不接,便要被人说不体恤婆母心意,是狼心狗肺,可这一旦接下,就只能将那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洒出去!
“人都到院子里了,她这是逼您呢!”
无耻!
太无耻了!
“咱们又不缺银子,”温元姝起身,“他们既然想要,给就是了。”
春花瞪大了眼睛:“姑娘,您是不是气糊涂啦?”
就算不缺银子,但这都算计到脸上了,她家姑娘怎么还忍下来了呢?
温元姝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银子,咱们想给,人家还不一定要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