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谏金吾卫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州风云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风雨长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头好晕……好冷……刘罡纯吃力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看不到尽头的雪地晃花了他的眼睛,刘罡纯想揉揉眼睛,可眼睛一闭就感觉后脑一沉,昏了过去,不省人事。这……这是哪里。醒来的刘罡纯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要了他半条命的冰天雪地,而是结实的松木房顶。刘罡纯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想起师父送他出来时的一幕,刘罡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说好的师徒如父子,同生共死,怎么一到紧要关头就把他抛弃了。死老头,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扛……嘎吱……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面色红润的女孩,女孩的手上端着一碗热汤,刚进门看到坐起来的刘罡纯,欣喜的转头向着外面跑去。“阿爸,阿妈,那人醒了。”刘罡纯寻声望去,只见女孩正领着一对夫妻往屋里走来,看样子,那对夫妻应...
《九州风云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头,头好晕……
好冷……
刘罡纯吃力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看不到尽头的雪地晃花了他的眼睛,刘罡纯想揉揉眼睛,可眼睛一闭就感觉后脑一沉,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这……这是哪里。
醒来的刘罡纯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要了他半条命的冰天雪地,而是结实的松木房顶。
刘罡纯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
想起师父送他出来时的一幕,刘罡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说好的师徒如父子,同生共死,怎么一到紧要关头就把他抛弃了。
死老头,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扛……
嘎吱……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面色红润的女孩,女孩的手上端着一碗热汤,刚进门看到坐起来的刘罡纯,欣喜的转头向着外面跑去。
“阿爸,阿妈,那人醒了。”
刘罡纯寻声望去,只见女孩正领着一对夫妻往屋里走来,看样子,那对夫妻应该是女孩的父母。
细看去,男人的面色黝黑,但隐隐透着红,看得出身体非常健康,女人面色白皙,但一脸忧郁,显得心事重重。
“兄弟,你醒了。”男人粗矿的声音响起:“我们在外出打猎的时候发现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外来的人了。”
刘罡纯摇了摇头,此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解释。
“怎么称呼?”
“我叫刘罡纯。”
“我叫郭纯,这是我的女儿郭春燕,你要是需要什么,可以和她说,我去给你想办法。”
郭纯略微寒暄了几句便匆匆出了门,留下刘罡纯一人呆在屋子里。
喝下了热汤,身体微微好了些,刘罡纯半靠在床头,思考着自己当前的处境。
郭纯一家看样子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这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的大雪一望无际,而根据师父的描述,吴国在大陆的南方,环境温暖潮湿,根本不可能存在无边无际的雪原。
而且这里人的服饰也和自己不同,由此可见,这里绝不是吴国。
不是吴国,那是哪里,自己究竟到了何处?与世隔绝的秘境?大陆的北方?甚至是另一块大陆?
脑子杂乱的没有一点思绪,刘罡纯起身,打算出门走走找找线索。
木床吱呀的叫了一声,吵醒了睡在门边的郭春燕。
“你要出去吗?”
刘罡纯点了点头,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哎,你身体好了吗。”郭春燕赶忙从一旁的火炉上拿起一件已经烤热了的兽皮大氅递给刘罡纯。
“披上。”
没办法,刘罡纯只能老老实实的披上大氅,被女孩搀扶着走出房门,一出门,刺骨的寒意袭来,不由得让刘罡纯清醒了几分,刘罡纯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几十户房子紧紧挨在一起,房子统一都是松木做房架,屋顶用的是茅草,这样盖的房子既防不了风也防不了雪,简陋的好像一个临时居所,可是茅草上的蛛丝又在无声的述说这这栋房的历史。
刘罡纯观察到这里每家每户的门梁上,甚至于路边的灯柱上,都贴着黄符,刘罡纯虽然不懂得符法,但也看得出这是在防范这某些东西。
难道这个村庄有着什么可怕的敌人?
刘罡纯边走边观望,渐渐的看到了村子里的人。
村子里有不少老人和儿童,门边还有妇女在晾晒兽皮,奇怪的是,一个男人也没有见到。
“嘿,春燕,你爸呢?”刘罡纯压低声音,悄悄的询问着郭春燕。
郭春燕倒是显得很无所谓,大大咧咧的说:“我爸啊,他们打猎去了。晚上就回来。”
打猎?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猎可以打?疑惑间,刘罡纯发现,这整一个村子里的村民好像都是普通人。
这里为什么没有人修行,难道说,这里根本没有被开化?
很快就走到了村口,村子不大,刘罡纯想出去走走,但郭春燕死活缠着不让,没办法,刘罡纯只能乖乖的跟着郭春燕回家。
回家的路上,刘罡纯便发现了村民们对他的窃窃私语,说不上恶意,但也绝不友善。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男人们在一个老头的带领下,带着捕获的猎物回到了村庄,刘罡纯顺着门缝看去,他们所猎到的动物似乎是一只鹿,刘罡纯下意识的用神识探了探,鹿的尸体上居然有丝丝正在溃散的灵力。
这是只灵兽,凡人猎取灵兽,他们怎么做到的?
正惊叹着,门突然被打开,郭纯走了进来,抖了抖蓑衣上的雪,顺手就递给一旁迎上来的郭春燕,对着刘罡纯说:“刘兄弟,我们大祭司要见你,请随我来吧。”
刘罡纯被带到了一间高大的房门前,房门的门梁独特的用着红木,高大的门楼,精致的窗花,无不预示着这栋房便是整个村庄的核心。
女孩的父亲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面部干瘪的老人,老人直接无视了女孩的父亲,目光越过女孩,最后落在了刘罡纯的身上。
老人对刘罡纯招了招手,男人自觉的后退一步让出位置,刘罡纯跟随这老人走进了屋内。
屋子里烤着火炉,出乎奇的暖和,老人坐在火炉边倒了一杯茶:“老朽是这个村的祭司,贱名唤作万哨凯,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刘罡纯。”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这里已经有一千年没有见过外来人了。”万哨凯干枯的眼里霎时间就放出了火光,炽热的看着刘罡纯。
刘罡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我……是被人丢过来的,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老人失望的摇了摇头,又问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外面的世界……我也没接触过。”
老人明显的失望透顶,沉默了起来,原本昂起的头也低了下去,独自一人细细的品茶。
这样的氛围让刘罡纯感觉非常不自在,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永恒冰原,大陆的最北边,被世界遗忘的地方。”
“这里怎么出去?”
“出不去,唯一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千百年来与世隔绝,刚看到你,我还以为有了出去的希望,结果总归是一场空。”
“你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谁,一千年前,我们有个名字,叫做赛维族。”
赛维族?刘罡纯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这这个种族,最后却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据书上说,赛维族早已灭绝了。
万哨凯似乎看穿了刘罡纯的内心想法,开口说道:“也许外界都以为我们灭绝了,但有着蛮萨大神的庇佑,我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死去,我们只不过是被困住了。”
“困住了?”
“对的,困住了,看到门上画的符了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驱逐那个东西,困住我们的东西。”
“那个东西是什么?”
万哨凯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刘罡纯知道,他们今天的对话是时候结束了。
拜别过万哨凯,刘罡纯便起身退了出去,出了门才知道,门外郭纯一直没有离开,大雪已经在他身上积了一层。
看到刘罡纯出来,郭纯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憨厚的笑了笑。
“吃饭了吗。”
帐外的风雪很大,刘罡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帐篷里,蔡今正在喂蔡司和蔡冇喝药。
此时的蔡司左臂打着石膏,右腿也包扎了起来,无力的裹在棉被里。
而蔡冇就更惨了,脊梁受伤,浑身瘫软着不能动弹,口角时不时的流出鲜血,性命垂危。
见喂给蔡冇的药在蔡冇嘴里打了个圈又从嘴角流了出来,不由得急得蔡今手无足措,见到刘罡纯进来,刚忙迎上前。
“这该怎么办啊,我大哥他……”
“没郎中吗?”刘罡纯问道。
“这冰天雪地,哪里能找郎中啊,郎中都在城里。”
见刘罡纯面露难色,蔡今试探的问道:“刘兄……如果有合适的武器,你能不能闯过天关。”
“能。”
蔡今深息一口气:“我给。”
咳咳……咳……
蔡冇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只能无力的呻吟着。
蔡今见大哥这样,鼻子一阵酸楚,不由得哭出了声:“大哥啊,宝贝虽好,但命更重要啊,当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们再留着那宝贝了。”
说着,不顾蔡冇的反对,推开层层叠叠的货箱,露出了压在最后的一个红木衣柜,蔡今顺手拿起一把铁锤轮断了缠在衣柜上的铁链。
蔡今一把打开衣柜,带着哭腔说道:“刘兄,我们骗了你,我们根本不是来关外做生意的,关外哪有生意可做,那年我们打探到消息,雪原中有一条冰龙渡劫失败死了,为了不被别人分一杯羹,我们兄弟三人偷偷出了关,炼化了冰龙,刘兄你看上什么尽管拿,只是千万要带我们进去啊,再没有郎中,我大哥可就性命不保了。”
刘罡纯看向衣柜,衣柜里摆着一副甲胄,一把宝剑,一把软鞭,一面盾牌,两把小短戬,和零零散散的几个药瓶。
“这是飞霜软甲,外面用的是龙鳞,一条冰龙的龙鳞也就炼了这么点,里面用的是龙皮,穿着非常柔软,防御性也很强。
这是寒霜陌剑,一条冰龙,百米的龙骨,锻造了上百遍才练成的,更珍贵的是里面还留有冰龙的残魂,我们兄弟三人虽不知道怎么用,但还是把他放了进去,剑柄处的那颗明珠就是龙珠,龙魂就温养在里面,将来可以炼成剑灵也未可知。
这是摧岳宝鞭,是抽了那龙的龙筋炼成的,声如雷快如电,威力大的很,炼成的时候蔡司只是轻轻挥了一下,就抽碎了一座雪山。
这是碧炎戍盾,用的是那龙的逆鳞,冰龙属冰,逆鳞却炽热如火,当时我们把他放到冰窟里,用极寒的如意鬼灵火炼了九九八十一天才炼就完成,目前没有遇到挡不住的东西。
这是阴阳双戬,用的是龙的双角打造而成,冰龙的法力源于龙珠,发于龙角,这双龙角长年累月下来已经积攒了很多精纯的灵气结晶,重达千斤,使用者哪怕丹田被毁,也可以通过内部积攒的灵气攻击,普通人都能用。
还有那些瓶瓶罐罐,那是边角料炼成的丹药,具体功效上面贴的红纸头有写。”
听完蔡今的介绍,刘罡纯拿起飞霜软甲,摸了一把里面,果然暖和。
穿上之后,只听见咔咔几身,飞霜软甲居然在根据自己的身材转变大小,甲片也闭合了起来,等变化完成,飞霜软甲已经完全贴身,根本看不出还有甲胄的样子,就像一件普通的白色长袍。
刘罡纯手中凝起灵力,向自己胸口拍去,刘罡纯只感觉胸口微微震了一下,攻击被完全抵挡了下来。
“有这样的神器,你们为何早不用。”刘罡纯问道。
蔡今沉默了许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刘罡纯点了点头,拿起了一旁的寒霜陌剑。
好剑。
刘罡纯不由得惊叹,天底下居然还有这般神器。
剑身内部已经形成了条条脉络,就如同人身的筋脉一般,灵力在脉络中往来,生生不息。
这剑已经成灵,形成剑灵是迟早的事,这简直就是一个神器胚子。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刘罡纯点了点头。
“好,好。明天早上,我定为你们,闯开天关。”
第二天一早,蔡今推着轮椅上不能动的蔡冇,蔡司拄着拐杖,和刘罡纯一起走到了关下。
守关的将士将四人带到院子中,就退了出去,常和看着四人,嘲讽的说:“你们,又来了?”
“是的。”刘罡纯向前一步,正面对上了常和。
“他们三个,还能打吗?不怕死在这儿?”常和微微皱起了眉头:“别脏了我的地板。”
看到罪魁祸首常和,蔡今不由得怒火中烧,拿起一杆七星枪就要上前,却被刘罡纯伸手拦了下来。
“击败你,我一个,够了。”
“就你?”常和哈哈大笑,闯关正式开始。
刘罡纯手中寒霜陌剑出鞘,一剑直刺常和而去,常和用手臂挡下,辗转腾挪间常和渐渐反应不过来,空门大开,被刘罡纯抓住空隙,一拳打中胸口。
“崩山。”
刘罡纯一拳打在常和身上,常和面不改色,随后轰的一声,常和背后平地惊雷,围墙都被炸开了一个口子。
这简直刷新了刘罡纯对身体强度的认知。这崩山拳,重在一个崩字,拳并不重,可是内劲却会留在对手体中,然后爆裂开来,直接从内至外摧毁对手,但因为崩山拳打消耗太大,每一下都要竭尽全力,没有余力防守,所以此前刘罡纯一直不敢用,而此时有了软甲护体,也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
而此时,崩山拳却在常和身后爆炸,不是因为刘罡纯留了手,也不是因为用力过猛,而是因为常和的身体过于紧致,内劲无法穿过皮肤到达身内,所以饶到了身体后面。
这是什么怪物。
常和抓住刘罡纯的肩膀,猛然发力,把刘罡纯甩向院子中央,在刘罡纯落地的一瞬间,院子周围的石碑突然发出夺目的光芒,八卦不停的衍化,一个奇门阵顿时出现在眼前。
刘罡纯被困在阵中,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天祭魔火。
常和站在离位,双手掐诀,放出火焰包围了刘罡纯。
刘罡纯心一横。铁牛是吧,你会我也会。
深吸一口气,刘罡纯的身体顿时变得坚硬无比。
这就是死铁牛,虽然不能动弹,但是无视距离,不管铁牛在何处,都可以使用。
铁牛配合软甲,坚固的防御一时间让常和也有些无可奈何,只能通过不停的攻击来限制住刘罡纯的行动。
在此期间,刘罡纯一直在思考对策,猛然间就豁然开朗,明白了一切。
常和并不会奇门布局!
所以才把阵法刻在石碑上,这样才得以正常使用。
所以……破坏掉石碑,就破解了是吧。
刘罡纯顶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确定了石碑的位置,趁着常和攻击的空隙解开死铁牛,斩出一道寒芒直劈石碑。
突然刘罡纯感觉背后寒气飕飕的,本能的避开,回头一看,地上已经出现一条裂缝,看着裂缝残余的气息,应该就是刚才自己斩出的那一剑。
刘罡纯心里咯噔了一下,实在没有料到常和对奇门的运用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可以随意的搬运对手的攻击。
常和的攻击再次袭来,刘罡纯只能无奈的运起铁牛思考对策。
有了。
趁着常和攻击的间隙,刘罡纯轻喝一声。
“流影体术。”
直接分出了七个分身,连同本体在内,朝着八个石碑跑去。
一阵恍惚,刘罡纯突然发现迎面而来就要撞上的,就是自己的分身之一。
又被搬运了。
刘罡纯侧身穿过分身,向着分身来时的路冲去。
都被对掉了方向,那就从分身来的路去,都是冲着石碑去的,既然能撞上就代表对角处一定有一块石碑。
刘罡纯拔出剑,全力向前方挥去,手起刀落,石碑破碎,奇门阵也消失了。
常和不由得惊叹:“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两人又交缠在了一起,拳剑相撞,碰出点点火花。
刘罡纯持剑对峙,你来我往数回合,任然破不了常和的金身。
果然,还是要打破铁牛才行。
刘罡纯向后一跃,拉开距离。
催山碎石。
刘罡纯全力向地面锤去,却只砸出了一个小坑。
“这次可加固了地面,没有这么容易被你打破了。”
常和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惊涛剑雨。
无数道剑气从刘罡纯手中挥洒出去,常和明显没有要躲的意思,照单全收。
“啊……怎么……怎么会……痛。”
为什么会感觉到痛,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招,难道……我铁牛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
啊……痛。
常和终于按捺不住,全力向地面锤去,大地破裂,铁牛终于露出了身影。
铁牛安然无恙。
不对,铁牛被破了,那我哪还有力气破开地面。
“你耍诈。”常和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刘罡纯利用了。
刘罡纯点了点头,经过这一阵子的磨合,他已经可以初步调用剑中的龙魂,刚才他就是参杂了一丝龙魂在剑中,龙魂的攻击针对魂魄,常和之所以感觉到痛就是因为灵魂受了伤。
可他却天真的以为,是铁牛法被破了,对活铁牛的修行者而言,铁牛就是第二生命,被破定会实力大跌,伤及本源,所以常和定会心急如焚,刘罡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得以欺骗了常和,同时找到了铁牛的位置。
既然我找不到铁牛,就让你自己把它送到我面前来。
常和见铁牛位置已经暴露,懊恼不已。纵身一跃,骑在了铁牛背上,用身体完全覆盖住了铁牛。
现在终于轮到刘罡纯反击了。
飞霜斩。
刘罡纯的速度骤然变快。肉眼已经看不明白出剑的轨迹,空旷的院子里,出现了数个虚影。
大焚金刚。
常和双手合十,全身上下顿时被金光包围,刘罡纯砍在金光上的每一剑都好像砍在了棉花里,全被吸收了。
怎么回事。
刘罡纯拉开距离,警惕的看着常和。
常和伸出左手,全身的金光都在掌中凝聚成了光团,光团里隐隐约约的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这就是刚才刘罡纯发动的攻击,每一次攻击都被金光吸收了起来,叠加在一起,力量非常的可怕。
分神的功夫,常和掷出金光,转眼光团就到了眼前,迸发出的剑光封锁了所有退路,想运死铁牛防御也已经不及了,刘罡纯只能凭借自己的肉身硬扛这一击。
轰。
硝烟散去,刘罡纯剑横在胸,勉强挡住了这一击。
此时的刘罡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双脚一软,只能无力的用剑点地支撑住身体。
原本扎着头发的簪子也不知所踪,一头长发随风飘逸,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休息片刻,举起剑正要准备反击,突然剑柄处的龙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倒灌进了剑中,整把剑都变得重上了几分。
不行,重的快拿不住剑了。
刘罡只能纯全力将剑挥出,一声龙吟响彻云霄,剑光化作一条巨龙,巨龙仰天长啸,随即俯身,一口将常和连并胯下的铁牛吞入腹中。
轰的一声,爆炸产生的气浪波及了整座城池,气浪中心的小院直接被夷为平地,整个小城的大街小巷,都回响着一阵阵龙吟。
多年后,城内的守军回想起这一剑,还都心有余悸,据一位被贬的将军描述,在那一声龙吟中,他无端的,仿佛看见了当今的圣上。
爆炸过后,尘烟散去,常和座下的铁牛表面开始龟裂起来,裂纹在不断扩大,而此时常和的身上也出现了裂纹,裂纹的走势与铁牛表面的龟裂相同。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常和座下的铁牛终于承受不住,破裂成了无数碎块,常和身上的裂纹顿时往外飙出鲜血,常和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就是……龙魂的力量吗。
围上来的士卒一脸愕然,呆愣愣的围了一圈,随机有人先反应过来,抬走了重伤的常和。
这是人群才动了起来,有人欢呼,有人哀叹,有人给四人递上了通关牒文,有人拿着丹青描绘着四人的模样。
有人递上来一个金比犀,刘罡纯接过一看,背面金灿灿的刻着七个大字。
寻道之下第一人。
那人轻轻地凑到刘罡纯耳边。
“打败了第一,你就是第一。”
医馆里安顿好了重伤的蔡氏兄弟,天色已不早,刘罡纯打算先出去透透气,明天再考虑下一步的行程。
夕阳西下,刘罡纯站在城楼上吹着晚风,突然有士卒递来请帖,说是常和设宴,想为刘罡纯践行。
刘罡纯在士卒的带领下走进了城中最高的一座酒楼,顶层的阳台上,身上缠了七八处绷带的常和面前正摆着一桌酒菜。
“刘兄,请。”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借着酒劲,刘罡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是辽国寻道之下第一人,为什么会甘愿龟缩在这个小地方?”
常和听完后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远方飘渺的孤烟,山顶的寒风吹落下的积雪,良久,一口饮尽杯中明月,缓缓的,吐露出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因为,这是离我师兄最近的地方。
平常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坐在这里,看着远处的雪山。
看到那座山脉了吗,那是格颜山,冰原上最宏伟的山脉,我们辽国最坚固的屏障。
我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我师兄他的背影。
我师兄原本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他和我一样,被赐姓常。
他叫常德。
算起来,他入门应该比我还晚,我们之间,差了一个字辈。”
“那你为什么叫他师兄?”刘罡纯问道。
“我铁牛门不以字辈论高低,所谓道门不论年长,达者为师。”
常和默默的解释,接着说:“他追随我师父时,我已经和我师父学了有十年之久,师父说我天赋非常好,是他所有的门徒里最快掌握铁牛法的。
我也曾引以为豪,直到他来了。
我亲眼目睹他只用了三年便融会贯通了我五年才勉强掌握的铁牛法,接着,就开始追寻,属于自己的道。
他只用了五年,就追寻到了自己的道路,也辞别了师父独自出去闯荡,而我,卡在寻道的门槛上已经有十年之久。
他们给你金犀比了罢。
那原来其实是一个金腰牌,圣上赐的,后来我嫌挂腰上费事,就把他重新雕成了犀比,别在腰间。
寻道之下第一人,哼,对我而言这根本不是什么荣耀,是赤裸裸的讽刺。
我一直以为,道就是把事情做好,我拼了命的学铁牛,炼铁牛,不断的磨合,铁牛简直就是我的第二具身体。
可慢慢的,我发现,我错了,我参悟的再透,那也只是别人的道,道,是要靠自己寻出来的。
而我又迷茫了,离了铁牛,我就根本不知道我该最求什么,我的目标是什么。
师兄他的道,根基于铁牛,又超脱于铁牛,更加接近寄架法的本质。
我只是墨守成规的寄身于铁牛之中,而他托身的,是大千世界,沧海蜉蝣,于天地之中,释怀烦恼,清净六根,了断生死。
而我却怎么也悟不到,对我而言,铁牛就是铁牛。
刘兄,你打碎我的铁牛时,我反而有一些释然,好像多年的枷锁,终于打开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从师兄入门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有时我甚至觉得,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任何交集,阴差阳错,铁牛法却把我们联系了起来,我一味的最求铁牛的极致,就是为了证明,我不比他差。我的每一步都追着他的脚步走,我简直就成了他的影子。
看,从泉安到北陵,不知道几万里,我顺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走来的。
现在想想真的好笑啊,我就是我,我不该变成谁或像谁。”
“你师兄的脚步?他也来了这里?他在哪?”
刘罡纯不由得产生了好奇,想见一见他口中的那个师兄。
常和指了指落日照耀着的格颜山。
“在那边。
格颜山的对面,是界桥,链接着西大陆,师兄他,就在那里镇守。
刘兄啊,我天赋也仅限于此了,我看得出来,你并非寻常人,定是人中龙凤,若以后,你有机会去对面,见到了我师兄,记得替我向他问好。”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觉得,是时候该走了。”常和起身,斟满一杯酒,对着远方的雄山,拜了拜。
“师兄,师弟该走了,该去找寻自己的道了。”
在无边无际的雪原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带的干粮都已经见底,终于在一天早上,借着初升的太阳的微光,看见了原方的关隘。
刘罡纯骑着雪马走至关下,关门紧闭,城楼上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
刘罡纯边敲门边喊,不一会儿城楼上跑出来一个人,衣衫不整,穿着棉衣,没有披挂甲胄。朦胧的眼角还挂着半分睡意。
那人揉着眼睛,看向刘罡纯,问到:“哪来的人,可有通关碟文?”
通关碟文?还要这个东西?
刘罡纯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通关碟文不让进。”
那人无趣的摇了摇头,转身又回了楼里,还顺手关上了门。
刘罡纯在风中凌乱,刚才他一下马,马顷刻间就化成了一摊水,现在口粮又已消耗殆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要不……杀人夺关?
“兄弟,这边。”
刘罡纯顺着声音看去,远方正有一个人挥舞着双手。
刘罡纯走上前,面前是一个被棉衣包裹了的大汉,留着八字胡,一双眼睛做贼似的打量了刘罡纯半天。
“兄弟也是被困在关外了吧。”
刘罡纯点了点头,“你们是……”
“我叫蔡今,原本是玄武国的商队,被人骗到关外做生意,丢了通关碟文,也回不去了。”
刘罡纯跟着蔡今走了许久,面前出现了一个营地,营地周围拴着车马,还有不少货箱。
蔡今揭开门帘,门里正烤着火炉,火炉边围了一圈人。
“这是我大哥,蔡冇,我二哥蔡司。”
蔡冇上下打量了刘罡纯一番,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坐。”
蔡司给刘罡纯倒了一杯热酒。
“兄弟有没有意向,和我们一起进去。”
“怎么进去?”刘罡纯问道。
蔡冇抿了一口热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通关碟文,也不是不能进去,只要闯得过天关,不但能进去,还能享尽荣华富贵。”
“闯天关?”
“就是击败守门人,据我所知,此关的守门人,是号称寻道之下第一人的常和。”
“他什么实力?”
“不知道。”
蔡冇摇了摇头,又问道:“你现在什么实力?”
“淬魂圆满。”
天下修行大致分为炼体,锻骨,易筋,洗髓,淬魂四个阶段,四个阶段之后,根基已经扎实,再根据各自追寻的大道,步入寻道境。
由于修行方向的不同,淬魂之后已经不能单纯的通过境界来衡量强弱,也无法细分境界。
选择合适自己的大道,持之以恒,最终圆满,天地大同,便是天元境。
天元之上,便是超脱境,能达到这个地步的人寥寥无几,根据师父所言,三千年前粉碎虚空,破天而去的剑痴,应该是距今最早的超脱者。
蔡冇说常和是寻道之下第一人,那他应该和自己一样,还处在淬魂境。
刘罡纯记得,在山上时,师父说过,在同等境界下,自己可以说是绝顶高手。
既然是绝顶高手,那就应该有和常和一分高下的能力。
见刘罡纯答应,蔡冇点了点头,指着蔡今。
“去帮他收拾一间屋子。”
归心如剑,第二天,刘罡纯便缠着蔡冇,问什么时候闯关。
蔡冇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说道:“罢了,两年也才等到你一个人,再等下去大概也是空耗时间。”
蔡氏三兄弟聚在一起,商讨了好久,决定今天闯关。
蔡冇带着刘罡纯来到一间帐篷里,帐篷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刘罡纯看了一眼,虽然但是凡品,但有总比没有好。
顺手挑了一把黑剑,只见黑剑上刻着两个字。
魂殇。
此时蔡氏三兄弟也拿好了各自的兵器,由蔡冇带着,向着关口走去。
“龟孙子开门,爷来闯关。”
一听有人闯关,城里的守军顿时来了兴趣,七手八脚砸开冻死的城门。
“四位爷,里面请。”
四人在士兵的带领下,穿过小巷,来到一间院子中。
刘罡纯环顾四周,发现院子被一圈石碑包围,石碑上刻着的,好像是……八卦?
正看着,门里出来了一个人,裸露着上身。
“有人闯关?”
士兵击鼓,鼓声响起,表示闯关正式开始。
蔡今率先动手,取出七星棍,挥舞着上前,一棍打在了常和身上,可常和似乎感觉不痛不痒,抖了抖肩,一把抓住棍尾,蔡今惊慌的想抽回武器,却被常和连着七星棍一把拎起,双脚悬空,蔡今感觉到不对劲已经晚了,常和一拳打中蔡今胸部,胸甲破碎,蔡今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昏死了过去。
见弟弟战败,身为大哥的蔡冇怒不可揭,挥舞着皇龙戬就冲了上去,就大哥先上二弟蔡司不甘落后,取出九环刀便加入战局。
蔡氏兄弟两人将常和团团围住,一招一式间毫无破绽,可依旧破不了常和的铜皮铁骨,结结实实一刀下去,只能留下一条白痕。
常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一拳打在了九环刀的刀身上,刀身顿时碎成了数块,蔡司控制不住身体,无意间空门大开,常和又是一拳,蔡司伸手去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蔡司的手臂打的弯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看样子是已经废了。
“二弟!”
见弟弟蔡司战败,大哥蔡冇肝胆欲裂,一时间出现了破绽,被一拳打中背部,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眼见蔡氏兄弟落败,刘罡纯冲入场中,一手一个拉出蔡氏兄弟,将其丢到一旁,看着常和,慢慢的拔出魂殇剑,接下来,他就要单独面对这个大家伙了。
刘罡纯施展混天步,鬼魅般的身法在常和眼前乱晃,此时常和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刘罡纯,根本不知道该向哪里攻击。
刘罡纯抓住空隙,全力连砍常和数剑,可竟没有一剑能刺进常和身中。
刘罡纯腾空飞起,一个双脚蹬借力打力,跳出数丈远,谨慎的盯着常和,手中的魂殇剑开始蓄力,既然劈砍没有效果,那就想方设法给他来一记重击。
对峙许久,常和终于露出破绽,刘罡纯看准时机剑如霹雳,一剑直刺常和胸部。
可谁料,常和却和没事人一样,动作没有一丝迟缓,行云流水,一拳击中刘罡纯腹部,巨大的力量使得刘罡纯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刘罡纯趁机抓住了院子周围的石碑,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常和并不愿给刘罡纯多少休息的时间,当头又是一拳砸来。
刘罡纯向后翻滚躲过,常和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掉过头走回了院子中心。
刘罡纯看着往回走的常和,若有所思。
守门人常和的肉身很明显不是横炼修成的,再高深的横炼功法也不可能完全抛弃痛觉,就算常和的横炼达到了天元的层次,在被刘罡纯砍中之后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反应。
所以说,砍中的可能根本不是他。
渐渐有了眉目,刘罡纯基本猜中了常和的作战方法。
这常和,居然身怀铁牛法的传承。
“脚踏青云拜洞神,铁牛腹内去藏身。别人打我三四两,我打别人重千斤。”
铁牛法说到底是寄架法的一种,通过把自己的真身藏在铁牛腹中,使外界对其造成的所有伤害转嫁到铁牛身上,来做到完美规避,同时,他的攻击都会附带铁牛的千斤重量,所以才显得力大无穷。
铁牛分死活,死铁牛并不能移动,更别说还击了,而活铁牛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也仅限于一定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不可以离开铁牛太远,此时铁牛应该就在附近。
结合刚才的表现来看,常和没有乘胜追击并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走出八卦围起的圈中,铁牛应该就在这个圈子内。
刘罡纯环顾四周,四周空无一物,目光转移到地下,铁牛,应该就埋在土里。
破铁牛法的方法有两种,直接蛮力正面击破,和攻击铁牛来破法。
铁牛法在使用时,铁牛本身会变得非常脆弱。既然正面解决不了,那就从根源解决问题。
摧山碎石。
刘罡纯的攻击全力向地面打去,顿时山崩地裂,整座城如同地震一般摇摇晃晃,碎石飞舞,整个院子被削去了一丈。
土坑中,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牛角,铁牛真身已经露出原型。
常和一跃而起,落在了牛角之上,打算以肉身阻挡刘罡纯破坏铁牛。
摧山碎石。
刘罡纯又一次发起攻击,强大的震动让常和不得不跳到空中稳住身形,趁着常和离开,刘罡纯拔剑,快如闪电般刺向铁牛。
突然两耳生风,刘罡纯不得不调转攻势,向上挡住常和的铁拳,拳剑相交,刘罡纯被震出去数米,虎口发疼。
就差一点了。
此时,周围的八卦碑突然发出亮光,院子内浮现出一个八卦图,八卦飞速旋转,转眼就分为六十四卦,生生不息,还在不停的分化中。
这是……奇门阵法。
刘罡纯心中大惊,这么个糙汉子,居然精通奇门。
光是一个铁牛法就够刘罡纯受的了,面对八门齐开的常和,刘罡纯自知没有丝毫胜算,一步拉开距离,拎起蔡氏三兄弟就往后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
常和看着仓皇逃窜的刘罡纯,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两百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能逼我使出全力的人,这寻道之下第一人的名号……似乎有点看头了啊。”
此后,给刘罡纯送饭的变成了一个胖胖的衙役,刘罡纯问那个瘦高个哪去了,也只是笑笑不肯说。
几天后,夜里戌时,突然发现牢门没锁,此时其他犯人都已入睡,刘罡纯推开门,走到了出地牢的门边,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呼吸不由得紧促了起来,晚上人少,如果现在出去,是最好的时机。
思考良久,刘罡纯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王牢头已经进京了,看样子不久之后就会回来,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冒这个险。
毕竟等他回来,自己被赦免是一定的。
刘罡纯退了回去,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虽然小,但听的格外清楚。
“晦气晦气,他不上当,都散了吧。”
果然有人在外面,如果刘罡纯没猜错,就是那个瘦高个的衙役,正是他搞的鬼,他想引诱刘罡纯越狱,然后名正言顺的除掉刘罡纯。
这心机深啊。
时间到了夜半子时,刘罡纯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刀割过人头的声音。
刘罡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取出剑以应对不测。
“找世子,快。其他人,不留活口。”
门外进来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见刘罡纯牢门没锁,举刀就要砍进来。
刘罡纯一剑逼退黑衣人,同时也引起了其他黑衣人的注意。
“大哥,这里有一个刺头,手里有剑,可能是牢头安插的暗哨,老大,我们怎么办,计划是不是暴露了。”
黑衣人回头喊道,外面的暗影里走出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 看样子似乎是他老大。
带着乌纱斗笠的黑衣人看着刘罡纯,打量了良久,缓缓开口说道:“可算我们看走眼了,别说王牢头,就是知府的手下都不可能有你这样的高手,兄弟,这是误会。
现在门口衙役都已经被做掉了,你如果愿意走,现在就出去,到时候我们会弄具尸体装扮成你的样子,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你如果不愿意走,我这里有一瓶迷魂散,你服了,好好睡一觉,问起来就说什么都没看见,怎么样?”
刘罡纯挑了挑眉毛,“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还等着姓王的八抬大轿赶过来抬我呢。
今天,你,你,你,还有你,一个都逃不了。”
黑衣人头子眉头紧锁。
“那就是没得谈喽。”
刘罡纯点了点头。
“一起上。”
黑衣人头子一声令下,六个黑衣人顿时四散开来,互相之间保持了一个距离,使刘罡纯无法攻击到多个目标,而他们之间又可以互相支援。
刘罡纯向后一跃,退出大堂,跳入地牢之中,地牢之中只有一条过道,过道两边都是关押犯人的牢房,过道极窄,只能容纳一人,刘罡纯持剑对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黑衣人们在地牢门口聚集了起来,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
“是好汉,你出来。”
“你进来啊。”
刘罡纯不紧不慢的回答,眼神里充满着戏弄。
现在急的不是他,是这帮劫狱的,天快亮了,一旦被人发现,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暂避锋芒。
“强攻。”
黑衣人头子见激将法不起作用,东方天又泛了白,不由得急火攻心,准备孤注一掷。
六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向着刘罡纯冲来。
刘罡纯一剑挑开第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一掌打在了后面那个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倒飞了出去。
感觉后脖颈一阵发凉,刘罡纯侧了一下身体,刀直接劈到了面前那个黑衣人的手上,面前的黑衣人一阵惨叫,手拿不稳,刀掉在了地上。
后面的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砍错了人,收刀后撤,不敢大意。
刘罡纯轻蔑一笑,这过道狭窄,人多妨碍视线,这几个黑衣人又都是半吊子,再这样打下去,刘罡纯都感觉自己不用出一剑就能将他们团灭了。
“都退后。”
黑衣人头子咬咬牙站了出来。
“都退出去,老四,就留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夹击他。”
刘罡纯耸了耸肩,横剑护在胸前。
“上。”
两边黑衣人同时进攻,刘罡纯架住前面的剑,后面的黑衣人立马跟上,刘罡纯一脚踹开后面的人,前面的黑衣人又向刘罡纯腹部砍来,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
流影体术。
刘罡纯分出一道化身,化身挡住后面黑衣人的攻击,放手全力攻击面前的黑衣人头子。
黑衣人头子明显招架不住,被刘罡纯一脚踢中腹部,倒飞了出去。
罡风斩。
刘罡纯随手挥出一道剑气,这罡风斩虽然是剑气功法里的基本功,但在寒霜陌剑的加持下,力量也惊人的可怕。
“啊……”
剑气斩在黑衣人头子的腰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黑衣人头子坐在地上捂着腹部,手指着刘罡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
刘罡纯回过头,此时分身已经快赢了背后的那个黑衣人,此时黑衣人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出剑也失去了章法。
刘罡纯收回分身,一剑贯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儿子!”
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头子爆发出一声怒吼,原来这个他口中的老四,居然是他儿子。
“你伤了我儿,我要叫你偿命!”
黑衣人头子怒目圆睁,从胸口取出了一个药瓶,把药倒入口中,身体一阵抽搐,突然间就变大了。
黑衣人头子的身体越变越大,浑身赤红,膨胀的快要炸裂开。
“血,给我血。”
黑衣人头子猛然掉过头,冲向背后的黑衣人们。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门外就没了动静,黑衣人头子走了进来,此时的他,身躯大的可怕。
望月穿心。
刘罡纯不敢大意,挥出一道穿透性极强的剑气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仰天长啸,身体周围泛出一层红光,剑光打在红光上,居然被直接弹开了。
怎么办,刘罡纯眉头紧锁,摇了摇手中的剑,希望龙魂能再一次创造奇迹。
遗憾的是,奇迹没有发生,手里的剑没有一点变化。
黑衣人头子向刘罡纯冲过来,狭小的过道无处可躲,刘罡纯被一把抓起,向房梁砸去。
刘罡纯一剑刺进了黑衣人巨大的手指中,可黑衣人却好像疯了一般不管不顾,速度没有半点减慢。
砰。
刘罡纯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房梁上,房梁顿时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纹。刘罡纯只觉得眼冒金星,险些失去了知觉。
黑衣人又把刘罡纯往地面上摔去,刘罡纯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开启了死铁牛,稳如泰山,规避了一切伤害。
黑衣人又去抓,这次有铁牛护身,体有千斤,哪里还抓的动,于是黑衣人改用了砸,狂风暴雨般的拳头砸在了刘罡纯身上,巨大的震动让整栋地牢都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塌。
刘罡纯仗着有铁牛护体,有了个喘口气的机会,开始思考起了对策。
眼光飘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老四,刘罡纯心生一计。
趁着黑衣人攻击的间隙,刘罡纯收回死铁牛,向后窜去,顺手拾起了一边落下的剑。
黑衣人见刘罡纯逃窜,赶忙追了过去。
差不多了。
刘罡纯目测这他和黑衣人老四的位置,纵身一跃,借助房梁巧妙的从黑衣人头顶饶了过去。
就是现在。
望月穿心。
刘罡纯挥出剑气直刺黑衣人老四。
黑衣人见状,收回攻击,赶忙护在自己儿子身前,时间紧迫,没有运用任何护身法。
噗。
剑光把黑衣人刺了个对穿,他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儿子,渐渐失去了呼吸。
刘罡纯看着寂静的地牢,长叹一声,收起剑准备将其厚葬,却突然感觉脚下不稳,头顶有尘土掉落,地牢要塌了。
轰的一声,地牢终于承受不住,把里面的所有人都埋在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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