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妹妹,李巧招来人把李乐带去街上玩耍,自己则同何薇在永芳阁的后院继续商议事情。
“当年我就知那位夫人不是好人,却也想不到她竟如此黑心,竟然利用你们做这种事儿!”何薇将手往桌上一拍,大声怒斥道:“今天这马车的事儿,肯定也是他们做的手脚!”
李巧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左不过我再应了他们这一次,总不能真的让他们害了乐姐儿啊!”
何薇拉住李巧的手,担忧道:“真是苦了姐儿了,那畜牲没对小姐你……”
闻言,李巧面色猛地一顿,随即装作要喝茶抽出了被抓住的手:“薇姨放心吧,至少明面上我还是他妹子。”
“嗳,那就好,如此我也放心多了,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免得回去晚了那苏氏找你们麻烦。”
林氏母女二人回到家中,胳膊肘均累的不行,实在是她们买了许多的东西,有布匹,有各式瓜果蔬菜,有一条鱼四五斤猪肉外加五把油纸伞,她们到底还是去了那伞摊上拿回了那几把伞。
来到后院之中,孟砚江则二人正在向许先生讨教学问,林氏拿着伞摞到桌上任他们挑选。
自从江沅进院,孟砚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她,他的阿沅就是好看,稍微装扮一点就足够绝色了,真不愧是他两世都看上的人。
瞧瞧!阿沅就连翻白眼都是这么的有魅力!
江沅无语的咳咳了一声,心想这人是傻了吗?自己都向他翻白眼了,他倒露出了更加明目张胆的表情了?
“啊呀!”
随着一声痛呼,孟砚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好在扶住了边上的栏杆,不然就得掉下去了!
“哎呦,孟兄,可是疼得狠了?”踩了人的江·自认无辜·则连声道歉:“真是对不住了,我这挑伞呢,一时没注意竟踩了你!”
江则:我道歉!
江则:我装的!让你盯着我妹妹看?!不要脸的登徒子,踩的就是你!
许仕昌默默的端起茶杯喝茶,仿佛这一场闹剧与他无关,只是那双含笑的眼睛出卖了他。
作为全场唯一不知真相的群众——林氏,扶着孟砚心疼不已,直怪儿子江则不细心,到了晚上还给孟砚开了个小灶——炖猪蹄!
吃的满嘴流油的孟大登徒子开心的回了自己院子,进门就看到前些日去京中办事的春困回来了。
“事儿办的如何?”
“事已办妥!”春困道:“只是,除了我们安排的,那位大人近日原本的烦心事也不少。”
“哦?何事?”
春困掩住语气里讲八卦的激动:“京中谣传,贺家大少爷日前去安国寺祈福时,被人撞见与寺里的尼姑厮混在一起!”
“那安国寺可是皇家寺院,这贺大少爷是活腻歪了吧!”孟砚道:“皇上如何处置的?”
“二人原是都要杖毙的,只是朝中与贺大人交好的大人们给他求了情,皇上也考虑贺大人这些年的兢兢业业,便只杖毙了那个尼姑,贺大少爷禁足一年,此生不得入朝为官。”
“还有,此事丽妃娘娘也求了情,听说是……”
“闭嘴!那个女人的事儿,我不想知道。”
“是!属下明白!”春困说完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第二天,林氏面馆早早的就开了张,馆子里的客人络绎不绝。
“姑娘,麻烦来三碗焖茄子拌面,不要胡荽也不要芥辣子。”
“嗳,你不是那个……”江沅刚抬头就发现,来人是李家姐妹的那个丫鬟,在店里看了一圈,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戴着帷帽的李巧和李乐。
那丫鬟同样也是一愣,心想竟如此凑巧,她赶紧跑到姐妹俩坐的桌子前,对着李巧耳语了一番。
“怎会如此!”李巧惊呼出声。
“阿姐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李乐道。
李巧定下心神,微微一笑道:“哪有什么事啊,是翠红发现这家店是昨日救我们的那位姑娘家开的,姐姐有点惊讶罢了。”
“真的吗?那我去找沅儿妹妹玩儿!”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去。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翠红犹豫道。
“不行!”若是办不成,乐儿就得……为了保护乐儿,只得对不住她们了。
关店后,林氏终于歇了下来,拉着李巧姐妹二人,说什么也要留她们吃顿饭。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林婶子!”李巧谢道。
到了后厅,李巧才卸下帷帽,与众人坐着喝茶,正巧江则他们温习结束,一进大厅就看到了李氏姐妹。
林氏赶紧给她们介绍道:“这是沅儿的兄长,边上的是住在隔壁孟公子,今日许老先生出门办事了,不然也是要见一见的。”
“则儿,砚儿这两位就是是昨天我们遇到的李家小姐,今天有缘碰到了,便被我留下吃个便饭了。”
“见过两位小姐。”二人客气的行礼。
李氏姐妹也起身回了个礼后,二人就退回房间继续读书了,毕竟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的,之后一直到用午饭,江则二人才出现。
待到送走李氏姐妹后,江沅眼神促狭的看向江则二人:“怎么,李姑娘不美吗?你们怎么都一副呆头鹅的样子。”
“李姑娘美则美矣,却乏味的很,如一潭死水。”江则略思索道。
这话说的孟砚十分赞同,乏味到自己看都没看她一眼,毕竟阿沅已经塞满了自己的整个灵魂,其他人?不在乎!
只是这姑娘姓李不算个好事啊,记得前世他死之前,桃园发生了一件极大的事儿,只是他当时满心满眼的只有阿沅,根本没去了解,只记得出事的那家就是姓李。
“你们啊,真是不懂得欣赏美!”林氏十分嫌弃数落这两个不懂美的人,“这李姑娘要是做我家儿媳妇得有多好呀,那样我们家的后代不就越来越俊美嘛?”
林氏说的一脸憧憬,仿佛已经看见那一个个俊美的孙子女了。
“娘,天还没黑呢!”江则说完就回了房,林氏一脸懵的问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江沅孟砚均憋着笑耸了耸肩不言语,等林氏反应过来时,一下午都在追着江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