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来了。”楚珩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温柔，仿佛从未有过的恭敬。
我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心中无数的情感交织。曾经的仇恨、愤怒，甚至是那些为了复仇所付出的代价，瞬间在这一刻变得模糊。
“楚珩……”我试图开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看着我，温柔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我的心灵：“你不必说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曾经对我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可如今，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许冬青，我也再不是那个楚珩。”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是的，我已经变了，变得陌生，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再认出自己。复仇的火焰已经熄灭，但剩下的，是一堆已经冷却的灰烬，无法再燃烧出任何新的希望。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抬起头，望着他，“我并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是想找回我失去的十年。”
楚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我面前，伸手抚摸了下我的头发，“你已经找回了你失去的十年，可那十年并不属于你，它属于一个被迫接受命运的人——孟姲。”
他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开了我所有的防线。是的，孟姲的确在那十年里，控制了我的身体，操控了我的命运，但我并没有因此重新找回自己。她活在我身体里，做了所有她想做的事，而我，犹如一只被囚禁的鸟儿，无法飞翔。
“那么，你愿意放下复仇，回到我的身边吗？”楚珩终于开口，眼中带着期待。
我愣住了，心中百感交集。复仇的愉悦感早已被埋葬，所有的欢愉都变得索然无味，甚至空洞。我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盲目追求爱情的少女，也不再是一个为复仇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我变成了一个行走在权力与孤独之间的女人，所有的选择都显得那么沉重。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哽咽了一下，声音低沉，“为何不让我们彼此自由，彼此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你永远不明白，我不是因为你有多好，而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