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拿着刀的中年男人,还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祁塬。
血,好多血。
它们从祁塬的身下流出来。
我双眼瞬间通红,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
我抄起挂在办公室门口的灭火器,猛地砸到了依旧拿着刀的中年男人身上。
沾着鲜血的刀从他手里脱落,围观的群众好似大梦初醒,一拥而上制服了他。
我无措的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祁塬,猛地扇了自己好几下。
冷静,要冷静,先止血,对,先止血。
我撕了外套,扯成布条绑在祁塬还在涌血的伤口上,雪白的布瞬间被染红。
我一下一下做着心肺复苏,用尽全力把每一下都做的标准。
祁塬,你不要死。
我亲手救你,你敢死一个试试。
7
把我拉开的是主任,他们把祁塬抬上了担架,又紧急召集了已经下班的医生回来。
“小夏,你还能辅助做手术吗?”
主刀医生看了一眼已经精神恍惚的我。
主任把我揽过去,对主刀医生开口。
“恐怕不行,我再帮你找别的助手。”
“可是…”
主刀医生还要再说什么,我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我可以。”
手术持续了整整十一个小时,我强迫着不让自己看见祁塬苍白的脸。
我不记得到底用了多少血袋,也不记得到底缝了多少针。
我只知道最后主刀医生摘掉手套之后,哭的泣不成声。
他和祁塬是上学时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听专业课,一起打篮球,一起努力拿到医院录用的offer。
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后知后觉想起一旁的我,胡乱抹掉脸上横流的泪水。
祁塬脸上的白布是我亲手盖上的。
我甚至不能相信这个躺在手术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是早上还说要和我一起去水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