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我在躲他,寻了个晴好的午后,着人传我到御花园的湖心亭。我忐忑赴约,见他负手立在亭中,湖光映着他的身影,添了几分落寞。
“婉婉,你近来为何见朕总是躲躲闪闪?” 他率先开口,目光紧锁我,似要将我看穿。
我垂眸,犹豫片刻才道:“陛下,臣妾只是怕扰了您,毕竟您政务繁忙,又心系姐姐……” 话到此处,心头酸涩泛起。
他眉梢微挑,走近几步:“你心思,朕岂会不知。那日出了御书房,你便像变了个人,朕不希望你如此疏离。”
我抬眸,迎上他目光,鼓起勇气说:“陛下,臣妾倾尽全力,却总觉得与您隔着山海,您的心…… 太难捉摸。”
苏柏程神色一怔,抬手欲抚我发,却又顿在半空,良久才道:“朕身处这高位,诸多无奈,心亦被枷锁困着,可你于朕,是不同的。”
我鼻尖微酸,正欲言语,却见一太监匆匆来报,说是边疆急报,苏柏程瞬间神色冷峻,匆匆离去,独留我在亭中,望着他背影,满心怅惘。
9
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江子琛身着将军铠甲,虽褪去战袍多日,却依旧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只是此刻,他眉眼中透着几分疲惫与不甘。苏柏程高坐龙椅,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威严庄重,可那深邃眼眸下,隐隐藏着对江子琛的忌惮与对夏芊芊的复杂情愫。
苏柏程率先发难,声音冷厉如冰:“江子琛,你可知罪?如今有密报传来,言你旧部在边疆暗中集结,意图不轨,你身为曾经统帅,莫不是在背后谋划什么?”
江子琛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苏柏程,抱拳回道:“陛下,臣冤枉!臣一心为国,征战沙场多年,即便被流放边疆,也从未有过二心。那旧部皆是忠勇之士,定是有人蓄意栽赃,妄图离间陛下与臣,扰乱我朝根基。”
苏柏程冷哼一声:“空口无凭,你让朕如何信你?你与夏芊芊之事,朕念你过往功劳,未曾深究,可如今这局面,朕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