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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刘家逆子诸葛杨文新全文

刘家三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倒不是玩笑,昨天晚上虽然不能远行,刘琦还是不愿意浪费有限的时间,他直接把庞德公送到了黄忠面前,顺便着诊治了一番,证明华佗医术真的惊人之后,才有今天的事情。“时间虽然不长,可先生的身子一直不好,时间长了,想要调养,便更是困难。”华佗收敛目光,不再把脉,而是见随从拿来的药箱拿出来道:“身子需要慢慢补,针灸展缓。先生真想要多活几年的话,还得补了身子之后,与我一道修行五禽戏才行。”得,这话真不是刘琦说的。他倒是想要将水镜绑到自己战船上面,可啥都没说,华佗就帮自己解决了。至于五禽戏这玩意儿,他虽然没练过,却也知道是华佗自己做的类大汉广播体操,真要一项项练好了,可牛逼大发了,现在要水镜劈叉都行。“多谢先生。”司马微真诚的向大佬低头,看着华佗熟...

主角:诸葛杨文新   更新:2024-11-27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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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诸葛杨文新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之刘家逆子诸葛杨文新全文》,由网络作家“刘家三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倒不是玩笑,昨天晚上虽然不能远行,刘琦还是不愿意浪费有限的时间,他直接把庞德公送到了黄忠面前,顺便着诊治了一番,证明华佗医术真的惊人之后,才有今天的事情。“时间虽然不长,可先生的身子一直不好,时间长了,想要调养,便更是困难。”华佗收敛目光,不再把脉,而是见随从拿来的药箱拿出来道:“身子需要慢慢补,针灸展缓。先生真想要多活几年的话,还得补了身子之后,与我一道修行五禽戏才行。”得,这话真不是刘琦说的。他倒是想要将水镜绑到自己战船上面,可啥都没说,华佗就帮自己解决了。至于五禽戏这玩意儿,他虽然没练过,却也知道是华佗自己做的类大汉广播体操,真要一项项练好了,可牛逼大发了,现在要水镜劈叉都行。“多谢先生。”司马微真诚的向大佬低头,看着华佗熟...

《三国之刘家逆子诸葛杨文新全文》精彩片段


这倒不是玩笑,昨天晚上虽然不能远行,刘琦还是不愿意浪费有限的时间,他直接把庞德公送到了黄忠面前,顺便着诊治了一番,证明华佗医术真的惊人之后,才有今天的事情。

“时间虽然不长,可先生的身子一直不好,时间长了,想要调养,便更是困难。”

华佗收敛目光,不再把脉,而是见随从拿来的药箱拿出来道:“身子需要慢慢补,针灸展缓。先生真想要多活几年的话,还得补了身子之后,与我一道修行五禽戏才行。”

得,这话真不是刘琦说的。他倒是想要将水镜绑到自己战船上面,可啥都没说,华佗就帮自己解决了。

至于五禽戏这玩意儿,他虽然没练过,却也知道是华佗自己做的类大汉广播体操,真要一项项练好了,可牛逼大发了,现在要水镜劈叉都行。

“多谢先生。”司马微真诚的向大佬低头,看着华佗熟练地开出药方,从马车当中将备用的药材取下来,研磨的时候,一时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刘琦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倾向,却难以接受这样莫名的好意,让他心思杂乱,难免多想了一些。

“我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想不想活,全在你自己。”

华佗脸还是臭臭的,例行公事一样的毫无感情,就像水镜先生只是他需要完成的一项任务一样。

相应的,这样的态度也会让人心安,不过过分的谄媚,也不会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

“庞公,一切都安排好了。”

外面,崔州平去而复返,不改的事依旧恭敬。

麓山书院的人不管对于庞德公的学派是否赞同,却会尊敬长者,将庞德公当做自己老师一样尊敬。

“大公子,请吧?”

庞德公笑笑,斜了斜外面。

刘琦无语,看了看外面,发现好几个青年学生一起来了。似乎,来砸场子的是他们才对。

“今天会不会襄阳?”这是他的问题。

“自然不归。”

这下刘琦明白了,老家伙压根就没想着一次性解决问题,是准备长期奋战。

不过也正常,甭管是调养身体,还是跟这些年轻士子打交道,都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不是花了时间就能够有一个满意结果的。

书院并非是传统的书院,而是一排排茅草房构成,家中有钱的可以自己在空地搭建一座茅草屋,没钱的也可以两三个人挤在一起,自己开伙。

对于学生,司马微是因材施教,不管是谁都可以拜倒在他的门下。

刘琦所见的一幢幢茅草屋,其实就是此地的全貌,各处风景不一样,却又一样。

朗读声依旧存在,麓山书院的夫子除了司马微之外,还有三个算得上是小儒的老夫子,帮忙教课。加上崔州平等人的存在,才让每日的教学都在正常进行。

此刻但凡是有时间的人,都已经开始尊听聆听庞德公的讲义,经学。至于刘琦的辩论,除了想要上进的奸佞之外,少有人感兴趣。

“那就是刘琦?如此年轻,居然想要与我等辩论!”

书院里面,年轻士子见到刘琦的第一眼就是鄙夷。此处是荆州最高的学府,能够入内的人大都是一县之才以上。

对于一个连入学资格都没有的权贵,他们当然是鄙夷的。

方才他们还以为是幻听,看庞德公来到书院的消息不胫而走,有心人也看到了刘琦的踪影,感慨万千:“早就听闻州牧麾下两子不学无术,今日终于得见。”

“勿要胡言,旁人是州牧公子,身边甲士数十,无法辩论倒你,要人将你锤倒在地,倒是轻易。”

这般语言在麓山书院很是常见,对于刘表不忿的人,现在便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到了刘琦身上。

甚至一些人已经摩拳擦掌,想要将刘琦按在地上摩擦,叫他知道什么叫做学富五车。

只见庞德公并未立即讲课,准确说他今日到来并非是为了讲课而来,而是跟随刘琦,为他充当靠山。

“崔州平,先行辩论,随后讲课。”庞德公挥动衣袖,寻了一个大树,便站在大树下面,眯眼看着刘琦单薄的身子。

崔州平颔首,亲自拱手道:“大公子远道而来,若是要论的话,不知道从何论及?”

他目光闪烁,倒是没有鄙夷刘琦,而是单纯好奇刘琦究竟是昨日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才会在此间如此嚣张,来者不拒的想要辩论。

“就是诸位兄长所言的公羊,稷下。”

众人不禁神色一变,没想到刘琦比自己料想的更加猖狂。

这类的议题他们寻常都会议论,今日的休沐之日更是畅所欲言,早就有了腹案。

“大公子可是说笑?”崔州平神色怪异,劝道。

刘琦却道:“早先我便知道荆州一地,颇受郑公影响,今日一见,确实发现不错。只是这公羊学派何错之有,被诸位贬低成了这般不堪?”

“难道诸位不见北方局势已经是我大汉子民占了劣势,那边疆上的异族愈发猖狂起来?不说远的,单单是我荆州南边的山越,南蛮,要诸位只身一人,用稷下之法前去教化,就能够叫他山越南蛮归附?”

“大公子不过是胡言乱语,北方局势与我等无关。南方的蛮族理所应当是州牧大人清剿之后,我等在以理服人,教他们明白事理.”

一个士子方才开口,慷慨陈词不过数十息便被刘琦不怀好意的打断。

他骂道:“你可是无父无君之人?”

那士子懵逼,还未回答,便又听到刘琦的第二波打击。

“我等同样都是大汉子民,无论南北,每一寸土地都不能想让与外人才是。至于兄长所言的蛮族应当是朝廷官员处置,难道兄长想要我等在此地为你发出九世之仇尤可报的誓言,要你葬身蛮族之后,才去报仇?”

“还是兄长认为,如今的朝廷就能够庇护你一辈子,让你在麓山养老,张口便是孔圣人,孟亚圣,荀子这类的先贤?”

“国贼曹操在徐州屠城,数十万百姓葬身鱼肚,此地徐州人士,难道想着用稷下之法,前去辩驳,好叫曹操理屈词穷,拔剑杀人?”

“九世之仇,报了又能如何?难道逝去的一切就能复生?难道我等荆州人想着子孙后代未必不能做出我等不能做的事情,就能心安理得的夜宴,饮酒作乐了?”


倒是刘封脸色有些变化,他并不愚蠢,同样能知道这样的变化,会给未来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原本孤零零的刘琦现在居然有了蒯家支持,这是谁都不想见到的,尤其是他们。

“大哥。”关银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目光幽幽的望着刘琦所在的方向,却是说着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刘琦真的掌握了荆州,我们又怎么办?”

刘封茫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一次他奉命而来,其实没有任何的任务,只是来见识一下,将看到的东西全部都汇报回去。

“时辰不早了,先歇息吧。”

蒯家很大,给远道而来的宾客也准备了歇息的地方,安排妥当。

刘封一行人没什么人关注不假,但刘琦跟蒯良始终不会遗忘他们的。

严格意义上,蒯家的投靠并没有让刘琦的底蕴变深,反而让荆州有了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刘琦静谧,望着远处的原风景,任由马车嘎吱嘎吱响动,朝着前方行走。

华佗是个老愤青,他始终不忿,不明白刘琦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需要拯救。

就算是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有连续不断的治疗好几个棘手病人的经历。

刘表一个,黄叙兄妹两个,现在还来一个水镜先生。什么蒯良等等需要调养的人更多了。

可刘琦也很无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荆州人到了建安十三年,就一齐病入膏肓,刘表一个,水镜先生跟蒯良也都是这一年病逝的。

“大公子。”他苦着脸,在马车里面忍受颠簸:“您说的学生还是早日安排上日程吧。”

他算是明白了,如果就自己一个人的话,始终都会面对面对无穷无尽的病人,只有广招学生,才能将问题解决,让自己不再那么忙,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同时,他心中也有一丢丢的野望,没人想要籍籍无名,他的目标是治病救人,可到现在也有了一些变化,没了最开始那样虔诚。

在刘琦让他做一个医学界的孔子的时候,他才说笑,在反驳。可在说完之后,他就陷入了长久的战栗当中,他心动了。

“最迟十日之内。”

刘琦估算了一下时间,谋取南郡作为基地的想法已经成型,只需要跟刘表商量一下就行了。

介时让华佗在南郡开办医馆,专门招手学生,培养更多的大夫。

庞德公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在另外一辆马车上面,并没有跟刘琦叙旧,谈及人生的想法。

反而他十分矜持的在另外一辆马车上面,静静看起竹简。

一直到书院所在的麓山附近,刘琦才再度见到了连声叫苦的庞德公。

“大公子,日后有这样的苦差事,还是不要让我去了。”他苦笑,是真的对这段路深恶痛绝。

鲁迅先生肯定说过,这个世界上原本是没有路的,后来走的人多了,便有路了。

此刻官道只在城池之间修建,类似于麓山这种地方,是没有官道的,泥土路崎岖,雨后更是让人飘飘欲仙,直叫庞德公苦不堪言。

麓山书院边坐落在隆中附近,诸葛亮早年便在此处读书,成为了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巨人。

跟寻常人不一样,诸葛亮家族在琅琊,本就是有许多藏书。此刻北地家族远远比南方家族富庶,家中私藏也多的多。

尤其是诸葛亮的大姐嫁给了蒯祺,二姐嫁给了一个叫做庞山民的人之后,诸葛家便立马在荆襄之地站稳了脚步。

随后诸葛亮不单单可以在麓山书院求学,更能够蹭一下蒯家跟庞家的书籍。

此刻大小家族都有自己说擅长的东西,最简单的历史就是颍川郭家,就是出了郭图跟郭嘉的那个家族。

这一家族世代都是搞刑罚的话,他们的后代有钱的郭图能够学到的东西虽然不少,可主业还是刑罚。

没钱的郭嘉就是大杂烩,去颍川书院蹭书读,变成了完完全全的谋臣。

荆襄家族没有能够堪比诸葛亮的人吗?刘琦不认为,但真要有一个智力跟诸葛亮一样,还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至少得是袁绍那种出身才行。

不然你就是仲永,不读书也会泯然众人。

更别说荆襄书院蔚然成风,读书人也是遍地都是,但能够读的书是有上限的,许多人都在自己擅长的里面圈地自萌。

庞家便是擅长谋划的,而蒯家是治民,水镜先生司马徽会的东西驳杂,却也只是因材施教,没有让他们来一次九年义务教育的念头。

人力有穷,大家都能够做好一件事情的时候,诸葛亮做好了五件,十件事情,这就是真真儿的牛逼。

这一点,刘琦也是万分佩服的。

大概就是班上最后一名,看着班上第一名的感觉。佩服是佩服,可别人工作都有了,总不能让他跳槽到自己手底下吧?

同样,在河内出身的司马懿同样是这样,他家里面同样学的治民,世代都在担任郡守,地方官员。

包括他的兄长司马朗,都是治民的一把好手。唯独他拜师了另外一个孔明先生,才从小狐狸变成了老狐狸,战阵谋划一道,天下少有人能够获胜。

家学渊源,跟一个好老师的用处,便是恐怖如斯。

三人先后下车,刘琦方才说道:“此间山峦起伏不定,溪流穿房而过,倒是风景如画。”

彭德公只是摇头:“此地风景再好,也是吃不了饭的。寻常人在此处生活颇为不易,也就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才会喜欢这种地方。”

刘琦哑然失笑,倒是无法反驳寻常人走上一遭,会没半条命的。

麓山书院人声鼎沸,无数学子聚在一起,每一天都是讨论课,真正由着师长领着研磨什么诗经,尚书,春秋的时间反而不多。

在刘琦到来的时候,学生们讨论最热烈的还是公羊学派,跟稷下学派。

从东边州郡来的人,都多多少少被稷下学派所影响,此刻提及,自然畅所欲言。

而公羊学派就有些势弱,在荆襄一地并不受欢迎。

毕竟一个是孟子,一个是大复仇,自然是先贤更为牛逼,复仇对于这些学子而言,倒是没有流行的趋势。


“父亲请多多歇息。”

刘琦第一个反应过来,搀扶着刘表,惶恐之色倒是不多。

“臣、末将拜见主公。”

木屋当中的人,除了华佗之外,其他全都恭敬跪拜,叫刘琦明白了什么叫做州牧之威。

此刻的刘表脸上略显红润,在刘琦搀扶下,身子却有了一些佝偻。年岁不小的刘表,威严日深。

“都请起来。”

刘表叹了口气:“汉升你做的不错,这襄阳老营,的确不能让无关者进入,日后又想要擅入的人,尽管杀了,我与琦儿会为你做主。”

“从今日起,除了襄阳老营之外,十观的军营也归属于你节制,我会传书文聘,让他知晓此事。”

“末将知晓。”

黄忠微微颔首,他向来寡言,倒不是不想跟刘表说话。

刘表又自言自语道:“子柔你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了,这荆州迟早是你们的。”

旁人蒙了,刘琦却是忍不住高兴起来,这话无疑是在托孤,开始给自己安排人手。

他心中唯一疑惑的也仅仅是刘表究竟听到了多少私语。

蔡夫人得到允许之后,真正进入襄阳老营的也只有三人,除开她之外,只有老妪跟一个侍女。

在无数男人的目光下,老妪跟侍女都是惶恐不安,唯独蔡夫人心急如焚。

她的身份尊贵不假,可却是建立在刘表身上的,有人告知她刘表身体有恙,她便匆匆赶来,被阻拦在军营外面。

现在好不容易,那些讨人厌的军汉得了命令,那个该死的黄汉升就应该断子绝孙!

“夫人请进。”刘琦最不喜欢蔡夫人,一直对她的称呼都是夫人,而非母亲。

不要以为这是有违人伦的错误,事实上对于刘表而言,这类家族当中的龌蹉时有发生,只要大家都不说,表面上维持一个和睦就行了。

相对于刘琦,刘琮那个憨憨就是真的将蔡夫人当做了母亲,一心想要凭借蔡家的权势,让自己执掌荆州。

只可惜,刘琮除了抱了一个好的大腿之外,跟废物毫无差别。

“若是我夫君有所损伤,我饶不了你!”

蔡夫人在刘琦面前停驻了一息,恶狠狠地骂道。

刘琦揉揉鼻子,并不以为然的看向蔡夫人的背影,心中却是摇头。

蔡夫人现在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荣光已经变成过去式,刘表能够坐稳荆州靠的是妥协。

可现在刘表不想妥协了,蔡夫人这一身份便是最尴尬的。

及不容于刘家,也不能回归荆襄。

对蒯良而言,蔡瑁在送妹这个骚操作之后,就已经跟荆襄世家有了裂缝,现在整个蔡家看似高高在上,却跟庞家,黄家,蒯家之间再也亲密不起来。

以至于,诸葛亮便是通过自己的身份,拉拢到了除了蒯家,蔡家以外的所有荆襄世家,让刘备麾下人才济济。

“可惜了,这一切现在都是我的。”

刘琦目光冰冷,与黄忠道:“汉升,我这就让华神医跟你一道归家,看看能否治好叙公子跟黄小姐的病症。”

黄忠重重点头,此番他将家人从长沙带回襄阳,为的就是能够如同书信当中一样,见到当世的另外一位神医,华佗。

他心中虽然已经对自己儿子的病情没了指望,却也想着能够多活一日,也是好的。

这也是他投效在刘表麾下之后,一直攀升到中郎将的缘故,他需要钱,大量的钱,才能养活他病恹恹的的儿子跟女儿。

南阳黄氏虽然强大,却并不富裕,尤其是他这一脉,除了名声不小之外,别无长物。

“末将谢过大公子。”

“人命关天,何须言谢?”

刘琦摆摆手,将这件事情是放在了心上。他不愿意黄忠就此失去自己的儿子跟女儿。

黄忠这次不再说话,只是鞠了一躬。

“大恩不言谢。”

他心中冒出这个五个大字,对刘琦的感激再度上升。

“那现在便走吧。”华佗不耐烦的催促:“既然人命关头,就不要再做小女儿状了,早一些,也能多一分考虑的时间。”

黄忠这才领路,忙出了军营。

行到襄阳老营门口之后,刘琦目送华佗与黄忠离去之后,刚要转身,便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是个明白人,撞到刘琦之后当即认错:“校尉魏延,见过大公子!”

“什么?”刘琦抬高音量,倒是没想到本应该在城外的魏延就这样入城了。

“校尉魏延,冲撞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责罚!”那魏延闻言,心中嘀咕,赶紧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一遍的话。

这叫刘琦顿时乐了,他在魏延搀扶下起身,乐呵呵的道:“责罚倒是有的,不过不是现在,你今日且跟着我行走,明日就给一个身份。”

“末将谢过大公子。”

“要是日后你不能在荆州建功立业,我倒是要你好看!”

招呼魏延一起走入木屋,蔡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好不痛快,直叫病榻上的刘表,想要就此睡过去,也能清静一点。

偏偏他对蔡夫人实在是没有法子,老夫少妻的好他是知道的,不好也是有着切身体会的。

现在蔡夫人这般恸哭,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此刻自己儿子再度归来的时候,蔡夫人才勉强收了神通,不在哭泣,用帛巾轻轻擦拭眼帘之后,方才骂道:“你等是瞎了还是聋了,我家夫君能够在这等地方长待?还不快快招来马车,回到州牧府中?”

往日蔡夫人这般说话,只怕是仆人已经跪倒一地。

此刻木屋里面因为蒯良避嫌出去之后,就只剩下刘表的卫士跟蔡夫人的老妪。

他这一发作,威势全无,至少刘琦是无动于衷。

“夫人切勿急躁,刚才神医便说了,要静养。若是夫人不懂静养两个字,倒是可以在商榷一下,在行计较。”

“诶,琦儿你休要胡说,你母亲是关心于我,才想要我现在就回府中歇息。”

刘表咳嗽一声,帮忙解释道。

可刘琦面色反倒是更加不悦,他道:“神医所言,求得是让父亲长命百岁,一时间的委屈,便能换来无数年的寿命,难道不是幸事?”


“什么?”

刘琦一巴掌拍在驿站的大门,脸上的恨意,不加掩饰。

他恼怒,没想到这一次出击,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主公,那些贼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明明他们藏在芦苇当中的小舟还在,人却消失不见了。”

前来禀告的老卒不敢抬头,追赶半天却一无所获,直叫他们羞愧欲绝,那里还有脸来见刘琦。

刘琦单纯的愤怒,他紧赶慢赶而来,没想到却见到了这样一幕。

“既然人没走,那就沿江搜索,将杀人者绳之以法!”

哪怕是对这些建昌军心中有所想法,刘琦却还是忍不住愤怒,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恶人。

无故杀人者,其罪当诛,这并非是任何地方制定的法律,而是人类对于这类人天生的厌恶。

“其实,我倒是觉得,应该好好搜一下这客栈。”

后来的庞统听过侍卫的禀告之后,稍微沉吟,就有了自己的推断。

“若是贼人不走水路,藏匿在陆路上面,只有死路一条。那么贼人是愿意去送死,还是愿意藏匿起来,趁我等不注意的在离去。”

“何况我逃离此处的时候,贼人并无这样嗜杀,没有杀人灭口的念头。”

刘琦倒是头一次见到庞统条理清晰的分析,做出判断。

“贼不走空,尤其是老贼。老贼不可能会冒险来抢劫一个驿站。他必然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才会慢条斯理的抢掠,将钱财收拢,却不杀人。”

他望了望黑黝黝的江岸,一个个火把若隐若现,却始终找不到贼人。

“若是大公子作恶,你是否会贸然行事?”

刘琦并不恼怒,而是摇头:“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其次我也不会这样冒险。我只会做我能做的事情,必胜的事情。”

庞统无言的笑了,他双眸明亮,这是他五官当中唯一一个能够拿出手的东西。

他虽然在江陵城中,却也通过书信跟自己的渠道,弄清楚了襄阳发生的变故。

聪明人所想的都一样,第一时间他就确信这是刘琦干的,至于为什么使用这么粗糙的方式,答案还是只有一个,刘琦干的。

让他去做,或是诸葛孔明,都有十余种法子,让这件事情似是而非,不会这样明显,有这样明确的指向性。

可惜,操刀人是不相信诸葛亮的刘琦。

这让庞统第一次对刘琦有了兴趣。

但他仍旧自傲,哪怕见了庞德公的书信,他也没有半点动容。

直到,他收到了自家姑姑给自己的书信之后,信中字里行间的问候让他喟然长叹,对于刘琦的推断,也因为这一封书信,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刘琦功利的一面在庞德公的书信上面,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在自家姑姑困扰多年的儿女病情上面的温情,又叫他一拍大腿,难以明白刘琦这是想要多少人死。

杀人诛心,想要人充作自己的走狗,就要让他对自己极度忠诚。

“大公子手段极佳,真的亏我这样一个丑人?”

他在江陵呆的久了,也浪荡了一些日子,此刻说话也带着不忿。似乎他的怀才不遇,源自于刘琦。

“你是凤雏,自然知道凤凰涅盘之后,才是真真儿的牛逼。”

刘琦闻言之后便笑了笑,心中想到了此刻庞统的不配合,只怕是单纯的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然,他也不会用丑来提醒刘琦,买定离手之后,不要后悔。

寻常人士说不出这样的话的,庞统能够说出,源自于他对刘琦的信任。

他相信,自己姑姑说的没错,刘琦是一个好人。

也是一个大恶人。

“眼下看似的风平浪静,不过是大战之前的暗潮涌动。若是你能够做出一番事业,你就可以跟庞家再无关系。他们也不会将你的成功当成是庞家相助的结果。那时候,便无人再说你的容貌了,都只会认为你是凤雏,智谋天下无双。”

“我并非无双。”庞统不自信:“在荆州一地,比我更聪明的人不知凡几,我只是其中一个不幸运的人。”

“他们不喜你,并非是你的容貌,而非是你的身份。”

两个人鸡同鸭讲,倒是分出了胜负。

庞统是襄阳人,庞家是荆襄四大家族之一。他的身份引起的议论比他的容貌引起的议论更多。

在毫无成绩的情况下,却有了凤雏这一称号,谁人不嫉妒他的好运,生在一个有名士的家族当中,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取许多关照。

更有甚者将庞统与庞德公联系在了一起,声称庞统是庞德公的私生子

谣言是恶意中伤,小范围传播之后,庞统便龟缩在书院当中,少有的见客了。

以至于诸葛亮的卧龙人尽皆知,他的凤雏却是知道的人,见过他的人极少极少。

了解他性情的人,都对与庞统的性子颇为清楚,知道这是一个能言善辩,智谋之士。

于是,凤雏之名倒是在上层范围内的名声不错。

“你既然是凤雏,就要证明给他们去看,你的凤雏是靠着自己的学识换来的,让他们追赶不上你。这样他们就不会恶意中伤,嫉妒你了。”

刘琦一本正经,每一个字都是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我在他们眼中还是废物,还是纨绔。我现在在证明自己的途中,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一起。”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庞统摇头,他对刘琦的感官不错,可他并不认为刘琦就是自己心中那个那个能够逆天的人。

空气很安静,野地里面也没什么时令出现的昆虫,叫上一声,缓解气氛。

“我会入蜀。”

“州牧也说过会.”

庞统很沉默,刘琦更沉默。他已经无力吐槽自己的便宜老爸究竟给自己挖过什么样的大坑,以至于自己现在想要招募一个庞统都是难于上青天。

倒不是庞统不相信自己,而是庞统压根不相信姓刘的,不然他早就跟诸葛亮一样,跟刘备混去了。

“半个月之内,黄汉升为主帅,出兵房陵,上庸,西城。”

马良愣了,揉着屁股的手也停住了。

庞统也愣了,他没想到刘琦居然真的想要入蜀。


蒯家的晚宴并非是私密的,而是公之于众之后,让整个荆襄地震的一次晚宴。

谁让久不出面的蒯良再度成为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同样也变成了第一个向着刘琦释放善意的世家。

往常大家都看在眼中,刘琦就是一个赔钱货,除了刘备擅长烧冷灶之外,其余人压根没有将刘琦放在眼中。

一是没人愿意明着跟蔡瑁作对,而是刘琦的表现不如人意,说他懦弱无能都是抬举。

现在蒯良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会让许多人心中生出别的想法。

尤其是在黄忠入了襄阳城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无数人大跌眼镜,已经意识到了刘表对于刘琦的培养,现在是不遗余力的那种。

这是乱世,无论士族还是豪族,都明白军队才是同样是实力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刘琦有了军队的支持,要是蒯家还不留余地的支持,问题就大了。

更何况,没人知道蒯良心中是怎么想的。至于刘琦,没人关心他是怎么想的。

虽然许多人都知道蔡瑁在他手中吃了不小的亏,可蔡瑁还不会傻乎乎的宣扬自己跟刘琦交锋处在下风,更是被无后一事,被刘琦攻击。

他实在是清楚这里面蕴含的政治风险,现在刘琦没有宣扬,他自然也不会公布出来,他走的时候不曾设想的道路。

观望或是心怀鬼胎的世家都将这一次的晚宴当做是一次政治投资,要么弄清楚蒯家这样做的原因,跟蒯家站到一起;要么刘琦的表现让人失望,他们俩糊弄都不想糊弄,便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投降派。

此刻荆州并没有大兵压境的恐慌,反而因为曹操无暇南下,保持了表面上的歌舞升平,在晚宴开始的时候,一队队美姬略施粉黛,着了青衣,粉衣之后,便在人群当中穿梭,送上美酒,瓜果。

人声鼎沸之处,更是有着舞女在群美环绕下,展现自己的优雅舞姿。

蒯家在荆襄长袖善舞,从未掘弃过跟荆襄世家的关系,甚至在蔡家一家独大之后,变成了对抗蔡家的盟主。

身份的变化并没有让蒯越变得快乐,他反而更为愁苦。他发现蒯良经历过的一切,在自己身上重演。面对荆州不断发生的判断,他竭尽全力镇压,却又无法与江东孙策对抗,甚至连大名鼎鼎的孙十万,他都无法保证获胜。

北面一次次的犹豫,更是让他的雄心壮志全无。

哪怕昨天晚上蒯良极为认真的一番话,都没有让人心中有所动容。

局势如此,怎么折腾都是无用功,难道曹操,孙权还能做看你入蜀?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不止蒯越一个人这样想,所有明白时局的人,都知道荆州难以突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包围,也无法进行扩张。

即便是诸葛亮,在此刻提出隆中对之后,也是等待天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自己的抱负全部实现。

这便是现实。

荆州并不匮乏聪明人,他们缺的是一个敢于执行冒险计划,能够一次次获胜,将他们心中蓝图描绘出来的人。

就目前而言,除了蒯良,没人认为刘琦是一个值得托付的明主。

再相信刘表是一个明主的荆州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对于刘琦居然一无所知。

看人最先看的是模样,这是大汉的传统。随后是孝顺与否,这也是传统。举孝廉不单单看才学,更看模样跟孝顺。

刘琦相貌不错,孝顺这种事情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至于才学,众所周知,刘琦就是一个个渣渣。

在荆州这样文风鼎盛的地方,一个学渣想要被学霸优待的可能性,为零。

刘琦来的很晚,在入门的时候,就心中直摇头。

他这些日子还算低调,但回头一看,却发现江湖上已经都是小爷的传说了。

蔡瑁的吃瘪有心人能够公之于众,刘表的倾向更是让人咋舌。尤其是蒯良,今日想要拜访蒯良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赶走了,没有例外。

闭门不出的蒯良究竟想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但势头已经造了出来,即便是新野刘备已对此事颇为关注,让刘封领着关平,张苞一行人,从北面南下,骑着快马到了襄阳城。

“此处是蒯家宴请宾客,若是没有请柬,不能进入。”蒯家门口的卫士尽忠职守,无论是谁想要进来,都得通过他们确认才行。

不然今天晚上人数如果不控制的话,早就挤满人了。

蒯家宴请刘琦,这是一个极大的噱头。

即便是刘表都在州牧府中暗中观察,想要知道蒯良是不是真的有了投效自己儿子的心思,要是是真的的话,区区一个蔡家,不值一提。

在刘琦前面的少年中的一个,已经脸色铁青,他道:“请柬如何也找不到了,现在又如何是好?”

另外一人道:“离开新野的时候,诸葛军师可是将请柬亲手交给了我们,现在请柬消失不见,我们又如何回到新野?”

三人当中年长的一人思忖之后,一双明眸望向关平,问道:“我倒是起来了,方才兴弟可是跟银屏妹妹私语了?”

关平顿时一拍脑门,悔恨道:“银屏妹妹刚才想要我带着她一道前往这襄阳城中,碍于父亲命令,我只能拒绝。却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将我身上的请柬盗走”

“新野刘皇叔的部下?”

刘琦面色古怪,他倒不是故意要听,而是他轻装到来,只带了魏延一人,跟寻常贵公子一般,门卫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做寻常人,先问询了刘封等人,道出刚才那样一番话。

“公子是?”刘封拱手,好奇道。

刘琦还礼笑道:“我与你一般,都是姓刘,名为琦。”

“大公子!”关平大惊,难以相信自己运气不错,遇到了刘琦。

“不必这样称呼,你我都是兄弟,理所应当互相扶持,此番便随我一起进去,见识一番蒯家的风采。”

一旁的门卫傻眼了,尤其是在魏延将令牌抵到了他的鼻子上的时候,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琦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进了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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