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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冒牌货,不该继续霸占我的家和哥哥,不该再无数次弄坏我的东西。
可回应我的,却是裴延之怒声斥责的声音:
“裴安安,你就那样容不下温甜吗?
“她是爸妈生前最看重的学生留下的,唯一的骨肉和牵挂。
“编这些话时你良心不痛吗?!”
那之后,我与他们,再未和平过。
再是一个月前,温甜故技重施,摔坏了我刚拿到的医学研究奖杯。
我追到楼梯口,情绪失控扇了她一巴掌。
她有意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我想拽住她,跟着她一起摔下了楼。
我的手臂被摔伤,吃力爬起来。
不等说一个字,裴延之第一次一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从来温和少言的裴遇,勃然大怒开口:
“裴安安,过不下去就滚出去!”
他们抱温甜去了医院,丢下了同样受伤的我。
答应陪我去看的极光,如今转眼十年过去,也成了带温甜去。
我从回忆里抽离。
身旁开车的周辞,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底已经濡湿。
答应了导师,参加十年封闭研究的那一刻,我以为我已经释怀。
现在才发现,原来回想起那些过往,还是会禁不住泪湿眼眶。
没关系,没关系。
人总是需要多一点时间,来淡忘和放下。
我回了学校,搬进了宿舍,继续忙着写快要结束的论文。
隔天我跟周辞去图书馆时,又撞见了裴延之和裴遇。
他们带着温甜,大概是温甜一时兴起,来大学图书馆看个新鲜。
裴延之如今是研究院导师,才三十岁,就已经是副教授。
他来图书馆并不奇怪。
我当做没看到他们,找了位置坐下,打开电脑继续写论文。
温甜却拉着他们,坐在了我身旁不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