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总是忘不了那个约定,其实也不是真的太想去挪威,太想看极光。
我只是怀念,还有父母和哥哥宠爱的日子。
裴遇说着,直接擦了手拿出手机,换订了隔天去漠河的机票。
订完票后,他迟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安安,温甜到底是外人,哥哥永远都只是你的哥哥。”
我眼底一片雾气,手上止不住颤抖,连头都不敢再抬。
时隔许多年,我们又平静而和谐地吃了一顿饭。
我一瞬甚至感到,温甜住在这里的四年,只是我的一场错觉。
直到饭快吃完时,裴延之话锋一转开了口:
“但外边的人心思各异。
“比如周辞,他接近你是图什么,你该明白,不要再和他走得太近。”
我错愕抬头。
裴延之沉声继续道:“爸妈当年中断的那场医学研究,很快就会重启,你应该有所耳闻。
“这次参与研究的人员名单,是我过目的,里面就有周辞。
“他或许想带上你,好从你口中,得到父母当时丢失在大火里的那些研究成果,占为己用。”
我再也听不下去,丢下碗筷站了起来:
“周师兄没你们想的那样卑鄙。”
裴延之脸上佯装的温情,迅速转为沉了脸:
“裴安安,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大哥,能害你吗?”
裴遇起身拍了拍我,话里却是一样的意思:
“那场封闭研究一启动,谁都说不准要多少年。
“周辞进去多半只是为了拿医学成果,东西到手了随时可能找借口离开。
“可你如果被他拉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安安,想想当年的爸妈。
“周辞总归是外人,大哥也是为你好。”
我心里刚浮起的一丝涟漪,彻底又冻结了下去。
所以,这才是他们叫我回来的理由。
我再没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