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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位身穿紫衣的汉子接口道,
“大坚兄弟说的是。依我看这封诏书上的印信也有蹊跷。想那枢密院所用的印章必是寿山之玉所刻,晶莹通透,边沿齐整。而眼下的这封诏书,上面的印信,边沿处还有些许毛刺,眼见得便是寻常黄玉所刻。”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那手使板斧的黑大汉叫道,
“想京师里那什么鸟婆娘李师师,答应俺哥哥在徽宗面前说些好话,却尽是胡扯。现在又凭空多了一张假诏书,却不是要害我公明哥哥的性命吗?”
时迁儿一听此言,登时吓得体如筛糠,魂不守舍,暗道,不好了,倘或这些人疑我是带着伪诏前来下书的,那岂不是飞蛾投火、自来送死吗?如此这帮人非生吞活剥了我不可呀,眼下只有极力澄清,才是上策了。
于是他不待李逵把话说完,急忙就向上叩头,嘴里含含混混的说道,
“众、众位头领在上,小的是何等样人,竟敢怀揣着伪书前来送死?这封诏书确是小的从死人身上翻出来的。倘有半句虚言,就叫我死在万刃之下,不得超生。”
他正自絮絮叨叨的申辩,忽听一人道,
“宋头领倒没怀疑你胆敢揣着伪诏前来。你且下去吧,我们还有要事相商。”
而后便有一队喽兵上前,不由分说拖起了时迁儿就走,直至到了后山,才将他关到了一座石洞之内。好在这些人并没有虐待他,而是端来了酒肉让他吃喝,还将这山洞里洒扫了一回,又抱过了稻草,给他晚上御寒之用。
时迁儿的心里边儿虽然叫苦,可直到了此时却也是无法可想了,干脆就放开量吃了酒肉,拼了一醉,而后就倒卧在稻草之中,睡了一个昏天黑地。
他正自鼾声如雷,忽听得铁门那么一响,连忙就爬起来细看,却见是军师吴学究,身后则跟着那员白袍将佐,一并踏进牢房里来。
时迁儿慌忙跪倒行礼,那吴学究也不谦让,直接就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将时迁儿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