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我听见自己沙哑卑微的声音响起:“美玲,能不能先让我喝点水。”
“先等着,别打扰我!”她没好气地冲我嚷了一句,手上小心翼翼地给陈栋一上着药。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连累栋一受了伤,我怎么这么倒霉和你扯上关系!”
蘸着碘伏的棉签下不过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青紫,陈栋一却疼得呲牙咧嘴,一边还“好心”地为我说话:
“阿玲,你别生气,都怪我,峻纬都是为了帮我搬货,我也没想到他看着壮实,还是当兵回来的,竟然搬点货就晕了。”
庄美玲猛然扭头看我,一脸审视:“周峻纬,你不会又装的吧?”
我苦笑一声,一时之间懒得解释了,喉咙里的火好像烧遍了全身,疼痛无比。
明明医生都给我打吊瓶了,她竟然还认为我是在使苦肉计。
庄美玲给陈栋一上完药,两人拂袖而去,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我。
旁边桌子上的水杯还是空空如也,我没等到她给我倒水,连带着心里的某块地方也空了。
我病得厉害,在医院孤家寡人地住了两天,负责我那个病房的护士对我照顾有加。
因此在我出院那天,特地买了水果去感谢她。
我不好意思地说出来意,她噗嗤一笑:
“你不用客气,于公,你是医院的病人,还是立了战功回来的军人,我当然得好好照顾你。于私嘛……”
她摘下口罩,我心里一惊。
“咱俩是高中同学,你一个人住院,我哪能撒手不管。”
“是你,于珊珊!”
于珊珊莞尔一笑:“你可算认出我来了。对了,美玲在忙些什么呢,把你送进医院就没来过?”
我顿时泄了气,沉默以对。
于珊珊见我消沉,很有眼色地转移了话题,叙了会旧后我离开了医院。
医院门口,庄美玲竟然在等我。
“磨磨蹭蹭的,害我等这么久,你想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