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迫不及待的去查看,发现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钢笔,本子,墨水。
当看到钢笔的第一眼时,她就想起了李天阳。
从中挑选了一只英雄牌的钢笔,点击兑换。
她打算在李天阳离开村子的时候送给他,感谢他这么久的帮助。
转眼间半月过去了,春草小卖部的生意越来越好,小卖部里的种类又多,价钱还便宜,四里八乡的村民也都跑到这个地方买,慢慢的还打出了名气。
眼看着春草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村里慢慢有人开始说三道四。
“唉,你们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在春草家买的面包竟然是坏的,里面有的都长霉了。”这句话是村里有名的光棍梁孟。
“真的假的呀?我前些日子可是刚从她那买了些吃的,想着去城里看亲戚的,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不敢拿了,到时候让城里亲戚看笑话。”
“我和你们说就是多跑点路 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要是把过期的东西拿到亲戚家,到时候连累的,可是整个村子丢人。”梁孟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那是,你说的可是有道理的,真没想到一个村里的人,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原来还觉得这丫头不错,没想到,也是个黑心的。”
几个村民们越说越气,而一旁的梁翠环此刻则露出狡诈一笑。
春草发现小卖部的声音忽然一落千丈,一整天都不见个人,就连那些平日里喜欢来买糖的孩子也不怎么来了。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谁在搞鬼。
这样想着他抓了一把糖放进口袋里,慢慢的向村口走去。
“二毛你来,姐姐问你件事。”
刚好出了门就看到二毛正在和小伙伴们丢石子的游戏。
二毛有些犹豫,不情不愿地向着春草走去。
“春草姐,你找我。”
“姐姐想问你,这些日子你怎么不去姐姐店里了?”春草将糖掏出来。
原来平日里这些孩子,但凡去小卖部,春草就给他们拿一两颗糖,久而久之,这些小孩子们也乐意去春草店里帮忙,甚至外村来了人还会给他们带路。
二毛挠了挠头:“春草姐,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爹娘说你卖的东西都是坏的,会吃坏肚子的,不让我去,还说我要是去了,回来就把我的腿打断。”
说着二毛可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头低的越来越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传出来多久了?”春草问。
“大概有两三天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反正现在整个村子都传遍了。”
“二毛,姐姐小卖部的东西你都吃过,难道你也觉得姐姐卖的都是坏的。”
二毛坚定的摇了摇头:“姐姐,我相信你。”
“行吧,这些糖拿去吃吧,和你的那些小伙伴们分一分。”春草摸着二毛的头,笑得一脸和善。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二毛忽然拉着她的手:“春草姐,我曾经看到梁孟和翠环姐两人偷偷摸摸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春草嘴角微微勾起,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她还没想办法去教训梁大山一家人,他们倒是自己撞上枪口,那既然这样你不仁,我不义。
而此时的李天阳也听到了风声,急匆匆的赶来,想要安慰春草。
梁翠环看到窗户外一闪而过的李天阳,立马就追出来:“天阳哥,你去哪?”
“我去看看春草。”
“我和你一起去。”
她是坚决不会让天阳哥和春草两个人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的,天阳哥只能是她的。
春草正在画图,反正现在闲着也事,便打算将答应孙彩凤的书包图纸画出来。
至于教训梁翠环的事情,倒也不急。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村子上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卖部,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他们肯定会明白的。
可是,她这样想,不代表梁翠环也这样想。
梁翠环一看到春草就阴阳怪气:“春草姐,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春草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这含沙射影的语气还真当她听不出来,不阴不阳地回应着。
“做生意嘛,就是这样,总有淡季。”
“你不用担心,春草。”李天阳安慰道:“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天阳哥,你放心,我已经知道是谁在捣鬼了。”
春草淡淡的瞥了一眼梁翠环,梁翠环心虚的低下头。
“你是说有人在捣鬼,是谁呀?怎么能这么做呢?”李天阳追问着。
“她既然敢做,就要承担这后果,是不是呀,翠环。”
梁翠环听到春草的声音,吓得一激灵,魂不附体的附和:“是啊,是啊。”
“今天我遇到了梁孟。”春草似笑非笑的看着梁翠环。
“他说了什么?”梁翠环显得十分的紧张,声音瞬间变得尖细。
那声音刺透春草和李天阳的耳膜,李天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看向梁翠环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打量。
“翠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春草带着笑意,缓慢的向着梁翠环走近。
“没有啊,我没有激动,我只是听到梁孟竟然敢说春草姐小卖部的坏话,觉得生气。”
“你说谎,你说到了现在,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我拉着你到村长面前和梁孟对峙。”
李天阳被两人弄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和翠环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春草冷笑一声:“这关系可大了,就是她在背后搞小动作,梁翠环,我看你是想找事,那既然这样我就陪你。”
说着春草一把拉过梁翠环,两人推推搡搡的来到村口的柳树下。
周围有很多人在乘凉,看着春草这个样子,立马围了上来,彼此之间眼神还有些交流,不约而同地透露出一个意思,有好戏看了。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的农村,电视还没有普及,家家户户谁家要是吵个架拌个嘴,能传的整个村子都知道。
东院的长舌妇孙二嫂子,手里拿着一双鞋,将针在满是头油的头上磨了磨,一脸的好奇:“我说春草啊,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