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浚司空沧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风去了北镇抚司,说要求见司空沧海,却被北镇抚司的人告知,司空沧海已经去了何修远的府中,杜风心道:糟了。便连忙往何修远的府中赶去。司空沧海的人马一路大摇大摆去了何修远的府中,杜风连忙跟上,却碍于街市上的人太多,人多眼杂而不方便露面,只能一路跟在后面。司空沧海一行人到了何修远的府门外静静等着,杜风想上前,却担心被何修远府内的下人记住容貌,一直躲在远处不敢露面。司空沧海等了许久,才见何修远匆匆忙忙赶回来,何修远刚到门口,便见到司空沧海坐在马上,弯着身子看着何修远,笑说道。“何大人,这是去哪了?”何修远一惊,没想到司空沧海来的这般快,怕不是已经被盯上了。“我能去哪?这不是兵部停了工,我就先回来了。”司空沧海佯装着模样,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杜风去了北镇抚司,说要求见司空沧海,却被北镇抚司的人告知,司空沧海已经去了何修远的府中,杜风心道:糟了。
便连忙往何修远的府中赶去。
司空沧海的人马一路大摇大摆去了何修远的府中,杜风连忙跟上,却碍于街市上的人太多,人多眼杂而不方便露面,只能一路跟在后面。
司空沧海一行人到了何修远的府门外静静等着,杜风想上前,却担心被何修远府内的下人记住容貌,一直躲在远处不敢露面。
司空沧海等了许久,才见何修远匆匆忙忙赶回来,何修远刚到门口,便见到司空沧海坐在马上,弯着身子看着何修远,笑说道。
“何大人,这是去哪了?”
何修远一惊,没想到司空沧海来的这般快,怕不是已经被盯上了。
“我能去哪?这不是兵部停了工,我就先回来了。”
司空沧海佯装着模样,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那何大人的脚步可够慢的,叫我们好等啊。”
何修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道:“司空大人前来是所谓何事,这兵部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兵部是查过了,可何大人家里还没有查啊,皇上下的旨意是彻查兵部的所有人,何大人位分高,当然要第一个,当然要先证明何大人的清白啊。”
何修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是是,司空大人说的是。”
司空沧海起身,坐在马上,挥了挥手:“例行调查,望何大人配合,进去搜。”
北镇抚司的人领命,大批的人进了何修远府内,何修远看着司空沧海,后者看着何修远的眼睛,勾唇轻轻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何修远后背出了一层汗,对着司空沧海干笑着。
何修远进了府,在门口的下人耳旁低声说道:“快去我的卧房,把东西都处理干净。”
那下人点点头,悄声离开了。
北镇抚司的人将何修远府内翻了里三层外三层,都没有发现什么,司空沧海在院中等着,一旁的何修远静静待着,待侍卫们回来禀报,并无异常后,何修远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司空沧海转过身看着何修远:“看来何大人还真是清白啊。”
“那是,身为朝廷官员,怎么可能做那些有悖人伦的事,曹铭是个例外。”
司空沧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似乎像是刚想起什么,对何修远说道:“何大人的卧房,好像还没有搜过啊。”
何修远闻言一愣,怔了一下,司空沧海看着何修远的表情,笑道:“何大人应该不介意吧?”
何修远连声说道:“不介意,不介意。”
司空沧海点了点头,带着人亲自去了何修远的卧房。
司空沧海进了卧房后,便四处打量着,何修远的卧房装饰的极为奢华,摆放了不少古董花瓶,中间还放了一个仕女图屏障,红木香樟的床,檀木桌子,司空沧海打量了一圈,笑着道。
“何大人真是有品味啊,只是这些应该不便宜吧。”
何修远脸一红,笑着说:“这平时就有些小爱好嘛……”
司空沧海点了点头:“何大人还真是奢侈啊,这些东西,我司空府都不敢置办。”
何修远的额头上又出了一层汗,随声附和道。
司空沧海打量了一圈屋内,并没有什么异常,何修远也看了看屋内,始终悬着一颗心。
司空沧海看了半刻,将目光放在了一个木柜上摆放的檀木箱子上。
那箱子有些大,上面还刻着花纹,司空沧海走近,那箱子还散发着淡淡的檀木箱,上面还挂着一把铜锁,司空沧海摸了一把那锁头,回头看向了何修远。
“何大人?这也是收藏?”
何修远一惊,磕磕绊绊说道:“是……是收藏……”
“那何大人是否方便,将箱子打开,让我查看一番?”
何修远发着抖,有些紧张,在床头的柜子处,拿出了一把钥匙,颤颤巍巍地将钥匙插进了铜锁里。
‘咔嚓’一声,铜锁开了。
何修远在司空沧海的注视下,打开了檀木箱子。
司空沧海朝里看去,箱子中只有几件文玩,看上去年头不小了。
何修远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偷偷呼出口气,心道:看来东西已经转移了。
“何大人还真是谨慎啊,宝贝在卧房里也要锁起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是怕被偷了。”
何修远解释说道。
司空沧海点了点头, 又在别处搜查了几圈,并无异样,便对着何修远笑了笑:“打扰了,何大人。”
何修远放了心,爽朗笑道:“不打扰,这也证明了本官的清白嘛。”
司空沧海带着人离开了何修远的府中,杜风在外面看着,何修远送司空沧海等人出来,寒暄了一阵,杜风并无机会上前,司空沧海便上了马,带着人马离开了。
杜风看了看, 只能跟着司空沧海的人马后一同离开。
何修远看着司空沧海离开的背影,立马对身边的下人说道:“速去后院处理,准备几个箱子和大批的银两,运送出城。”
那下人道了句是,便去了后院。
何修远看着司空沧海,冷哼了一声,进了府里。
杜风一路跟着司空沧海回了北镇抚司,司空沧海下了马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杜风只能等着人进去通报。
司空沧海听了杜风的名字,皱了皱眉,将他请了进来。
两人一见面,司空沧海便冷着一张脸问道:“你来做什么?”
杜风也冷冷开口说道:“夫人让我来带话,何修远府中后院的槐树下有蹊跷,不过现在,何修远应该已经将证据运送出去了,你现在去城外拦截运输的马车,应该还来得及。”
司空沧海看着杜风:“什么意思?”
“司空大人绝顶聪明,应该可以猜得到。”
两人对视着,门外司空苍雪急匆匆跑进来,看着司空沧海,视线一转,放在了杜风身上。
司空沧海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司空苍雪沉声说道:“府兵来报,青楼那边有情况。”
霍玉珠一惊,被来人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那人,正是司空沧海。
霍玉珠十分欣喜,随后又四处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司空沧海看着眼前的霍玉珠,已经脱去了外面的大红嫁衣,头上还戴着凤凰珠冠,流苏垂在脸颊旁,觉得眼前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司空沧海回过神,眼睛却一直看着霍玉珠:“苍雪都告诉我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霍玉珠抬眸看着司空沧海,还带着些扭捏,小声地问道:“你不生气了?”
“生气。”司空沧海回道。
霍玉珠看着他,张了张嘴:“那你还来?”
“嗯,我来,和我生气有什么关系呢?”
霍玉珠还未开口,司空沧海便解释道:“生气又能怎么样,难道这比你的安危还要重要吗?若要我执着于生气,而放下你的安危不顾,我做不到。”
霍玉珠看着司空沧海的眼睛,借着月光,觉得那双眼此刻无比明亮,霍玉珠看着那眼眸,里面正映照着自己的身影。
霍玉珠还在发愣,司空沧海一把拉过她的手:“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便将还在愣神的霍玉珠拦腰抱起,凌空一跃,霍玉珠轻声惊呼,低头一看,自己已在屋顶之上,霍玉珠连忙揽住司空沧海的脖颈,司空沧海看着霍玉珠这一举动,偷偷勾起嘴角,脚步更快,不知在屋顶上又飞又跑了多久,霍玉珠再睁眼时,已到了府外。
司空沧海将霍玉珠缓缓放下,两人此刻正站在一处屋顶上,霍玉珠放眼望去,正是最高处,眼前的月亮又圆又大,近在咫尺
霍玉珠看着那月亮,失神般地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可那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上,又怎会轻易触摸到。
“这些天,我每个晚上都会跑遍金陵城,除了皇宫里的城墙,这里是城里最高的一处了,也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司空沧海看着那月亮,正散发着幽幽夜光,照耀着整座城。
霍玉珠触摸着月光,抚摸着边缘,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得到幽幽月光。
“那颗夜明珠……”
“那是前些年西域进贡而来的稀有夜明珠,当时我父亲战功显赫,先帝赐给我父亲的,拿它比作月亮,应该更合适不过了。”
霍玉珠终于克制不住,眼泪大颗地落了下来,泪珠缓缓流下脸庞,喉咙一片发酸。
“为什么啊?”
司空沧海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霍玉珠哭,在他眼里,霍玉珠一直是那个坚韧的霍玉珠,那夜两人吵的那般凶,她的眼眶那般红,也不见有眼泪落下。
“因为你喜欢。”
霍玉珠看着司空沧海,眼角不断有泪落下,终于忍不住,扑到了司空沧海的怀中,胳膊紧紧抱住司空沧海的腰身,将脸埋在司空沧海的胸膛里,眼泪打湿了他胸口的衣襟。
司空沧海被这一举动惊到了,片刻后才回了神,踌躇着,缓缓抬起手,抚上了霍玉珠的后背,两人在屋顶上紧紧相拥,月光照耀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照的无比柔和,司空沧海抚摸着她的发丝,轻轻拍打着她。
“谢谢。”霍玉珠哭泣着说道。
司空沧海抚弄着她的背部,柔声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谢,我心甘情愿。”
霍玉珠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服,眼泪像决堤一般,再也止不住,像是要将从前日子的所有委屈哭出来,更像是情绪得到了宣泄的出口,趁着今夜,一并发泄出来。
直到霍玉珠哭的累了,两人才坐到屋顶上,并肩看着圆月。
“累吗?”霍玉珠看着月亮问司空沧海。
“什么?”
“每晚都跑出来找这个地方,累吗?”
司空沧海想了想,摇了摇头,他每晚入夜后都会跑遍大半个城,飞上房顶,找离月亮最近的地方,每天都都会在太阳初升之时才回去,找了好些天才找到这个地方。
“骗人,我才不信呢。”霍玉珠嘟着嘴。
司空沧海看着她耳鬓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忍不住伸出手将那缕发丝挽在了她耳后:“如果能让你觉得喜欢,再累我都不会说累。”
霍玉珠红着眼看着司空沧海深情的眼睛,感觉自己快被他眼里的春水揉碎了。
她又怎么会不懂司空沧海的心意呢。
老天爷对她当真是偏心了些,给了她再一次重来的机会,又把这么好一个人送到了她身边。
可她却想着如何利用司空沧海,去报自己的仇。
霍玉珠不敢再看司空沧海的眼神,心里又觉得自己太过阴险了些,配不上司空沧海这般心意。
“那就三年,过了三年,我定将所有事,全部都告诉你。”霍玉珠垂下头。
“不重要了,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也不重要了,不过是三年,我等你便是,只要你还在。”
霍玉珠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月亮,渐渐的,霍玉珠觉得眼前一切都模糊了,耳边听着司空沧海的声音,也渐渐朦胧。
“玉珠?”司空沧海唤了一声。
霍玉珠看着眼前人,司空沧海已经换上了大红袖袍,正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发顶,看着自己笑的深情,霍玉珠被那笑深深吸引,觉得心里被勾的痒痒的,倾身上前,将唇轻轻印在了司空沧海的唇边上。
司空沧海整个人一震,不敢动,霍玉珠正闭着眼,吻在他的唇角,眼睛紧闭着,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司空沧海察觉到眼前人呼吸越来越重,扶着霍玉珠唤了声,霍玉珠软软地倒在了司空沧海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司空沧海料到,霍玉珠应是中了迷香散,抱着霍玉珠的身子,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心里有些欢喜。
怀中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司空沧海不自觉地将霍玉珠抱紧,将脸贴在霍玉珠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抬头看着月亮,祈祷着时间就停在这一瞬,永远不要太阳升起。
司空沧海一大早便将司空苍雪从床上拽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便去了镇抚司,镇抚司连夜收到指令,便一直等候着二人,司空沧海前脚刚迈进镇抚司的大门,便有人出来迎接,司空苍雪看着这派头,来了兴致。
“哟,排场这么大啊?”司空苍雪调笑道。
司空沧海倒是不苟言笑的模样,镇抚司的管事准备了两块令牌发给司空沧海两人,司空苍雪接过令牌在手中翻看着,那令牌有些重量,上面还刻着镇抚司的字样,司空沧海将令牌放入怀中,管事对两人说道:“这令牌还请两位收好,拿此令牌不管是进了官府还是诏狱都畅通无阻,皇上下了令,镇抚司上下皆听命于两位公子,一切配合。”
司空苍雪对这句公子倒是满意许多,嬉皮笑脸的将令牌挂在腰间:“谢啦。”
司空沧海问道:“不知如何称呼阁下?”
“在下李卓。”那管事抱手回道。
“李兄。”司空沧海唤了声:“还劳烦李兄带我们去一趟官府,先看一下尸体。”
李卓点头答应:“不麻烦,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李卓在镇抚司配了两匹马,司空沧海一个跃身上了马,司空苍雪也翻身上马,将马上套在手上,‘驾’了一声,三人一前一后去了官府。
三人穿过街巷,来到官府门前,衙门口坐着两个石狮子,身后驾着一个大鼓,衙门的大门大开着,门口还站了几个衙役。
三人下马进了应天府,衙役认得李卓,三人直接进去,官府一早便接到了通知,见三人立刻放行,带进了仵作间。
司空苍雪第一次来仵作间,屋内阴暗,还带着一股子霉味,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尸臭味,熏的司空苍雪直作呕,硬着头皮随司空沧海走了进去,屋内摆放了几个架子,上面个个都盖着白布,不用想都知道是一堆尸体。
司空苍雪捏着鼻子,强忍住想吐的感觉:“这怎么这么多尸体啊。”
带三人的衙役开口回道:“前些日子一间医馆闹天花,死了不少人,这些人家属告了那大夫,嚷着要验尸,说是庸医害人。”
“然后呢?可是死于天花?”司空苍雪捏着鼻子问道。
“是死于天花。”那衙役回。
“那还不赶紧抬走下葬?!这都放臭了!”司空苍雪嚷着。
“已经有部分家属领走了几具尸体了,剩下的这些已经逐个通知了。”
司空苍雪呕了几声:“那具无头男尸呢?”
衙役指了指角落里那具盖着白布的:“在那边。”
司空沧海迈着步子走过去,司空苍雪看了他一眼,心道:勇士。
随后也跟在身后,司空沧海走上前,将盖着的白布掀起了一角,随后立马放下,司空苍雪看他那副模样,疑惑了一下,伸出手准备去掀开白布,嘴上问道:“怎么了这是?怕了?”
那白布刚掀起,司空沧海便伸出手将司空苍雪的眼睛蒙住,司空苍雪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喂,怎么了这是?”
司空沧海再次垂眼看了看那尸体:“别看了,烂了。”
“烂了?什么烂了?”说完还把司空沧海的手扒拉下来,不死心的向下看了一眼,只一眼,司空苍雪便转身跑到门口,哇哇大吐起来。
司空沧海听着门外她阵阵呕吐声,凉凉地道了一句:“都说了让你别看了。”
那尸体死了太久了,加上头被砍去,如今已经开始过度腐烂,在伤口的断口处,还爬出几只蛆虫,正啃食着腐肉,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发臭,周围还萦绕着几只苍蝇。
司空苍雪靠着仵作间的门,吐的有些喘不上气:“还好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恶心死爷了。”
缓了缓,司空苍雪便再次走进仵作间,司空沧海已经将白布重新盖好,可刚才的画面在司空苍雪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忍不住又泛起恶心来,胃里也开始泛起阵阵酸水。
这时,仵作也从外面走来,见几人围在那尸体周围,贴心的递上了几条面巾,司空苍雪忙接过,系在了脸上。
司空沧海接过面巾,仵作已经将手套戴好,司空沧海看着那尸体上盖的白布,张口问道:“这具尸体是何时发现的?”
“三天前,在城外草庐中,不过发现之时,死者已经死了四日左右,尸体已经不再浮肿,已经出现了尸斑。”
那仵作掀开白布,司空苍雪还未来得及避开视线,那尸体的模样再次映入眼中,司空苍雪看了一眼,觉得胃里更难受了。
仵作指着尸体颈部断口处说道:“行凶者应是杀了人之后,才将死者头颅砍下的,这并不是导致他死亡的致命伤。”
司空沧海看向仵作指着的地方,那地方已经被蛆虫啃食的看不清什么样子了。
仵作将死者的上衣拨开,胸口处有几道伤口,司空苍雪看着那伤口,强忍住想吐的感觉,皱着眉说道:“这是刀伤。”
“不错,这几道伤口切口不一,刀口有些粗,比寻常的刀要短上些许,应是菜刀所致。”
司空沧海一听:“菜刀?”
仵作点点头:“没错,还有这脖颈上的砍伤,应是砍数刀才砍下,断口不平整,而且从伤口的程度来看,行凶之人并不是很会用刀,显得十分生疏,如此看来,行凶之人,并不是练武之人。”
司空苍雪看了看司空沧海,皱着眉一脸疑惑地问:“景行他会武功吗?”
司空沧海同样皱着眉头,薛景行自小身体不太好,小时候患了肺病,便一直没有习武,后来病好了就不知道了,至少在几人一同练武切磋之时,薛景行从未参与过,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若行凶之人只是不擅长用刀呢?”
仵作想了想:“也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司空苍雪看着那伤口,思考了半忖:“可如果凶手会武功,又不会用刀的话,为何要拿一把菜刀杀人行凶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司空沧海闻言,对着那尸体陷入了沉思。
霍玉珠陪着司空沧海两人逛了一会,待烟花绽放完后,桥上的人稍稍散去一些,春枝一眼便看到自己家的小姐正和两人结伴同行着,仔细一看,身旁的男子正是司空家的公子,春枝连忙走上前,嘴里喊着:“小姐,小姐我在这呢!”
霍玉珠闻声看去,不远处春枝正跑过来,脸上带着急色。
春枝来到霍玉珠面前,一脸紧张地看着霍玉珠:“小姐你去哪了,我一回来就找不见你了,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吓死我了。”
霍玉珠看着身旁的司空沧海,对春枝说道:“你一溜烟的跑了,我被人群挤散了,幸好遇见了沧海,便一同逛了逛。”
说完,还拉着春枝,看向身后的司空苍雪:“这位是沧海的妹妹,司空苍雪。”
春枝看了看司空苍雪,面前的人分明一副男人打扮,长相也与司空沧海十分相似,竟不知是个女子,司空苍雪笑着看着春枝那张讶异的脸,春枝回过神也发觉自己失了礼,立马唤了声:“司空姑娘。”
司空苍雪点点头,算作回应,霍玉珠拉着春枝的胳膊看了看,问道:“你去买什么了?”
春枝这才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从身后掏出一个纸袋,抖落开来,递到霍玉珠的面前:“喏,小姐你看。”
霍玉珠见春枝一脸神秘的样子,便低头向那纸袋看去,随后一脸惊喜地抬起头看着春枝:“酥糖?”
春枝忙点头:“是啊,我方才看见有小贩喊,便去看看,我尝过了,跟小时候吃的是一个味儿的,小姐快尝尝。”
霍玉珠伸手在纸袋中拿出一条酥糖,轻轻掰成两半,另一半笑着递给了司空苍雪:“快一起尝尝。”
司空苍雪看着那纤细的青葱白指捏着一块黏糊糊的酥糖,有些哭笑不得:“甜的?”
霍玉珠点点头:“甜的。”
说完笑着将手中的酥糖含在了口中,一脸满足:“果然和小时候一个味道,苍雪应该没吃过这酥糖吧,小时候巷子里总会有小贩边走边卖,我和春枝常去买着吃。”
司空苍雪将她手中的酥糖接过,扔进嘴里含了含,甜腻腻的,倒是不让人讨厌:“确实不错。”
司空沧海看着吃得正欢的几人,一脚踢在了司空苍雪的小腿上,司空苍雪一抖,回头看着司空沧海,一脸‘你有病’的表情问道:“你做什么?”
司空沧海眼睛看着霍玉珠,嘴角轻轻勾起,眼里还带着笑意,嘴里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低声对司空苍雪说道:“玉珠给你的,你就这么吃完了?”
“那不然呢?还留着过年吃?”
“孔融尚且会让梨,你年约二十了还吃独食,小时候爹教你的道理都吃到肚子里去了吧?”司空沧海笑着,看向司空苍雪,咬牙切齿道。
司空苍雪瞪圆了眼睛看着司空沧海:“你有病吧你,那么小一块,我咬都咬不开,还要分开让给你,馋死你算了!”
司空苍雪登时觉得自己兄长越活越回旋了,竟开始从她口中争东西吃了,司空沧海一脚踩在司空苍雪的脚上,司空苍雪吃痛,霍玉珠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向两人,一脸疑惑:“怎么了?”
司空沧海忙摆手:“没事,她脚崴了,不用理。”
司空苍雪指着他便要骂:“你个狗……”
话音未落,司空沧海一个眼刀飞过来,司空苍雪愣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霍玉珠看着两人打闹的模样笑出了声,方才她在前面就听到了两人在为半块酥糖吵架,觉得有意思,便多听了一会,霍玉珠从袋子里又拿出两块酥糖,伸出手递给两人。
“方才觉得你是不爱吃这女儿家甜腻腻的东西,就没分给你,好了,一人一块,不要打架。”
霍玉珠笑看着两人,眼睛笑眯成弯月模样,脸颊处还有个小小的酒窝,司空沧海看着她手中捏着的酥糖,缓缓接过,那酥糖在手中黏腻腻的,有些化了,司空苍雪一把接过酥糖,愤恨地咬了一口,气鼓鼓说道:“就是,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为这点吃的动脚,让霍姑娘看了笑话。”
司空沧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居然泛起了红,夜幕深沉,谁也没有看出来,司空沧海隐去羞涩,又是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霍玉珠看着司空沧海手中捏着的酥糖挑了挑眉:“不吃吗?要化掉了。”
司空沧海看了看那酥糖,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入口中含着,一股子甜味在口中绽放开,霍玉珠笑了笑,轻声问道:“好吃吗?”
司空沧海看着霍玉珠的笑颜,口中含着酥糖也渐渐融化,糖块被顶在腮处,脸颊上鼓起一块,呆呆地回了句:“好吃。”
霍玉珠看着司空沧海,觉得这副模样与平日里严肃待人的司空沧海判若两人,竟觉得有些可爱,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司空沧海回过神,发现一旁的司空苍雪正拿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还带着满脸嫌弃,自知出了丑,司空沧海也不再说话,将口中的酥糖咀嚼了几下,咽进了肚子里,眼神里还带了些失落。
本想留着不吃的。司空沧海心道。
几人继续向前走着,一阵游玩,倒是发现了不少好玩意,霍玉珠也觉得新奇,连路边的拨浪鼓都要拿起来摇一摇。
烟花结束后,人慢慢散了,街上人少了许多,霍玉珠也觉得有些累了,没什么意思,便提出要先回去,司空沧海刚想要送她回去,便想到霍玉珠如今不在旧巷,出入都有马车,不便他再送了,便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霍玉珠没看出司空沧海的欲言又止,便带着春枝去找车夫,司空沧海看着渐行渐远的霍玉珠发着呆,却见眼前人突然转过身,对着他高抬起手臂挥舞了几下,将手合在脸颊处,作喇叭状,高喊着:“明晚我还在这里看烟花!”
说完,便转身带着春枝跑走了,司空苍雪看着消失的两人,’啧啧‘两声:“看来明日,专心查案的人只有我一个咯。”
穆千山看着云姐,有些发愣,云姐看着穆千山呆滞的眼神,又说道:“穆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可好人不是这么当的。”
穆千山顿了顿,开口说道:“我收了你的钱。”
云姐闻言,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同往日的豁然:“他们都说穆姑娘你出手就是一千两,可我只是跪着跟你哭一哭,你就只收了我一两银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着买给小绫的东西都不止一两了,你这份心意,我一直放在心里,哪怕穆姑娘你今日没有出现,这份情,到死我都记得。”
云姐看着穆千山的眼睛,穆千山的眼神渐渐有些落寞,云姐看不清穆千山面具下的表情。
身后刺客的声音越来越近,云姐抬起头看着天色,乌云压顶,雷声阵阵,雨点也随之而来,拍打在云姐的脸上,云姐的脸色渐渐苍白,嘴唇发白,没了血色,云姐笑道:“穆姑娘,我就是个没文化的妇人,不懂你们江湖上那些规矩,但我想知道,你为啥就对我们娘俩这么好呢?”
穆千山看着云姐,有些动容,低着头,半晌才说出一句:“如果我有娘亲,应该也是像你这样的吧。”
云姐爽朗一笑,摆摆手:“走吧走吧,帮我好好照顾我闺女。”
小绫哭喊道:“娘,我们一起走,你别丢下我。”
云姐看着小绫哭丧着一张脸,心有些隐隐作痛,却还是笑着哄道:“听话,以后听你穆姐姐的,她说啥就是啥。”
穆千山打断了云姐,声音有些冷:“你在这逞什么英雄,那些人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一两银子就要我帮你带孩子,你真是天真。”
云姐看着远处,时不时还传来些声音:“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今天的情况,穆姑娘,我这人没读过书,不会说话,可我知道,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不会放过小绫,我农活干的多,有些傻力气,你快点带着她走吧。”
“娘!我不走!我不想你死,你带我一起!”
云姐看着穆千山,乞求道:“带她走吧,我这一辈子,只活她了。”
穆千山闻言,身躯一震,沉默着,半晌后点了点头,云姐得到答复,笑了笑,穆千山抱着小绫,转身跑远了。
小绫趴在穆千山的肩头上,嘶喊着:“娘!你带我一起!小绫要跟着娘,小绫不走!”
云姐最后看了一眼小绫,红着眼眶,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从前,那时候小绫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她不哭不闹,握着云姐的手指便可以睡上一顿好觉。
再后来她长大了一些,会软软的依偎在她怀中,咧着嘴角,露出几颗豁了的牙齿,笑嘻嘻地喊着:“娘,要抱。”
脑海中,小绫不断长大着,印象里,她一直那么懂事,就算满身伤痕,也会笑嘻嘻地伸出手抹掉云姐的眼泪,一遍遍念叨着:“娘不哭,变小猪,小猪哼哼叫,小绫哈哈笑。”
雨点越来越大,云姐仰着头,发丝被雨点打湿,糊在了脸上,雨水不断冲刷着伤口,露出森森白骨。
云姐侧过头,刺客们已经手持剑缓缓走近,云姐看着他们,大声喊道:“小杂种们,还真当老娘怕了你们!”
声音回荡在整个林间,远处的穆千山听闻云姐的声音在,整个身子一震,小绫的哭声戛然而止。
刺客们纷纷侧目,见周遭只有她一人,便纷纷上前,举起手中的剑,猛地刺向了云姐。
林间除了雨声,雷声,再无声响。
小绫也没了哭泣声,只伏在穆千山的肩头上抽泣着,穆千山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身子忍不住颤抖着。
直到雨渐渐小了,两人身上被雨水打湿,司空沧海两人跟着血迹到了林间,找到了穆千山。
小绫看着看着来人,捏紧了穆千山的衣领,穆千山转过身,看向两人。
司空苍雪背着双刀,走上前对穆千山说道:“刺客已经解决了,是平成侯府的人,青楼已经被刑部封锁了,暂时不能回去,你们可有安身之处?”
穆千山没说话,只是怔在原地,司空苍雪看着穆千山,又四处看了看:“那位夫人呢?”
穆千山沉默着,小绫捏着穆千山的衣领,不断哭泣着,司空苍雪心‘咯噔’一下,转头看向了司空沧海。
几人回到了云姐留下的地方,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穆千山将小绫放在地上,几人走上前,发现云姐的尸体正靠在树上,满身鲜血,身上被捅了许多窟窿,整个下巴上都布满了鲜血,司空沧海低身查看,发现云姐的口中还咬着一大块肉。
应该是争斗中,云姐在刺客身上撕咬下来的。
身上的窟窿,应该也是由此而来。
穆千山见状,侧过了头,不忍再看,这般惨状,可她却没听到一声惨叫。
小绫扑到云姐的尸体上,哭着往云姐的怀里钻,努力让云姐的胳膊抱着自己,哭着摸云姐的脸:“娘,你疼不疼啊?小绫给娘揉揉。”
说罢一双小手就附在了云姐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揉揉娘就不疼了,揉揉娘走的时候就舒服点了……”
连司空苍雪见此情形,也实在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子红了眼眶。
小绫抬起头,看向几人,软软的问道:“哥哥姐姐,可不可以帮我把娘埋起来,雨好大,我娘有风湿痛,她怕冷。”
穆千山紧咬着牙,努力将心中的酸涩压下,喉头哽咽着,点了点头:“好。”
几人将云姐埋了起来,立了个木牌,小绫对着坟头,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司空苍雪看着小绫的背影,对穆千山问道:“你们可有何方去处?你独自带着小绫也不安全,不如回我司空府,至少可以保住小绫。”
穆千山没说话,小绫起身,转头看向穆千山,开口说道:“穆姐姐,我知道我娘跟你的事,我娘什么都没说,可我心里清楚。”
说完,小绫掏出怀中云姐给她的那个棉布小包,上面还打着补丁,小绫缓缓将它打开,里面正是霍玉珠给云姐的银票。
“穆姐姐,我和娘都没有那么多钱,可是我想完成娘的心愿,穆姐姐,你可以帮我娘报仇吗?”
小绫的眼神红肿,却带着一股坚定,穆千山看着那双与云姐极为相似的眼睛,半刻后,穆千山接过了那棉布小包,沉声说道。
“这个活,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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