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多多端来一杯茶水。
钱多多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接过茶水。
因为手太过无力,没有接稳茶杯。
茶水都撒了一身,锦被也都湿透。
钱多多叹气,揉着太阳穴:“把这锦被换了吧。”
丫鬟们纷纷给钱多多收拾着,钱多多离开床榻,换了件新的内衫。
钱多多突然若有所思:“今天朱朱出门不点点。”
点点无聊地点击着光屏,听到有事干了,立马有了精神。
它搜索着朱空青今天的日程,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出来,他今天还去那个酒楼。”
钱多多拧眉:“那家的菜肴有那么好吃吗,天天吃。”
点点总觉得它从钱多多的话里听出一股醋味。
“那还不是因为那家的饭菜的味道,像你做出来的味道。”
钱多多高兴了,含笑:“那下次我给他茄子焖面吧。”
这莫名其妙的怎么提起茄子焖面了,点点不解。
钱多多问:“那今天几点啊?”
点点:“和昨天一样。”
钱多多挑眉,开始梳妆起来,她今天特意挑选了一件绯红色的罗裙,系着原来朱空青送给自己的丝带。
她对着镜子哼着歌,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真好看,我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点点虽然已经习惯了钱多多的自恋,还是想要怼她。
“这哪是你好看,这明明是祁鑫好看。”
钱多多无语了,翻了个白眼:“现在我就是祁鑫,祁鑫就是我。祁鑫好看,就等于我好看。”
点点挑起短眉:“你这逻辑可真强。”
钱多多不想理点点,不然自己的好心情就要消失了全。
钱多多看时间差不多,就出了门。
直向酒楼跑去。
酒楼。
钱多多没有看到朱空青,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等朱空青。
“小二,来壶热酒。”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冷了不少,钱多多冷的直发颤。
她现在后悔死了,应该穿裘绒的。
钱多多摸着热酒的壶,一股暖意从手心传满全身。
她的身体暖和了不少,钱多多给自己倒一杯茶。
一口下去,钱多多的身子暖乎乎的。
可不等半刻就又冷了起来。
钱多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这样,钱多多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壶。
原本暖到几乎烫手的壶,因为里面的热酒被喝光慢慢回凉。
她觉得一壶酒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要了两壶热酒。
一壶抱着暖身子,一壶用来喝。
两壶酒水下肚,钱多多的双颊慢慢泛红。
钱多多等得不难道的环顾着四周,这都不止十二点了吧,怎么还没来。
“点点,朱空青怎么还没来啊。”
点点:“他早就到了,只是在天字号而已。”
“什么?”钱多多蹙眉:“你咋不早说呢。”
点点冤枉啊,它又不知道钱多多要干什么,它还以为钱多多要那样来吸引朱空青的注意力,毕竟朱空青现在就在楼上看着她。
既然知道了朱空青在天字号,钱多多准备起身去找他。
钱多多撑着桌子起身,她身上没有力气,一个没站稳崴了个脚,钱多多无意识地看着地面。
楼上的朱空青鬼使神差的翻身下楼,在钱多多要与大地亲亲的时候,抱起钱多多。
腰上传来的触感,钱多多不解抬头。
见是朱空青,钱多多脑子糊得像个浆糊,竟抬手摸上朱空青的脸。
“朱朱的脸好好摸。”钱多多嘿嘿笑着,口齿不清。
朱空青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一把把她的手拉下。
打算把钱多多扔到地上,可手上热热的感觉让朱空青觉得不对劲。
朱空青摸上钱多多滚烫的额头,她的额上都是冷汗。
朱空青心里在刹那间突然紧张,他不想钱多多生病,不想钱多多受伤。
他突然发现钱多多只穿了件罗裙,把自己厚重的裘绒铺在钱多多身上。
带她去找大夫,朱空青现在的手没有位置,只好用脚踢开门。
“大夫,你快来看看她。”
正在整理草药被突然的声音吓到,抬头说:“你怎么进来的,我刚刚怎么没听到门的响声。”
朱空青将钱多多放到旁边的床榻上:“这些等会儿再说,先帮她看看吧。”
看着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钱多多,大夫走到床榻边。
从裘绒中找出钱多多的手,摸上脉搏。
大夫很是严谨,两只手都把了把脉。
把玩脉,大夫边给钱多多包着草药,边说:“令夫人感染了风寒,而且比较严重,我给她包几包草药,每天分别喝三包就行。不过令夫人的风寒比较严重还喝了酒,所以要好好养着,不然容易落病根。”
朱空青一一记下,竟自动忽略了令夫人这三个字。
空间内的钱多多清醒地磕着瓜子,看着光屏中播放着空间外的场景。
看到朱空青的反应。
钱多多暗喜,指着光屏:“点点你看,朱朱都没反驳令夫人这个词。”
点点在旁边敷衍的应和着:“嗯。”
钱多多兴奋地指着下巴,专心致志的看着朱空青。
在她眼里朱空青现在是何种的高大,竟然会把自己的裘绒给别人。
钱多多现在恨不得出来拥抱朱空青,可她没想好怎么和朱空青聊天,她可不想尴尬。
可让钱多多没想到的是,朱空青竟然付了她的药钱就走了。
这可不是钱多多想象的场景,朱空青不应该等自己醒来再送自己回府吗。怎么就不管了。
钱多多一个激动,直接出了空间。
突然传来了头痛感,钱多多“啊”的大叫一声。
原本已经出了医馆的朱空青,听到了钱多多的喊叫,朱空青下意识连忙跑进医馆。
刚踏进医馆朱空青就愣了,自己怎么进来了。
朱空青恨不当初,想要转头就走。
可后面的钱多多忽然叫住了他:“朱朱,我疼。”
这软糯的声音,朱空青第一反应觉得后面的人儿是他的多多。
朱空青下意识转身,打算安慰钱多多。
当看到那人并不是自己的多多,只是个感觉相似的人。
朱空青眸中竟有些点点怒火:“以后不许叫我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