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在京城得到了梁珩被困南浔生死未卜的消息。
我瞒着爹娘只身南下,历尽千险万难在悬崖之下寻到了他。
外面敌军埋伏,我将他拖入山谷不敢声张。
他一度垂危之际,我日日割了手腕引鲜血救他。
援兵来那日,这女子也在其中,父亲为保全我的名声暗地将我带走,此事便隐于尘埃无人知晓。
眼下来看,是这女子顶替了我。
如此也好
梁珩摩挲着她腕处的伤口,看得出来的心疼。
莲心气不过,撸起我的手腕便给众人看“胡说,明明是我们姑娘……”
“莲心!”我紧着制止住她,倒是梁珩毫不在意瞥了一眼。
“打小不让人省心,这不知道在哪离划的伤疤难道也赖到我的身上不成?”
此事一出,周围的一干人等也纷纷说我不懂事,眼看她身子虚弱竟还不分场合地吃起了飞醋。
可眼下的我,看着梁珩抱着柳芊芊越走越远,心中也生不出半分波澜来了。
回到家后,我让莲心从库房将梁家的聘礼重新登记造册,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父亲大口抽着烟卷,母亲低头垂泪。
他们不是担心退婚违抗先皇之命,而是我与粱家婚事人尽皆知,以后再寻夫家怕是难。
我安慰着他们,眼下已是最好的结局,若真是成了婚那可真是再无回头路了。
我静静坐在床边想了一夜,不是想从前,而是想以后。
父母年纪大了,家中又无男丁,我这个女儿没能耐,让梁珩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辱我太傅府无人,每每想到这我便心下难安。
天色微微亮,我唤来了莲心“你去告诉宫里那位,就说我愿意,只不过章程要按我说得来!”
莲心小心捧了玉佩离开,临走时脸上带了些可见的欢愉。
没出意外,这天下午梁家又重新将聘礼送了回来。
梁家族老没到、梁珩没到,来的是柳芊芊。